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昭武哥哥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不是不管自己。他一定是一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昭武哥哥,是不是也喜歡我?
而出了典獄的楊昭武,和莫大人稍作盤桓後,先回了郡主府。他沒有驚動父親和母親,只是將自己所有的隨身物品打包後,帶着平雷,回了將軍府。
母親既然隱瞞心妹妹的消息,他也不打算住在郡主府,等天一亮,城門一開,就馬上出城去廣化寺。
而靖王,則和王大人一起到了大理寺後堂。
“把飛蟬的屍體處理好了嗎?”
王大人站在旁邊,回答道:“靖王放心,都處理好了,連渣子都不會有。”
“爲什麼有人要殺謝怡心,都沒人通知本王?”靖王想到被楊昭武搶先一步,就很是惱火!
王大人不解的說:“撤去謝怡心的擺設傢俱被蓋,殿下是知道的啊?”
“撤去東西,本王是知道!可誰準了你們動謝怡心?我不是說過,要保證謝怡心的安全,動刑也要得到本王應允的嗎!”
靖王越說越怒,要不是楊昭武趕得及時,自己趕到時,也許就只有看見謝怡心的屍體!一想到此,靖王就有想殺人的衝動。
王大人看靖王暴怒的樣子,抹着汗水說道:“殿下,我早就派了幕僚去王府,報備了韋府來人會對謝小姐不利的消息啊!”
“王府是何人接洽?爲什麼沒有阻止和稟報我?”靖王渾身的暴虐氣息,已經無法掩蓋。
王大人回答不出,只好急召幕僚前來,那幕僚抖着聲音回稟道:“小的到了王府,是莫女官接見的,小的說了娘娘派了來人,會對謝小姐不利,並且說了殿下有話在前,要保謝小姐安全。可……。”
“說!”靖王青筋暴起,吼道!
“可莫女官說:娘娘只是提審,最多受點皮肉之苦,不算不安全,就讓小的回來了。”幕僚拼命磕頭,他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死。
靖王沒有再多說,肅着臉,帶着候在外面的侍衛,上馬回了靖王府。
靖王剛回到書房,一直惴惴不安,睡不着的莫喬,聽見動靜馬上起身,剛穿好衣物,就聽見一名侍衛在外喊到:“莫女官,殿下傳召!”
莫喬一邊答應着:“馬上就到!”一邊把褻衣的領子,弄得略微凌亂,再整整鬢髮,呡了點口脂出了房門。
等來到書房,就看見靖王一個人站在書桌旁,隨意的拿着卷書在看。她臉帶媚笑偎依上去,嬌笑道:“殿下!”
靖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莫喬在距離靖王幾寸處停下,不安的輕聲問:“殿下,怎麼了?”
靖王挑起劍眉,似笑非笑的問:“喬兒,你的膝蓋還疼嗎?”
“疼,可疼了,殿下您看!”莫喬靠在書桌旁,慢慢撩起自己的粉紅綾褲,只見白皙嫩滑的小腿,在粉紅綾褲的襯托下,越發誘人,一寸寸往上,直到膝蓋淤青的一團。
靖王把手伸過去,在淤青上慢慢撫摸,雖然莫喬感覺很疼,但她不敢叫疼,只努力裝出享受的樣子,發出銷魂的“嗯,哦!嗯!”聲。
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啊!”劃破靖王府的夜空,門外的侍衛面無表情,如木頭樁子一般杵立在那裡。
原來那聲慘叫,是靖王的手在莫喬的膝蓋上重重一握,莫喬受不住發出來的。她拼命往後縮腿,也沒了媚態,嘴裡求饒道:“殿下饒了奴婢,饒了奴婢!”
可靖王的右手如鐵鉗一般,死死的禁錮住莫喬的右腿,無論莫喬怎麼掙扎,都無法動搖。
“咔嚓”一聲,莫喬脆弱的膝蓋,終於受不了靖王殿下運功一掐,全部粉碎性骨折,莫喬站立不穩又劇痛攻心,一下暈闕了過去。
靖王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輕聲說:“弄醒她。”侍衛進門後在莫喬身上一點,痛暈過去的莫喬又被痛醒。
她睜開眼睛,捂着膝蓋忍着劇痛,求饒道:“殿下,殿下,奴婢犯了什麼事,殿下要如此懲罰奴婢?”
“不過就是點皮肉之苦,喬兒不是無所謂嗎?”靖王冷冷的看着莫喬,慢慢的說。
莫喬這才知道是東窗事發,殿下是爲謝怡心出氣來了,她只能顫聲回道:“可那是娘娘的旨意,奴婢不敢違逆娘娘,奴婢要是阻擋,豈不是壞了娘娘和殿下的情分!”
“既然你如此忠於母妃,那本王將你送給母妃可好?”靖王陰森森的說道。
莫喬大驚失色,自己腿已經廢了,送給貴妃娘娘豈有活路?她拼命磕頭求饒:“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求殿下責罰!”
靖王冷冷打量了一下莫喬,現在她頭髮汗溼,臉色蒼白,精緻的妝容已花成一團,衣衫也是凌亂不堪。
他厭惡的說:“本王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搞事情,結果你隱匿不報,害得本王慢了一步,失去大好英雄救美的機會,你說,本王該如何罰你?”
“求殿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讓奴婢回家,求殿下讓奴婢回家!”莫喬只能苦苦哀求,祈求殿下饒她一命。
靖王也沒了再懲治她的興致,吩咐道:“將她拖出去,賞給暗衛營的人,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她。”
侍衛將拼命掙扎的莫喬,堵了嘴拖出去,直接交給了暗衛,而書房裡的靖王,餘怒未消。
現在飛蟬死了,母妃會震怒,而且母妃怎麼會讓她帶着令牌,公然去大理寺殺人?母妃常要自己謙遜平和,而她卻如此跋扈,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今日父皇好不容易鬆口的皇后之位,絕對要壞事!
要是母妃成了皇后,自己就是明正言順的嫡子,位列東宮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現在,很有可能全部都成泡影了!
靖王左思右想,無比煩躁鬱悶,卻又無法可解,再說韓靜如之死一事,謝怡心又該如何去破局?難道真如慈原師太所說,是她的命嗎?
靖王站在窗前,看着浩瀚的星空,折騰了半宿,他卻毫無睡意,未來究竟是如何的?星星無法告訴自己,江山?美人?一切都能爲我所有嗎?
自己是會龍翔九天,還是落入塵埃?沒有人能回答,靖王看看自己的手,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果真情之一字,愚人誤己!
天終將曉,一早打開的城門,幾匹快馬各自出城。
京郊凌霄山莊,老林接到傳來的書信,也略微驚訝了幾分,抽搐着嘴角,端上熱茶和毛巾,爲正在晨練舞劍的木神醫準備妥當。
沒曾想木神醫,停下手中如蛟龍出海,凌厲無匹的寶劍,主動詢問道:“謝丫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