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奧羅殿下最後幾乎沒有讓賀蘭倉失望,他得到的是黃金魔神像,繩神的護符和金槍魚。嗯,實在是太符合泰奧羅的性格了,大量的財富,超威的武器還有不知道是什麼的魔法物品絕對對這位渴望增強武力的殿下充滿了誘惑力,至於超強的魔法,我想當泰奧羅知道這個魔法其實就是放屁的時候肯定想都不會想就拒絕掉了。
雖然賀蘭倉知道當泰奧羅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肯定會更失望:黃金魔神像沒有買家就是個廢物,金槍魚這東西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武器,繩神的護符還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護身符,這些雜七雜八看起來充滿了誘惑力的東西最後到手裡都成了連回收都沒人要的垃圾。
不巧的是這些東西正好滿足了賀蘭倉的需要,也讓賀蘭倉確定了燈神夜種王手裡並沒有能夠讓他完成世界仲裁大廳任務的東西。那接下來賀蘭倉要收集的東西就有意思了:黑石算是可繼承物品,魔甲冑算是詛咒裝備,陪葬品和可收集書籍同樣也不是,如果是正常遊戲流程之後就沒有什麼值得收集的東西了——除了隨機迷宮的道具,精神槍之類的,或者,被廢除的道具,艾克薇爾的聖印,還有超魂體。
沒有人責怪泰奧羅殿下的選擇,而且從身份上來說他們也沒有資格評論泰奧羅殿下,不過看着泰奧羅殿下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怎麼樣,也就賀蘭倉敢主動上去觸黴頭:“殿下,這是人之常情,誰都需要對自身最有利的東西,您的選擇並沒有錯,何況這些又不是完全用不了,魔神像熔鍊了怎麼說也是幾百公斤的黃金,能鑄成至少兩百萬金幣,戰爭結束後貴重金屬作爲硬通貨無論哪裡都稱得上一筆鉅款;這個繩神的護符能讓繩索變得更加堅固牢靠,雖然用處不大,但是我樂意用五十萬金幣買下來,或者用我釀的那兩百罈子酒用來換;至於這條鹹魚,誰樂意拿去當武器就拿去用吧,這條魚看起來是條普普通通的魚,但是仔細感受一下,上面可是有水屬性的魔力在流動的,可是條魔獸,這魚嘴加上秘銀和寶石重新鍛造一次絕對是一把不比風羽之刃差的水屬性刺劍。”
賀蘭倉這話就把這幾樣東西安排了,明顯泰奧羅並不是白癡肯定早就想出來這些東西該怎麼用,不過因爲沒有獲得自己需要的東西有些不甘——畢竟黃金魔神像給的東西就只有那個放屁炎爆術還行,能夠略微補充一下隊友的清場能力,剩下的都是玩具,因爲夜種王本來就是負責搞笑和作者自嘲用的。
“好了,殿下,不要再煩惱了,您不知道這個夜種王是什麼樣的角色,從他那裡不可能得到好東西的,不信可以問問帕里斯,有點東西已經算是萬幸了。何況與其糾結已經過去的事還不如考慮考慮怎麼讓之後收穫更大些,比如那個房間,裡面都是古代流傳下來的藏書啊,這些纔是真正的寶貴財富,都搞明白了能夠讓國力提高一大截的武技和魔法知識還有古代秘聞可使滿滿一屋子啊。”賀蘭倉遞了個臺階,泰奧羅也就順着下了。
明明賀蘭倉開鎖的技術可能比霍爾姆第一盜賊大師蕾娜阿姨都不差,但是現在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於用法術改變地形硬核開鎖或者突破迷宮了,除非那個房間被魔法結界完全覆蓋,否則賀蘭倉一個化石爲泥還沒有打不通的路。
琳琅滿目的藏書讓泰奧羅放棄了糾結,因爲比如《肉體語言學》、《龍退治》和《關於異能者》等一系列書籍還有不少古代秘聞記錄的出現徹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過賀蘭倉叫住了衆人:“看來我們需要先迎接一位客人了。”
正如同他說的,衆人剛剛做好戰鬥準備,一聲陰鷙的笑聲:“噫嘻嘻嘻嘻,嘻嘻嘻!爾等黃毛小兒,可算是來了啊。但我是不會讓你們通過這裡的,進了這個屋子就不要離開了。”在賀蘭倉用法術強行打通的洞口有一位消瘦的老怪僧,他以打坐的姿勢浮在空中,不斷地散發着妖異的氣息,嘻嘻嘻的聲音彷彿魔音灌腦能讓意志不堅的人頭暈噁心。
“我已捨棄了一切慾望,臻至天人合一的境界。任何攻擊都無法傷我分毫,我的神通無人可破!小毛孩還是老實放棄,回家喝奶去吧,嗚嘻嘻嘻嘻。”怪仙提婆達多怪笑着,但是笑着笑着卻發不出聲音來:賀蘭倉又一次使用了化石爲泥,直接把整個書庫的牆壁全都搞出了門洞,一排過去二十多個一人多寬的石柱中間可以隨意穿行,他根本攔不住——不僅僅是這裡,達多看到這個就知道如果這些人想要走,哪怕他一直坐在離開寺院的樓梯口也沒用,因爲對方根本不用沿着路走!
“這裡是知識的殿堂,即便是你們所信仰的古代巨神也不會希望你們破壞這些知識吧?真要較量一番,這座僧院中有不少地方比這裡更合適。”賀蘭倉說着話就開始向上樓的時候一衆怪仙把守的小廣場走過去,引來了達多的噓聲:“嘻嘻嘻嘿嘿嘿,想要讓我動搖?太幼稚了,這些藏書我都能背下來,即便是被打爛了對於我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咦嘻嘻嘻,你這個還根本不夠班啊。”
達多一邊怪笑着就要伸手破壞堆積在一起的脆弱藏書,但是手剛剛擡起來就縮了回去,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血痕,第一次收起妖異的笑聲,冷冷的表情壓抑不住他的動搖:“這怎麼可能?我明明修習了巨神們最得意的秘法,即便是雷光巨神也未必能傷到我,爲何一把凡鐵反而能傷到我?”
“我沒有廢話的習慣,這裡的東西我不想破壞,如果你再亂遞爪子,我就把你的腦袋切下來,說到做到。”賀蘭倉的話讓這個自從開始修煉放棄人慾的妖僧在漫長的清冷生活後第一次感受到了畏懼,不僅僅是傷到他,更因爲無論是那個人身上的黑色氣息還是手中那把黑色的雙手大劍都比剛剛說的話危險多了,他從那股黑色上感受到了終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