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慾壑難填步步急

香色傾城sodu

“別動,再動打死你。”

“老實點,幹什麼的?哪兒人?”

“手機,手機在哪兒?”

四五位男子衝在九層的這間,搶到了手機,一試對路,接着領頭的一使眼色,劈里叭拉、哎喲哦呀,把這間的房間的三男一女揍了個結實,全擠進衛生間裡,毛巾塞嘴、牀單裹腿,潑上一盆水,他就有手也解不開。把幾人捆了個結實,臨走來人瞧着被縛的女人臉蛋不錯,淫淫的摸了一把,把女人往三男的堆裡一扔,那女人嗯嗯啊啊掙扎,惹得他哈哈大笑着道:“再騷點,再浪點,慢慢享受啊。”

一衆哈哈笑着,關上了門,等出來時,門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商議着,找這幢樓裡住下的下一家。

保安監控室看着有點不對了,以爲是結夥出來偷東西要不訛客人錢財的痞子組團來了,趕緊地往經理辦彙報,經理辦值班的一位副經理聞言出這等事,電話裡叫嚷了幾句,讓保安到出事點看看去,不料話沒說完,有人拿走了他的手機,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間房間裡進來了兩人,當頭一位三十出頭,頭髮鋥亮,一身阿瑪尼配了個腕上了勞力士,身上那個部件都不是凡品,他倒不敢喝斥,問着道:“什麼意思?你們誰呀?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哦,對不起。劉經理吧。我是濱海一家會所的總經理,來這兒辦點事,這是我的名片。”吳中軒遞着名片,還回了手機,那經理一瞅是大城市來的,又是聞名瑕邇的海上明月老總,登時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着讓坐,卻不料吳中軒來意不在於此。他客氣地道着:“劉經理,剛纔我聽您是電話說,保安看到了……”

“沒什麼事,有人在客房搗亂……”劉經理隨意道。這種經常有,有此雞頭悄悄領一羣就來做生意來了,看都看不住。

“是我的人。”吳中軒單刀直入,噎得劉經理瞪了好一會兒眼睛。吳中軒掏着錢夾,抽了張卡,海上明月的會員卡,直遞上來道着:“辦點私事。希望不要打擾,我正式邀請您到我們的會所做客……您放心,如果對您的酒店有任何損失的話,我全部包賠。”

“這個……吳總,這個……不會有什麼事吧?”潞州大酒店這位經理不確定了。

“我有名有姓,您說能有什麼事?”吳中軒笑道。

這麼個翩翩風度,還真把潞州大酒店折服了,他拿起了電話。安排着保安隊誰也別動,乾脆關了監控,放下電話和吳中軒客套幾句。像這樣的人物在潞州可不多見,寒喧了好一會兒才把吳總送了經理辦,回頭他趕緊和總經理聯繫,來了這麼尊大神,最好是拉拉關係,指不定能給介紹什麼生意。

處理這事用了十幾分鍾,而帶來的十幾位手下了也着實幹練,小娟電話誘來的,總檯查到的,還有房間外拔號聽門的。愣是挖出來了五六家,等吳總回到房間時,已經到九時四十分了,第三次報價短信都來了,而茶几上了,已經多了六部手機。小娟彙報着:“我們找到六家,還有一家1266,沒有找到,還在報價。”

就一家了,335報價二十分鐘沒動,其他家根本沒報價,手機都被搶回來了。吳中軒收拾着東西,安排着手下:“走,都上車,還有二十分鐘就結束了,他們已經出局,關鍵是這個1266。其他家怎麼樣?是公司的還是託?”

“是公司的,楊天公司的。”

“我們那家也是,川湘路橋的。”

“我們也是,中陝的,一個比一個橫,差點沒壓住。”

“我們也是………”

幾家的消息讓吳中軒眉頭一結,敢情還都是真的,比真金都真,原本他以爲會是一場鬧劇,可也沒想到能有這麼多家公司趨之若鶩,別的倒不擔心,他是擔心萬一有個閃失,失去賣家的線索,畢竟這短信競拍都是兩眼一抹黑,誰也不知道誰在哪兒,誰也不知道誰會出價到多少。

下了樓,上了車,一輛越野、一輛商務,前車的吳中軒看了流逝的時間越來越急了,他伸着手要着電話,直接拔通了1266,要直接通話了。

“喂……”

“喂……”

兩人都知道對方是誰,兩人都沒有開口問候。

吳中軒混跡這麼多年,自問見識的人不算少,他笑道:“1266買家吧,我覺得我們能合作一下,如何?”

“好啊,你出局,歸我。”對方笑道。

“這也不是不可能談的,我們是替別人辦事,對於這東西還真不怎麼看重,老兄我想不會是那家老闆親自涉險來了吧?如果也是替人辦事的,那咱們商量一下,我聽說資料涉及的省份很多,誰也不可能都用得了對吧?再說咱們商量一塊壓價不少花點錢,萬一有人已經聯合起來了,一起壓你老兄,你也未必好受是吧?”吳中軒道,打電話的時候,想法已經出來了。

“是嗎?不過我現在沒有感覺到啊,合作就不必了,這事放不到桌面上談的。”對方道。

“馬上就感覺到了,我等你電話。”吳中軒笑着掛了,回頭安排着:“報價,用其他家的手機,直接報到四百萬。”

刷刷刷短信報出去了,除了這一方,另外六家統一報價,傻瓜也能看出有問題來了。

小娟報完後,笑了,這一擠兌,似乎就自己這家和1266成局外的人,於是合作的途徑就有了。

九時五十分,那個荒唐的報價還是如實地以短信形勢回到了各家的手機上,此時,吳中軒的手機果真預料中的響了,吳中軒笑着接起來,對方已經在電話上喊開了:“喂,你看這個報價是不是有鬼?”

“對呀,我也覺得是。”吳中軒笑道。

“肯定有鬼,六家報得一樣,就咱們兩家沒出價。”對方火了。

“所以我說該商量着來。您說,下一次出價我們出到多少?要不咱們見見面,我在潞州人生地不熟的,車剛到。都快迷路了。”吳中軒委婉地道。對方不知道是火急上頭了還是發昏了,直道着:“凱萊悅酒店,我在十八層,1809。還有一次競拍機會。報價倒無所謂,我們是擔心交貨的時候上當,要不,咱們坐一起談談……”

兩輛車。在同一時間加速向凱萊悅酒店馳去,拐過幾條街,闖了兩個紅燈,堪堪剎在酒店門口,吳中軒帶人從門廳直奔電梯,惹得總檯好一陣訝異,到了十八層1809,叩響門時。他向觀察孔裡亮了亮手機,門嗒聲開了,這幹人譁聲衝進去了。

勒脖子的、摁人的、捂嘴巴的。兩男一女,瞬間被控制住了。

此時,難題留給賣家的,六家報價四百萬。最後一拔沒有來得及報價。

八家都浮出水面的,吳中軒倒不急了,看兩男一位四十開外,一位二十郎當,那女人酥胸裸腿的倒也是像個尤物,他觀察了幾眼,慢條斯理地說着:“誰報報家門。免得我動手……你說。”

他指着那位女人,那女人緊張地牙齒打戰地道了個公司名稱,長垣路橋公司的,在河.北,中型企業,又是一家真的。而且這是家誠心來買的,公司的人,被這陣勢嚇住了。緣由聽得吳中軒好不生氣,一使眼色,三個人被拖進衛生間,劈里叭拉一頓,一會兒整着西裝的手下出來了,小聲道着:“搞定,暈幾個小時醒不過來。”

“走……”吳中軒此時志得意滿,他看着手機上發回來了短信,賣家鬱悶了,六家出價相同,只能增加一次競拍機會。這一次,吳中軒直接拔通賣家了。

“喂,這位老闆,你確定還讓我們競拍。”

…………………

…………………

“對呀,沒有最後決出勝負,當然要加拍……您要懷疑作弊,可以聯繫其他買家。”單勇對着話筒道,他皺着眉頭,揣摩着是不是已經奏效了。

“我不懷疑,不過其他買家都出局了,只剩我們一家了,而我們一家出價只有330萬,您說該怎麼辦?”對方的口氣趨硬了。

“不可能吧,你想要挾我?”單勇口氣變軟,不過臉上笑了。

“我可不準備要挾你,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對方道。沉默了片刻,單勇在電腦屏幕上看到了進來了幾條短信,除了0099,其他七臺手機都進來了相同的短信,330萬。

不用說這是示威了,他把其他七家買家全部控制了,只要拿走手機,誰也是馬上出局的結果。沒有說話,單勇笑着看着屏幕,猜測着這一路是什麼人物,能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找到其餘七家買家。

“怎麼樣?這個價格還算合理吧?要交易,就按這個價格來,要不交易,那你得花點時間重新組織了,下一次說不定我還會來,還是這個結果。”對方的口氣不善,吃定單勇了。

等了好久,單勇輕聲音道:“好吧,算你狠,準備現金。兩個小時後我會通知你交易地點。”

聲音很輕,像是認命了。電話掛了,嘟嘟的盲音,在車廂裡響着,武子半晌沒敢打擾,好一會兒單勇才掛斷電話,吁了口氣,靠着椅背,不知所想。

“接下來怎麼辦?”武子問。

“接下來要讓取貨的和這幫人接火了,我不確定能不能把這兩股禍水引到一塊。”單勇在沉思着,這個事應該很難,兩方一個比一個狡詐,稍有懷疑,怕是要逃之夭夭了,那樣的話就後患無窮了。他翻了個身道着:“買家急於拿到手,連其他七家都控制了,他們肯定不會輕易走,可送貨的,怎麼讓他相信……地點的選擇也有一定難度。”

“你看着辦吧,這事我怕是幫不上你。”武子有點愛莫能助地道。於是單勇翻出來了那些偷拍的照片,一張一張翻着,眼睛癡癡地看着。武子不敢打擾,乾脆下車點了根菸抽去了。

荒郊野外,連武子也說不清這地方叫什麼,只知道是晉豫交界的地方,離潞州還隔了一座城市。不過這裡的風景可離潞州差遠了,荒山上滿是石頭和黃沙。車一過捲起一卷塵土,濫採濫伐快把這裡變成不毛之地了,不遠處就有一座小高爐,不知道是磚窯還是焦炭爐。滾滾的黑煙,幾公里都能看得到。車外的空氣反倒不如車裡面,不多會他進了車裡,單勇似乎已經有所定論了,他看了武子一眼道:“武子,你覺得這個人的膽子大不大?”

“當然大了,殺人的都敢幹。還有什麼比那更膽大的?”武子道。

“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很自信?”單勇又問。

“自信?”這個詞武子沒有準確定義,他愣了下沒回答,單勇卻翻着那天偷拍到的照片道:“看,他是大中午取的東西,這個讓咱們意外了吧?咱們還以爲他晚上會偷偷摸摸來,甚至認爲剛出了東明的案子,他根本不敢來……事實上咱們料錯了,你看他的步態。一點也不像慌張的樣子、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心虛的樣子。就像來取自己的東西一樣……這種極度自信的人,我覺得取得他的信任並不難。”

“你的意思是?”武子問。

“說實話。告訴他是黑吃黑,他最擅長的事。”單勇笑道。

每個行當裡都有它的王者,在這一行裡,這個隱藏的人無疑是一個絕頂的存在,因爲他視其他人的人命如草芥,只要有他覺得合適動手的理由,單勇相信他不會拒絕的,因爲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恐懼和危險。

理由嘛,現在倒是很充足了。

………………

………………

電話響了,短信的聲音。

短信內容是:今天要送貨。

接短信的人還在管道里。那部手機響時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慢條斯理地拉了管線,從管道口出來就是車水馬流的街道,快中午了,他向工長告了個假,胃不舒服。工長安排他先回家。叮囑吃點藥,下午要是還不舒服就別來了。

沒人看得出,這位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管線工曾經在東明做下了多大的案子。

他走了很遠纔看手機上這條短信,沒理會,看了眼就裝進口袋裡了。

不過這條短信像毒蛇鑽進他的心裡一樣,讓他揣揣難安,又走了很遠,他又看看手機,似乎下意識裡期待着手機響,卻沒有響,也沒有報出送貨的地址和時間來。他又扔回去了。

這是個陌生的人,他很奇怪,最弄不懂的是這個人怎麼會找到他,他不止一次數過自己的行跡,能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除了警察就是死人,有過交道沒幾個人,而這個人卻一點也不像認識幾人的風格。

但凡行徑異於常人的人性格中總有某種偏執的成份,這位看來也是,搞不清楚的事最危險,他又走了很遠,進了潞州公園,找了個無人注意的長椅,坐下來了,思忖了片刻,乾脆把電話回拔過去了,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時,他直接問道:“你是誰?”

“這不重要,重要的今天要送貨。”對方不陰不陽地道。

“你沒按規矩來。”他說道。

“我那條破了規矩呢?”對方問。

“辦事前報酬會先付一半,而且得讓我知道你是誰。”他說道,前一半是真,後一半倒是謊言。

“呵呵,這次規矩我來定,送貨其實是交易,直接換回三百萬現金,交易完成,錢可都在你手上。如果完不成交易,報酬就不必了。”對方道,很淡的口吻。

沉默了片刻,這位聽到三百萬的數字眼皮跳了跳,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危險,他隨口問着:“很危險嗎?”

“當然,富貴險中求,沒有危險那來的利潤?”對方道,很直爽。

“明知道危險,爲什麼還讓我去?”他不悅地問道。

“這不找你商量嗎?如果有耐心的話,我把這次交易給你說清楚,決定權在你。”對方道,聽者沉默着,他接着解釋道:

“交易的對方來自省外,你手上的棕色包、筆記本電腦是他們急需的東西,他們願意以三百三十萬的價格買下,交易時間、地點、對方來幾個人。我覺得你定合適,你可以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地方,我相信對方不會那麼規矩,可他們也不敢不帶錢就來……在他們對你手裡電腦鑑定之前。沒有任何危險,如果鑑定之後東西到他們手裡,那就說不準了,怎麼樣?有本事吃這一單生意嗎?”

嗤笑了一聲,是槍手,似乎滿不在意,那麼長時間。足夠他幹任何事了。

“如果你願意,我把對方的聯繫號碼給你。如果不願意,就不必去涉險了。”電話裡道。

槍手斟酌着,這像黑道上一慣交易的方式,如果交易時間、地點以及來人由自己定的話,那勝算就大了,他想了想,只是問了句:“你確定他們能聽我一個電話的指揮?”

“當然。我還確定,車上絕對有三百萬現金,也絕對有武器。”

“三百萬現金。怎麼分?你要多少?”

“一半,東西畢竟是我的,如果你不幹,我還得找別人幹。”

槍手斟酌着,想了好一會兒,淡淡地說了一句:“號碼發過來了吧,我再想想。”

轉眼間,一個尾數爲0099的號碼現在手機上,他沒有回拔,而是出了公園。攔了輛出租車,說了個地名,消失了。

…………………

…………………

“他會去嗎?”武子問,實在覺得這對話匪夷所思。

“他一定會去。”單勇道。

“你有兩下啊,連這人都被你教唆了。”武子笑道。

“不對,不是我的話說動了他。而是車上有三百萬現金誘惑了他,地點、時間、來人數量都由他定,那他的贏面就大了,殺人不就爲賺錢,何況賺這麼多。而且,說不定他在想拿錢從此消失呢。畢竟幫別人殺個人,他掙不了多少錢。”單勇眼神迷離着,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電話另一端那人的心裡,在他淡然的語言中,輕微的呼吸裡,他能感覺到那種陰暗的思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走向。

“要我我就拒絕,看你怎麼辦?”武子笑道。

“跟我玩?還差了點。”單勇側頭,不屑道,一翻電腦上的照片說着:“如果他直接拒絕,我就把這些發一張給他手機,告訴他不聽話我交給警察去,你說他會不會老實點?”

一愣,武子被噎了一傢伙,敢情還留着後手呢,他指了指單勇,無語了。

在體育場守了兩天,其實是要抓個把柄,這一環套一環、一步連一步,終於走到尾聲了,不過可惜的是,兩人卻無法看到即將而來的精彩對決,等了好久,單勇才慢條斯理地下車,把數日來用過的東西,電腦、手機卡、資料、甚至汗漬斑斑的衣服都脫了,包了一裹,和武子一起找了塊荒地,倒了股汽油,火機點着,轟聲冒着黑煙的火焰衝起來了,他看着熊熊烈焰,摩娑着手機,本來準備去個報料電話的,不過想了想,手一揚,扔進了火裡。

“你把證據可都燒了。一無所有了。”武子有點可惜地道,不知道單勇爲什麼轉眼又來這一下子,事情還沒有結束。

“該停的時候就得停,已經走得夠遠了。”單勇聞着刺鼻的氣味,他突然想起剛出獄時,燒了滿屋收集數年的罪案資料,那時候他寬恕了有罪的人,可現在誰來寬恕自己這個有罪之身,燒是燒了,可那些陰暗的東西在腦子裡已經生根發芽了,不經意就會伸出它的觸角。他擡頭看着沿灰色的天空,心裡像曾經一樣迷茫,也像曾經一樣,看得清那些罪惡的本質,卻認不清自己是誰?

“你在後悔?”武子問,看單勇的表情有點意外。

“不,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後悔的,我在保護我得到的東西,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不過可惜的是,除了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到現在爲止我想不出第二條路來。”單勇道,他踢了一腳,把燒黑的平板電腦往火焰中央踢了踢,又若有所思地道着:“你不是問我怕不怕有後患,其實我根本不怕,很快我就會成爲官商黑惡的結合體,會坐在比老柴當年更高的位置上……不,也許坐到樊五爺當年的位置也不難。現在我其實很理解他們,不是他們不想跳出來,而是根本停不下來。人的慾望總是要超過人的能力很多。”

武子沒有太聽懂單勇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轉身時,他問着:“那這事,算完了。”

“完了,有個大坑叫欲壑,只要跳進去的,都完了。”單勇頭也不回了說道。

身後,火焰中那些用過的東西漸漸地化成灰燼,縷縷的清煙冒着,漸漸消散在風中,再也不見,連那輛車影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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