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婉衝出去後,看到一羣聚集在相景承辦公室門外的人,似乎都在議論着什麼,看到她出來,無數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有嘲諷地,有打量地,也有羨慕地。
蘇雲婉直接邁開步子跑了出去,她不想去管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表情,對於他們來說,她的人生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看完了就可以散場了,可是她的人生卻只有一次,沒有重來的機會。
關上電梯的門,可是那個男人卻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果然是她太貪心了,怎麼會希望一個魔鬼會有信呢?
即使有也不是給她的。
想着想着,蘇雲婉不禁控制不住哭了出來,緊緊地抱着雙臂,儘管她已經穿了很多的衣服,可是卻感覺空氣是如此地寒冷,而整顆心也是痛得麻木。
——我結婚以後,你依然可以待在我的身邊,這不衝突的。
——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除了婚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那些話語就像單曲循環一樣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面循環着,想一次她就會覺得整顆心都麻木了一分,在電梯裡面不過斷斷一分鐘的時候,蘇雲婉卻覺得一顆心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了。
後來她都忘了是怎麼回到她的辦公室的,又是怎麼被白薇拎了辦公室的。
“雲婉,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進到她的辦公室,蘇雲婉的身子就像不堪重負一樣朝着她直直地倒了過來。
“是我太天真了,我怎麼總是這麼傻,明明知道他是一個惡魔,可是爲什麼我要相信他呢?爲什麼要給他傷害我的機會呢?”
蘇雲婉緊緊地抓着白薇,生怕對方把她給推開,她現在全身都在顫抖,她想有個人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白薇見到蘇雲婉這副歇斯底里的樣子,不禁心疼,緊緊地摟着蘇雲婉,盡她的力氣給蘇雲婉最大的安慰。
“雲婉,不要怕,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別怕……”
相景承究竟又對雲婉做了什麼?要不然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就算當初被蔣少源趕出蔣家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絕望和狼狽。
“陪着我……”
蘇雲婉喃喃着,手上拽着白薇的衣服的動作卻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緊。
“我去找相景承,我去找那個混蛋!”
白薇氣惱地說道,一定是那個混蛋做了什麼事情,要不然雲婉不會變成這樣的。
誰知道蘇雲婉一聽到相景承的名字,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拼命地搖頭,不住地喊道:“不要找他,不要找他,我不想看見他,不想……”
白薇不知道蘇雲婉爲什麼在提到相景承的時候會這麼害怕,連忙安撫道:“好了,我不去找他,你放心好了。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現在蘇雲婉的狀態怎麼樣也是無法工作的,可是也不能讓她回去。一來不放心,二來她能夠去哪裡呢?
去相府嗎?
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她今天晚上要回去把她的屋子給收拾一下,讓蘇雲婉先住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雲婉的情緒才漸漸安定下來,蜷縮着身子睡在了辦公室裡面的皮質沙發上。
可是眼角處還有殘留着的淚水,沾着髮絲,貼在了蒼白瘦弱的臉頰上,讓白薇的心揪成一一團的。
她在辦公室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要去找相景承,如果只是知道相景承要和尤晚訂婚的事情,蘇雲婉應該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畢竟就連她的心裡也早是知道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電梯直達相景承的辦公室,進去的時候,裡面都沒有一絲聲音,每個人都在認真嚴肅地辦公。
“我要找相老闆。”
白薇直接說道。
“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秘書問道,心裡卻在感嘆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找相景承呢?
“我是白薇,來像相老闆彙報工作的。”
“好,請你等下。”
秘書給相景承的辦公室裡面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客客氣氣地把白薇請進
了辦公室。
白薇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可以見到相景承,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還會雀躍一下,可是一想到蘇雲婉那張蒼白的臉龐。
心裡升起的怒火卻怎麼也消散不了,急需一個源頭宣泄出來。
辦公室的門打開的時候,相景承正在辦公,聽到秘書和她進來,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白薇留下來。”
秘書出去的時候把門給帶上了,豪華寬敞的辦公室裡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那麼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相景承雙手交握,撐在了辦公桌上,一副冷冷的表情。
“你對雲婉做了什麼?”
白薇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雖然知道這樣很不理智,她很有可能在這個公司裡面待不下去,可是她卻不能看到蘇雲婉那個樣子而坐視不理。
相景承似乎沉思了一下,細碎的髮絲遮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無法直視他深邃的眼眸。
“你好好照顧她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管了。”
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就像交代公事一般。
白薇又怎麼可能接受呢?
“你知道雲婉現在是什麼樣嗎?她剛剛一回到辦公室就一直都在發抖,而且整個人的臉色也不太好……”
白薇一股腦地就把蘇雲現在的狀況都說了出來。
可是相景承冰冷的俊顏上卻沒有一絲的變化,彷彿在聽着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情。
“那麼白小姐找我是打算做什麼呢?”
“你……”
白薇氣急了,原本就聚集在心裡的怒火非但沒有削減,反而更加地加劇了。
“相景承,我不知道你和雲婉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卻知道是你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所以你怎麼可以這樣放任不管!”
如果可以,白薇都想直接衝上去把相景承給揪着下去,讓他給雲婉道歉,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不現實的。
“我能夠給她的我都承諾了,我沒有覺得對她有任何的虧欠。”
相景承冷冷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