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外面那個東西還沒完全降臨?那大家一起上是不是還有機會阻止它?”船長一聽十分激動,連帶船員們都心動不已,隨即大家發現各個教派的牧師們都苦着個臉,彷彿根本沒在意那個充滿誘惑的選擇。
船長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因此打手勢阻止了躍躍欲試的船員們,一名來自北方的狂戰士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船長,不,他就是在看傻子,一臉暴躁拄着斧子坐到地上:“想要我們送死你就直說!阿斯卡利亞人都是這麼陰險的嗎?就那個皇帝竟然打着外交的名義讓我們到克拉肯出沒的海域送死,這還有個蠢貨船長慫恿大家對付這種東西!”
賀蘭倉看到大家要內訌,趕忙提高聲音:“克拉肯只在各大教派纔有比較完整的記錄,就算是你們鐵教也只有高層纔有資格翻閱這些記錄吧。”
“那又怎樣?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他要咱們送死!”
“我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克拉肯是什麼東西!把海盜船長帶上來問問他知不知道!”海盜船長當然也不知道,賀蘭倉的話成功讓直脾氣的狂戰士停止了降低士氣的罵罵咧咧,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至少現在船長船員們和其他人拉開了一定距離。
“克拉肯是可以自由穿梭生死之間的生物,天火神堡的法師們研究認爲克拉肯和神靈有相似之處,因爲祂們都不必須鹽,鹽能讓祂們更強大,法師們甚至認爲克拉肯是天火之外的神靈。”一名磐石之根的森林信徒開始向衆人解釋克拉肯這種存在,“對於這些言論我們表示認可,因爲我們並不信仰神靈同樣可以獲得奇蹟,而且克拉肯同樣可以賜下奇蹟。但是與神靈不同,克拉肯本身有鹽,而且更習慣通過殺戮獲得鹽,但是隻有完全降臨才能獲得。在其完全降臨之前雖然無法獲得鹽,也不能發揮全部實力,但是這段時間因爲本體在天火之外,它們是無法被殺死的。”
“也就是說,我們會被碾得粉碎,但是那個傢伙連根毛都不會掉!”野蠻人摘了角盔,從腰間掏出個水囊喝了一口,“幹,進口的二鍋頭,沒了!”
二鍋頭理所當然是賀蘭倉教導下萊溫人釀製的,蒸餾酒一經出現就征服了上至萊溫王下到老百姓,甚至在北方蠻子手裡換來了大量礦石和火藥,酒雖然賣出去,蒸餾法當然被國家保密了。
賀蘭倉看到大家漸漸安靜本來鬆口氣,卻發現衆人其實是絕望了,簡直無話可說:“嘿嘿!各位!我說得清清楚楚,這個在克拉肯中只算是中等一檔最弱的,連聖水壺和火油罐都有效果,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我們的震石也能用?”野蠻人擡起頭,眼睛裡放出光芒。
“當然,現在我們只要等待這個東西真正降臨,到時候最強的幾個戰士幹掉它就行了,雖然這東西個子大力氣也大,每次攻擊都會讓一大片地方被破壞,但是隻要用大量消耗品淹沒它就好了。要注意的是參戰的各位必須是實力夠強不會被殺死的,克拉肯能夠憑藉鹽變強,送死就是資敵。此外,牧師們,法師們還有船員們現在起立刻加固船隻,特別是甲板和船體,防止在大戰中被破壞。”
賀蘭倉有條理的話讓大家不再茫然,船長更是立刻組織人手強化船隻,賀蘭倉、天火教法師、鐵教蠻子和被帶上來當成戰鬥力的海盜頭子湊在一起成了接下來對抗克拉肯的主力所以沒幹活。
“我這裡只有聖水壺,而且數量不多。阿斯卡利亞是真心讓咱們送死,船上連士兵都隨身帶幾個的火甕都沒有。”賀蘭倉開始帶大家清點可以用來當投擲道具的東西。
“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對我的火球術很有自信。”
“我可以直接過去砍。”
“我的船上還有半箱子榴彈,但是沒機會去拿。”
賀蘭倉一聽就知道這些都不靠譜:“天火教的大哥和那個海盜,我們是在船上,不是拆船,還有北方的朋友,我們如果有安全的接近方式拿東西要砸要砍隨你便。”
雖然賀蘭倉知道遊戲中無言深淵只有三板斧,但是現在他肯定不會說。“那我提點主意,一會由我這個最能抗的聖騎士去抗一陣,法術全都用來轟頭免得燒船,讓大家都知道這東西有什麼攻擊方式,套路都摸清了大家愛怎麼打怎麼打。”之後和大家一起加固船隻。
等到半夜十一點,在賀蘭倉和一種法師牧師們的感知中,空間突然一陣扭曲,這裡的天火一瞬間失去平衡,大家都知道戰鬥即將開始。
“船已經儘可能加固了,如果還是不夠硬我也沒轍。”船長聳了聳肩,終於沒像是遊戲裡沒海盜們捅三個窟窿。
賀蘭倉直接把大盾收起來,身上的重甲也收好,一身牧師白袍讓準備戰鬥的另外三個人看了個目瞪口呆:“你不把自己裝的嚴實些是找死嗎?”
其實很多新手都認爲這就是閻王,但是隻不過是因爲容易因爲疲勞失誤,再加上一開始攻擊太低需要重複次數多罷了。對付這個boss穿不穿衣服都是一兩下就死,不穿衣服還能動作快些,所以當然要輕裝上陣,之後就重複“無言擡爪向後滾向前跳錘,無言蹲下向前兩連滾向後錘”,儘量把戰鬥範圍控制在甲板中部,再加上法師的小火彈,聖騎士的聖水壺,盜賊的榴彈和飛刀,戰鬥很容易。
特別是這次賀蘭倉戰鬥力可比全屬性5的戰五渣強不少,根被沒重複那麼多次,戰鬥就更輕鬆了,鹽和黑珠飛速匯聚到賀蘭倉身上,還掉下了一個閃亮寶珠和一個溼漉聖典。
就在大家都以爲已經完事了的時候,突然一片帶着能量波動的迷霧鋪天蓋地壓過來,賀蘭倉趕緊換上盔甲並且把武器和掉落物收好,撕開一張女神親賜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