馬曉樂道:“沒事,我是被鬼所傷,不是人,所以現在是陰氣侵體,長了一些屍斑,只要從這裡出去,我大伯就可以爲我祛除這些屍斑,只是剛纔的戰鬥中,我消耗有些大。”
我急忙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馬曉樂想起剛纔的事,瞳孔一鎖,一臉的驚恐,“剛纔你被迷魂陣中的邪術控制了,產生了幻象,兩個厲鬼,分別想控制我們,將我們的魂魄勾走,而我的脖子上有大伯給我的護身符,這種迷惑人意識的幻術對我是沒有用的,但你卻中招了。”
幻術?那我剛纔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了?那爲什麼我看到那個女人那麼熟悉?那眼神,那呼喚我的聲音,好像眼前在哪裡見過。
“對付我的女鬼發現我沒有中招,就出手和我打了起來,而你那邊,我看到女鬼無法勾走你的魂魄,要強行勾魂,然後九轉陰魂珠的力量就從你體內爆發,將女鬼消滅了。”
我們這次是有驚無險,要不是九轉陰魂珠,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可我是人屍,想勾走我的魂,也沒有那麼容易。
馬曉樂道:“爲了避免你再次中了幻術,我心中畫精心符,這樣就不怕這種邪惡的幻術了。”
馬曉樂立即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符紙,在咬破了右手,食指帶着血液在符紙上飛快的遊蕩着,很快,一張符畫成。
馬曉樂念着咒語,給符開光,開了三次,才成功了,“該死的,這裡是陣法內,靈氣稀薄,差點毀了符!”
我知道,符開光是需要天地靈氣的力量開啓符印裡的符陣,要是沒有靈氣,自然會失敗。
“別動!”馬曉樂將符貼在了我的額頭上,頓時,符印內一股股力量滲透進我的腦海裡,這股力量非常舒服。
隨之,毛曉樂從我額頭撕開了符,道:“符印的力量已經進入了你體內,不過,這符印並不是很強,只能維持兩個小時而已。”
我說道:“我就九轉陰魂珠,就算再出現厲鬼,我們也不用擔心,馬曉樂,你快想想,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
“沒有辦法,我剛纔說過,我法力不夠,根本就出不去。”馬曉樂一臉苦容,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除非……”
“除非什麼?”我覺得馬曉樂肯定有辦法。
馬曉樂神色謹慎,“以陣破陣!”
我不解的道:“什麼叫以陣破陣?”
馬曉樂道:“這裡是迷魂陣,是幻陣的一種,幻陣有攻擊型幻陣,有防禦型幻陣,有殺陣,有死陣。”
“我們所遇到的幻陣,是一種攻擊型幻陣,敵人把我們困在這裡,然後用邪物和幻象攻擊我們,顯然敵人不想置我們於死地,不然的話,要是佈下殺陣和死陣,我們早已橫屍當場。”
我說道:“麻煩你說重點。”
馬曉樂撇了我一眼,“說這麼多,也是讓你瞭解幻陣,以應付危險,我的功力破不了這種高級別的陣法,陣法由低到高分爲五級,這個陣法恐怕已經到達了三級,再者,我們沒有破陣的法器和符籙。”
“現在,唯一能破陣的方法,就是我也擺出一個幻陣,用我的陣法去影響眼前的幻陣,所有陣法,都是有方位,有陣眼,有很多要求,只要我佈下陣法的
力量影響了這個陣法的力量,擾亂這個陣法的符陣,打開一個缺口,我們就出去了。”
馬曉樂的意思我明白,雖然我對陣法不是很瞭解,但見過九陰陣法,還有當初毛小悠在我們老家墳前擺過一次陣法,陣法的方位,符籙,符陣,所有力量都需要正確,要是一處被擾亂,就會出現失敗,或者其他問題。
馬曉樂要是在陣法裡面佈下陣法,只要擾亂了眼前的陣法,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我覺得根本沒有這麼簡單,要是真的可行,馬曉樂早就去做了,不會這麼晚說出來。
果然,馬曉樂道:“這種方法,是破開所有陣法的方法,聽起來容易,但施展起來困難,危險重重,因爲只有同一類型的陣法纔可以擾亂同一類型的陣法,一旦在陣法裡面設置陣中陣,我的陣法產生的力量就會和眼前的陣法相呼應,要是陣法的主人發現,會立即吞噬我們的力量!”
“再者我們的陣法力量擾亂了敵人的陣法,如此以來,我們要是控制不了陣法的力量,幻陣有可能發生誰也想不到的變化,到時候,陣法有可能演化成爲死陣,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我們!”
我聞言吃了一驚,問道:“那你有幾成把握?”
馬曉樂道:“三成不到!”
三成……還不到?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馬曉樂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星主的人想抓你,一定要活的,肯定不會讓你死在這裡,所以,就算我們在陣法內搗亂,有不可預知的事發生,敵人也不會讓你死在裡面,所以,我們逃出去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我明白了馬曉樂的意思,我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賭一場?”
“是!”馬曉樂非常肯定,“與其被困在這裡坐以待斃,我們還不如賭一把!”
我覺得馬曉樂的計劃有些不妥,道:“既然敵人要抓我,那麼,就算我們在這等下去,敵人遲早會出現,我們爲什麼要冒險呢?”
馬曉樂撇了我一眼,“敵人不讓你死,但不等於不讓我死!所以,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出去和大伯他們會和。”
馬曉樂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符紙朱墨和畫符筆,他要現場畫符。
馬曉樂將符紙擺在地上,拿起了畫符筆,沾着朱墨,剛要落下,他口中喃喃道:“我的道法低微,畫不出高級的符籙,還有這裡是陣法之內,靈氣稀薄,符籙無法開光,我們需要借靈,這需要你幫忙。”
馬曉樂從包裡拿出了一串銀色的佛珠遞給了我,道:“我教你一個非常簡單的咒語,這個咒語是在靈氣稀薄的環境下聚集思敏八方的天地靈氣所用,只要你念着咒語,數着佛珠,我們所在陣符內的部分靈氣就會被我們吸來。”
我看着佛珠,不解的道:“你們是修道之人麼?怎麼用佛珠?”
馬曉樂撇了我一眼,“誰給你說這是佛珠了?這是法珠。”
“有區別麼?”
“這是道家法器!不是佛家佛器!”
我沒有多問,馬曉樂開始給我教了一種咒語,咒語非常簡單,天靈靈地靈靈,天地日月四方仙神容我聚靈,菠蘿菠蘿蜜……
“記住,我不讓你停,你千萬別要停下來,而且,你不能睜
開眼睛,咒語不能斷,手中的法珠也不能斷,明白嗎?”
我盤膝而坐,誠心祈禱,右手將法珠纏在手上,拇指和食指捻着一個個佛珠,雙目緊閉,口中念着咒語,完全像是一個和尚一樣。
隨着我念咒語,我感覺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微微的變化,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一股股非常小的微風,說是風,就好像是氣流。
我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用透視眼,只能不停的念着咒語。
馬曉樂在畫符,他的速度很快,五六分鐘後,九張符畫好了,但他並沒有立即給符開光,而是盤膝而坐,和我一樣,開始念着咒語,開始聚靈氣。
隨着馬曉樂的加入,周圍開始飄蕩着一些詭異的氣息,這是一種感覺,靈氣是無影無形的,根本看不到摸不着。
在幾分鐘後,馬曉樂感應周圍的靈氣差不多時,立即開光!
他開光的速度非常快,雖然我在念着咒語,但不免有些稍稍分心,馬曉樂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給九張符籙全部開光。
馬曉樂這時對我道:“你先停下來。”
我停下來後,馬曉樂道:“任何陣法,都要有陣眼,沒有陣眼,陣法就會失去力量,陣眼可以是主陣人,可以是法器,但目前的情況,我們沒有法器,要是我主陣,做陣眼,那麼,要是有危險,你無法應付,所以……你來做這個陣眼。”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馬曉樂,你應該知道,我不會任何道法,就更不用說陣法了。”
馬曉樂道:“我教你。”
“教我?你覺得臨陣磨槍行麼?”我怎麼感覺馬曉樂在玩火自焚。
“我說行就行,相信我。”
說着,馬曉樂將九張符拿在手裡,在十幾米範圍內,我們的視線可及的範圍內擺下了一個橢圓形。
然後,馬曉樂指着橢圓中心的部分,道:“一會,我將陣法啓動,你坐在那裡一直念剛纔我教你的咒語,就可以吞噬可吸收眼前陣法符印裡的力量,我們的陣法開啓後,兩種蒸發的力量會相互呼應,相互擾亂,但無論發生什麼,只要你原地不動,就不會出事,你要一直聚靈,一直維持陣法的運轉,到時候,我再尋找缺口,帶你出去。”
“好!”我滿口答應。
馬曉樂又道:“記住,你是陣眼,千萬不要釋放出九轉陰魂珠的陰氣,不然,陣法內的靈氣會被陰氣打亂失效。”
我重重的點頭,走到陣法中央,盤膝而坐,繼續捻着法珠,馬曉樂看着我的雙手,道:“記住,法珠也不要停,這次你是陣眼,並不想剛纔的聚靈那麼簡單,一切都要做到位,不能有半點閃失……”
“咦……你左手上的戒指是什麼?”馬曉樂的目光突然落在我手中的戒指上。
我說道:“這是我殺死了林天河後,從他手上取下的東西。”
馬曉樂道:“這戒指好像是一個法器,能給我看看麼?”
我取下了戒指,丟給了馬曉樂,我也想搞清楚這個戒指是什麼東西,林天河死前,就丟給了我,什麼都沒有說。
馬曉樂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番,道:“這是聚魂戒。”
一聽名字就是法器,我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