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這孩子是不是失血過多才難受的,醫生也真是不負責,怎麼不給輸點血啊。老二你趕緊的起找大夫過來,沒看見你侄女難受的很嗎?”鄧亞娟在一旁添柴加火,無端的指責許忠輝。鄧亞娟此刻如此態度,實際上心裡是在怨恨這個兒子沒有阻止老伴回村去住的決定。

先前大夫分明說過許向姍無礙不需要輸血,鄧亞娟此刻還如此說,分明是沒事找事,添亂。許忠輝一家三口心裡看得清楚,可是許光榮和許向聰此刻是關心則亂,根本就沒有多想。

許忠輝的臉色很不好,這會也不好反駁母親的話,想着轉身去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吧。

許向姍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就算能騙得了別人,可是騙不了許向晴,她分明是裝的。

不一會的功夫,許忠輝就領着一個大夫進了病房,醫生檢查之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心裡就大概明白十有八九是許向姍假裝的。“一會我讓護士給打點滴,大家不用太擔心了,沒事。”說完這句話,醫生轉身就離開了。這樣的病人他作醫生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已經有了應對的經驗。而且經驗告訴他要及時脫身,否則一個不小心會被賴上的。

許向姍聽說要打點滴,臉色一變,害怕被人發現她的異常,趕緊的恢復之前的表情。她的身體沒問題,只是裝的,這大夫怎麼還要打點滴,她最怕打針的。

這個醫生的做法是許向姍意料之外的,她以爲醫生會耐心的詢問,很苦惱的找不出病因,然後可能把問題歸結到心理上。囑咐家屬要細心耐心的作心裡疏導,不能刺激病人等等。從前她裝病的時候,大夫就是那樣說的。如此大家就會想起來追究她自殺的原因,如此她就能順勢說點什麼賴上許向晴了。

沒等幾分鐘,一個小護士拿着兩瓶點滴過來了。許向晴瞟了一眼,是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這兩樣給沒生病的正常人注射也行,所以給許向姍注射也不會出現問題。許向晴突然間覺的那個大夫也是個有趣的人。

小護士要給許向姍扎針,可是後者不肯配合,手縮在被子裡。原來是害怕打針啊,許向晴心裡呵呵笑了兩聲,然後走上前去。

割腕都敢,卻不敢打針,真是諷刺。許向晴這種時候很是樂意幫忙,“向姍姐,不配合醫生治理身體怎麼能恢復呢,別耍脾氣,趕緊的把手伸出來。”

許向晴走到牀邊把許向姍的手從被子裡拽出來,許向姍一個勁的往後拉,可是她哪裡是許向晴的對手,只能眼看着許向晴把她的手送到了護士的跟前,護士把針紮在了她的手背上了。等護士用膠帶固定好了針頭,許向晴才滿意的鬆手。

其他人看在眼裡的是許向晴好言相勸把姐姐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許向姍很是配合的樣子。可是兩人之間真實的較量是怎樣的,只有當事人知道。

許向晴鬆手,許向姍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剛纔拽的那麼緊那麼疼,說不定已經青紫了。如果是那樣,就有了一個告狀的機會了。可惜,許向姍的算盤落空了,她的手腕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種情況下就是說許向晴欺負自己,估計也沒人信她。

因爲許向姍鬧的這一出,許光榮夫妻兩人暫時也不回村裡。眼見着快中午了,鄧亞娟說要回家給孫女做飯,醫院的飯菜是在是不咋地。於是王晶就開車帶上公公婆婆回家做飯去了。

許忠輝和許向聰跟着護士去交費了,病房裡只剩下了許向晴和許向姍姐妹兩人。

許向姍這會也不裝虛弱了,自己從牀上做起來,“妹妹,我可是被你逼的自殺的,難道你就不說點什麼。”

許向晴也懶得演戲,當即冷笑。“你這顛倒黑白鬍說八道的本事倒是厲害,爲了害我竟然不惜自殘。以後手腕上留下疤痕,不知道會不會讓人覺得你是可以隨意自傷的偏激女子,不知道哪個優秀的男人膽子大敢娶你。”

“許向晴,你也不用拿話激我,我就跟你明說,你把解藥給我。我就不礙你的眼去西莊住。你要是不肯把解藥拿出來,那我就說是你逼我欺辱我纔想不開自殺的,那樣你的名聲也就都沒了。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孰輕孰重。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可不會給你太長時間。”許向姍很是信誓旦旦,似乎已經能斷定許向晴會妥協會交出田瑞林的解藥一般。

只可惜,許向姍對許向晴這個堂妹的瞭解不足,她註定是要失望的。

許向晴根本沒把許向姍的威脅看在眼裡,她的名聲其實誰都能隨便污衊的。“你好自爲之,總是如此的頭腦不清醒,真是可憐。”

許向晴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病房,許向姍反應過來氣的夠嗆。

到了傍晚的時候,許忠濤和田霞夫妻兩人到了醫院,見到病牀上的女兒,兩人是又心疼又生氣。

田霞坐在女兒的病牀旁邊,“你個死丫頭怎麼心這麼狠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和你爸可怎麼辦。你這會跟我說說,到底是遇到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你居然想不開。”

“爸、媽,都是女兒的錯,你們終於來了。等我出院就跟着去爺爺在村裡的房子住,還住往年的那間屋子,我肯定不再去二舅家裡住惹向晴妹妹不高興。”許向姍哭哭啼啼的好委屈的樣子,沒直接說許向晴的不是,可是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以爲是許向晴欺負了她。

自己的孩子是什麼品行做父母的最知道,許向姍說完,許忠輝夫妻兩個就站出來反駁。“向姍,你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可沒虧待你,你竟然污衊你妹妹,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見許忠輝和王晶護着自己的女兒,田霞不樂意了,“我的姍姍都割腕了,都不想活了,難不成她還能賴你們不成。”

許忠濤倒是更鎮定一些,覺得女兒的話有些說不通。許向姍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從小到大脾氣都沒變,誰能欺負了她,許忠輝不大信。二來他信得過兄弟許忠輝一家的人品,不會做出欺負女兒許向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