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這裡陪着大婉吧,這樣你纔可以快點好起來。”
蘇景恆抱着蘇雲婉的手,奶聲奶氣地說道,可是卻讓人覺得很貼心。
蘇雲婉的心裡覺得暖暖的,果然只有孩子纔是跟她最親的,她摸了摸蘇景恆的小臉蛋。
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着,讓她本來就有些冰涼的身子更加感覺冰冷。
撫養權在相景承的手裡,只要他說不的話,那麼她和蘇景恆就要分開了。
“乖,你明天還要上學呢!跟爸爸回去。”
蘇雲婉輕哄道,她真的很捨不得蘇景恆,可是沒辦法現在只能這樣了。
“不要,我要陪着大婉。”
蘇景恆拉着蘇雲婉的手,不肯放開,雖然小胳膊沒有什麼力氣,可是倔強起來,也是很難掙開的。
“景恆……”
一直站在一旁的相景承突然開口,聲音很冷,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他的頭髮盤得整整齊齊,雙手斜插在西褲裡面,深邃的眼神平靜無波。病房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顯得更加的冰冷,殘酷。
“景恆,你先跟爸爸回去吧,我現在生病了,沒有辦法照顧你。”
蘇雲婉想到現實原因,不得不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的話,她和蘇景恆就這樣兩個人,即使生活再清苦,也是挺好的。
“不要……”
蘇景恆說什麼也不肯放手,死死地抓着蘇雲婉。
蘇雲婉又是感動又是無奈:“你先跟言卿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跟你爸爸談一下。”
有些事情必須早點說清楚,要不然的話總是沒完沒了的。
蘇景恆看了看蘇雲婉一副堅決的樣子,知道蘇雲婉是下定了心思了,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從病牀上下來,一步一個回頭,像極了一隻被拋棄的小獸。
他不情不願地走到了相言卿的身邊,又老了看蘇雲婉,撇着小嘴。
“那大婉,我等下再來看你。”
相言卿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看了病房裡面沉默的兩個人
一眼,就率先走了出去。
身後跟着那個一臉委屈的小傢伙。
當病房的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偌大的空間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相景承還是冷冷的樣子,似乎對蘇雲婉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
蘇雲婉打破沉默說道:“相先生,雖然景恆的撫養權是法院判給你了。可是你我心裡都很清楚,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來的!”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相景承冷笑一聲,眼眸斜斜看了蘇雲婉一眼。
如果她有這個本事威脅他的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了。
“我只是希望可以跟景恆在一起,你已經有了尤晚了。即使她不可以生孩子,你們也可以通過其他的手段要孩子的。爲什麼一定要景恆?”
蘇雲婉有些氣憤地喊道,說完後不禁覺得喉嚨更加地沙啞,不住咳嗽了幾聲。
在安靜的病房裡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景恆是我的孩子,自然是要跟我一起的。至於你……”
相景承突然邁開了腳步,朝着蘇雲婉的方向走去。
相景承的腳步很慢可是卻每一步都是有節奏地,在寂靜的病房擦出了響亮。
蘇雲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不知道相景承想要幹什麼。
“看在你生了景恆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之前乾的那些事情了。”
相景承在距離蘇雲婉牀邊幾步路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看着蘇雲婉。
“但是沒有下一次了。我的容忍是有底線的,所以不要再一次挑戰我的底線。知道嗎?”
相景承捏起蘇雲婉的下巴,就像看着螻蟻一樣看着她。
充滿着蔑視,無所謂。
在他的強大面前,彷彿一切的掙扎都是這麼渺小不堪的。
“答應還是不答應?”
相景承冷冷地問道,看着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的蘇雲婉,他沒有任何憐惜。
“相景承,你……”
蘇雲婉被相景承的眼神給刺傷了,爲什麼她總是要被傷害呢?
蔣少源是這樣,相景承也是這樣。
他們都是一樣的帥氣多金,可是又是一樣的冷漠無情。
對她也是一樣的殘酷。
可是她沒有得選擇了不是嗎?在撫養權這一場戰役中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那麼尤晚怎麼辦?”
蘇雲婉不得不妥協,可是又想到了那個女人,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你只要好好照顧景恆,陪着他長大就可以了。其他的你都不需要關心。”
相景承放開蘇雲婉的下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冷冷地說道。
蘇雲婉聽了不禁想笑,看來這個男人只是把她當成一個保姆而已?
至於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她究竟在想什麼呢?
“如果你要跟尤晚結婚的話,那麼我一定會把景恆帶走的,即使法院已經把撫養權判給你了。”
蘇雲婉倔強地說道。
“你再說一遍!”
相景承捏着蘇雲婉的下巴,看着那雙明亮卻無比倔強的眼睛,不怕死地直視着他。
“我說過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難道這麼快你就把我的話給忘了嗎?”
相景承最討厭別人違揹他的意思了,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揹他的意思。
看來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你要幹什麼?”
蘇雲婉警覺地看着相景承突然脫掉了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衫,卻讓蘇雲婉可以很好地看到他良好堅實的身材。
“你說呢?醫院的牀雖然有點小,但是我不挑。”
相景承似乎在自說自話,視線卻曖昧地從蘇雲婉的臉上一直往下看。
蘇雲婉感覺相景承看她的眼神,就像在評估着一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一樣。
獵人的眼睛,而她卻像一隻掉進了陷阱的野獸一般。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景恆還在外面……”
蘇雲婉意識到相景承想要幹什麼的時候,趕緊抱着身體,避開相景承那打量的視線。
“是嗎?只要你不出聲,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呢?”
他一步步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