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婉聽了不禁苦笑,搖搖頭:“解不開的,永遠都解不開的。”
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而她最多隻能成爲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她的驕傲不允許……
護士小姐似乎想再說一些什麼,不過見蘇雲婉情緒低落,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反而是靜靜地退出去了。
離開了那個男人,也一個多星期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蘇雲婉的眼神不禁飄遠……
相府。
“已經八天了,你們還是查不到任何消息。究竟是我太寬容了,還是你們太廢物了。”
相景承修長的指尖敲打着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可是每一下都像死神的鐮刀在跪成一排的男人心上,狠狠地划着一刀又一刀。
爲首的黑色西服男子,此刻哆嗦着嘴脣,頭壓得非常地低,一點都不敢直視相景承。
“相先生,相言卿極其擅長隱藏,很多證據都被他銷燬了,而且他還設計了很多的圈套,引導我們走了很多彎路……”
男子還想要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沒有人看得清相景承是什麼時候出手的,空氣中硝煙的味道只是一瞬間,最後就被鮮血的味道給覆蓋了。
“我不需要解釋,我只需要結果。”
相景承淡淡地說道。
漆黑的眼眸充滿嗜血的光芒,脣角勾起。
跪着的黑壓壓的一千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目光,身子抖動,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滾下去,如果再沒有結果,就不會如此痛快了。而是生不如死。”
猶如地獄歸來的身音,充滿着恐怖和陰森,直擊每個人心裡最脆弱的那根神經。
但是他們卻不敢遲疑,要不然再待下去,不知道倒在血泊裡面的會是誰。
相景承骨節分明的兩指揉着額頭,臉上難過顯出一絲疲憊,這個時候,管家推門而進,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神色未變。
“處理一下吧。”
相景承吩咐
道,眼神卻有些飄忽,“人找得怎麼樣?”
相景承不止是吩咐了一批人去找,爲了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已經不知道派出了多少批人了。
可是他還是太低估了相言卿,一批又一批人派出去,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還是無法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
“還在找。”
管家恭敬地回道。
“出去吧!”
相景承難得沒有動怒,深邃的眼眸緩緩睜開。
蘇雲婉,你究竟在哪裡?
已經離開了八天了,從一開始的焦躁憤怒,到現在的牽掛,他竟然會想起那個女人,而頻率越來越頻繁了?
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什麼時候竟然勾起了他的注意力了?
就連御用廚師做的飯菜,他也是無法下口,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
他不願意承認,可是這樣的心情卻一次次地影響着他,特別是這麼多天沒有一絲她的消息,讓他原本的冷靜和自信都化爲烏有,變得急躁不耐煩。
他推開窗戶,以往總能從這個窗臺見到那個笨女人在花園裡面忙碌,而此刻只有那些珍貴的盆栽,卻再也沒有那個忙碌卻笑得快懷的女人了。
“蘇雲婉,你究竟要影響我到什麼程度啊?”
相景承難得情緒失控,書房裡面珍貴的裝飾品都成爲了犧牲品,紛紛貢獻給了地面。
尤晚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情緒失控的相景承,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相景承。
在她的心裡,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如王者般的存在,冷靜沉默,運籌帷幄,高高在上,看着任何的人的眼神,都是睥睨着,他一向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
她或許是一個意外,曾經相景承是這樣跟她說的。
但是如今究竟是誰打破了他的冷靜,讓他變得急躁了?
誰又成爲了那個意外呢?
“承,怎麼了?”
尤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要摟着相景承的腰身,可是卻被男人直接給推開了,不留任何的情面。
尤晚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畢竟相景承喜歡溫順的女人。
“你怎麼來了?”
相景承收起了煩躁,臉色恢復如常。
尤晚心裡閃過一絲怨氣。
可是很好地掩飾住了,努力深呼吸,讓情緒平靜下來。
“我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啊!怎麼了,不歡迎我嗎?”
尤晚悄無聲息地又摟上了相景承的腰身,而且還細細地趴在他的後背。
沒有發現其他女人的氣息,那麼究竟是誰讓相景承變得如此煩躁的呢?
她派出所打探的人,也回報說,蘇雲婉早就一個月前就神秘地從相府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而她這一個多星期也經常來這裡,根本就沒有發現蘇雲婉的蹤影,那麼那個女人究竟是去了哪裡?
這些疑惑尤晚只能放在心裡,不敢問出來,畢竟他們的婚禮在即,她不能引起相景承的猜疑。
“你不是跟着母親一起學習禮儀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相景承鬆開尤晚的手,斜靠在沙發上,眼神卻似乎沒有落在尤晚的身上。
尤晚見狀咬着牙齒,但是還是忍下來了。
溫柔地坐在相景承的身旁,輕聲說道:“母親那邊的禮儀我有盡心去學,不過爲了見你,所以在學習的時候格外的努力,母親見我學得還好,就讓我早點回去了。”
要成爲相家的少夫人,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不僅要門當戶對,容貌出衆,性格品行,還有禮儀什麼的都要做到完美無瑕。
而相家的規矩也不是一般的多,尤晚雖然覺得辛苦,但是爲了相景承,這些苦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只要他的心在她的身上,即使受再多的痛苦也是值得的,就怕……人在心已經不在了。
“辛苦你了。”
相景承自是知道母親的嚴苛,本來想要多安慰幾句的,可是觸及尤晚那溫順的臉龐,不禁生出了一絲厭煩。
尤晚有些失望。
不過還是竭力忍着,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最後留在相景承身邊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