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老頭,你又騙我。”黑衣女子驚呼一聲。
不但古天與青驚訝,就連一旁的兵士也一臉的驚愕。
“三目本尊,這是魂王的本尊,乖乖,就是一百萬招,他們也不可能做到。”
三顆幽冥深淵一般的眼目盯着面前的古天,就連祁幹本人也在奇怪。當他看到古天那副平靜如常的樣子,他直覺到此人的不簡單。
古天也能感覺到對方直逼而來的戰意,他心中百般思量過後,心中狠道:“死過一次,有何可怕?”
他上前一步,正欲開口,就聽對方呵呵笑道:“你這丫頭,我哪裡騙你了,爲父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說着他全身魂氣騰起,一個幻化又成了老頭模樣。
祁幹有些欣賞的一瞥古天,讚賞道:“臨危不亂,是個人才,好好努力,將來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糟老頭,你就會欺負人家。”黑衣女子上前就是一陣秀拳。
“好了,再打爲父的魂氣就泄露了,後果你剛剛也見到了。”說着,祁幹躍到擂臺上,乾巴巴的手伸了出來,勾動着手指,“你們一起上,萬招內,不是千招也不是百招。”
古天旁邊的青率先跳到擂臺上,見古天沒有過來,疑惑的看來。
面對這種羞辱,古天心中燃起一團怒火。他現在的實力無法對付眼前的存在,不過他也要讓這老傢伙下不來臺。
這一刻,他無比認真。
他徒步來到擂臺邊緣,幾乎是用走的上去。急得黑衣女子揮舞着拳頭,小臉興奮的在旁直呼:“快點,快點。”
“不要以爲我是老頭子就不敢動手,來吧,有何厲害的招數儘管使出來。”祁幹淡淡的一語,就站立在原地,也不動身。
一旁的兵士卻是連連咋舌,在西北區域,誰敢把您當老頭?那就是在找死。
“是。”白衣女子一臉緊張,身子微微下沉,猶如猛虎一般,她輕移着腳步,緩緩逼近,一雙眼睛專注的盯着祁幹。
祁幹滿意的點點頭,他能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如果在之前他就以將軍的身份給兩人施加壓力,那麼這時別說讓兩人晃動鈴鐺,就是敢不敢出手也是未知數。
雖然如此想着,當他看到一陣耳風吹過時,他冷冷地瞥向古天。
他氣得吸進一口氣,對方竟這般橫衝直撞的攻來,真是朽木一塊。
眼見古天直接攻去,白衣女子有些猶豫,暗自揣量着祁幹下一步的動作,若是預測對了,大有一擊成功的奇效。
古天這時藉着衝力,直取祁乾麪部。
“哼!”只聽祁幹一聲冷哼,身子一個傾斜,躲了過去。他輕飄飄地擡起一腳,仰踢而去。
古天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身子忽然止住,腦袋向右一躲。只差三寸的距離,可依然躲了過去。
“哇,好精準的身法。”一旁的黑衣女子雙眼冒光,俏臉止不住的羨慕與那一抹不易發覺的……
就在白衣女子準備出擊時,古天再次動了。
他形如獵豹,在對方落腳的時刻,身軀一個前衝。將姜祁幹架了起來,手掌宛如鬼魅幻影般探出,就要觸及到祁幹腰間的鈴鐺。
“好小子,居然來這一招。”祁幹身形矮小,此刻完全是被架在了空中,面對古天的這一擊,他沒有絲毫動作,身體就無端端開始虛化。就連那顆鈴鐺也隨着魂氣的侵蝕,變得氣化。
隱身?
古天目中一亮,別人看不出來,他可注視到了在其體內正有隱身的魂紋在形成。就在祁幹一臉不屑時,他手掌心處忽然爆射出一團黑色氣流。
巧不巧的正擊在祁乾的身軀暗藏魂紋之處……
隱身魂紋瞬間被擊潰,可在別人眼裡,絕對無法看透這短暫的較量。
黑袍女子看着義父本虛化的身體又重新閃現,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引動的身前兩團不大不小的胸脯一陣晃動。
鈴鐺再次出現,已被古天一把奪在手中。
叮鈴鈴!他看着一臉陰沉的老頭,輕搖着鈴鐺。
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擂臺。
所有人都傻了眼。
白衣女子正保持着攻擊姿態,已僵持在原地。先前爲古天領路的那名兵士驚愕的張大嘴巴,眼珠子也好似要掉了出來。
一招半,對方居然用了一招半就“打敗了”祁幹,他們的西北魂王。
短暫的寧靜過後換來的是一聲暴吼。
“好小子,本將軍跟你拼了。”祁幹很是生氣,他居然被一個小子這麼輕易的取勝,他怒吼道:“還不放我下來!”
“哦”古天應道,撒開手。
嗵!
重物墜地!
“唉喲!你狠!”祁幹一個翻滾,撐着腰站起身來,在其全身已經開始溢出魂氣。
然而,還未等祁幹發狠,已經有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存在出現在兩人中間,雙手叉腰,氣憤不平的說道:“願賭服輸,你是不是又要耍賴?”
“我,我……這局不算,這小子……”祁乾支支吾吾的想着一些理由。
“哼,休要賴皮。”黑衣女子鼻音一哼,轉身拽起古天就往擂臺下面拉去。
手臂被握,古天有些失神。前世的雀彩兒可是對自己恨之入骨,如今卻是力保自己安危。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快放手,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能這麼不害羞拉人家的手,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怪不得那天你說他英俊。”祁幹氣得臉色漲紅,當他看到兩人手拉手時,他眼睛微眯,彎成了月牙。
黑衣女子被祁幹說的臉蛋有些紅通,猶如一個熟透的果實,她有些尷尬的放開古天的手,眼睛悄悄瞥到古天臉上,發現對方一臉平靜,不滿地撅起小嘴,卻是怒視着祁幹:“勝負已定,明日我們就出發。”
“真是女大不中留。”祁幹嘀咕一句,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物,看着遠方的兵士:“剛剛的擂臺比試你都看到了吧?”
兵士一臉奇怪,怎的突然問起自己?他點了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
“哼,罰你禁言一年,可有怨言?”
“沒——!”兵士本要應答,可發現祁乾的臉色不對,急忙緊閉不語,就差沒被憋死。
“退下!”祁幹命令一聲,待兵士灰溜溜的離開後,他來到古天面前。
黑衣女子一臉緊張的護在古天面前……
“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
古天心中有些不爽,不過對方是他見過隱藏最神秘的一個高手。喜怒無常,時假時真,真真假假,讓人無法琢磨,這種人往往最可怕。
古天向前走去,被彩兒擋住去路,她左右晃悠,擋住兩人的正面交鋒。
彩兒比古天低矮一個腦首,對此古天也有些恍惚。曾幾何時,那時他在暗處,當時的雀彩兒嫣然還是一個少不懂事的純真處子。如此想來,他到隱隱有些期盼,希望在這一世的彩兒不要像之後那樣被權利迷惑了心神,失去本該有的快樂。
正在鍥而不捨阻擋兩人交鋒的彩兒,這時發覺細腰被握,身子被一雙大手抱起向後挪去,她俏臉又是一陣緋紅,待出現在古天背後,看着厚實的背部,她輕踮着小腳,磕着地面。目光有些隱藏不住的愛慕。郝然一副少女懷春的跡象。
“請將軍責罰。”
“少了這一套,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若能答得出來,我就承認這次你贏了。若是答不出來,不但秘境去不了,還要成爲別人的口中食。”見古天一副恭聽之樣,他接着道:“剛剛你是如何破除我的隱身之法?”
“剛剛情急之下,屬下誤打誤撞,也不知怎的就破了將軍的隱身之法。具體如何,屬下也不知其中玄妙。”古天有些尷尬的回道。
卻聽祁幹一聲冷哼:“這裡未有外人,你若不老實回答,我現在就滅了你的魂元,讓你給我女兒當口食。”
“是,屬下知錯……剛剛將軍在胸膛凝聚隱身魂紋,不巧在這一個月的訓練中,青目隊長也教了屬下許多魂紋的運用,其中正有隱身魂紋之法,當然……屬下還是有自知之明,此乃將軍故意讓着屬下,不然屬下怎能一眼看穿將軍魂紋運轉的軌跡!”
古天解釋着,暗自注視着祁乾的表情。直到對方化爲一臉笑意後,他暗自舒出一口氣。但他所說也不無虛假,如果祁幹不是刻意將魂紋顯化在體表,魂界之中有誰可破除他的隱身魂紋秘法?
“不錯,不錯。”祁干連道兩聲,一臉的滿意。他這纔看向還在擂臺緊張而立的白衣女子。
青此刻發覺三人目光望來,急忙跪拜下去,嘴中支支吾吾,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