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正在交談着自己下注的對象,同時不乏有些頭腦簡單的人羣下注的0:3。
葉天聽的是一清二楚,卻是沒有聽到哪一個敢下自己三場全勝的。
最多最多,也是聽到極個別的聲音說着下自己勝兩場的情況。
“看來,這仗有點難打啊。”葉天笑嘻嘻的走上了擂臺,一臉人畜無害的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觀衆席。
果然不出所料,這擂臺上的錮魔石對自己起不了作用,最起碼葉天是沒有感到任何束縛感的。
“完了,那傻子那表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難不成真是哪個豪門剛剛出來的小子,不怕死走了進來嗎?”
“這種臭小子純粹是沒有經歷過黑手的毒打啊……”
“這該如何是好啊……我剛剛賭了這小子勝一場!”
“那你也太瞧不起呂酋了吧?我覺着就這麼個小子,我上我也行。”
呂酋,體積與蔣壩大差不差,都是那種粗脖子粗腳的大漢,只見他手上綁滿了繃帶,在擂臺上躍躍欲試。
葉天看着對方那自信的模樣,越來越期等自己輕鬆解決他時,他的表情了。
隨着一陣急促的敲鐘聲響起,呂酋動了!
“形意拳?”葉天看着對方的拳法,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這拳法,似乎有些熟悉。
可兩拳下來,葉天又搖了搖頭,不太像。
呂酋卻是有些難受了,葉天輕而易舉的接住了自己的連續兩拳還相安無事,看來是小瞧對方了。
緊接着,呂酋一手拉住葉天的手,另一隻手則是狠狠地揮拳。
那勁道,絕對是呂酋的全力而爲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呂酋要講葉天拉進,狠狠地給上一拳時,葉天反而將呂酋拉到了身旁!
呂酋承認自己勁力不如對方,但無論是自己過去還是對方過來,二者本質上都差不了太多!
那一拳依舊是打了出去,葉天用另一隻手輕描淡寫的接下了呂酋的拳頭,隨後當場扭斷了呂酋的手腕。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呂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而葉天卻是一腳提到了呂酋的膝蓋,這一腳葉天已經足夠溫柔了,卻依舊將其踢碎,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又是一腳踢出,葉天並沒有殺掉對方的意思,倒是提到了對方的胸脯,使其倒飛至擂臺邊緣。
“我下手已經很注意了。”葉天淡淡一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呂酋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呂酋開口說:“怎麼,你就這點能耐啊?還繼續嗎?”
呂酋哪裡還有這個膽?當即如同泥鰍一般從擂臺繩中間滑了出去。
這一幕,着實逗笑了不少人,但也有不少人震驚於葉天的實力,以及……自己的錢。
“什麼情況?開始操盤了?”
“那小子看起來有這麼強嗎?呂酋雖然算不得頂尖,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我看那小子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啊……會不會……我們看走眼了?”
葉天走到了擂臺邊緣,依舊用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望着臺下的端木棟。
“怎麼?害怕了?繼續啊,我想要連比三場。”
原本自信心爆棚的端木棟,在聽到呂酋那奄奄一息的警告之後,竟然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不可能的……那小子……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呂酋抓着端木棟的袖口,用一種極其奇怪的語氣說道。
這倒不是他想要這樣說話,主要是葉天那一腳將他的肺給踢破了,說話便成了這般。
端木棟眼皮抽了一抽,還是喊來了人去救治呂酋,隨後猶豫了一番,走上了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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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我也會做的。”端木棟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着葉天,而內心卻是害怕的要死。
這一點,葉天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你在害怕些什麼?你的靈魂在顫抖誒。”葉天笑着說,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少……少囉嗦!”端木棟的心思被看了出來,卻是急忙辯解。
他可是這拳場之中排名前二的存在了,若是被說起端木棟對陣一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慫的發抖,那還讓他怎麼做人?
“那小子說的不會是真的吧……端木棟說話都結巴了?”
“不用怕,他們做的手腳我們見得多了,過一會,即便端木棟不敵,也會有人出手的……”
“沒錯,之所以敢篤定端木棟輸不了,就是因爲有那兩人的存在。”
臺上的人不時討論着,同時指了指擂臺旁離得最近的兩人。
那兩人依舊是打着呵欠,頗顯悠閒的望着擂臺。
隨着又一陣鐘聲響起,比賽二度開始。
葉天沒動,端木棟也沒動。前者是不想動,後者是不敢動!
因爲端木棟此時此刻感受到的威壓,比蔣壩給出的要強上數百倍!
“這傢伙……有這麼大的氣場?!”端木棟望着眼前微笑的葉天,卻是感覺一陣刺骨。
正是此刻,臺下的兩人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之處,急忙閉眼,嘴裡還在不住的唸叨着些什麼。
“你看吧,我說了等到端木棟不敵的時候,那兩人就會出手。”
“等端木棟不敵的時候……?”觀衆席上的一名年輕人指了指端木棟,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說,“你看這開始打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端木棟連出手都不敢了?”
一時之間,觀衆席上亂成了一鍋粥,各種言論盡皆浮出。
蔣壩都快看不下去了,若不是爲了保住場子,他都想一腳將端木棟踢飛出去。
哪裡有人打擂臺害怕到連出手都不敢的?
“給那個廢物說清楚了,若是他再不動手,他的妻女性命難保!”蔣壩神識傳音,傳到了距離端木棟最近的一人處。
那人聽聞傳音後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去,告訴端木棟這個消息。
端木棟一聽,臉色都變了,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
臺下那兩人,一人下咒,一人增幅。葉天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然而……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用處。
下咒的那人臉憋的老紅,但就是怎麼樣都無法讓葉天陷入幻境。
而一旁的那人不斷的給端木棟進行增幅,一時之間端木棟的氣場提升了數倍不止。
但……和葉天相比,依舊是小巫見大巫。
端木棟終於拖動了身子,兩步上前狠狠地對着葉天來了一拳!
這一拳的速度何其快,僅僅是眨眼間便來到了葉天的眼前。
然而對於葉天來說,太慢了!
只見他伸出右手捏住對方的拳頭,同時一發掃腿踢在了端木棟的小腿處。
如此迅捷的一腳,端木棟的左腿小腿當場痙攣,但他依舊站得住場,同時又是一拳打出。
這一拳是從側邊來的,端木棟要的是直取肋骨,而端木棟的另一隻手也沒閒着,死死的抓着葉天,不讓其動彈。
葉天倒是不慌不忙,將端木棟的另一隻手同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接了下來。
這個角度,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會卸力,但是端木棟卻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力在一瞬間被抽空。
無助!端木棟無論是速度還是攻擊上,全都遠遠不敵葉天!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葉天卻依舊笑吟吟看着端木棟,讓人不時起一陣寒意。
端木棟的兩隻手就這麼被葉天死死的握着,若不是這番場景在此,尋常人看來或許還以爲這是在打情罵俏呢。
“我是來幹什麼的?這難道也叫擂臺?”
“老子真是服了,看了半天就看他們故意防水,就是想要抽走我的至臻石吧?”
“什麼廢物東西,抽出手來都不會嗎?難道這種簡單的東西還需要教?”
“我的至臻石全壓進去了,現在你奶奶的就給我看這麼個結果?!”
一時之間,無數人激動的站了起來,對着端木棟口誅筆伐。
端木棟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自己的手打在對方身上就跟打在了棉花糖上一般,此時此刻又不知爲何被死死的吸住了。
別說抽出來了,端木棟就連對手掌的掌控力都快失去了!
此時此刻,只能依靠腳的比拼了。端木棟用還沒有受傷的右腿踢出,這一腳又快又狠,並且葉天並沒有任何反應的動作!
要成了?!
端木棟結結實實的朝着葉天的腿上來了一腳!那看似並不結實的腿,卻是依然不動如山。
一聲清脆的脆響在擂臺中久久迴盪。
就在周圍人打算舉旗歡呼的時候,端木棟卻趴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腳。
端木棟的腿很快很強,即便是硬化鋼板他也能輕鬆踢爆,現如今竟然敵不過一個臭小子?
甚至……甚至將自己的腿踢出了重傷?
這說出去誰信?
葉天面無表情的朝着端木棟的胸口來了一腳,對方依舊是倒飛出去數十米,來到了擂臺的邊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端木棟已經沒有了戰鬥能力,可他依舊沒有下場。
不是他不下,主要是自己的四肢都費的差不多了,下也下不去啊!
端木棟艱難的朝着最近的人開了口:“快……把我拖下去……”
然而,那人卻是跟沒聽見一般,甚至還鼓勵端木棟站起來,去勇敢面對。
這人押了端木棟贏,如今端木棟要下場還要他拉,他怎麼可能會去搭手?
葉天見狀,倒是搓了搓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步一步默默地走到了端木棟的身旁。
那速度很緩慢,似乎在給端木棟最後一個機會。
端木棟見着葉天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卻是急忙朝着身邊的人求助,絲毫不在意自己肺部破裂,說話都極其疼痛的情況了。
他已經無所謂這點疼痛了,眼下能不能從葉天的手下活下來纔是重中之重!
“還不走麼?”葉天蹲下來,戲謔地望着端木棟那扭曲的表情。
事實上,葉天也知曉端木棟不走的原因,事到如今他只是想看看端木棟在絕望的時候究竟會如何。
端木棟回頭驚恐的看了一眼葉天,急急忙忙的對着周遭的人說:“拉我下去……拉我下去!求求你了……拉我下去,我給你五萬至臻石……不,十萬,十萬至臻石!”
周圍的人明顯有些心動了,然而蔣壩此時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看誰敢拉他!”蔣壩冷冷的說,整得四方修士卻是猶豫了,終究是沒有人前去拉端木棟一把。
“既然如此,再見。”葉天站了起來,又是看起來不痛不癢的一腳踢出,竟是連那擂臺周遭的保護繩都給踢斷了開來。
端木棟躺在地面上感覺到無比的釋然,終究是從擂臺上滾了下來,這下性命理應是保住了。
蔣壩從端木棟的身體上踩了過去,吐了口唾沫,嘴裡還唸叨着:“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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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護繩在蔣壩的手下一瞬間便被修復完畢,第三場即刻開始。
一時之間,蔣壩都有些忌憚葉天的實力了。
畢竟前兩位壯漢,可是自己靜心培養的,若是真的用上錮魔石一對一,可能打的也是難分難解。
如今,葉天卻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解決了兩人。
“真的假的啊?!這人會不會玩賴的?”
“我感覺沒必要……花了這麼多的價錢培養的端木棟,說廢了就給廢了?”
“別先下定論!人沒死先前操盤絕對是有可能的!只不過是些皮肉器官傷,隨便找一個好些的大夫都能輕易將其治癒,挨頓打就能打數百萬至臻石,誰不明白這麼買賣的輕重?”
一時之間,觀衆席上的人卻是恍然大悟。
事到如今,只能看這第三場戰鬥的結果了。
無論如何,這蔣壩只能贏,不能輸。
若是輸了,這地頭蛇的名號便是不保,這位置,蔣壩必然坐不下去。
所以,他只能贏。
“將錮魔石的效果做出限制。”蔣壩沉色,利用神識傳音給了那兩輔助之人。
只見那兩人在擂臺旁唸叨了幾句,於是便退到了觀衆席。
這一次,二人都選擇了爲蔣壩增益,而非下咒。
畢竟他們都嘗試過了,下咒根本不起作用!
並且這一次,二人的增益並非力量速度,而是靈氣增長與靈氣輸送。
“蔣壩這是……動用了錮魔石的禁忌!”
“不惜消耗錮魔石的神性,也要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或許,這次真不是我們看到的那般操盤……”
“這小子,是真的有實力!”
明眼人一眼便可洞察,蔣壩這是要耍賴了。
而葉天同樣是清楚這一切,可耍賴,誰不會呢?自己不就一直無視那錮魔石麼?
隨着鐘聲響起,蔣壩的身形微動,一瞬之間便來到了葉天的背後!
這絕非純粹的速度,必定動用了靈氣,用出了功法!
但是觀戰席卻是無人敢聲討,只是默默地望着這一場戰鬥。
葉天未動,他假意尚未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捱了蔣壩一拳。
“有點癢……”葉天回頭,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在拳頭上裝了倒刺啊?”
蔣壩臉色頓時黑了下去,什麼叫做“有點癢”?自己雖然拿的是洪境九階的拳套內附於體,但也不至於只是“有點癢”吧?
葉天不緊不慢的一手握住了蔣壩的手腕,似乎是要撇下去,蔣壩一看陡然氣勢大增,將葉天的手甩飛出去。
可惜了,蔣壩的力度竟然遠遠不如葉天,縱是這等力度,都沒能甩動葉天的手。
葉天的手就好似黏在了上邊一樣,始終不曾脫落。
蔣壩又是一掌打出,袖口的利刃狠狠地刺向了葉天的腹部。
“我說,你爲何總是喜歡玩弄這些沒有意義的傢伙。”那刀不僅僅沒有對葉天造成傷害,甚至連他的道袍都沒有半點損傷。
蔣壩急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當即使出功法,兩隻無形的手自地底鑽出,抓住了葉天的雙腿。
與此同時,蔣壩手中的劍也外附了一層紅光,葉天此時若是再不動,便是愚蠢了。
然而,那地底下的那雙手死死的禁錮這葉天的雙腿,使其不能動彈。
“怪不得荒境三階,原來有兩把刷子。”葉天化作一團黑霧,眨眼間便來到了蔣壩的背後。
這正是他新學的一招,幽魂化。不羨仙裡記載的一門法術,大部分情況都是用來脫身。
緊接着,葉天一掌拍出,震得蔣壩五魂六魄都有些顫動,隨後又是一掃腿,踢向了蔣壩。
蔣壩一跺腳,身外瞬間附着上了一層岩石般的屏障,同時整個擂臺都有了破損。
葉天這一腳,竟然是結結實實的將這屏障踢碎了去,畢竟葉天這輕描淡寫的一腿,可是民間功法——八荒腿。
“你這閒人……!”蔣壩一咬牙,當即抽出一把劍,也不知從何而來,只見其丹田之中的靈氣不斷灌輸進了那長劍之中。
此時的蔣壩,已經是徹底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那是——太古劍!”
“蔣壩要動真格了,這一次他是要勢在必得啊!”
“這下我總算相信,先前並非黑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