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古天與花落雨還有一干瑤池女修來到廣同殿,廣同殿的佈置格局同樣讓他們歎爲觀止。
“早就聽聞廣同殿非同一般,沒想到小妹今日也能進入此地,並下榻於此,這都是沾的古兄之福!”
花落雨經過與古天四五個時辰的相處,也變得健談許多。
古天被人如此一說,連忙擺擺手,竟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花落雨見狀,施了一禮,語道:“時日不早了,小妹先行休息去了。”
“也好,仙子看上哪處合適,便直接住下!在下也先行離去了!”
說完古天身影金光一閃,人已出現在百米之外。
古天離去之後,身後一名長相普通,氣質卻拔萃的綠衣女子上前歡喜道,“恭喜宮主得償所願,今日又見古尊者,想必日後——”
“閉嘴!”花落雨轉身嬌喝一聲,硬是嚇得綠衣女子不敢開口,並一副委屈之色。
“你這丫頭就愛胡說,我們瑤池雖不是大的門派,可也有自己的門規,豈能失身於人?況且本宮與古兄不過是萍水相逢,這次留在這裡也是靠以前有幾分交情,望他此次能保我瑤池一脈,並無其它!懂了沒有?”
“燕兒知錯了!”綠衣女子道了一聲,急忙退到一干女子身後,躲了起來。
“好了,隨本宮找尋一處休息吧!”
花落雨領着衆人沿着西方小道走去……
天色漸黑,古天順着神唸的感應,來到兩女住處,隔着門外便能感覺到兩女的氣氛不對,上前的步伐也驟然頓住。
不知爲何,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妙,且覺得與今日遇見花落雨有關。
想到如此,古天毅然轉身離去,另尋他處。
就在這時大地一陣劇烈的晃動,甚有屋檐處幾塊金瓦發出一聲脆裂之聲。
房內的兩女此時也是一臉詫異,當即展開神念,卻發現了已在屋外的古天。
出了房屋,見古天背後隱現一元神古龍,正在探查晃動之源,她們不敢擾亂。
一盞茶過後,古天便向正中內殿飛去,兩女緊跟其後!
進入內殿,只見正中擺放着一座高十尺的道家金身之像,卻是背對正門,明顯是被人硬生轉過來。
金像之後有一細小裂縫,爆射白芒。
古天展開金眸,直視其內——金像之內含玄通,實乃一須彌空間。
“竟有一絲空間靈紋的奧妙,看來是內有乾坤了!”古天思索片刻,說道。
“此時不見滅君他們人影,想必是這幾人找尋寶藏所致,我們還是進去一探究竟!”冷玉瑤略微沉重的說道。
聽到是這些人,古天微微皺眉,時間緊迫也不作多問,向二女說道,“你們先留守在此,以免有意外發生!”
說完,他全身金光一閃,遁入了金像之後的細芒之內。
這時一衆瑤池女修趕至而來,闖入內殿……
認出眼前婀娜之女便是白日與古天相聊之人,且換上了女兒裝扮,甚是動人!
冷玉瑤雖未有敵意,可還是免不去心中的不悅。
趙幽藍卻是微微躬身一禮,淡淡的笑容掛在嘴邊,沒有主動開口。
兩女皆是合體修士,花落雨連忙行一大禮,話語卻不卑不亢,“拜見兩位前輩!”
“仙子是古郎的朋友,無需這般多禮!”趙幽藍嫣然一笑,又道,“妹妹生的好漂亮,不知是哪處修士?”
“前輩纔是天仙之資,晚輩惶恐了!”
花落雨依然平靜如一,接着說道:“現在人族與妖族爆發戰亂,哪裡還有地域之別?再者晚輩先前待得地方不過是一無名之處,不值一提!”
趙幽藍只是心中有嫉妒,卻也不能對人太絕,畢竟此女是古天的朋友,她如此做只會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見趙幽藍不開口,花落雨也是閉口不言。冷玉瑤則看着自家姐姐敗下陣來,不免多打量花落雨幾眼,卻是越看越是喜歡。
正欲開口,突然一連串的身影不斷從金像之後飛出……正是到處尋寶的滅君、小猿猴一羣人。
只見小猿猴腰間別着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儲物袋,足足將腰間繫滿。並一臉的滿足之色,而其餘衆人卻是失望之極。
原來昆吾教臨走時佈置的禁制果真如青蓮道士猜想,乃是禁錮極品靈石脈,不讓其餘修士亂闖的禁制!
而此地爲西,按照五行方位,正是金屬性靈石。
這一想法在古天進入水靈石脈時便已有,如今更加可以證實心中所想!
晃動之源也是這些人破壞禁制所產生,並無大礙!
一臉喜悅的小猿猴嘿嘿一笑,“猴爺決定了,從今日起就住在這個大殿內!”
滅君猛的一抖袖袍,冷哼一聲離去;其餘之人見無事也都紛紛離去。
黑魁被古天留住,相繼去往一間廂房,待坐定之後。
一路上黑魁依然是一副失神之態,古天見此,輕笑一聲,“沒想到黑哥還是多情之人,那你當時怎麼不留下彩雲姑娘?”
“老弟有所不知,彩雲心念傳統,又是藥王谷血脈,族中規矩衆多,這一次也要與他父親相商才行!嘿嘿,別饒彎子了,有什麼事說吧!”
黑魁看出古天有事相商,直接出言道出。
“確有一事,小弟我正爲東荒鐵則之事煩惱,如今我們來至東荒,可卻缺少中間力量啊!”
“你是擔心萬一我們毀了這條鐵則,到時有大乘者出世會連累我們吧?”
古天心中所想被一語道破,沉重的點了點頭。換做以前他孤身一人,毫無顧慮,可這次不同,他做事必須謀後而動,顧全大局!
誰料黑魁見古天點頭後,放聲大笑起來。
“老弟啊老弟,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們之中難道就沒有分神期的修士嗎?”黑魁笑呵呵的說道。
“黑哥說的是……您自己?”古天恍然大悟。
“咳咳!你小子想什麼呢?黑哥是軍師,你見過有軍師出戰的嗎?是牛滔天!”黑魁猛的一陣乾咳,隨後忍不住喊道。
正趴在大牀上酣睡的牛滔天,一個噴嚏打出,硬是從牀上跌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