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經過那件事之後,再無人來招惹葉天,之後劉子毅知道了這件事,只是跟葉天問了一些大概的情況,就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了。
葉天從劉子毅的態度都能判斷出來,這一切的分明就是他師父吳瑾瑜故意搞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受挫。
想到此處,葉天立刻動用丹田處的靈力,向外擴散,妄圖突破封印,不過他消耗了許多靈力,最終結果也是沒有任何作用。
葉天原本以爲經過周圍環境的靈氣滋養,吳瑾瑜給自己施加的修爲封印會很快消除,但目前看來,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這樣一來,葉天待在凌天宗的時間就要比預想的長了許多,不過他也打算趁着這段在凌天宗的時間,好好參閱一下凌天宗的功法秘籍,先前劉子毅施展的火術都是極爲不凡,無論對付單一修士,或者衆人的戰陣之上,各種功法戰技齊備,如若他能夠學習到,日後應付很多局面,就會簡單許多。
不過正巧今日凌天宗舉行內部試煉,葉天也被一同喊了過去。
衆人進入試煉閣內,分別要被隨機分配組隊,每組守護各自的宗門試煉石,宗門試煉石高達數丈,一旦被破壞則全員淘汰。以十二個時辰爲限,存活下來的小隊能獲得宗門大量的貢獻點。
葉天對這種活動絲毫沒有任何興趣,那些宗門的貢獻點在他眼裡不過是廢物一樣的東西,即便是號稱天下第一宗的凌天宗也是一樣。
單是他手裡那鎮嶽龜山圖,就是讓天下所有修士都垂涎不已的至寶。
除非這凌天宗能夠用宗門貢獻點換取類似天火神劍的那般東西,不過這些顯然都是無稽之談,這些宗門貢獻點大多就是換一些靈丹妙藥,跟一些法器,就算強盛如凌天宗,也只能換來初級法寶了。
而且這宗門的貢獻點要想換取好東西,絕非一日之功,以他目前的修爲更境遇,他肯定不會再凌天宗久留,所以這些東西就完全沒有意義。
更別說葉天至今還沒有突破吳瑾瑜給他施加的修爲封印。
外加葉天手裡存的靈石還不知道有多少,先前在無雙城,他將諸多東西都處理掉了,換來了大量靈石,外加世間已經絕種撼靈神木,這些所謂的門派貢獻點,在他這等闊綽的修道之人眼中,就有些不值得一提了。
不過礙於劉子毅的面子,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去參加。
這種事情,就是好比他在地球的時候,他一個成年人,去參加兒童夏令營那樣的窘迫。
很快,衆人分組完畢,就紛紛進入到了試煉閣內。
因爲葉天得罪了一些凌天宗弟子,外加不少弟子對其頗受女弟子關注,也是十分眼紅,所以即便是分組了,還是沒人願意跟他有過多的言語。
之後葉天這組的人,就尋了個藉口,把葉天一人扔在原地,讓他守護本組的宗門試煉石,不過葉天倒是不以爲然。
就這樣的試煉,他自己一個人也能隨便通關,就全當是自娛自樂了。
百丈之外,一名修士躡手躡腳地躲在石架後面,只見他的右耳穿有小孔,其上還戴着一枚碩大的耳環。他側着身體,注視着雙眸微閉的葉天,腦海中漸漸萌生了一個念頭,臉上隨之喜不自勝。
自從他進入試煉閣那一刻起,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其築基中期修爲,雖然在宗門內部算是佼佼者,但還是對待姬辰風這個謎一樣的人物,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誰想到,他撞見了姬辰風獨自一人修煉功法的一幕,其他人卻不知所蹤。
這姬辰風在凌天宗步平青雲,得了未來少宗劉子毅師兄的舉薦,不少女弟子都對其青睞有加,更是讓許多凌天宗的弟子都眼紅不已。
先前有過多次挑釁姬辰風的行爲,都被他隻手化解。那些挑釁他之人無一不被教訓的遍體鱗傷,再不敢作威作福。
不過此情此景,這姬辰風全無防備,換做是哪一個稍微有點野心的凌天宗弟子,都會有些蠢蠢欲動……
只要他能教訓這姬辰風一頓,在衆多師兄弟們的面前,聲望就乎大漲。
想到此,戴有耳環的修士心下甚喜,腳下恍若生風,走起來又快又有勁兒。短短不過數息,他就行到了姬辰風面前,以嘲弄的神色瞥了對方一眼,似乎找到了久違的快感。
二者視線相接,葉天猛然坐起,不禁眉目一冷。
這次他當真是大意了,自己只顧着修煉功法,全然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雖然他目前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爲,五感都有所下降,但對付這凌天宗弟子的偷襲,卻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這次直至有人到了跟前他才察覺,此乃犯了修行大忌。倘若敵人從遠處施展法訣,恐怕自己只能依靠鎮嶽龜山圖來抵擋了。
“哎喲,這位不是姬師弟嗎?不過姬師弟獨自一人,怎麼像只看門狗似的蹲在柱子邊。”隨着腳步聲傳來,一名戴有耳環的修士邁步走出,前半句話還恭恭敬敬,後半句話則膽大包天,滿是輕蔑與不屑。
不過那人的眼神中卻稍顯失望,因爲他本意是打算離近了再偷襲的,不想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這姬辰風居然睜開的雙眼,發現了自己。
“犬吠之聲,擾人清靜,怕是得好好教訓一番了。”葉天聽慣了這些冷嘲熱諷之語,也不惱羞成怒,只是略微地皺了皺眉頭。
“少他媽廢話,我可是不是那李雲鴻,老子的寶劍可不會留情面。”聞其言辭犀利,戴有耳環的修士瞪了他一眼,登時拔劍相向,破口大罵道。
“不自量力。”葉天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修士,笑道。
“找死!”戴有耳環的修士眼神微冷,旋即一道清脆聲響起,正是那柄破了風聲的長劍,竟然不偏不倚地朝葉天的前胸刺了過去!
只聽“當”地一聲,那柄鋒芒逼人的寶劍刺在了葉天的胸口上,卻無法前進半分。或許由於用力過大,就連劍身都有些彎曲。葉天卻笑吟吟地,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戴有耳環的修士呼吸急促,先指了指手中的寶劍,又指了指葉天本人,幾乎無法置信。
此劍乃是他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從無雙城的南宮世家那裡購置而來,在中品法器裡也屬於上乘貨色。眼前莫說是個人,哪怕是頭妖獸也會應聲倒下,這小子怎麼會安然無恙?
“去死!”戴有耳環的修士登時惱羞成怒,厲聲罵道。
他將丹田內的靈力竭力催發,寶劍上的光芒登時更盛了幾分。爾後他雙拳緊握劍柄,腳下也不遺餘力,不過葉天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始終未突破葉天的護體防禦。
葉天向露出輕蔑的笑容,暗道自己即便沒有鎮嶽龜山圖,他這等威力的攻擊,也休想奈何自己分毫。
說時遲那時快,葉天一拳落下,直擊對方面門,將其揍飛了數丈之遠。
未等對方落地,葉天健步如飛,左一記單手劈拳,右一記快步崩拳,發力猛如天崩地裂。既有明勁,又有暗勁,只是略微還蘊含了一些靈力,可謂將先前在地球上的武學運用到了極致。
對付這種心胸狹窄之徒,用什麼法寶功法,都是有些浪費,像地球上的傳統武學,既省力,又能讓對方的肉身吃到極大的苦頭。
幾拳下來,戴有耳環的修士已是鼻青臉腫,委屈地快要潸然淚下了。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啊,自己怎麼稀裡糊塗地就招惹上這個傢伙了?明明捱了自己最強一擊,人家卻是毫髮未損!
戴有耳環的修士咒罵一陣兒,害怕一陣兒。他猶豫了半晌,最終施展了一道法訣,轟向了葉天那一組的宗門試煉石,來了個聲東擊西。
將葉天吸引過去後,自己就跌跌撞撞地逃跑了。既然這塊兒肥肉自己吃不下,那就拉攏另外三人一起過來!
葉天追了不過百丈,驟然停下了腳步,面色頗有幾分凝重。他在此負責守護本組的宗門試煉石,不可追逐過遠。若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二人從交手到分離,短短不過半柱香的工夫,自己甚至連對方名諱都不大熟悉。這位戴有耳環的修士是誰?此舉是其背後之人派其簡單的試探,還是偶然起意?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方下次定然會有備而來!
爲了穩妥起見,葉天將靈力幻化爲了四道丈許高的大門,將宗門試煉石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圍得嚴嚴實實。
就在此時,東南方向不遠處閃過一道白光,爾後出現了一尊七尺高的木人傀儡。此傀儡通身呈現黃褐色,身披戰甲,面無表情,動作笨拙。只不過,這傀儡彷彿沒有看到葉天似的,不由分說就向宗門試煉石衝了過去,碩大的拳頭“轟”地一下砸在了丈許高的大門上。
葉天頗有惱怒,暗道這羣凌天宗的蠢弟子們,竟然沒完沒了的來騷擾自己,看來自己不將其殺一個立威,這羣人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葉天反手就是一掌。這一掌蘊含了大量靈力,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木人傀儡打了個粉碎。
眼看此物如此不堪一擊,葉天不禁眉頭微蹙。少焉,一縷藍色的氣體緩緩地飄了過來,纏繞在葉天的肩膀上,然後順着毛孔鑽了進去,流淌進了經脈中。葉天隱隱約約覺得體內有些溫熱,細觀之下,修爲竟然精進了一絲!
不過這一絲精進,葉天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是在他原本的築基巔峰的基礎上精進的,那吳瑾瑜的封印也沒能擋住這氣息帶來的精進。
儘管那麼只有一絲,卻彷彿經過了千錘百煉,與吞服靈丹妙藥的效果截然不同。葉天一怔之下,仰天哈哈大笑,心說這樣的木人傀儡有多少給我來多少!
數息之後,西南方向不遠處閃過一道白光,爾後再次出現了一尊七尺高的木人傀儡。葉天迅速將靈力凝聚成了一道劍芒,手掌一甩,那劍芒就射向了木人傀儡的頭部。
無獨有偶,東北方向與東南方向也出現了木人傀儡,在捱了兩道劍芒之後“砰”地一聲倒地不起,遂有兩縷藍色的氣體緩緩地飄了過來,使得葉天的修爲再次精進了一分。
接下來,在宗門試煉石的四個方向都出現了木人傀儡,且間隔時間已經由十息縮短到了五息。葉天手臂伸直,向後拉弦,直至滿月之形狀,四道劍芒化爲了一道又一道裂風,分別命中了不同方向的木人傀儡。
葉天剛剛鬆了口氣,宗門試煉石的八個方向同時閃過了一道白光,八尊七尺高的木人傀儡拖拽着笨拙的身軀朝此處走來,間隔時間也從五息縮短到了三息!
眼看形勢嚴峻,葉天的臉龐上涌現了一抹異色,從儲物袋翻出一併長劍握在手中。
他長吸了口氣,目光一凝,身形移動,劍氣直衝雲霄!隨着木人傀儡接連倒下,一縷縷藍色氣體順着葉天的毛孔鑽了進來。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經絡脈象變得更爲寬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