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在上海一個星期之後,李真真回到了安市。她看上去心情不錯,從上海帶了不少的禮物回來。東西都不貴,但是都很有特色。她也沒忘帶許向晴要的金華火腿,然後當天晚上就來了一個火腿宴席。

之後的幾天,不管是許向晴還是李莎經常發現李真真和人發信息,然後還挺高興的樣子。李莎問她:“真真,你高興什麼呢,和誰發信息聊得這麼高興。”

李真真臉上的笑容遮不住,“沒什麼,就是普通朋友問候一下。”說完之後似乎擔心李莎接着刨根問底,急忙起身躲回屋裡了。

不管怎樣,李真真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這讓許向晴和李莎都放心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學期結束。許向晴依舊坐穩了第一名的位置,絲毫沒有動搖過,也正因爲這個原因,許向晴在育英中學都快成爲傳說了。

王晶心情愉悅的到學校參加女兒的家長會,接受了太多家長羨慕的目光,她的女兒真的是太爭氣了。和從前一樣,不少的家長想從王晶這裡取經,可惜王晶覺的自己還真沒什麼說的,女兒的學習上做父母的什麼也沒幫到。就是生活上也基本上都是許向晴自理的。

參加完家長會,王晶就回了菁華小區。許向晴正在收拾行李,她要回縣城家裡陪父母住些日子,之後還要去上海主持設計這一年參加國際服裝週的衣服。

既然已經到了菁華小區,王晶自然也去好朋友張蘭那裡去坐坐。之前縣城碧雲小區開了兩家分店,有和丈夫忙幼兒園的事情,她有近一個月沒到安市。

王晶帶了些水果登門拜訪,張蘭笑着請王晶進屋。可是心細的王晶發現張蘭一臉的憔悴,笑容是那麼勉強。“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病了。”

“沒事,就是最近天氣不大好,有點感冒了。”張蘭的聲音很低,可見這謊話說的是多心虛。

感冒了這樣的話王晶自然是不信的,瞧着老朋友很痛苦的樣子,可不會感冒了那麼簡單。“張蘭,咱們是好朋友,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就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你。你別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爲難自己。”

也不知是王晶的話太窩心還是最近受了太多的委屈沒有發泄,張蘭的眼淚竟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

“王晶,我這些天心裡難受的厲害,我怕兒子看見我不敢哭,打發他出去玩。怕別人看到我現在難看的樣子,出門畫上濃妝。可是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我覺得委屈。這些年我爲了這個家操碎了心之前也覺得值得,因爲有愛我的老公和一個懂事優秀的好兒子。可是我現在才知道,那都是笑話。”張蘭的嘴角露出苦笑,是對自己的自嘲。

看着好友張蘭哭的滿臉是淚,王晶拿起茶几上的紙巾遞過去。“張蘭別哭,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別光顧的傷心,有天大的坎過不去還有我幫忙。”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我都覺得丟人,我老公他出軌了,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以前窮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可是我們兩個的心在一處,可是現在他有錢了,他就嫌棄我是黃臉婆,嫌棄我身體像水桶不苗條。”張蘭說完哭的更厲害了。

王晶沒想到張蘭的丈夫居然出軌,怪不得張蘭會那麼生氣。出軌代表着不忠誠,所有的女人都受不了的。

一時間王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昔日的同學加好友,雖然她兩年以前的生活也很艱難,有很多委屈,但是至少老公是對自己的感情沒變。

“你們已經攤牌了嗎,你決定怎麼辦。”這種事情還是要張蘭本人下決心何去何從。

“你都不知道他多傷我的心,說是讓我在家當好馬太太,其他的事情不讓我管。要是我再鬧,那就離婚。他還說外面的那個就是個玩意,不會影響到我的地位,無需在意。可是作爲一個妻子一個女人,我怎麼能不在意這種事,我又不是鐵石心腸。爲了孩子我不想離婚,可是也咽不下這口氣。何況他和外面的那個小三到現在都不肯斷關係,他是往我心上插刀子。”張蘭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孃家人只是一味的讓自己忍,可是這種事怎麼忍得了。

王晶見過張蘭的老公,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品行。若是王晶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忍不了離婚了,可是現在好友不想離婚,那就想辦法幫她挽回婚姻。“如果你老公只是因爲你現在容貌不年輕身材不好,那你可以考慮減肥,作美容,讓自己漂亮些。另外孩子大了也別總是在家作家庭主婦,也出去工作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讓自己忙起來不想那些煩心事,心情能好一些。”

“你說的對,要是我能變漂亮說不定可以挽回他的心。我去作美容,去減肥,只要這個家能恢復以前的樣子,什麼苦我都能吃,讓我做什麼都行。”張蘭下定了決心要讓自己變漂亮。

因爲張蘭的事情,王晶回到家的時候臉色不好,這讓許向晴很是驚訝。母親和張蘭的關係很好,按理說不會生氣鬧矛盾。“媽,您怎麼陰着個臉,誰惹你了。”

王晶搖搖頭,“都是大人的事,你個小孩子就別摻和了。”王晶下意思的不想女兒摻和到烏煙瘴氣的事情裡面。

王晶不想告訴,許向晴也不追問。想着媽媽手裡的那盒養顏霜用完了,許向晴又拿出一盒出來。“媽,護理皮膚需要長久,這是養顏霜,您別忘了用。”

看着手裡的養顏霜王晶有了點想法,“向晴啊,你張阿姨年級大了,皮膚不好身材走樣,你學中醫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忙。”

許向晴愣了一下,張雲張阿姨她見過幾次面,身材發福了,可是之前沒有減肥的打算的。許向晴還記得張蘭阿姨說過,人到中年發福很正常,太瘦反而是沒福氣。

許向晴知道自己的媽媽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這件事,必定是張蘭自己想減肥了。“想要減肥改善皮膚要根據不同的人的情況而定。張阿姨想要減肥不宜節食太過,我給開一副中藥,有幫助。另外改善皮膚我調一瓶滋潤膏,等用完了也就差不多了。”

因爲張蘭的事情王晶和許向晴兩個人在安市多呆了一天,馬蘭爲了不被兒子發現自己和丈夫的情況,把兒子打發去了他爺爺奶奶家裡住。張蘭的老公馬致遠自從和張蘭吵架之後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張蘭也不去鬧了,她着手開始對自己的改造。

許向晴出品那定然是不俗,喝過幾次藥之後,張蘭明顯感覺自己身體輕快了許多。之後張蘭合理飲食,增加運動,體重不斷地下降。減肥能有這樣顯著的效果,張蘭很是高興。

一直等了半個多月,馬致遠想着把妻子晾了這麼久,張蘭應該是已經妥協了。信心滿滿的回家要和妻子談判,可是沒成想回到家一開門,一個陌生的背影在家裡。

馬致遠心想,是來客人了嗎?只見那女子穿着一件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只是看背影就讓人無限遐想。

馬致遠走近想去看看那個人是誰,難道是妻子的朋友?

大門被打開的時候張蘭正在修剪盆栽,她沒有回身,也沒有像從前那樣趕緊的到門口幫着遞拖鞋,第一時間噓寒問暖。丈夫離自己越來越近,她能聽到腳步聲。

張蘭,怎麼是你。馬致遠看着才半個月就從肥胖的黃臉婆變成了身材火辣的貴婦,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此刻的妻子,馬致遠想到了年輕時妻子的模樣,現在比起那時更加成熟動人。

馬致遠原本想着和妻子談判,完了之後離開,可是看到這樣完美的妻子,想好的那些話不想說了,他也不想馬上離開了,捨不得。

以前馬致遠覺得張蘭又胖又醜的帶出去會被人笑話沒面子,可是現在的張蘭若是出門估計回頭率會特別高。看着這樣的妻子,馬致遠有一瞬間想把人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連着幾天馬致遠工作完了就回家,可惜張蘭對她的態度淡淡的。馬致遠有點後悔,要知道妻子能減肥成功變得這麼漂亮他就不在外面找人了。

馬致遠遭遇了妻子的冷處理,許多天沒去小三那裡了,小三心裡發慌,一天七八個電話的打給馬致遠。馬致遠心煩,那個小三之前一直是善解人意楚楚動人的,可是如今怎麼都覺得煩人。

“我們夫妻多年我也不是不給你改正錯誤的機會,你把那個小三打發了,並且保證今後不會再出軌了,我就原諒你。否組,我們就離婚吧。”張蘭對坐在對面的馬致遠說出來自己的決定。

馬致遠哪裡捨得現在的妻子,沒有猶豫很長時間就答應了。小三哭哭啼啼的離開了,也沒看出馬致遠對她太多不捨。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張蘭也接受了教訓,對於婚姻的經營有了更多的思考。

馬帥從爺爺奶奶家裡回到自家之後,見到變得非常漂亮有氣質的媽媽,看到父母和好如初的樣子,馬帥的心裡也是暗自慶幸。雖然爸媽都很多事情不跟自己說的,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他也害怕父母離婚,他希望家庭一直都是完整的。

再說許向晴,在縣城配了父母半個月之後啓程去上海,帶上李莎這個助手一起走的。

安市楊家,楊逸軒整一個人在畫室裡畫畫。畫板上又是一幅人物肖像,畫上的人熟悉的一眼能認出來是許向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壓抑着心中的愛意未曾表白所以需要一個宣泄,楊逸軒現在每次進畫室都要畫許向晴。

楊逸軒畫好最後的一筆然後滿意的端詳着,正巧這個家裡的傭人通知他有電話。雖然心中不喜,楊逸軒還是關上畫室去客廳接電話。

接完這通電話,楊逸軒的臉上沒了笑容。電話是父母打來的,說是楊氏集團擴張要在京城設立總部,爸媽以後定居京城,自己和爺爺也要搬過去住。可是楊逸軒還不想離開安市,不想和許向晴分開兩地。

現在兩個人在同一所學校,時常能見面還能在休假的時候和大家小聚,可是如果自己去了京城讀書,他就看不到許向晴了。更何況現在時常見面,許向晴也只是把他當做一般朋友,楊逸軒擔心自己離開之後許向晴就把他給忘了。

楊逸軒在電話裡試圖說服父母讓他繼續在安市讀書,可是爸媽不答應。無法反抗父母,無奈只能服從。楊逸軒拿出班級通訊錄,找到了許向晴家裡的電話號碼。馬上就要離開安市,他希望和許向晴好好告別,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如果可能,楊逸軒更希望能和許向晴見上一面。

可惜,楊逸軒的運氣不好,許向晴遠在上海,電話是王晶接的。被告知許向晴去外地旅遊的時候,楊逸軒很是失落。楊逸軒不知道許向晴有手機,不然肯定打手機號聯繫。

楊逸軒幾乎一天一個電話打到許家問許向晴回家沒有,王晶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就給上海的許向晴去了電話。許向晴一看是楊逸軒找自己,打電話給趙大海詢問了一下知道他要離開安市的消息。許向晴猜測對方可能是想和自己告別,畢竟他們算是朋友。許向晴從上海給楊逸軒打電話,楊家客廳茶几上的一個手機在一直響。就在許向晴納悶爲何沒人接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不過接聽電話的不是楊逸軒,而是張悅。

楊家的父母從京城出發回安市,在京城遇到張悅就一塊帶上了。安家雖說不比從前,但是張晉從政,張俊現在有一個煤礦,安家想要翻身也不是不可能。

“喂,楊逸軒嗎,我許向晴····”電話剛接通,許向晴一句話都沒說完電話被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