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你憑什麼命令我!”身子在向前挪動着,她怒視着軒轅若晨。
“好姐姐,人家可是家主啊,你怎麼能不聽家主的話啊!”古雨再次狡捷的一笑。
古天又來到彩兒面前,“我這西北魂王的愛婿,能不能娶你?”
……
場中如今只剩下嫣兒。
見古天看向自己,她輕聲一笑:“我無父無母,也沒有答應過你什麼諾言……哼!”
“嫣兒聽令,我現在以西北盟總先鋒的身份命令你,馬上與古兄成親!”場中一道聲音響起,竟是厲在此刻突然出現。
對於厲的出現,就連古天也是一臉詫異。他本是要說:“這麼多人都娶了,爲了給西域王宮省點費用,就一併把婚事給辦了吧!”竟沒有想到厲突然出現。
“古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此重要的日子,怎麼也不通知我!”
厲略有不悅,接着傳音過來:“我們的行蹤被五行宗發現了!”
“嗯,意料之中!”古天回了一句。他把此事告知逍遙仙君,對方若是不行動才奇怪!
嫣兒在厲突然出現後,小臉漲得暈紅,也無法反駁。而古天現在要做的便是和他的七位愛妻,舉行一場轟動的喜宴。
看着面前的七女,讓古天遺憾的是,這一次安妙依留在了東荒,畢竟神武盟不能羣龍無首。也只有回到東荒後再說了!!!
七女一一被強制的穿上了鳳儀紅袍,在古雨與青、王詩涵的打扮下,各個光彩照人,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眼前這七位絕美女子。
看着八人拜天地,結連理,一干人均是一臉的感嘆。
牛滔天更是附庸風雅的吟道:“秋水銀堂鴛鴦比翼,天風玉宇鸞鳳和聲!”
衆人在旁張目結舌,均是一臉不可信的看着牛滔天。
唯有黑魁一臉不屑的說道:“看東方,有雙柱,柱上字,讀下來!”
衆人一臉鄙夷的看去,只見那東方一座門庭兩旁,正有雙柱,且有兩行紅漆舞出的大字,可不就是牛滔天剛剛吟出的嗎?敢情這傢伙是在抄襲,還在奇怪對方怎的短短片刻,就如此文采斐然!!!
“沒曾想,時間飛逝,已經過了百年,天兒也要娶妻了!”
就在牛司儀厚着臉皮,不顧及旁人眼光準備宣佈,再拜高堂時,一人憑空出現在天空,話語中盡是歷經滄桑的感嘆。
來人正是古舒,此刻他一身灰布麻衣,穿着極爲樸素,左手還拿着那根以前經常使用的煙桿,而這煙桿卻是讓古天陷入了沉思。
這正是古天在天山地底時,送給他爺爺的東西。
只見古舒度步落在衆人前方,眼中有些歉意的看着古天,之後看了看身後的一干女子,微笑的點了點頭。
在古舒出現後,衆人均是有些緊張,眼前的這可是一代仙君的存在。
“怎麼?不歡迎我嗎?”古舒笑了笑,問道。
古天沒有回答。而在旁邊的童彩蘭與幾女對視了一眼,紛紛拿起香案上的茶水,來到古舒面前,敬了過去。
“爺爺,請喝茶。”
古舒沒有去接,而是有些遲疑的看着古天。
爺孫兩人再次相遇,互相對視。這一刻,古天卻是無法在掩飾對爺爺的那份思念。
嗵!
毫無徵兆,古天就這樣跪了下去。就連古舒也是詫異,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孫兒在前幾日還極爲痛恨自己,如今會……
“天兒,你原諒爺爺了?”古舒聲音有些顫抖,激動的看着古天。
“我的爺爺沒有錯,孫兒沒有資格說原諒這話。”古天把頭低下。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聽到古天的話語,古舒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古天的意思他明瞭——古舒與逍遙仙君,是兩個人!
“好孩子,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快起來。”古舒上前扶起古天。
再次感受到那雙蒼老的雙手,古天緩緩起身。之後就聽到古舒那蒼勁的大笑,是那般的熟悉。
喜宴短暫的停頓下再次進行。
七女,這次喜宴的最大的“受害者”,在古舒出現之後,便沒有了怨言。而噹一聲“送入洞房”在牛司儀嘴中喊出之後,古雨三女簇擁着便將七女送入了一座院落。然而,如此大喜之日,古天又怎能少了他的兄弟們的挑釁?
一羣人,這杯碰完,下一杯就出現。
熾烈如火的酒水一杯杯下肚,根本不給古天喘息的機會。
古舒坐在高椅上,看着下方一羣人中間的古天,微微點頭。似乎是察覺到一道目光在盯着他,他轉過身向側面看去,見是厲,眼中雖有些詫異此人竟與拜月如此相像,不過知道這一切原委後,也並沒有太多的奇怪。反而起身來到厲旁邊,笑道:“小友此時無事吧?”
厲如今也是三階的魂王,此刻面對老者,心中竟有些無形的悸動,這種感覺比面對三大魂王還要可怕,當即搖了搖頭。只聽古舒笑說道:“不用緊張,老漢只是想找你聊聊魂界的事情。”
說完,古舒自顧自向外走去。而厲遲疑了片刻,起身跟在了後方,兩人出了廣場。
這一幕自然無法逃過衆人的耳目。古天看了一眼二人,目光緊緊的注視着那略微駝背下去的老人,心中一嘆。
比較相安無事的西域,中洲大秦皇城卻是人心惶惶,一下子涌來的大批道家高人,幾乎傾巢而動,而魂界的真魂、魂王,此刻更是羣龍無首,因爲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他們的總先鋒早已不見了蹤影。羣龍無首,又是自身魂法被剋制,遇到這迅雷而起的攻勢,竟是慘遭敗落,落網之魚屈指可數。
此時,古天早已被灌得醉洶洶的,在一間廂房之內,七女坐在牀榻,都是有些擁擠,但七女都是沒有起身,一直在等着那掀起頭頂蓋頭的夫君出現。
夕陽落下,天濛濛發黑時。門外的喧譁聲傳來。
“你說老弟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我想是真的吧,三哥可不是那種人!”
“那也說不定,有可能是他着急的入洞房,故意用計騙我們!”
……
片刻後,就在門外的幾人商量完畢後,木門被推開。
牛滔天等人自然不會進去,牛滔天在外悄悄向內瞅了瞅,小聲道:“弟妹們,你家夫君來了!”
說完,就聽到一聲“噗通”響起,一重物被人拋了進來,並很不客氣的摔在了地上。之後,一干人一鬨而散。
未走多遠,一身着官袍的男子正好遇到牛滔天。這人正是古天做吐蕃王的時間內一手提拔的一品太傅。
“喂,鬼鬼祟祟的幹嘛呢?”牛滔天足足比他高大半頭,一隻手將他拎起,就向外走去。
這人也知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神仙”中人,急忙解釋道:“大仙饒命,小人知道大王今日娶妾,所以纔來送上一物。”
其餘之人早就散去,也只有牛滔天喜愛做這些無聊之事。一聽對方要送給他們的大王東西,牛滔天當即來了興趣,小聲詢問道:“什麼東西,讓老牛看看?”
“這……”本是有些爲難,但又見那雙目光太凌人心悸,當即從袖中掏出一小藥瓶,呵呵一笑。
“這是何物?”接過藥瓶,牛滔天打量着,笑問。在他神唸的感應下,其連靈丹都稱不上,裡面裝的均是一顆顆小小的黑色藥丸。
這人尷尬一笑,附耳小聲道:“聽聞大王一次納妾七女,這是小人經常使用的房事壯陽至寶……一夜金槍不倒丹。”
“好你個當朝太傅,心靈竟如此污穢,滾,滾蛋!”
面對牛滔天突然發火,這人趕忙灰溜溜的跑去,生怕對方一個動怒,將自己大卸八塊。在這人離去之後,牛滔天如獲至寶般將藥瓶捧在手心,愣在原地嘿嘿發笑。
洞房?從牛滔天等人將古天扔進房內後,他便一直趴在地上。這都要怪衆人太過於苛刻,竟不許古天使用任何法力驅除酒勁,古天也是太過老實,也是照辦。如此猛喝之下,再加上他本就那點酒量,此刻直接憨憨大睡起來。
五米相隔的香榻上,一衆女子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一衆女子的修爲,雖是隔着紅蓋頭依然可以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但這又能如何?總不能讓她們自己掀開蓋頭吧?
一覺睡得自然醒,天空已經有些亮光,旭日緩緩東昇。古天晃着還是有些眩暈的腦袋,起身還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塵。
恍然間,感覺到一陣陣殺意將自己鎖定。古天扭頭看去,自家娘子依然在那牀榻上坐着,有些渾濁的目光突然間變得清明,暗道“不好”。
他急忙拿起桌上的喜秤,向衆女走去。
喜秤,表面一顆顆繁星雕刻,有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福壽祿三星,是古家村的習俗,娶新娘要用喜秤掀蓋頭纔會大吉大利。
“你還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就在古天走向七女時,一聲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古天一臉的尷尬,又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
而這時,面前一股靈壓突然逼來,直接將古天逼的蹬蹬後退。同時,身前一女直接衝來,並在體表閃起了靈光。而更加奇異的是,任憑女子這般大的動作,那頭頂的蓋頭卻是絲毫不動。
就在女子衝來後,身後的六人皆是運轉靈光。
古天眉宇一皺,笑道:“還敢對夫君出手,哼!”
“夫君?等掀了蓋頭再說!”面前爲首的一聽便是軒轅若彤。
這些年,其也是合體後期的修士,但相比較下來,卻是七女中神通最小的。
“妹妹小心!”說話的是冷玉瑤,只見她一閃而來,就向古天夾擊,體表的「鳳意靈光」直接將有些灰暗的房間照到發亮。
不單如此,後方更有展開先天木屬性領域的童彩蘭。大乘期的趙幽藍,身化三陰葵水的媚娘。修習魂法的嫣兒、彩兒。
這等戰力,換做其他人對峙,恐怕早就要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