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悅逸從帝城四姓的觀戰席看過去,三城盟、黑風城帝盟各勢力、其它勢力,嗯,約分爲五百片區域,亦即是,在蠻月都駐紮的五百餘勢力,是一個也沒挪下,像是約好了似的,全數到齊。
不奇怪,各勢力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是許多的城池,是由幾個勢力聯合組建的新勢力,但是,若不是有心人穿針引線?它們是不可能統一行動,更不可能整齊劃一的來到《武之義》擂臺觀戰。
各勢力的大佬們是來觀戰麼?哼哼,不好說,或許衝在前方的,也僅僅是有數的幾家勢力,但想趁火打劫的,是所有勢力的共同想法。
即使是春陽五姓聯盟?它也是如此想的吧!直到目前,只有黑風城帝盟的各勢力比較低調,但是,並不代表它們什麼也沒做,它們的實力是非常地強悍,且又人多勢衆,它們,不想趁機撈一把?
水悅逸的眼光又轉回帝城四姓,到現在,他算是有一些明悟,帝城四姓公然舉旗,是與“造反”沒有區別,敵對雙方的人員,是要借蠻月都的地盤,是要進行火併、是想徹底地了斷,他們的目標很清晰。
可是,雙方均有顧慮,他們不敢大打出手,帝城四姓?它們肯定怕黑風堂傾巢而出,它們再強,卻不是黑風堂的對手;帝城皇族、殺堂?它們要顧慮其它勢力的感受,只得將戰爭的烈度,控制在限度內。
既如此,帝城四姓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攻打三城盟;同理,三城盟也不能強攻富甲城,雙方的實力懸殊不算大,火併的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嘿嘿,蠻月都還有數不清的大勢力,正等着落井下石、甚至是痛打落水狗,像是黑風城的帝盟各勢力,它們是很強的。
於是,雙方的角逐,就會集中在高端戰力上,自然而然,擂臺上的生死戰,是它們的最優先的選項,當然,三城盟不會傻傻地去富甲城挑戰,帝城四姓?也不會跑去三城盟送死,既如此?
它們的眼光,便瞄上了晨風城,是晨風城的《武之義》擂臺,首先,晨風城相對清白,是與黑風大陸的各勢力沒有糾葛,它不會刻意針對交手的雙方,亦因此,雙方在晨風城火併,是不會有什麼顧慮。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相較帝城四姓、帝城皇室,晨風城是很“弱”的勢力,對雙方不構成致命的威脅,嘿嘿,連威脅都算不上。
最後嘛,弱弱的晨風城,是雙方角逐的“戰利品”,誰勝出,就會擁有晨風城的一切,是可以憑藉其驚人的財富,造就自已的輝煌。
水悅逸哂笑,虛月道門是外星空勢力,目前嘛,暫時的盟友,只有郝仁老祖、三十五元老、黑風堂郝瑞一系,其餘的?差不多,是敵人,即使是與晨風城關係不錯的春陽五姓,也只是暫時沒動手而已。
既如此,晨風城只是“借”擂臺,是提供舞臺,讓你們混進來“死磕”,你們誰勝誰負?會戰死多少人,與晨風城有關係嗎?
虛月道門自有虛月道門的打算,虛月道門的裝備不算多、也不算強,不敢攻打三城盟、帝城四姓,然而,脫離類人戰傀護祐的“高端”戰力?卻是虛月道門的獵物、是懸浮空中的活靶,他們逃不掉。
在虛月道門的大陸靈境內交戰,水悅逸自然會佔儘先機,只要雙方有不軌的行爲,就可以把對方的重要人物格殺,嗯,就是格殺!
始祖雖是號稱不死,但是,在虛月道門的主場,始祖僅僅堪比頂級老仙,只是生機稍強的頂級老仙,決定他們的生死,不算難事。
富甲慈仍在微笑,身邊的人被分成四個小圈子,嗯,也就是朱、麻、劉、羊四姓,今天,是輪到朱姓扛鼎,也就是富甲慈主事。
他對着一個後期始祖點頭,然後?此始祖大人縱身而起,邁步於空中,幾個縱躍,便站在主擂臺上,唉,你還沒有交費呢!
擂臺下的管事稍愣神,咦,還真有不怕死的?不過,該走的過場?還得按步就班地進行下去,做戲要做十分足,才能讓客人心服口服。
“這位朱大人,還請你將打擂的費交清,要不然,不好說!”
始祖大人不屑地瞧了瞧管事,交費?你說交,我就要聽你的?適才只是你們自說自畫,我們並沒有答話,更沒有同意,你們想多了!
“山人富甲勇,添爲黑風帝國副將,今見獵心喜,誠邀三城盟山芝珊城主會獵,勝者得蠻月都,如何?哈哈,別怕,我不會下死手的。”
他淫邪地瞟着山芝珊,一個老孃們而已,山人就是故意噁心你。
突然,他的眉心一痛,空中傳來“嗡嗡”聲音,緊接着,心口又是一痛,嘿嘿,他的眉心、心口各中一枝大箭,可是滅神箭哦!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擂臺上,緩緩地閉上雙眼,臺下的大人物們,非常緊張地瞧着,富甲勇完蛋了?可是,天上沒降下雪花、血雨呢。
只幾瞬,他又睜開雙眼,迅速地拔出兩枝大箭,創口的鮮血疾噴,只一個呼吸,便又完好如初,他轉過身來,遙望晨風城的觀戰席。
“這就是你們的大殺器?徒有虛名而已,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上富甲氏,你們便是砧板上的死魚,你們趕緊地準備降書吧!”
水悅逸的眼裡飄浮出幾幅畫面,頓覺無趣,富甲氏就是“甲”!
“萌萌姐姐,富甲朱氏一身的功夫,就是皮甲,你看?”
萌仙點頭,輕笑道:“朱氏確實長了一幅好皮甲,稍麻煩一點!”
水丫丫翻手間,一粒乳白色的珠子出現,萌仙忙不迭地閃避,你不知道很危險麼?只不過,她還是接過珠子,不是水珠,是玉珠!
富甲勇不再去看晨風城一夥,螻蟻而已,他繼續地挑釁三城盟。
山芝珊恍如未聞,你還真是傻子呢!你既然挑釁晨風城,還想安然脫身?等你把晨風城打趴下,再說吧!或許,你能打破“傳說”呢!
富甲勇心裡沒來由的一緊,趕緊地閃動身形,只覺左背一痛,是被轟開一條口子,露出裡面的鮮肉,只一瞬,又復原了。
一個萌萌的仙子盯着他,傳言還真是實,帝城朱氏的皮甲,果然是韌甲天下,以她的手勁,普通的始祖,早就被轟爛了。
富甲勇吃了暗虧,就知道正主出面了,而且,晨風城出動的?居然是後期始祖,是很厲害的後期始祖,看來,帝城四姓是錯估了晨風城的實力,一般來說,如果一個勢力有一位後期始祖,那麼,它至少擁有十位以上的始祖,此爲修行定律,晨風城,並非是軟柿子。
他不敢大意,居然左手伸進褲子裡,在屁股後面鼓搗,真不要臉!
甭想岔了,萌仙知道朱氏的底細,富甲氏有兩門絕活,除自修的皮甲,還有一根金根,是溫養在脊骨裡的金棍,每一個富甲氏族人,自生下來,就會被塞一根小金棍養在脊骨裡,並隨着道行的精進,它的威力會越來越大,此金棍有如活物,兼有硬、韌、重。
金棍只有三尺長,富甲勇雙手握棍,眼睛警惕地盯着萌仙!
也難怪,萌仙知他的底細,可是,他卻不認識萌仙,並不知道她的絕活是什麼,也不知道她的打法特點,是無從下手呢!
萌仙輕笑,眼睛眨呀眨,就是不動手!她不動手?富甲勇也不知怎樣對付萌仙!於是,兩人就站在擂臺上,僵住了,富甲勇出師不利。
三柱香的時間過去,觀戰的大人物們心裡有數,兩人均是實力超強的大人物,誰也不願搶先出手,誰出手?是很吃虧的。
萌仙突然躍起,右拳直奔富甲勇的面門,唉,你終於動了。
富甲勇不慌不忙地舞出棍花,向萌仙罩過去,能行麼?
萌仙仍是直撲棍影,在棍影裡閃避、遊走,可是呢,不知不覺中,棍影裡又竄出一個萌仙,一拳搗在他的肚子上,真疼啊!
萌仙使的是巧勁,只是將力道貫入他的皮下,將他的內臟震得粉碎,若他不是不死的始祖,那麼,只是這一拳,他就死了。
富甲勇急急後退,與萌仙拉開距離,咦,棍影裡又露出一個萌萌的仙子,倆仙子?是一樣一樣,是後期始祖,是戰力超羣的後期始祖。
倆仙子對視一眼,同時一笑,竟同時掄拳,夾攻富甲勇,一時間,他再也囂張不起來,別說是搶攻,就是自保?也很費力。
富甲勇舞出一片棍影,將自已包裹進去,即使如此,他仍被萌仙穿透防禦,將拳腳遞到他的身上,直到此時,他方纔後悔。
憑自已的實力,若是單挑,是可以穩勝三城盟的任何一位始祖,只是看能斬殺幾個而已,但是,自已是不會敗的,更沒有性命之憂。
只是一個萌萌的仙子,自已便不是對手,倆個?自已能自保、爭取不被斬殺,就是最好的結果,他的心裡一突,若是再來一個?
果然,又一個萌萌的仙子閃出來,出奇不意地飛起一腳,將他的肚子踢破,長長的內臟飄撒,他痛苦地長嚎,向空中縱去。
空中又躍出一位萌萌的仙子,同樣?還是後期始祖,她的腳,踏中富甲勇的頭頂,剛癒合的腦袋又被踢爆,你,還想打擂臺?
富甲慈臉上的微笑僵住,以他的閱歷,哪裡還看不出,晨風城的始祖並不是不能幹掉富甲勇,之所以不下死手,只是殘虐富甲勇?
晨風城是拿富甲勇作榜樣,是虐給其他的人看,是震懾!
他的臉色難看,剛想站起來?心裡卻是沒來由地一悸,他知道,晨風城的大殺器,已經鎖定自已,只要敢輕舉妄動,自已會死的。
富甲勇的腦袋又完好如初,萌萌的仙子見富甲慈沒有輕舉妄動?釣魚,是釣不來了,既如此,富甲勇也該死了,再虐下去?沒意思。
一個萌萌的仙子,又是一拳搗在富甲勇的胸膛,他痛苦地張嘴?
嘿嘿,一個萌萌仙子右手輕送,一粒玉色的珠子,便被他吞下。
四個萌萌的仙子一陣陣閃幻,嗯,一個萌萌的仙子只一縱?就回到自已的座上,再也不看富甲勇一眼,有什麼好看的?死人而已。
觀戰的大人物們眼神玩味,晨風城不敢殺人?既如此,那麼?
然而,仍漂浮在擂臺上的富甲勇大人?他呆呆地虛立空中,一時之間,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晨風城放過了?不可能!但是,我還活着!
富甲氏的觀戰席上,又躍起一人,也是一位後期始祖,他與富甲勇是嫡親的兄弟,他估計富甲勇的身體出現狀況,是要把他接回來。
當他拉住富甲勇時,異變突起,富甲勇的口鼻噴出白霧,瞬間將倆兄弟籠罩,他們發出驚駭欲絕的嘶吼,他們知道,被暗算了。
天空中下起雪花、飄撒血雨,富甲勇倆兄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