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着他便像是聽到了最大的笑話。
“我名叫費宏,從結丹期便開始與妖獸戰鬥,三十年前更是以元嬰後期的修爲在凌倉城外越境擊殺一頭化神級妖獸。”
“你們二人,身上沒有任何妖獸的血腥氣息,恐怕是從來都沒有殺死過妖獸,甚至一直在城池的庇護之中沒有與妖獸戰鬥過。”
“就算你們修爲達到了元嬰期,那又如何?和妖獸的戰鬥,遠不是你們認爲的那麼簡單。”
“若是在我們的庇護之下,就算殺不了妖獸,不犯錯誤最起碼保命無恙。結果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誇下海口離隊而行,怕是隻能在妖域密林之中多兩具屍體罷了!”費宏冷笑着說道。
“不,妖獸會吃掉你們,屍骨無存!”費宏頓了一下,嘲諷笑道。
費宏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圍在那飛行妖獸旁邊等待的同行的隊員們也隨之鬨笑了起來。
“那就不用這位兄臺多費心了,”葉天淡淡的說道。
“其實你們死了和我沒什麼關係,”費宏見葉天和羅森一臉淡然,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一回事的態度,也失去了調笑的心思,搖頭說道。
“只不過在這南洲之上,妖獸橫行,我們是廢了很大的力氣纔開闢除了一方天地,每一個同族強者,若是被妖獸殺死,我們都會覺得惋惜和不忍罷了。”
說着,費宏便轉身離開,忙碌去了。
“二位不要往心裡去,費宏這傢伙一直跟妖獸打交道,心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沒有惡意,”這邊蓋元凱上前說道。
葉天笑着搖了搖頭,他自然看得出來那費宏話語之間並沒有夾雜着敵意,而且層次相差太大,他也完全提不起任何跟這些人置氣的心思。
要是真的對他有不利的行爲和想法,葉天隨手間便可將其除掉。
“二位若是願意同行加入獵獸隊伍,我自然也是歡迎,不過要求肯定要高一些,而且必須服從我的指揮、”
“若是想要自由行動,也是二位的自由,但必須支付一定的費用。”蓋元凱說道。
“這個沒問題,”葉天輕輕點了點頭,擡手間光芒一閃,幾顆高品質的丹藥便不動聲色的落入了蓋元凱的手中。
蓋元凱仔細一檢查,心中頓時一凜。
其實蓋元凱本來心裡對葉天和羅森的看法與費宏差不多,只是他比起後者來心思要深一些。
但到了最後,蓋元凱看着葉天和羅森,心裡卻隱約感覺這兩人似乎有一些出塵的氣質。
那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絕對的底氣。
再加上葉天隨手丟出來價值遠超他所料的高品質丹藥,讓蓋元凱心裡這種感覺又強烈了一些。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些之前的觀感,蓋元凱默默收起了丹藥,沒有再多聲張什麼,只是對葉天和羅森多留了一個心眼。
蓋元凱他們隊伍這次出發去臨蛟鎮所乘坐的妖獸名爲清古鳥,是一種性格頗爲溫順的妖獸。
而且其本身的級別並不弱,相當於元嬰巔峰,在充滿了妖獸的南洲上空飛行,很少會遭到其他飛行妖獸的襲擊。
清谷鳥體長數十丈,背上固定着飛舟一樣的事物,裡面還別分成了數個隔間,以便休息。
在蓋元凱的吩咐之下,葉天和羅森被隊伍中一名結丹期的男子帶到了房間之中等待。
接下來等待了兩個時辰,蓋元凱又找到了三名願意加入隊伍的幫手,這才正式出發。
隊伍規模並不小,除了葉天和羅森之外,也都是要和蓋元凱他們一起雷殺妖獸的,一共大約有四十多人,分別乘坐者兩隻清谷鳥,一起飛上天空,向南而去。
……
清谷鳥的飛行速度還可以,按照蓋元凱所說,大約三個時辰,便可以到達。
在這期間,葉天則是讓蓋元凱拿過來了一張南洲的地圖。
一眼看去,只見南洲之上,那七座城池所連起來的人類居住範圍,連整個南洲的百分之一都沒有達到,只有北部靠着天海的一小片。
其餘的位置便是大面積的空白,用紅色寫着鮮明的‘妖獸’字樣。當然,在其中也有一些較爲明顯的山川地形,但參考意義已經不大。
其中一些地方,還有畫着幾個妖獸的頭顱。
“這是一些已經瞭解到的龐大妖獸族羣,還有幾個實力極爲恐怖的存在。”看到葉天目光所至,羅森解釋道。
“比如這隻貓,它是南洲之上著名的四大妖獸之一,名爲孤鳥。”
“挺奇怪的名字,”葉天隨口說了一句。
“那是真正的妖獸王者,也是這九天大陸之上,真正巔峰的存在之一,”羅森輕輕搖頭說道。
葉天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臨蛟鎮的所在。
那裡已經算是南洲上人類生活範圍最爲深入的位置,在七座城池之中,唯一沒有靠海的撫安城更南方。
從青口城到臨蛟鎮,雖然都算是已經被人類佔據的區域範圍,但實際上在下方這茫茫的山野密林之中,還是充滿着各種各樣的妖獸。
只不過這些妖獸的實力就要相對低了一些,大多都是一些相當於人類練氣期築基期層次的弱小妖獸。
龐大的清谷鳥飛行而過,還有不少的飛行妖獸嘗試着靠近,但是很快就看清楚了他們之間的差距,急忙逃遁開來。
在清谷鳥背上木製建築的最前方房間裡,是蓋元凱和費宏,以及一名中年女子,不過這女子的修爲相對就要差了一些,只有金丹巔峰。
三人都是在閉目調息,突然感覺到下方一直在平穩飛行的清谷鳥劇烈的一震。
三人驟然睜開雙眼,只見前方遠處一個黑點,隱隱綽綽,正在迎面而來。
清谷鳥流露出了強烈的恐懼情緒,雙翅快速振動,背上的木質建築猛烈搖晃。
那中年女子急忙捏了個印決,溫暖的光芒散發而出,試圖讓清谷鳥冷靜下來,將其控制住。
但她越是控制,清谷鳥流露出來的情緒就越發的激烈。
“唳!”
它甚至極爲罕見的長鳴了一聲!
旁邊的那隻清谷鳥也是如此。
“那是什麼?”搖晃的房間之中,蓋元凱皺眉問道。
那中年女子一邊嘗試着繼續控制清谷鳥,一邊臉色有些蒼白的盯着前方遠處的那個黑點。
“清谷鳥在恐懼它!”她可以直觀的感覺到清谷鳥的情緒,緊緊的咬着牙說道。
此時的兩隻清谷鳥已經停止了向前,在濃濃的驚慌之中想要逃竄。
但遠處迎來的那個黑點速度太快了,遠遠的超過了清谷鳥的速度,也超過了清谷鳥背上蓋元凱等人,接近而來。
他們這纔看清,那是一隻通體灰藍色的妖獸。
那妖獸身形不大,但有着一雙極爲龐大的肉翼,微振之間,狂風四起,氣旋凝聚繚繞在其周圍。
它的腦袋狹長,但有着一雙極爲鋒利的口器,以及合不攏的尖銳獠牙,一堆大的誇張的利爪閃爍着冰冷的光芒,身上佈滿了細密的鱗片。
“烈爪風龍!?”費宏眼睛一瞪,語氣沉重的叫道。
他和蓋元凱匆匆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神色嚴肅起來。
他們心裡很清楚,遇到麻煩了。
“不可能!”
“這不可能啊!”費宏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前方飛來那巨獸的身上,眼中帶着難以置信。
“烈爪風龍,靈獸,剛剛出生便是返虛初期的級別,成長便能達到問道,待其完全成年,最弱也是問道巔峰!”
“這是最頂尖的妖獸族羣,只會活動在南洲的最深處,它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費宏呢喃着,身體微微顫抖。
那烈爪風龍振翅之間,周圍靈氣涌動,化爲無數密集的氣旋繚繞在周圍,讓其速度極爲恐怖。
看其大小,雖然還未成年,但至少也是相當於返虛巔峰的強大修士。
也難怪它只是遠遠出現,便能讓性情溫順的清古鳥瞬間受驚,無法挽回。
“現在我們只能期望這烈爪風龍只是路過,清古鳥並不在烈爪風龍尋常的獵殺對象之中。”
那中年女子已經放棄了在烈爪風龍的面前控制住清古鳥,竭力調動靈氣穩定住身形。
這話也同時讓蓋元凱和費宏心裡安定了一些。
但他們忘了,烈爪風龍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不尋常的事情,自然不能再寄希望於正常的情況。
那烈爪風龍已經徑直向着清古鳥飛了過來!
蓋元凱甚至清清楚楚的看到,烈爪風龍那一雙猩紅的眼睛裡面,充滿了焦躁暴虐,對清古鳥,毫不掩飾其殺意!
“唳!”
清谷鳥淒厲鳴叫了一聲,在恐懼的顫抖之中,周身氣息大亂,瘋狂調轉方向,彷彿沒頭蒼蠅一樣隨意挑選了一個方向竄逃了出去!
但烈爪風龍的速度太快了。
它那一對巨大的肉翅輕輕振動之下,便駕馭着無數的氣旋,來到了清谷鳥之前!
同時,一雙恐怖的巨爪便向這邊抓來!
這是烈爪風龍對清谷鳥從種族和實力上面的雙重碾壓。
“砰!”
突然在清谷鳥的背上的木質建築裡一聲爆炸聲響起,兩在這緊急的關頭,蓋元凱和費宏三人毫不猶豫的打破了所在的房間,想離開這似乎已經成了烈爪風龍爪下亡魂的清古鳥。
然而這頭頗有靈智的烈爪風龍的似乎並不想放過眼前的每一個存在。
它身周繚繞的密集氣旋頓時彷彿潮水一般,瘋狂向着蓋元凱和費宏三人包圍而來!
在這氣旋之中,三人都是察覺到了一種完全無法匹敵的強大切割之意。
他們不假思索的竭力調動靈氣抵擋,但是在這氣旋面前彷彿紙一般摧毀,根本阻擋不了絲毫。
“完了!”
蓋元凱臉上一片灰暗,那是上方烈爪風龍彷彿遮天蔽日一樣的龐大身影遮擋住了光芒。
這就是南洲,人族的禁地南洲,就算是他這種身經百戰,以獵殺妖獸爲生的獵人,也無法確定,有朝一日會不會發生像現在這種完全超乎意料的意外。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一切的經驗和技巧,都是徒勞……
臨死前感嘆了一句,卻感覺這個時間無比的漫長。
等等。
被烈爪風龍遮擋住的陽光,似乎又回來了。
所以?
蓋元凱定睛一看,剛纔還在頭頂充滿了暴虐和嗜血想要將所有殺死摧毀的烈爪風龍不知道爲什麼放棄了之前的舉動,在那些致命的氣旋簇擁之下,轉了個方向,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蓋元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有些狼狽的在空中穩定住身形,驚魂未定的看着龐大的烈爪風龍遠去。
不管是烈爪風龍出現在這裡,還是向他們發起攻擊,還是突然的離開,都讓經驗豐富的蓋元凱一頭霧水,心中充滿了疑惑。
更讓他意外的,是此時快速的烈爪風龍,在他眼裡怎麼看,似乎都有一種狼狽逃竄的意味?
……
清古鳥背上靠後的一個房間裡面,羅森在展露了一絲道意將烈爪風龍嚇跑之後,同樣有些不解的將目光放在了窗外,看着遠去的烈爪風龍的背影。
“它的狀態不對勁。”羅森喃喃說道。
一個返虛巔峰的螻蟻,葉天剛纔也完全沒放在心上,此時聽到羅森有些疑惑的話語,輕輕睜開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葉天若有所思說道。
“對,”羅森點點頭,說道:“我懷疑這隻烈爪風龍的怪異舉動,不管是極爲罕見的離開所在之地出現在這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暴虐失神狀態,都可能和龍霄劍有關。”
“畢竟以龍霄劍的能力,戰鬥了一場,就算南洲廣袤,也必然會有些影響傳遍,”葉天說道:“我們只是遇到了一隻烈爪風龍,或許在某些地方,所出現的異變更多範圍更廣影響更大。”
“嗯,這些成名的大型妖獸通常都有其固定活動範圍,我們目前倒是可以確定,龍霄劍一定在烈爪風龍所在的區域出手過。”
“不過這一點我們能看出來,鴻蒙劍奴也能看出來,龍霄劍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固定的位置,還是要找到南瑤再說。”羅森說道。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波折讓隊伍在這裡停留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在烈爪風龍離開半餉之後,幾人在艱難的將清古鳥安撫了下來,在修整過後重新出發。
接下來便沒有再遇到什麼波折,在天色漸暗之前,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臨蛟鎮。
臨蛟鎮算是這附近一大片範圍之內,最深入南洲的一個人類居住的城鎮,規模不小,坐落在兩座矮山之間,一條小河從城中經過。
爲了防禦妖獸,臨蛟鎮周圍被厚重的石牆所環繞,石牆上面刻滿了符文。
“這是一千年前,龍劍府派人所建,這千年之間,抵禦過數次妖獸來襲,沒有被攻破過一次。”一名男子對葉天和羅森說道,語氣裡面頗爲自豪,不光是爲這座城鎮,也是爲那龍劍府。
葉天已經知道,龍劍府便是這南洲之上,最龐大的一個人類勢力,如今的南洲上的人類修士,基本都是在龍劍府的統領之下,在妖獸的夾縫之中生存。
龍霄劍的劍主南毅,就是如今的龍劍府府主。
說話的男子是後方靠近城牆一座客棧的夥計,蓋元凱帶領的隊伍到來之後,便是準備在這件客棧下榻休息。
此時天色漸晚,在這座客棧的周圍,卻是有些熱鬧。
臨蛟鎮出現了紫電狼羣的消息傳播得相當廣泛,並不是只有蓋元凱一行人來到了這裡想要獵殺紫電狼,還有數個隊伍已經或早或晚的來到了這裡。
“二位兄弟,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這個時候,蓋元凱來到了葉天和羅森身前,問道。
羅森剛剛到臨蛟鎮之後,就用神識將其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並沒有探查到南瑤的所在。
而南瑤留給他的,也只有臨蛟鎮這三個字,因此現在羅森也拿不準南瑤到底在何處。
羅森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蓋元凱。
“今晚入夜之後就是紫電狼羣出現的時間,本來我們計劃的時間剛剛好,來到臨蛟鎮之後休息半個時辰,便可以出發去獵殺紫電狼。”
“但半途中遇到烈爪風龍耽誤了一些時間,如今我們就準備出城了,二位兄弟若是不介意,可以與我們的隊伍一路同行。”蓋元凱猶豫了一下,說道。
面對烈爪風龍之後,隊伍裡面包括他自己都有些驚魂未定,只有葉天和羅森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再加上出發之前兩人鎮定的樣子以及闊綽的出手,讓蓋元凱對葉天和羅森越來越看重。
這種心理讓這個時候的蓋元凱產生了邀請葉天和羅森加入他們隊伍的想法。
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像是會拖他們後退的人。
蓋元凱是這麼想的。
羅森看了葉天一眼。
“臨蛟鎮裡面確定沒有南瑤的蹤跡,她不可能躲過我們的神識搜尋,我們得試試在臨蛟鎮之外的妖域裡尋找。”羅森向葉天默默傳音。
“可以,”葉天點點頭。
於是,葉天和羅森並沒有離開蓋元凱他們的隊伍,而是繼續同行,等待一起出發。
除了蓋元凱他們之外,此時等待着這裡的,還有三個涇渭分明的隊伍。
蓋元凱明顯和其中一個隊伍的首領相熟,打着招呼。
那隊伍的首領名叫許山,修爲化神初期,身上穿着一身淡紅色的甲衣,腰間帶着佩劍。
許山身後的隊伍各個穿着相同形制的甲衣,雖然人數較少,但各個氣息雄渾,修爲不凡。
葉天注意到他們的胸前,都有一個劍形的符號。
而那個符號,很明顯便容易辨認出來是簡化的龍霄劍。
從他們的對話中,也很容易便能聽出來這一支隊伍,就是屬於龍劍府,算是南洲之上,比較官方的隊伍了。
另外兩隻隊伍相比起來態度就顯得冰冷了許多。
有一波人和蓋元凱他們類似,修爲參差不齊,服飾也頗爲混亂,應該是一個臨時組織起來的雜亂一些的隊伍。
但那最後一支,卻是相對和龍劍府的隊伍類似。
他們人數一樣相對較少,但穿着規則制式相同的銀白色甲衣,紀律森嚴,隊伍之中的成員修爲也相對較高與龍劍府的隊伍不相上下,看着其餘的人帶着明顯的傲氣。
在他們的胸口,同樣有一個劍形的符號。
不過那個劍形的符號,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風的符號,帶着一種縹緲之意。
通過身邊幾人的議論,葉天知道這是來自於凌雲宗的人。
凌雲宗的宗主,便是鴻蒙劍譜之上排名第九,凌影劍的劍主,簡心靈。
在南洲,特性能力極爲符合的龍霄劍在名氣上自然是比凌影劍大許多。
不過不論如何,凌雲宗,都是南洲上僅次於龍劍府的最大勢力,擁有凌影劍的凌雲宗,也沒那麼忌憚龍霄劍和龍劍府。
凌雲宗此時在臨蛟鎮的這支隊伍,首領名爲紀天風。
“許山隊長,沒想到凌倉城外一別,我們在這裡又見到了,”紀天風遠遠的看着許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凌倉城外與妖獸一戰,你凌雲谷爲了自己的利益,暗中搞鬼,致使數名戰士犧牲在妖獸爪下,此等行徑,與獸類何異?!”
“似你這等卑鄙小人,我實在是恥於與你爲伍,你還是莫要與我假惺惺的客套!”許山冷冷的搖了搖頭,哼了一聲說道。
“死去的戰士那是你們龍劍府的人,與我凌雲谷有什麼關係?”紀天風碰了一鼻子灰,卻也不惱,慢條斯理的認真說道。
“有時候過程並沒有那麼重要,凌倉城外一戰,最後還是我們凌雲谷得到了倍於你們的妖獸斬殺數。”
“你許山隊長和龍劍府卻差點被妖獸斬殺,倉皇逃出,所獲甚少。”
“當時我們同爲化神初期,而那一戰之後,經過煉化所得,我現在已經是化神中期,距離後期也一步之遙。而你卻依然在原地踏步,破境之日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