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景承聽了,眸色變深,他擡起蘇雲婉的下巴,瘋狂的吻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脣瓣處,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讓她只能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
等到內心的瘋狂和熱潮都消退的時候,相景承摟緊了蘇雲婉,在她的耳旁輕聲低喃道:“我愛你……”
蘇雲婉震驚,爲這話語裡面的深情和沉重,她久久沒有動靜,身子僵直着。
“你愛我嗎?”
相景承擡起蘇雲婉的下巴,看那璀璨的眼眸似乎有光亮閃動,卻又分不清是感動還是淚水……
最終蘇雲婉還是沒有回答。
相景承心裡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他緊緊地把蘇雲婉圈在懷裡,用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不管你愛不愛我,你也只能屬於我,這一輩子你都不要想逃離。”
蘇雲婉被相景承抱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她的心裡卻泛起一片的漣漪,究竟是愛還是不能離開呢?
她感覺面前有一層層的隱形的阻隔,讓她無法往前邁。
那些痛太痛徹心扉了,讓她無法面對,她也不敢向前。
她還是沒有從蘇景恆的房間搬出去,而相景承也只是沉默,並沒有說什麼。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比誤會沒有解開之前好多少……
這樣平靜的表面,彷彿在蘊藏着什麼暴風雨,只是導火線還沒有出現。所以就維持這樣讓人窒息的平靜……
蘇雲婉有些驚訝地看着出現在她面前的貴婦人,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個榮幸勞煩到相景承的母親親自到來。
一個高檔雅緻的空中咖啡廳。
蘇雲婉雖然竭力保持着平靜,但是雙手卻緊握着,泄露了她緊張的心情。
“我想不用自我介紹了吧?蘇小姐。”
貴婦人淡淡地開口。
蘇雲婉不禁咬着牙齒,果然這些上層社會的人都是一個樣子,雖然表面上一副有禮的樣子,“小姐小姐”的叫着,但是骨子裡面還是看不起她的。
只不過他們懂得僞裝,所以表現得沒有如此明顯而已。
“當然了,相夫人,你好。”
蘇雲婉伸出手,意料之中的,對面的貴婦人沒有任何的舉動,依然優雅端莊地坐着。
明明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可是歲月似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跟貴婦人坐在一起,別人也不過是認爲比蘇雲婉大幾歲而已。
“我想蘇小姐也不是一個糊塗人,我來找你的目的,你大概清楚了吧?”
相夫人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蘇雲婉笑道:“肯定是與相景承有關,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我還真的猜不出來。”
據她所知,相家的人是很少會干涉相景承的事情,就連她一直這樣不明不白地待在相景承身邊這麼久,相家的人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一種解釋是相景承把那一切議論都給阻隔掉了,另一種解釋是她的存在還沒有觸及到相家人的底線。
那麼今天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一向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相夫人出動了?
“景承今天來找我們,說要和尤晚解除婚約,和你在一起。”
相夫人執起咖啡,優雅端莊地輕抿了一下。
蘇雲婉聽了,瞬間驚呆了,還打翻了咖啡,滾燙的咖啡色液體順着光滑的桌面,流淌下來,直到滴到她的身上。
她一片混亂的腦袋纔有了一絲清明,連忙拿過紙巾,慌張地擦了起來。
對面的相夫人對此毫無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蘇雲婉的狼狽和慌張。
“當時我也是這麼震驚,不比你少一些。”
蘇雲婉把已經沾了咖啡的紙扔到了垃圾桶,雙手緊緊地拽着衣服,臉色有些蒼白。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想知道,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一切蘇小姐應該很清楚纔對。”
相夫人淡笑着。
可是每一句話都透着咄咄逼人的氣勢,讓蘇雲婉無法逃避。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三言兩語就把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了。
“景承一向都是一個很成熟很懂事的孩子,所以他的事情我們一向不
需要多加操心。可是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讓我們感到意外啊!”
相夫人感嘆道。
臉上的笑容不減,看似優雅,實則深沉。
蘇雲婉知道在這樣銳利的眼睛下,她根本還不是對手,畢竟對方太熟練了,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而她在對方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那夫人打算怎麼做呢?”
蘇雲婉覺得她說再多也沒有用,既然相夫人能來這裡找她,勢必已經有了準備。
她只要乖乖地聽從對方的條件就好了,她的手下意識地摸上了她的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漸漸凸起來了,還有七個月,就會有一個新的生命降生了……
但是那個男人還能看到這個孩子的出生嗎?
“蘇小姐如此懂事,我也很欣慰。”
相夫人直接拿出一本支票,在上面寫了一個數額,扔到了蘇雲婉的面前,“我也不要求你離開景承,你可以作爲一個情人的身份存在。但是景承的妻子必須是尤晚……”
蘇雲婉拿起那張支票——
一百萬,確實已經很多了,都夠她橫着過幾輩子了。
而且只是讓一切都回歸到原本的痕跡而已,應該不算特別的難,畢竟本來就應該如此……
他和尤晚結婚,然後她無名無分地繼續待在他的身邊,一切都應該這樣……
可是爲什麼眼前的這張支票卻讓她覺得如此的刺眼,下一刻,她的行動已經先於意識了,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張支票已經被她撕成碎片了,灑在了地上。
相夫人還是一臉的平靜,彷彿早已經料到可以這種情況一樣,就連眼神也沒有一絲變化。
她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爲蘇小姐是個懂事的人,也是個聰明人。沒有想到你卻看不清楚,如此地固執,果然是爲情所困。”
“我沒有……”
蘇雲臉色蒼白,急忙反駁道,她沒有對相景承動心,應該說早已經死心了。
相夫人那雙銳利的眼睛卻緊緊地盯着她,彷彿看透了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