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看向鍾晚所在之處,結果卻是讓其面露凝色,以他的修爲,卻是在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
眼前景象,他的心中馬上想起了先前龍壑暝對鍾晚所說的那些話。
“先前那龍壑暝所說,難道是真?”
鍾晚聞言卻是沉默了。
“那你相信嗎?”葉天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鍾晚說道。
這鐘晚無法回答,倒是側面印證了龍壑暝所說之話屬實。
這鐘晚和龍壑暝,怕是同樣的存在。
只不過龍壑暝是被鎮壓在這裡,而鍾晚,恰好就是鎮壓龍壑暝本體的那個存在。在數萬年漫長的歲月之中,鍾晚不知曉爲什麼產生了離開的想法,並且成功的離開了衆神墓地。
而在鍾晚離開之後,封印鬆動,在下方的龍壑暝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而且,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鍾晚和龍壑暝必然都不是本體,很可能只是一縷殘魂。
這樣一來,鍾晚那詭異的陣法能力也就能夠解釋。鍾晚離開衆神墓地之後,保持了她在陣法之上的能力,但所有的記憶卻全部消失。
而龍壑暝恰恰相反,他保留了所有的記憶,但自身的能力卻完全消失,甚至於不足以維持人形,只能尋找‘容器’,然後附身進去,一開始看到的十五六歲少年和後來的周勉都是這樣的‘容器’。
這也就是龍壑暝所說他覺得他和鍾晚是同樣的原因。
將這些想明白之後,葉天便將自己的推測告訴了鍾晚。
鍾晚不知曉在想什麼,沉默了半餉。
然後才輕輕的說道:
“我不覺得熟悉。”
“我從沒有來到過這裡!”
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鍾晚的聲音裡面似乎有着極爲強烈掙扎感覺,她似乎覺得很痛苦。
葉天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鍾晚又是沉默了起來,葉天能夠隱隱聽到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音。
過了一會兒,鍾晚的呼吸聲平靜了一些,說道:
“我不知曉,我只是覺得腦子裡面,好像多了個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劇烈悽慘的哀嚎聲音響起!
這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葉天和鍾晚的對話,甚至感覺身下的地面都猛烈震動了起來。
隨着這聲音的傳播開來,葉天突然感覺一陣極度危險的感覺傳來,向着自己這邊瘋狂的逼近!
葉天想都沒想,一拉鍾晚,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後凝聚仙氣於身前,形成一道防護!
下一刻,一道恐怖的巨力攜帶着讓人感覺身上一陣灼痛的高溫,狠狠的從葉天的身上掠過,他用來防護的仙氣瞬間崩潰!
葉天只感覺喉嚨一甜,心中驚駭。
這道巨力的目標明顯不是他,而且只是從他的身上掠過,竟然就能輕易將他的防護撕扯開來!
但葉天沒有來得及多想,突然耀眼刺目的光芒不知曉從什麼地方爆發出來,瞬間填滿了他的所有視野!
半餉之後,耀眼的光芒才漸漸的散去!
葉天這纔看清楚,在距離他極遠處,大約萬丈之外,一大團湛藍色的火焰正在徐徐升起!
這火焰的散發出來的光芒,將放眼所及的一切全部都照亮!
可以看到那湛藍色的火焰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模糊黑影,那黑影似人似獸,難以辨認具體。
但那恐怖至極,震盪整個空間的哀嚎聲音,正是從那火焰中的黑影上發出。
隨着它的慘叫,一道道實質的音波形成了巨大的半透明漣漪,一圈圈的擴散開來。
方纔葉天感覺到的那種危險感覺,以及從葉天身上掠過就輕易將葉天重傷的波動,就是這種實質的音波!
葉天所處位置距離哪裡足足有數萬丈遙遠,那音波擴散到這裡,已經極爲微弱,卻可以傷到葉天。
這可不是攻擊,只不過是那黑影發出的慘叫聲而已。
那麼此時正在哀嚎的那個黑影該有多麼強大?
而它正在被殘忍的燃燒着,那湛藍色的火焰又該有多恐怖?
在湛藍色火焰之中,那詭異的巨大黑影在瘋狂的掙扎着!
它一頭狠狠的撞在地上,讓整個大地都搖晃了起來。它積蓄了力量之後跳起,但根本沒有跳到多高,一道繚繞着湛藍色火焰的長條狀東西就從周圍的虛空之中浮現,狠狠的抽在了它的身上!
隔着那麼遠的距離,葉天都能看到這一下,那隻詭異的黑影就被抽的皮開肉綻,漆黑色的鮮血夾雜着血肉灑向四周。
黑影發出了更加淒厲的吼叫之聲,向地面墜落而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整個地面再次搖晃。
方纔那奮力一躍,被抽中一記,再加上湛藍色火焰的瘋狂燃燒,似乎是終於耗盡了黑影的所有力量,它虛弱的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懲罰之火!”
旁邊的鐘晚突然呢喃了一句。
葉天轉過頭去:“你說什麼?”
誰知曉鍾晚那張極爲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更加迷茫的表情,看着葉天問道:“我沒說什麼啊。”
葉天看見鍾晚當下完全不是在撒謊的樣子,想起了方纔鍾晚帶着掙扎的話語,沉吟了片刻,不再多問。
極遠處的動靜暫時安靜了下來,但那湛藍色的火焰卻並沒有熄滅,而且依然在那黑影的身上熊熊的燃燒着,葉天一眼看去,只覺得那火焰足足有數千丈高。
在這個位置,都能感覺到一陣陣劇烈的灼熱感覺撲面而來。
不過在那火焰燃燒的時候,似乎在這個空間之中的那種‘鬼泣’聲音減弱了許多。
也不知曉那火焰究竟會持續多長時間,但當下這個機會難得,葉天站了起來,打量周圍的環境。
鍾晚也站了起來,她其實只是瘦,並不矮,此時身上套着兩件屬於葉天的道袍,顯得有些鼓鼓囊囊,卻莫名增添了一種可愛的感覺。
葉天看着自己的腳下,先前在黑暗之中,葉天摸起來感覺像是石頭的材質,但此時一看,卻發現和石頭有些極明顯的區別。
它的表面略微粗糙,但是卻通體都呈現着一種有些厚實的白色。
再看之下,葉天突然眉頭一皺,因爲這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人……骨頭?
只是環繞之下,他和鍾晚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極大的山洞,高大約有數十丈,完全看不出來骨頭的形狀。
而且方纔遠眺那數萬丈之外的湛藍色火焰,葉天大概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一座高山之上。
山洞的深處黝黑,葉天往前方山洞的出口走去。
遠遠看去,遼闊的大地距離自己的確有數千張的距離之遠,這應該是一座擁有如此高度的山峰。
但片刻之後,葉天來到山洞口,停住腳步,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這的確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身體!
準確的說,是一副足有數千丈巨大的骷髏!
葉天往下看去,可以清楚的辨認出鼻樑,肩膀,身軀,還有雙腿。在這幅骷髏的肋骨之上,有數條數十丈粗大的鐵鏈深深的釘在上面,另一頭遙遙往下,一直延伸到大地之中。
而此時,葉天和鍾晚,正站在這具骷髏的眼眶之中!
同時,再往周圍看,葉天還發當下目力所及的範圍內,還有無數個巨大的黑影,奇形怪狀,全部都是被鐵鏈牢牢的拴在大地之中。
遠遠看去,葉天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回到了衆神墓地的外圍,那裡也是擁有着無數林立的山峰。
有無窮無盡的黑色霧氣正在從它們的身上之上瀰漫出來,繚繞在身體周圍,所以遠遠看去,都是一個個黑影,無法看清它們的具體模樣。
葉天當下身處的這具巨大的骷髏之上,其實也繚繞着黑色霧氣,只不過葉天身處其中,這些黑霧的範圍極大,因此才得以看出。
這些黑色霧氣從無數個黑影身上瀰漫出來,少數繚繞在身體周圍,多數都是飄蕩在上空,讓整個天空都變成了一個黑色霧氣的海洋。
就在兩人震驚的眺望着眼前這個詭異的世界之時,在側方數萬丈之外的方向上,又是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喝!
這次葉天看的清清楚楚。
四隻巨大的手臂從那黑影的身體上伸了出來,抓住身上的鐵鏈在怒喝聲中瘋狂的撕扯着。
但下一刻,那些鐵鏈就化成了湛藍色的火焰,瞬間將黑影吞噬在其中!
那黑影不甘示弱,瘋狂的掙扎着。
看得出來它想要做的就是離開它所處的位置,但是剛剛跳出,就被湛藍色火焰凝固成幾條巨大的長鞭,重重的抽在它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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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下,它的一直手臂就被直接抽斷而去!
片刻之後,那黑影的四隻手臂全部都被抽斷,憤怒的嘶吼也變成了痛苦淒厲的哀嚎,片刻之後,它也變得虛弱了下來,停在原地,不再掙扎!
葉天看着這一切,再看看另外一個還在被湛藍色火焰燃燒的黑影,想到方纔鍾晚突然說的那懲罰之火,心中一個念頭不可避免的生了出來。
這裡根本就是一個監獄!
這些黑影,包括自己腳下的骷髏,都是被關押在其中的囚犯!
龍壑暝也是其一!
在監獄之中,那湛藍色的恐怖火焰就是監獄看守中的刑具,而上層的衆神墓地,就是監獄的圍牆。
如果龍壑暝所說是真,那鍾晚曾經也是這監獄的一個看守,一個獄卒!
但葉天知曉當下絕對不是追尋這些答案的時候,而是自己和鍾晚的安全。
如果說這裡真的是一個監獄,這些黑影都是其中的囚犯,那麼自己和鍾晚,就只能算是誤闖入其中的一個小螞蟻。
隨便一點小小的動靜,都能輕易的要了他們的兩個的命。
尤其是方纔親眼目睹了兩個黑影的掙扎,若是此時他們當下腳下的這具骷髏也積攢好了力量開始掙扎。那麼不管是骷髏的一舉一動,還是那湛藍色的懲罰火焰,他們兩個都將沒有任何反抗機會的死去!
葉天嚴肅的對鍾晚說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鍾晚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小小的臉上滿是緊張,重重點了點頭。
在這裡葉天也完全體會到了其他普通修士在衆神墓地之中的感覺,那就是無法使用移動術法。
根據大致的推測,葉天推斷這應該是此地黑色霧氣凝聚的原因。
雖然上層也被黑色霧氣蔓延,但那比起此地來說罷全就是滄海一粟,上層的黑色霧氣薄弱到只能夠鎮壓靈氣。
他們二人此時所在之處是這具骷髏的眼眶,若是深入,不知曉其中會有什麼危險,唯一的選擇就只有從外面跳下去。
而且這骷髏巨大,每一根骨頭,都足以作爲落點,想要下去應該還是比較輕鬆。
但這時,從後方的黑暗中,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
葉天轉身看去,前方一個骷髏走了出來。和他們此時腳下這具骷髏一模一樣,但卻只是和常人一般大小。
那骷髏的雙眼之中閃爍着異樣的神采,落在葉天的眼中,確實極爲的熟悉。
“龍壑暝,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葉天冷冷說道。
“來到此地,你之死亡只是早晚問題,我已經不在意。”龍壑暝說道:“我的目標是鍾晚!”
葉天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鍾晚果真就是鎮壓你之人,你還在妄想逃離?”
龍壑暝語氣悵然的說道:“自由,我已嚮往無數萬年。”
“那不是你!”
旁邊的鐘晚語氣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冷漠的說道。這語氣在葉天聽來,和方纔說出此地熟悉,說出那湛藍火焰之名稱的時候,完全相同。
鍾晚繼續說道:“真正的龍壑暝是我等腳下這尊骷髏的名稱!”
“而你,只不過是無數萬年來,龍壑暝意識分出的一縷殘念!”
對面的龍壑暝壓抑不住的語氣驚訝,說道:“你的記憶恢復了!?”
此時的鐘晚,神色冷漠高傲,就像一位九天之上的聖者,聲音清冷之中帶着一絲迴響,彷彿周圍的空間都在她的聲音面前微微的顫抖:
“當年龍壑暝被鎮壓無數萬年,想盡手段無法逃脫,便欲燃燒神魂與我同歸於盡。”
“殊不知當年我等爲除此魔,耗盡心血無法完成,龍壑暝此舉恰如我所願。”
“然龍壑暝心機深沉,在燃燒神魂先前,暗中修煉分魂之術,想在神魂覆滅之後,殘餘一絲生命。”
“我發現之後盡力彌補,在神魂燃燒先前,亦留下相同手段,只可惜情勢倉促,只來得及將其分魂重創,力量盡失。我之記憶也大部消散,只有絲毫殘餘卻也陷入沉寂。”
“雖然不知曉你到底是如何在被我重創之後,重新凝聚了靈智,但你連龍壑暝的分魂都算不上,只是一殘念而已。”
“你可知龍壑暝的本體乃是一名人類修士,此時的骷髏只不過是在其神魂俱滅之後,萬年時間中被懲罰之火煅燒之後形成。”
“因此你連他的本體模樣都是不知,只能按照你靈智生出之記憶,幻化成這一骷髏模樣!”
龍壑暝沉吟了片刻,平靜的說道:“是,我的確只不過是在他分魂之上生出的一縷殘念,但鎮壓龍壑暝的你也已經死去,只要我帶着這本體掙脫了封印,併成功融合,那我依然是真正的龍壑暝!”
這時,鍾晚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方纔那種神聖冷漠的氣勢瞬間消散!
她的眼中重新流露出迷茫的神色,看向了葉天,顯然根本不知曉方纔發生了什麼。
對面的龍壑暝倒是冷笑一聲:“看來你當下的狀態比起我來,更加不堪。”
“可惜了,若是你記憶完全覺醒,我也只能有逃跑的份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放心,就算她的記憶依然沒有恢復,但想要徹底的滅殺你,依然可以輕易做到!”
龍壑暝冷笑說道:“這可是我之身體,你以爲在這裡面,你們能殺死我?我拿你葉天的確困難,但若想要殺死這實力於我而言如螻蟻般的鐘晚,卻是易如反掌!”
說着,龍壑暝身形閃爍之間,伸出只剩枯骨的手,向着鍾晚抓去!
但下一刻,他的身形就凝固在了原地!
龍壑暝眼神僵硬的低頭看去。
只見在他的腳下,閃爍出了一道微微旋轉的光陣,一條微弱的聯繫從光陣之上延伸出去,另一頭連在鍾晚的身上。
葉天淡淡的說道:“鍾晚先前的記憶基本消散,剩餘絲毫也陷入沉寂,但她一直擁有的,可是曾經本體的能力。”
“她曾經鎮壓你無數萬年,這個世界之上,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那樣,可以那麼輕易熟悉的,就將你困住!”
葉天嘆了口氣,言語之中帶上了一絲憐憫,說道:“到此爲止吧,龍壑暝!”
陣法中的龍壑暝眼中閃爍着惱怒的神色,說道:“此地可沒有漫天的星辰能夠借你之力量,憑藉你們兩個人的力量依然殺不了我!”
葉天笑着說道:
“你又錯了,若是沒有星辰,那我便是星辰。”
說着,他輕輕伸出手,遙遙的指向了龍壑暝。
一道縹緲的星辰之力開始匯聚而來。
借用星辰只不過是這一神通的起點,當真正大成,並且實力與之匹配之時,那更高一層的境界更像是星辰借了施展神通之人的威勢,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就像那元都戰尊在施展之時,漫天星辰的光輝甚至於壓過了天上太陽月亮的光輝,這就是星辰也在藉助元都戰尊的力量。
當下的葉天當然無法做到,但他卻可以模擬出星辰之力,強行施展‘落星’神通。
當然對於當下的葉天來說,肯定還是借用星辰之力更加強大。但當下,想要殺死眼前的龍壑暝,已經遠遠足夠。
親眼看着在葉天的指尖真的出現了微弱的星光,龍壑暝的眼中流露出了絕望和恐懼。
“你們就算殺死我,也無法在這裡活下去的!”龍壑暝沉聲說道:“殺死我又有什麼意義?我對這裡的瞭解比記憶完全恢復的鐘晚還要深,我可以幫助你們!”
“我還有價值!”
說到最後,龍壑暝的聲音之中,已經充滿了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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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晚又恢復了那高傲神聖的語氣說道:
“如此兩面三刀,抹奸溜滑,確實有一些當年那真正龍壑暝之噁心風采!”
說罷這句近似於吐槽的話,鍾晚又恢復了正常。
鍾晚方纔還說過,龍壑暝本來是一名人類修士,通過此時這句話,葉天倒是能夠猜到他同樣被封印鎮壓的原因。
心中想着,葉天手上那顆星辰已然凝聚完成,他手指輕推,那顆星辰便彷彿黑夜中一顆孱弱的燭火一般,輕飄飄耳朵被風吹起,向着龍壑暝落去!
龍壑暝還想說話,但是星辰卻已經飄至。
在那顆小小的星辰和龍壑暝的身體接觸的一剎那,他那骷髏的身體徹底崩潰消散開來,彷彿被碾碎了的花瓶。
他那邪惡恐怖的黑色粘稠液體一樣的本體顯露了出來。
但那星辰並沒有消散,而是徑直的落入了黑色粘稠液體之中,這才彷彿石沉大海!
但下一刻,無比淒厲的哭嚎聲響起,但此時這種聲音卻格外的慘,擁有了前面兩次擊敗龍壑暝的經驗,葉天已然知曉到底應該如何將龍壑暝徹底殺死。
在尖利鳴叫聲中,星辰散開,化爲細微的光點,然後落在那黑色的粘稠液體上,開始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在鍾晚施展出來的陣法禁錮之下,那黑色液體連掙扎動彈都無法做到絲毫。
燃燒之中,哀嚎聲迅速的減弱,最終徹底寂靜,黑色粘稠液體完全消散在那陣法之中。
看到這一幕,葉天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心有餘悸的仔細查看了一番,確認龍壑暝已經完全死去。
畢竟算下來他前前後後竟然已經將這龍壑暝殺死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