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萱黑線,前世怎麼沒發現陳晨是這種,怎麼說的,換做以後的網絡流行語,就是小百花吧,這才第一次見面,不就是趙阿姨誇了她一句,無冤無仇的,至於這麼黑她?
難道自己前世就是輸在這麼一個人的手裡?
仔細想來倒是不冤,男人不都愛這種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會撒嬌、會發嗲的。
向小萱看周圍的導購都在詫異地看着她,畢竟剛纔陳晨那句話音量還不小,淡淡的挑眉,“你怎麼知道我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你怎麼知道我看不起你,你怎麼知道你‘真心’和別人做朋友別人就一定要和你做?”
向媽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走過來,“怎麼了?”
向小萱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也不理陳晨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直接看着陳晨她媽,“阿姨,我不知道你們家是怎樣教小孩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看出來我看不起她的,我不是一生下來就有錢,卻也不會強迫別人做自己朋友,更不會別人不答應就要裝出可憐的樣子誣陷別人!”
打量了一下陳晨媽手裡提着的好些袋子,上面的logo清晰可見,她剛纔可是看到了的,趙珍珍過來的時候是自己提着些袋子的,她去試衣服都是把袋子放在她們那一起的,而沒有交給陳晨媽幫忙拿着,可見陳晨媽手裡提着的袋子是他們自己的。
看趙珍珍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不顧陳晨母女的黑臉,對着走過來的趙珍珍說,“趙阿姨,這位姐姐張口閉口都說她是窮人,卻買了一大堆的名牌,還是你買給他們的?你們家可真有錢!”
大家打量了一下陳晨身上穿的衣服,又看了一眼陳晨媽提着的袋子,這些導購和來這裡的客人哪個不是一雙火眼金睛,怎麼會不認識陳晨身上的牌子,聯想起剛纔她說的話,只要有些歷練的,一想就知道出什麼事了,看陳晨母女的眼光就有點意味深長。
這下她們兩個可真是掛不住,看趙珍珍也沒圓場的打算,陳晨恨恨的看了向小萱一眼,拉着她媽就出去了。
向小萱暗自冷笑,以爲我是好惹的啊!
在陳晨說話以前,自己對她沒有任何偏見,即使她前世最後的時候搶了自己的男友。她一直分的清楚,秦磊和她分手,舊情難忘是一方面,攀高枝是另外一方面,最後就是她自己沒本事,沒法抓住男人的心。
現在想來,恐怕還有第四個原因,那就是陳晨。一個有正常是非觀的人,在知道前男友有女朋友,還會和這個男人藕斷絲連、打得火熱?難道當時就因自己和秦磊的感情不好,她插入就不算小三?
最好他們兩個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不然她就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睚眥必報!
趙珍珍看向媽和小萱都有點生氣,聽小萱剛纔的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拍了拍她們,“別和她們計較,在我們家就是那樣的,稍微不如意就一副別人欺負她的樣子。”
要不是這次陳瑞奶奶摔跤後,身體也衰弱下去,越發想念以前那些老人老事,就他們家的那些人,大的拎不清,小的就只會裝模作樣,也不知學習,她和陳海纔不會讓他們登門,她怕帶壞了他們家的門風!
也沒了再逛的心思,趙珍珍把向媽拿在手裡的大衣一起拿去付賬,“這件衣服我買單,就當做賠禮了,看小萱拿的大多是錢包,都沒有提包,等下去樓下選個,估計你們買了不少衣服了,我就不給小萱買衣服了!”
“不用了,又不是阿姨你的錯!”向小萱拿過向媽的衣服,拿出自己的卡,交給導購,“把阿姨剛纔試過的那套衣服一起!”
拉住要去買單的趙珍珍,“趙阿姨,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對纔是,她們是你家的客人,這身衣服就當我賠罪,再說我也不喜歡手提包。”
這倒是,向小萱的衣服不管是向媽買的,還是從陳海那裡進的,單價都不會下千,但她提着的包包通常都是當書包用,最多也就兩三百塊。像沈乾送她的那個愛馬仕,還有趙珍珍三五不時送過來的那些名牌包包,她都原封不動的放在衣櫃裡,從不往外提。
趙珍珍恨鐵不成鋼,點點她的額頭,對着向媽說,“你都不說說她,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哪個不愛奢侈品,就你家小萱,每次看她拿着幾十塊百把塊的包包去我們家,我就想給她扔外面去,我送給你的那些包包呢,怎麼都沒看你拿出來過?”
看陳晨,家裡一般,她都知道買個名牌的包包撐撐場面,真不知道小萱是怎麼想的。她也不是崇尚名牌,但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家裡的公司至少值個好幾千萬,你要是不會收拾自己,出去應付那些富太太官太太,別人的唾沫也淹得死你。小萱的衣服倒是還好,至少是自家生產的,說出去還可以說是支持自家產業。
向媽也不喜歡那種太張揚的,不過向媽喜歡仿古包,就是二三十年代舊上海那種名媛小提包,家裡有錢後收集了好多,價格也不太貴。
“阿姨,你能想象我提着個lv裝着書去上課嗎,自己不心痛別人都還以爲我提的是假的!”看導購拿着包裝好的袋子和卡過來,把袋子遞給趙珍珍,向小萱拿過回單簽字,“還是等我畢業了,大家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再說。”
現在的大學生大部分都比較單純,但也不乏眼神好的,要真的把趙珍珍送她的那些包包當書包揹着去上課,那估計各式各樣的流言就出來了,她不希望自己的最後一段學生時光充斥着這些流言。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要什麼都講好,有得用就是,真太張揚,怕什麼人都跟着來了。”向媽看小萱簽好字,把原本放在沙發上的袋子都提起來,“以前我們小的時候,只要有書讀,有衣服穿,揹着個破口袋就去學校,都招人羨慕。”
那個時代,吃得飽,穿得暖,有書讀,足以傲視很多孩子。
這倒也是,趙珍珍想了想,大學裡面有錢的孩子不少,張揚的也不少,不過像小萱這種乖乖女,還是低調點好,也不計較小萱從不用她送的包包的事了。
“小萱不是快大四了,想好去哪裡實習沒?”趙珍珍想起那天陳海還在說的事,小萱是個人才,留在自家公司最好,“我說你乾脆就到自家公司來,現在公司正在開發海外市場,你過來剛好,以後畢業了正好留下來,免得還要去別人公司受氣!”
風尚這幾年也慢慢打出名頭,在國內中高檔服裝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好多大城市都有他們的專賣店,前段時間在臨近的一個小鎮上新建了個大廠,來解決日益供不應求的訂單。陳海還特意跑去沿海考察別人的生產模式,又在服裝博覽會上和幾個小國家簽了幾筆大的生意,反正公司正在飛速發展。
不過這些和向小萱的關係不大,雖說她是股東,在她看來,她提出讓陳海把股份買回去,就意味着對這點股份放手,所以她基本連賬都不看了,陳海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現在更不可能去那邊工作。
“她現在在沈乾的公司實習,他們剛落戶,事情多,斌哥不放心兒子,就讓小萱過去看着,順便學點東西。”
趙珍珍聽向媽這樣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沈乾她是知道的,不管是陳海還是陳瑞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還有小萱乾爸的關係在裡面,她也不好硬把小萱拉到自家公司去吧。
趙珍珍空出一隻手戳了戳向小萱的頭,“你爸不是把風尚的股份轉到你名下了,對自己的公司都這麼漫不經心的!我看你對你那茶室倒是用心的很,那邊賺的錢一年都沒有這邊一個月賺得多!”
向小萱討好的笑了笑,主動接過她手裡的袋子,“雖說賺的錢不多,但那是我一手帶大的啊,親生的孩子那能拋棄呢。至於風尚,不是早就說好了,我們家不參與管理,再說了,瑞哥明年就回來了,到那時候陳叔叔還會缺人?”
提到陳瑞趙珍珍就想嘆氣,他要是明年真的能回來就好了。
以前孩子不爭氣的時候她憂心,現在孩子爭氣了,她還是憂心,就怕他跟着向輝他們學,繼續留在那邊讀書。這四年下來,她一共才見過他兩次,一次他回來,一次他們一家人過去看他。要不是她一點英語都不會說,她都想跑過去陪着他了。現在他正準備着畢業論文,他們都不敢告訴他奶奶摔着了,就怕耽誤了他的事情,畢不了業又要留一年。
向媽瞪了向小萱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安慰了趙珍珍幾句,等明年陳瑞回來,估計她的情緒也恢復了。趙珍珍不像吳芬,她沒工作,就在家裡照顧老人,雖說每天約着太太們逛街做美容聊天,但也無聊。
和趙珍珍在停車場分開,回到家,打發小萱去收拾新買的東西,向媽把今天商場裡的事給向爸說了,向爸沉默了幾秒,“小萱做的對,就要這樣,我們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怕事。”
自那次小萱被人推倒起,他就擔心小萱的性子太軟,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擊,現在看來,小萱還是有長進的。
向爸突然想起一事,“你還記得向輝十八歲那天,陳海說的那個遠房的堂侄女不,我覺得他就是說的這個!”
同樣是陳海的遠房堂弟的女兒,同樣和小萱的年紀差不多,同樣來自l市,他有理由懷疑就是同一個人。
向媽也記起這事,“讓小萱以後離她遠一點,看她那樣子,也是有心計的,以小萱的性子,怕是算計不過。”
向爸嘆氣,“就怕她主動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