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十多張紙幣擺在面前,李尚鴻靜坐凝神,釋放出氣機感應了起來。
這錢上面所沾染的氣息並不是很駁雜,通過一番辨認之後,除了李雲鋒的氣息之外,只有另外七八種氣息,這讓李尚鴻臉色露出了喜色。
如果是正常流通的錢幣,那極有可能經過千百人的手,即使是李尚鴻也無法一一根據這些氣機去推演,那會使他吐血的,但只有七八個人,對於李尚鴻而言問題就不大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探查那尊假龍首銅首,只是以青銅物質爲載體的東西,可以吸納少量的天地元氣,由此很難附上人身氣息的。
“這個在南面,先記下來。”
“嗯?這個人在西北六百公里處,應該進人山/西地界了,不會是他。”
“這人在北/京,嗯?還是兩個人,都在大/興方向,極有可能就是他們!”
“還有個在北/京的?這哥們就在朝陽啊?”
李尚鴻將感應到氣息用秘法進行一番推演後,臉上露出了喜色,因爲他發現,曾經沾染過這些假幣的人中,有兩個現在就在北/京城。
雖然李尚鴻不敢肯定這兩人裡面一定有孔向東,但無疑希望還是很大的,將港幣收好後,李尚鴻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嗯,二姑也來了,大冷的天怎麼都站在外面啊?”
李尚鴻剛推開門,就看到老爸和大姑二姑幾個人,正站在中院說着話,家裡人幾乎全部都到齊了。
“李尚鴻,來,大姑有話問你!”老太太一招手,把李尚鴻喊過去後,開口問道:“昨天蔣家那老東西去找你了?”
“嗯,他說想化解李宋兩家的恩怨,並且在香/港報紙上刊登聲明。對李家做出書面的賠禮!”
李尚鴻點了點頭,心裡對大姑還真是佩服,再怎麼說大姑以前也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居然對那位老爺子沒有絲毫的敬意。
偷偷瞧了一眼老太太的臉色,李尚鴻勸道:“大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對方挺有誠意的,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雖然李家就李雲鋒和李尚鴻兩個男丁。李雲鋒更算是李家當代的家主,只不過在這個四合院裡,一向都是比較強勢的老太太說了算的。
聽到李尚鴻的話後,老太太笑了起來,說道:“尚鴻,大姑沒說不同意啊。能讓蔣家的那個死老頭低頭,大姑別提多高興了!”
最近半個多世紀以來,蔣家是蒸蒸日上,但李家卻是日漸敗落了下去,原本李玉蘭以爲李家再也難以和蔣家平等對話了,卻沒想到侄子居然帶給自己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雲峰,你這幾天去趟香/港,等道歉的報紙出來,咱們李家要廣邀親友。我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們!”
早年李家雖然落敗,但破船還有三根釘呢,其實親戚朋友並不算少,只是李家和如日中天的蔣家結仇,卻是讓很多遠親都和其斷絕了來往。
老太太是個眼裡揉不下沙子的人,如今能讓蔣家低頭,她是一定要大肆操辦一下的,當下興沖沖的拉着弟弟妹妹,就要商討具體的細節。
“大姑。我和老爸還有點事。這事情您和二姑小姑們商量就行了。”
李尚鴻一看老太太那興致勃勃的樣子,連忙拉一把父親。說道:“香江也不用去了,我回頭讓那邊的朋友把報紙寄來就行了!”
“對,大姐,我和尚鴻還有事兒,咱們晚上再商量這事情。”
李雲鋒剛剛賠了三千萬,將家底敗的精光,哪有心情去討論什麼重振家族的事情,交代了一句之後就和兒子出了中院。
喊上正在前院的劉一德兩人,剛一出四合院,李雲鋒就急忙問道:“怎麼樣,那人在北/京城嗎?”
“在,十有八九就是你說的姓孔的!”李尚鴻點了點頭,說道:“爸,你我的車,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好,找到那王八蛋,我剝了他的皮!”李雲鋒惡狠狠的樣子,看的李尚鴻不禁笑了起來,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老爸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
“兒子,去哪?”回到李尚鴻的院子開上車後,李雲鋒看向了兒子。
李尚鴻開口說道:“就在朝陽,爸,往三里屯那個放向開。”
“往右拐,對,再往前一百米!”李尚鴻不斷給老爸指着路,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市場邊上。
李雲鋒看着前面的招牌,有些狐疑的向李尚鴻問道:“兒子,這是雅秀服裝市場啊?你說那姓孔的會在這裡?”
“他在不在這裡我不知道。”
李尚鴻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古怪,隔着車窗指向距離他們五六米處蹲在路邊的一個男人,說道:“爸,您看看,認識那人嗎?”
那男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嘴角有顆黑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來往的路人,腋下夾着個黑色的皮包,時不時還和經過路邊的人搭訕幾句話。
李雲鋒看着那人瞅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你說……他會是孔向東的同夥?”
李尚鴻心中多了一分猜測,不過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開口說道:“應該不是,爸,走,去大/興。”
“好。”李雲鋒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沒能耐尋回那些錢,眼下只能聽兒子的了。
四十多分後,李尚鴻的那輛路虎車停在了大/興一家四星級賓館的停車場內。
李尚鴻在車裡默默的推演了一番,往那棟建築看了一眼,說道:“他們就在這賓館裡了,爸,咱們上去吧。”
“兒子,你……你說,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快要找到那孔港商了,李雲鋒卻是有點犯嘀咕了,他這些年做生意雖然沒少偷稅漏稅的打點擦邊球,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的。
聽到李雲鋒的話後,坐在後排的劉一德不禁笑了起來,說道:“雲峰老弟,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跟着就行了,這事兒我們來處理!”
江湖人行江湖事,不管是在解放前還是在現代,江湖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和官方扯上關係。
一般出了事都是私下裡處理,否則即使有理都會變成沒理的,像處理這樣的事情,就是周少雲都遠比李雲鋒有經驗的多。
“好,我聽劉老哥的!”
李雲鋒雖然不懂這規矩,但是他知道,報警之後處理起來遠比私下裡解決麻煩的多,而且那樣一來,他打眼花了三千萬買了件贗品的事情也是瞞不住了。
“老劉,在九樓,我們先進去,你和少雲過三分鐘上去!”
李尚鴻回頭和劉一德交代了一聲,從車裡翻出一根環形針拿在了手心裡,拉着老爸下了車,進了酒店直接坐電梯來到了九樓。
等了三四分鐘,劉一德和周少雲兩人也上到九樓之後,李尚鴻徑直走到了一間房門前。
“嗯,怎麼有四個人在裡面?”
距離如此之近,李尚鴻已經可以清晰的感應到裡面幾人的氣機,不過除了那兩個在紙幣上沾染了氣息的人,似乎還有另外兩個人在裡面。
“李尚鴻,就在這裡面?”劉一德見到李尚鴻站住了腳,走到門前就擡起了腿,想要一腳把門給踹開。
“老劉,門踹壞了不要賠的啊?”李尚鴻一把拉住了劉一德,將手心裡的環形針給拉直了,對着門孔就捅了進去。
這手藝是李尚鴻跟着高明軒行走江湖的時候,從滄/州那位老賊王手上學到的,好在這門不是像香/港酒店裡刷卡的那種。
一分多鐘後,李尚鴻將手放在門柄上,輕輕一擰,原本從裡面鎖住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只是這門剛一打開,李尚鴻就皺起了眉頭,因爲從屋中傳出的那股子氣味十分的不好聞,幾人魚貫進人到房中,走在最後的周少雲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我靠,這……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一間普通的雙人房,進了門走兩步就能看到牀,不過出現在李尚鴻面前的情形,卻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兩張鋪着雪白牀單的牀上,此時各有一對赤條條的男女在上面糾纏着,肉體撞擊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戰鬥似乎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那兩隊男女甚至沒有發現房中多了四個人!
李尚鴻和周少雲還都是沒開過苞的初哥,那裡見過這種場面啊?李尚鴻不禁歪了下頭,說道:“老劉,你上吧,女人打暈,男人留下!”
李尚鴻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驚動了牀上的幾人,那趴在上面的兩個男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劉一德一把捏住脖子丟在了地上。
至於躺着的兩個女人,則是脖子上各自捱了一記,整個人陷人到了暈迷之中,那雪白的身體看的李尚鴻師徒倆都有些直眼了。
李雲鋒到底也是過來人,連忙扯了條被單蓋在了兩個女人身上,回頭望向倒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的那人時,眼睛頓時有些發紅了。
此時的李雲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文弱書生了,上前一個大耳巴子抽了過去,口中罵道:“姓包的,沒想到我李雲鋒能找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