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乃他信,沙旺素西!”聽完姜志昆的講訴後,李尚鴻眼中露出一絲寒光,一股殺意瀰漫在了他的身周,讓正在吃着東西的郭可可不禁動作一滯。
雖然李尚鴻身上的殺意一放即收,但卻被郭可可〖真〗實的感受到,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身邊好像坐着一頭猛獸一般,讓她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原本對李尚鴻並不是十分敬重的郭可可,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她與這位小叔爺的差距!
“這小師弟好重的殺氣,看來手上有着不少人命啊?”
郭可可都能盛覺到的事情,自然也逃不過姜志昆的感應,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師門攻伐術法早已丟失,李尚鴻卻是爲何有如此大的殺意呢?
“李師弟,你和那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有過節?”見到李尚鴻聽聞這個名字後的反應,姜志昆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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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鴻沒有回答姜志昆的話,而是開口問道:“姜師兄,稱知道乃他信,沙旺素西爲何對你出手嗎?”
姜志昆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以前到了一處地方,向來都是以武會友,從來不做逾越的事情,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那老和尚的行爲我到現在也一直不解!”姜志昆當年在東南亞遊歷的時候,每到一處都是按照江湖規矩行事,和地方那些拳師或者是奇門中人都是相處融洽。
所以這麼多東來,姜志昆始終都沒能搞明白,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他的動機到底是爲了什麼?
“師父當年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交過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多說,不過應該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吃了點虧。”
李尚鴻看向姜志昆,說道:“姜師兄你身上的氣機和師父相似,我估計由此被乃他信沙旺素西認出來,才向你出手偷襲的!”高明軒收姜志昆爲徒的時候,正好處在〖中〗國剛剛建立,大力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的時候,他除了傳授姜志昆武功以及占卜之術外,很少提及自己當年的作爲。
就是對李尚鴻,老道最初也沒有說過他闖動江湖的往事,直到生命的最後兩年,他纔給李尚鴻吐露了一些江湖上的秘辛,其中就包括和泰國的乃他信沙旺素西交手的事情。
按照老道的說法,應該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在三十年代初期進人到的〖中〗國。
雖然乃他信沙旺素西聲稱爲了領教〖中〗國奇門術法,但是卻出手狠辣,和他交過手的奇門中人,無一不是橫死當場。
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做法引起了高明軒的憤怒,在與其相約較量術法之後,高明軒佈下一個絕殺陣法困住了他。
但是沒成想乃他信沙旺素西的降頭術詭異多端,竟然破除了陣法,由於高明軒缺乏攻伐術法,最後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以兩敗俱傷的結局收場。
一從那之後,乃他信沙旺素西終生沒有再踏人〖中〗國地界一步,而高明軒也退出江湖歸隱了起來,雖然老道沒有細說,但是李尚鴻能感覺得到,這兩者之間肯定有着一定聯繫的。
“原來如此?”
聽李尚鴻講完這段師父的往事,姜志昆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當年借宿的時候,那個老和尚面色就有些詭異,到了晚上更是不顧身份的出手偷襲自己!
修煉外門功夫,在不動手的時候,是很難辨別身份門派的,但是各門的內功心法不同,以乃他信沙旺素西的修爲,自然一眼就能辨別出姜志昆的傳承了。
“大師兄知道的事情最多,師父當年應該告訴過他的,對了,姜師兄,您應該去過臺灣,不知道和大師兄有沒有聯繫上啊?”
李尚鴻突然想了起來,他們在臺灣還有個大師兄啊,根據高明軒所言,這位大師兄跟隨他的時間最長,占卜堪輿無一不精,應該也是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聽到李尚鴻的話後,姜志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七十年代就去過臺灣,但這幾十年過去了,始終都沒有任何關於秦師兄的消息,或許,當年出了什麼意外吧?”高明軒的大弟子叫做秦宏宇,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當時國民政府的一位少校軍官了,凹年國民黨兵敗臺灣後,秦宏宇帶着家人一起去到臺灣。
按理說有名有姓的應該可以找得到,但是姜志昆去到臺灣找了不少老兵,其中也有認識秦宏宇的人,但卻沒有一個能說清楚秦宏宇的去向。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真的是人命不如狗,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幾次前往臺灣未果之後,最後姜志昆也只能斷了尋找大師兄的念頭。
“大師兄要是還活着,應該有十歲的高齡了。”李大嘆了口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麻衣一脈的傳人就剩下他和姜志昆了。
“李師弟,你既然繼承了師父的衣鉢,那就是咱們麻衣一脈的門主了,師兄有一事相求!”姜志昆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色向李尚鴻說道。
“什麼事?姜師兄請說。”李尚鴻點了點頭。
姜志昆指着郭可可,說道:“我這外孫女天生聰穎,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對於術法有些天分,我我想把她收人到麻衣門下,李師弟你看行不行呢?”
“當然可以了,師兄,只要是人品端正,你都可以將其收到麻衣門下的,咱們這一脈過於單薄,也確實要多收些門徒了。”
李尚鴻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看向郭可可說道:“我和你外公均是麻衣五十一代傳人,不過我和姜師兄都沒有弟子,對你是隔代傳,也就是說,你人得門來,只能是麻衣一脈的五十三代傳人,你可願意?”姜志昆和郭可可的關係是無法改變的,而李尚鴻也不肯自降輩分收郭可可爲徒,所以她實際雖爲姜志昆的弟子,名義上卻是要排到第五十三代中去了。
“叔爺,我願意!”
郭可可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自小就想學習外公的占卜堪輿之術,只是姜志昆礙於師父當年的丁囑,沒有敢傳給她,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她哪裡還會在乎什麼輩分不輩分的?
李尚鴻聞言大喜,說道:“好,師兄,咱們馬上就開香堂,擺香案!”“阿莫 ,過來,有些事你幫我去辦一下!”
反正現在飯菜吃的也差不多了,李尚鴻出到門口喊過阿莫 ,讓他去準備一些豬頭水果等祭品,作爲麻衣一脈的正式收取門徒,李尚鴻想辦的隆重一些。
“李師弟,簡單一點就好了吧?”見到李尚鴻的舉動後,姜志昆愣住了,他原本想着讓郭可可給自己和李尚鴻端茶跪葬,就算將其收人門中了。
“姜師兄,要的,咱們麻衣一脈歷代祖師和前輩的族譜都在我哪裡,等我回去再把郭可可的名字給添上去!”李尚鴻曾經答應過老道,要將麻衣一脈發揚光大,可是就憑他和姜志昆兩個人,顯然做不到這一點的,是以對郭可可的人門極爲看重。
“我記得老宋給我說他這裡有間畫室的?”
安排了阿莫 去準備祭品後,李尚鴻一個個房間翻找了起來,還真被他找到一間畫室,裡面還有遺留着的畫板宣紙以及顏料。
“李師弟,你這是幹什麼啊?”看到李尚鴻居然撐起一塊畫板,要在上面做起畫來,跟在他身後的姜志昆和郭可可不由面面相覷,摸不清頭腦了。
“可可人門,總是要祭拜祖師的吧?”李尚鴻的聲音有些傷感“師父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人了,但就是不肯照相,所以師弟無能,沒有留下師父的相片,現在我給畫出來吧!”高明軒生前的時候,李尚鴻多次想和他合影,但無論李尚鴻怎麼勸說,老道就是不同意,所以李尚鴻此時才興起這午心思。
老道的音容笑貌自然早已深深的印在李尚鴻腦海之中,一番揮筆勾勒,高明軒的圖像頓時出現在了畫紙之上。
再經過加末色彩後,一襲道袍仙風道骨的的象,頓時躍人到了姜志昆眼中“師父?”看着畫面上的高明軒,姜志昆忍不住跪了下去,對着老道的遺像拜了三拜。
畫完高明軒之後,李尚鴻又把麻衣一脈的祖師畫像畫了出來,這也是他自小跪拜的,不多時,祖師畫像就躍然紙上。
雖然李尚鴻只是小時候跟着老道學過幾天繪畫,但這兩個人的形象早已深人李尚鴻的內心之中,以李尚鴻對真氣的掌控能力,等於是將兩人的樣子複印到了紙上。
看着這兩幅畫像,姜志昆神情雞動的說道:“李尚鴻,師父和祖師的畫像你要給我留下來,我找人襪糊之後每日上香敬拜!”
“好的,師兄有心了。”聽到姜志昆的話,李尚鴻不禁有些慚愧,老道去世這麼久,他除了逢年過節會回去燒紙上香之外,還真是沒想到將師父祭在家中。
其實也是地域文化不同所造成的差異,廣東尤其是香港人,喜歡將家人長輩靈位放在家裡常年供應香火煙燭,但在內地卻是極爲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