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英雄臨終問,正義何處尋?

所謂“師徒如父子”!顧名思義,就是說爲人師者對弟子都會有一顆如同疼愛親生子女的心,反之亦然!

不過世間絕大多數父母都會有一種矛盾的想法,一面望子成龍,另一面又百般幻想孩子的前程可以風平浪靜,一帆風順。可是,甘於蟄伏平靜無波的,又豈能一飛沖天?

有些父母會無私的將孩子置於羽翼之下,爲之遮風擋雨也無怨無悔。但最終,孩子終將湮沒於滾滾紅塵,隨波逐流,消失於茫茫人海。

有的父母自認爲見識高超,希望及早培養孩子獨立,爲其生活設置種種障礙。但最後的結果,能真正出類拔萃的仍舊微乎其微。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本身並沒有看透這世事真諦!

無論成長環境如何,滾滾紅塵不會爲任何一個人改變初衷。適應意味着沉淪,獨立就意味着被隔絕。歸根結底,沒有人能從始至終清楚的記住自己!

童顏馥感到徒弟所處危險,一下子把對愛徒的信心全部忘到了九霄雲外,只想着可以把孩子帶回與世隔絕的仙境去好好保護!

而邵秋風深明愛徒如今已經不可能再獨善己身,而且她乃江湖數十年來聲名最響的女俠,也絕不願意徒弟成爲逃避危險的懦夫!

“大姐!爲了什麼俠義道,難道你就忍心看着雪兒有危險?”

輕嘆聲,邵秋風緩緩搖頭:“三妹!我對雪兒的關心,難道會比你少半點嗎?可你不要忘了,這是江湖,他已經走進來了,想就這麼退出去哪會容易?再說了,你願意讓他當一個永遠只會逃避的懦夫,一輩子擡不起頭做人嗎?”

“我不管!我只不要雪兒有危險,當懦夫總比死了強吧!”

“哎!你一向是對雪兒最有信心的,成天說他一定會成爲天下第一高手,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可今天是怎麼了?還沒打你就已經認定他會輸了?”

“我……”

童顏馥被說的一時語塞,雪裳扶着邵秋風踱進門,四人重新圍桌坐下。

看向徒弟,邵秋風慈祥微笑問:“雪兒!你告訴大師父,這次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想了想,雪溪無奈的攤開雙手:“不知道!對手的厲害已經顯而易見了,不過到今天他還沒向我下手,說明他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我。所以這一仗勝負的關鍵,是他先準備好一切開始行動?還是我能先一步找出他的破綻見縫插針!”

“你說明白點!”

“嗯……!這麼說吧,引起正邪血拼,消滅兩派主力高手,以嚴闊海和連清孺分別控制兩派,最終實現野心,這應該就是根本目的!”

“嗯!然後呢?”

沉吟片刻,雪溪緩緩道:“一開始我上武林大會搗亂,本來是想打擊嚴闊海的地位,然後只要能查清這件事真相,就能徹底粉碎陰謀。可最後我發現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對手的佈置異常周密,可以說已經是完全死無對證。之後我纔會想到反過來從天心教入手,總算是暫時讓對手的計劃擱淺了。不過現在天心教也已經四分五裂,我想對手下一步就會設法讓正派去消滅天心教,繼而統一江湖。所以我纔會借刀神、劍仙雲夢一戰公開挑明此事,迫使嚴闊海不能輕舉妄動!”

緩緩點頭,邵秋風凝神看着徒弟問:“可如果這一切最終你還是沒辦法查到真相呢……?”

雪溪聽了微微皺眉,邵秋風緩緩又道:“雪兒,你是我們看着長大的,我們都瞭解你的脾氣!如果你最後還是要失敗,是不是就要殺了嚴闊海,甚至是所有正道中人?如此一來,就不用再理會什麼約定,又可以讓對手的陰謀無法實現。這其實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對嗎?”

雪溪聽着皺眉,看向雪裳!

輕輕搖頭,邵秋風嘆了口氣:“你不用看裳兒,她什麼都沒說!可你真以爲我老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來你殺了多少人,我們之所以什麼都沒說,不過是因爲那些人中也沒什麼好東西。可是雪兒,大師父並不希望看到你以殺人取樂,你懂嗎?”

雪溪緩緩點頭:“大師父,我知道,您放心!我會盡量避免把事態擴大,至少不會去濫殺無辜……”

三人走出門去,雪溪心裡頓感一陣不耐,苦思着如何能讓師父們儘快回去三仙島,以免日後礙手礙腳。

原本雪溪已經打算動身,可手下突然傳來消息,不久前鄱陽水幫因一些小事殺了東林寺幾個和尚。之後雙方調解無果發生混戰,不知爲何竟然驚動了隱居已久的五老峰神下山相助。可更讓人驚訝的是,五老峰神下山之後不僅沒能幫東林寺報仇,反而全部死於敵手。

按說五老峰神乃是和刀神、劍仙同時代的武林高人,論武功或許略遜二人,但也絕非等閒之輩。可那鄱陽水幫只是鄱陽湖上討生活的一個小幫派,人數雖不少,但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高手。

據說刀神林振東聽聞之後已經趕往鄱陽,江湖上對此事也頗爲轟動。畢竟五老峰神在江湖上地位超然,居然死於一羣默默無聞之人手下,實在是件不小的怪事!

思量良久,雪溪感到事情恐怕並不尋常。可正因如此,萬一事情另有內情,自己更不能輕易改變行動。

想到他的處境,邵秋風心知他此刻是牽一髮動全身的立場,於是便立刻自告奮勇要前往察明事端。

說來當年在江湖上,邵秋風三人與五老峰神也頗有交情。雖數十年未見,可如今聞聽老友死訊,也頗想去見最後一面。

對雪溪來說,如果這件事真是自己想象中的對手所爲,目的無非是要引自己偏離初衷。但無論如何,能暫時脫離師父的看管,他也是很慶幸的。

不過,邵秋風卻說要留下雪裳。明着說是不放心,以雪裳的武功至少不會把嚴闊海之流放在眼裡,在雪溪身邊應也是個不小的幫手,可實際上不過是留下她能看着點雪溪而已!

總之雪溪心裡已經輕鬆了不少,當即便帶着餘下諸人趕往義俠山莊。

來到山下鎮店,雪溪讓霍應清和童錦燕姐妹暫時住進客棧。一來可以暗中查探周圍情況,二來他們三人身份實在也不便現身義俠山莊。

當即,雪溪帶着雪裳和青絛,三人一路趕往山上。

義俠山莊是當年武林各派共同集資爲劉子玉建造的盟主府邸,規模氣派都非常宏偉。而且劉子玉爲人正直敦厚,平生救助災苦貧寒數不勝數,所收門徒也近百人,只可惜始終沒有一個能在江湖上闖出名聲的人才!

見了三人,義俠山莊的護衛皆不由心頭戰慄。而嚴闊海聽到回報,略一思量,出門已見三人來到了山莊裡。

“雪公子大駕光臨,嚴某榮幸之至啊!”

“哪裡!嚴盟主不怪在下唐突來訪,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

“雪公子太客氣了!快快請進……”

來到山莊正堂,幾人分賓主落座。嚴闊海看向雪裳:“這位便是當日雲夢之巔與三仙前輩同來的姑娘?”

“嚴盟主,這是在下師妹雪裳!”

“見過嚴盟主!”

“雪姑娘客氣了,嚴某愧不敢當……”

說着,嚴闊海看向雪溪,臉上現出一派慈靄:“哎!我已經聽雲兒說了,原來你是……哎!早知道的話,我也不會對你起什麼疑心,不會發生那麼多誤會了!”

“誤會?”

嚴闊海臉上略略一紅,誰都知道,很多事早就不是一句“誤會”可以解釋了。但在不明對手根底之前,如果能動之以情自然是上上之策!

“以前的事也不用再提了,以後這義俠山莊就是你的家。有什麼事你儘管對我說,當然,什麼賭約盟誓的,也再不必放在心上了!”

雪溪微微一笑:“多謝嚴盟主寬宏!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固執,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兌現。況且我這次下山也是奉師命來查清正邪之戰真相的,此番造訪義俠山莊,也正是爲了此事。”

“哦?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嗎?”

雪溪點頭微笑:“首先,嚴盟主乃當日一戰唯一倖存者,有些細節或還需請教。另外,義俠山莊向來是武林正道盟主所居。山莊中千餘人之衆,與各派往來頻繁。與其分別去各門派一一查訪,我想在此或許可以收穫更多……”

嚴闊海聽着心裡暗暗氣恨,面上假作思考:“沒錯!三十年來義俠山莊和武林正道各派來往密切,你在這裡就儘管放手去查吧。我會馬上傳令下去,山莊中自今日起從我以下全部隨你調遣。”

“多謝!”

“欸?你我之間何必客氣……!哦對了,你上次來只匆匆就走了,今天我就帶你好好在這義俠山莊裡轉一轉。”

“有勞嚴盟主了……”

當下,嚴闊海親自帶着三人在義俠山莊中熟悉各處,言談中極盡慈祥關切,絕口不提正事。

可對雪溪來說,其掌力中的毒素至今未解,任憑他花言巧語自己對他的態度又豈會改觀?

走近山莊後院,相距尚遠時,嚴闊海突然道:“公子!那後院中乃是大哥獨女避居之地,只有一些平素服侍的丫鬟和老媽子。素茵那孩子從小就沒了娘,大哥又一直忙着正事,她自己向來從未外出,我想……”

看了他一眼,雪溪微笑道:“嚴盟主,我爲人一向公私分明!於公,我也想多瞭解一些劉大俠生前有無什麼異常情況發生。於私,以彼此關係而言,我想也有必要去見一見這位姐妹,您說是不是?”

嚴闊海心裡一陣躊躇,雖不願讓他再向前,可見他已經走上了滆湖小橋,當下也只好硬着頭皮跟上去。

96、勞人以力長,計人以智短。79、夜黑月未明,重利當薄情。42、人心所謂悲,總爲求不得!8、燕雀低徘徊,展翼難登天。74、雪落雪相疊,心思心鬱結。79、夜黑月未明,重利當薄情。51、多情非濫情,重情總餘恨!69、春到花先知,秋歸葉凋零。17、山高俯無愧,海深仰無畏。34、山陰話淒涼,人世本滄桑!32、人世名利網,豈有清白逃?17、山高俯無愧,海深仰無畏。79、夜黑月未明,重利當薄情。85、春風自怡人,偶有遺寒侵。27、寂寞非無聊,享俗古來苦。9、世途千百轉,步步皆驚險!75、人間鮮值念,不如多自憐!8、燕雀低徘徊,展翼難登天。97、錯過終悟悔,心死意難圓!80、花非花吐豔,霧非霧朦朧!33、人世滄桑變,往來唯情牽!89、雪融歸湖海,再舞待來年。16、世風千百轉,人心喜憂兼。26、世無公理在,何以暖人心?25、一場場夢魘,一回回虛付。10、窮途末路中,柳暗花明處!52、奇正可突變,善惡一念間。43、人若皆依律,何以解風情?24、人言書者癡,書寫人世愚!75、人間鮮值念,不如多自憐!68、縱是無情雨,滋潤及衆生。49、英雄寂寞時,正因天下平。26、世無公理在,何以暖人心?67、幽曇縱一現,亦足解我憂!26、世無公理在,何以暖人心?86、若無百花叢,何談牡丹榮?54、羣芳竟憐折,自始姿已敗!75、人間鮮值念,不如多自憐!16、世風千百轉,人心喜憂兼。66、繁華落盡處,渺渺茫無垠!95、爲愛棄榮華,大義總浮誇!54、羣芳竟憐折,自始姿已敗!89、雪融歸湖海,再舞待來年。70、青松誰矚目?苦寒梅香飄。13、玉虛臨仙境,登頂仍仰天。46、閉門憐寒舍,如何體清貧?90、苦憂人概況,渺渺喜樂求。84、荷香蓮子苦,情濃醉人心!16、世風千百轉,人心喜憂兼。40、人敬三兩歲,庶子無畏強。10、窮途末路中,柳暗花明處!16、世風千百轉,人心喜憂兼。39、利無兩頭取,害多兩難權。18、人心若清明,正反何糾結?50、宥世自思別,觀景滿目邪!42、人心所謂悲,總爲求不得!6、大道尚自然,因何總自欺?15、千山鳥未絕,只因人蹤滅!19、知己不如己,交情豈言情?67、幽曇縱一現,亦足解我憂!17、山高俯無愧,海深仰無畏。92、俗情真人性,難耐亦難捨!63、百禽添鳳錦,惟鶴自徜徉。66、繁華落盡處,渺渺茫無垠!34、山陰話淒涼,人世本滄桑!5、正邪不相容,爲此血淚拋!25、一場場夢魘,一回回虛付。39、利無兩頭取,害多兩難權。37、有情思明月,奈何影紛紛!59、身無雙飛翼,何言不分離?16、世風千百轉,人心喜憂兼。24、人言書者癡,書寫人世愚!76、百花競吐豔,朦朦心繫誰?13、玉虛臨仙境,登頂仍仰天。41、拋磚爲引玉,因小失大愚!23、天高無邊限,一息任逍遙。55、雨過無修繕,溝壑何日干?31、畫見人所夢,忘憂夢中游!13、玉虛臨仙境,登頂仍仰天。80、花非花吐豔,霧非霧朦朧!35、相識有緣日,相知奈何時。94、患難見真情,知愛恐非緣。44、世人皆自己,誰曾思相益?72、滿目辛酸意,未識緣真諦。7、幽徑遇奇情,絕地豈無生?39、利無兩頭取,害多兩難權。23、天高無邊限,一息任逍遙。35、相識有緣日,相知奈何時。4、踏雪自留痕,霜風代爲平。62、牡丹因柔摧,玫瑰忍刺心。82、飛絮處處飄,何日歸離梢?34、山陰話淒涼,人世本滄桑!78、牡丹傲羣芳,玫瑰獨自嬌。30、感愛難自持,拒情豈由己?22、情縱難遺忘,何苦自生仇?71、常世向二人,名利置虛懸。10、窮途末路中,柳暗花明處!21、貪俗損一身,貪天超生死。35、相識有緣日,相知奈何時。27、寂寞非無聊,享俗古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