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大塊姜,用美食點升級成中級,然後洗淨,接着剝了蒜頭,最後,才把所有食材全部拿回廚房。
“我幫你燒火。”黃雷自然不客氣,隨即開始點起了竈膛的火,似乎是知道凌睿一定會做湯一般,又點了旁邊的小火爐的火。
“師父你可真理解我。”凌睿笑着,而後將雞肉剁成塊兒,然後又將一半的小排剁塊,一溜煙的放進了砂鍋,而後切了薑片,又加了四瓶啤酒,加了鹽,蓋上砂鍋的蓋子,就等着慢慢的熬了。
“嘖,回來之後做這湯感覺都不一樣了,直接用啤酒了?”黃雷笑着問。
“嗯,因爲這雞沒有焯水,全部用啤酒就萬全不會腥。”
“可是啤酒會有些苦吧?”
“會,但會別有風味。”凌睿點點頭,“師父到時候嘗一嘗就知道了。”
黃雷於是笑着點了頭,“好。”
凌睿自然也笑了笑,小時候外公外婆常常會送土雞過來,然後母親就是這樣做的,豬肉和雞肉混合,香味也特別濃郁,而且,可以吃出兩種肉的不同來。
“這魚,今日就紅燒吧。”凌睿開口,“我們好像吃過各種魚片類的菜,也吃過家庭自制版的烤魚,可好像很少吃紅燒的?”
“好像還真是。”黃雷點點頭,“那就紅燒吧。”
“嗯。”凌睿應下,用刀將魚背劃了幾刀,然後感受了一下鍋的溫度,就先用薑片,在鍋底抹了一圈,據說,這樣不容易粘鍋。
而後,鍋內倒油。
待油有個八成熱,凌睿便將一條魚先給下了鍋。
“滋啦~”
魚身上帶着的水珠,引起了鍋內熱油的強烈排斥。
白煙也瞬間冒起。
可香味,卻因此飄了出來。
這一餐晚飯,凌睿只是將雞肉升級成了高級,其餘的葷菜的食材,都升級了中級。對待家人,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中級食材的魚,已經是頂好的魚了。因爲節目組今天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來得及去水田裡撈魚,這些食材,都市場上買的。
黃雷眨巴眨巴嘴,“嘖,小睿你現在做飯,是越來越有架子了,而且越看,越舒服。”
“做飯不都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你做飯啊,像個老古董師傅。”
“哈哈哈。”子風笑笑,“還真像。”
“是挺像的。”禾炅也點頭,“明明和彭彭是差不多年紀的,彭彭跳脫,小睿穩重。”
黃雷眯了眯眼睛,是啊,總覺得凌睿缺少了年輕人那一份活潑,這纔是他擔心的,覺得凌睿現在而言,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好,可卻偏偏,少了那麼一份活潑。這樣的人,要麼天生冷淡,要麼,心思深沉。
不管是哪一種,黃雷都不願意凌睿是其中之一。
凌睿無奈笑笑,“我分明就是個00後。”
“切。”
手中拿着鍋鏟,凌睿也不再開玩笑,將注意力集中回鍋內的魚,這個半面的魚經過油的加溫,魚皮已經變得金黃。
木鏟直接一把抄進魚底部,然後手腕一用力,整條魚便被翻了過來,換另一面煎。
禾炅喉頭滾動,“我這是,不能再看了,再看我覺得會瘋!好餓!越看越餓!”
“我也是,禾老師!”
凌睿無奈,“那就去坐着,一會兒和彭彭玩一會兒,等吃飯。”
“不!我要看着!”禾炅搖頭,一臉委屈的模樣。
“我也要看着!”子風也同樣搖頭,“哪怕是餓,我也要餓着看好吃的。”
“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屋的滿頭大汗的彭彭開口,“哪怕是餓着,我也要看着好吃的餓着!意思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彭彭這話倒是用的有些奇怪。”黃雷眉頭皺起,“但也不能算彭彭的錯。”
“啊?”彭彭不解,“這句話不就是表示爲達目的死了也不後悔的意思嗎?”
“小睿知道嗎?”黃雷笑着看凌睿。
凌睿微微點頭,“原本這話的作者其實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閨中怨婦,而且是才藝雙絕的怨婦。”
“全文大概是,寂寞幾時休,盼音書天際頭。加人病黃鳥枝頭,助人愁渭城衰柳。滿眼春江都是淚,也流不盡許多愁。若得歸來後,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其實表達的是女主人公如果能夠跟喜歡的男子一起在風景如畫的地方一起散步一次,死了也是願意的。”
“什麼?真的假的?”彭彭不可置信的道,“可大家好像都用錯了?”
禾炅笑着點頭,“這還真是大家都斷章了,一直沿用到現在,以至於,廣爲人知。”
“文化的傳承,果然是經不得錯誤的。”子風呼出一口氣,“原本以爲這句話是個貶義的呢。”
“大多數人以爲這句話是出自湯顯祖的《牡丹亭》,加上牡丹亭的劇情,這纔有了誤解。”黃雷總結,“所以啊,彭彭這句話按照原本的意思來說,是不合適的,但用現代人慣有的思維來說,又不算錯。”
“嘿嘿。”彭彭撓了撓腦袋。
“哥,你是不是又胖了?”子風看了一眼彭彭的肚子。
“啊!”彭彭有些驚慌,“沒有沒有!”
凌睿失笑,“是真的胖了,看出來了。”
這個時候,第一條魚已經被撈出,凌睿下了第二條魚進去煎。
彭彭趕緊甩手,“沒有!我沒有!別瞎說!”而後眼神就落在了剛出鍋的魚上面,“睿哥,這魚煎的真好!好了嗎?”
“什麼?”
“我哥的意思是,它可以吃了嗎?”
“嗯……當然不行。”凌睿搖頭,“也就是表皮看着金黃,但裡面魚肉可沒有熟。”
彭彭摸着肚子,“好餓啊!”
“等着吧。”
除了凌睿是站着的,其他幾人,都搬了小凳子過來陪着凌睿聊天。
“睿哥,拍戲順利嗎?有沒有被導演罵?”彭彭又道。
凌睿搖頭。
“哈哈,他可不僅沒有被罵,還得了一個稱號。”
“啊?什麼稱號?”禾炅自然是不知道的。
“和JJ的稱號有點像。”黃雷摸了摸下巴,而後往竈膛裡塞了一根柴,開口。
“行走的CD?”
“行走的隨身聽?”
“行走的留聲機?”
三個人給出了三個不同的答案。
黃雷搖搖頭。
凌睿臉色微紅,非要這樣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