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下的藥?是那人蔘?”那□其實確實不算太強,一個人勉強也能受的了。可李宣在此,又怎麼會放過他?
“你聞了這薰香沒,這香便叫‘春宵一夜’,平時就是吃一斤也沒問題,可如果合了人蔘一起,就是聞一口也是春心蕩漾啊。我特意爲你找的,效果強了怕你受不了。”李宣直笑。
“王爺有心了。真想要慕容,說一聲便是,何必這麼大費周折。”慕容天笑道,盡力站直了腰,慢慢泰然自如起來。外頭少了人聽,他壓力便少了許多,居然能把那藥效壓了大半下去。
“說得好。”李宣見他站起,暗中奇怪,腳步便停了下來。
但願這虛張聲勢能起作用,慕容天笑道,“王爺能垂青,我做百姓的受寵若驚啊。”
李宣目光一掃,卻見他手指微顫,心下豁然明瞭,“那我們可是兩廂情願了。”
慕容天此刻武功盡失,就是個壯碩些的漢子也未必打得過,見他步步進逼,不禁暗地吸了口涼氣。想要退讓,可偏偏難挪半步。李宣行到慕容天面前,見慕容天毫無弱態,腰身挺直,若是不知道的人,說不定還會以爲此刻眼前仍是當年那個武林高手。也不由有些佩服。
事已至此,如是對方此刻顯了劣勢,倒好下手,如慕容天這般自如,用強撲上去似乎反落了下風,就是得手也難有趣味。
偏偏牀第之事最要情調。
那藥似乎沒起到效果,卻是奇怪。他微一躊躇,圍着慕容天轉了一圈,慕容天也不理他。行至背後時,慕容天不由微微偏頭,他心中一笑,猛然伸手,摟住了慕容天的腰。
“你到底膽怯了。”他笑道。
慕容天靜了片刻,居然也沒任何動作, “何以見得?”
“如不膽怯,何必擔心我的動作,當年的你,即使背後有人,也根本不屑回頭,聽聲辨位,我雖然只在旁看看,卻也覺得瀟灑啊。”說着便伸手來摸他衣帶。
順手解了外衣,再摸索進去,觸手卻是一片溫暖,讓人心怡。再往中衣內探索,就是那讓人心醉的肌膚了,此時真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這等關口,他卻突然省醒。不對勁,懷中之人如是反抗倒還在理,也添情趣。可象這等不見絲毫動作,任自己親薄……,這人看似溫和,其實滿骨子的傲氣,縱然是武功全失,也不可能束手待斃。
心中雖是疑慮萬千,手中卻也沒停下,一直摸上去,直到慕容天胸前那小小的突起,輕輕摩擦,慕容天終於忍不住微微震了震。
他俯在慕容天耳後,柔聲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熱氣在耳廓間曖昧的縈繞不散。
慕容天仰頭長吐了口氣,縱聲笑道:“人爲刀殂我爲魚肉……,王爺可否容我自己寬衣解帶?”
他一徵,撫掌大笑,“慕容兄果真妙人,請。”隨即鬆手。
慕容天轉過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瞧着他,他腦中突然便冒出眉目如畫四個字來。
其實慕容天長相併不柔弱,可劍眉星目,顏色分明。他此刻才曉得“如畫”這兩個字原來不僅是爲女子準備的。
外衣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
慕容天着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屋中央,也不看他,低着眼,緩緩伸手解開束髮,隨着動作,黑髮一縷縷垂到臉前,月光下,把那張英俊的臉慢慢遮出一分黯然,三分認命,九分曖昧。
他突然覺得一團火自腹間伸了上來,瞬間就燒遍了全身,不禁前行了半步,又突然停住。該死,自己居然被他一個簡單的動作便撩得難以自制。
慕容天卻停了,手扶着衣領,露出修長的頸部,側頭,似猶豫似懊惱。
搞什麼,他暗罵一聲。終於忍耐不住,踏前一步,伸手去扯最後那件礙事的中衣。
寒光一閃。
下一刻,慕容天的右手被扣在了李宣手中,掌內是他束髮的一隻鐵簪,尖端銳利如針,光似秋華,完全是件暗器了。
李宣哈哈大笑。
笑完卻恨道:“好你個慕容天,你以爲我能不防你。”
慕容天微笑,“自然不會。”
“哼。”李宣伸手接過那鐵簪,仔細把玩片刻,讚道,“這可是千年寒鐵所制,難怪毫不起眼,我可真小瞧你了……”語音未落,突然反手,將鐵簪插嚮慕容天肩頭。這玩意何等銳利,無聲入骨,只露了扇型的簪頭在衣外。慕容天悶哼一聲,忍不住單手抱肩彎下腰去。
李宣伸手擡起慕容天的下顎, “你沒事吧?”
慕容天痛得滿頭大汗,一手捂着傷處,一邊卻睜目笑道,“還好。”
李宣輕聲耳語,“也好,那我也就用不着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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