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大怪人,追命長風和二馬飛刀,一路上,策馬奔騰,塵土飛揚,不畏辛苦,馬不停蹄地趕路,欲儘快回青雲山向灣主蕭長風赴命。
當行至烏鵲林,二人漸漸放慢了速度!只見並排齊驅的兩匹高頭大馬,眼神警覺,四處張望,時而焦慮地用馬蹄不斷刨着地面的土,時而不耐煩地來回在昏暗的林子裡打轉轉,若有心事擾之,不肯繼續前行。二大怪人,只好下馬,檢查情況,再做打算。
皓月當空,星河在天,四無人聲,聲在樹間。突然一隻烏鵲,從昏暗幽深的林子裡急速竄出,來回在半空中盤旋,到處張望,揀盡寒枝不肯棲。
一陣強烈的寒風,呼呼吹過,那層層交錯的樹葉,隨之抖動,沙沙作響;密密麻麻的雜草,隨之舞動,東倒西歪。整個林子裡,夜色迷離,大霧瀰漫,昏沉冰涼,雜影叢生,有一種殺氣騰騰,來之不祥之感。
見此景,兩大怪人,加強戒備,背靠着背,在幽深昏暗的林子裡來回踱步,眼觀六路!
突然從沙沙作響的古樹上,竄出一個人影,那人影看不清臉面,一襲白衣着身,年少華美,清新俊毅,看起來乾淨利索,身手不凡。
只見他眼神犀利,輕功了得,從昂首雲天的古樹上,“撲嗤”一聲,急速竄到空中,整個身子來回旋轉,動作極其快,穩,準,再定晴一看,見他連續幾個漂亮的翻滾,忽如雄鷹斂翅般俯衝,掌心朝外,朝二大怪人飛奔襲來。
“二馬飛刀,小心!”
見來者不善,飛天來襲,背靠背的兩大怪人,反應迅速,分別向左右兩邊依次散開,撲倒在地,順利躲過了那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來勢洶猛,不依不撓,兩大怪人,爬起來,背靠背,齊心併力作戰。雙方你一拳,我一腳,大戰好幾個回合,難分勝負。
三人打的是愈來愈激烈,突然,二大怪人,步步爲營,左右夾擊,把白衣男子逼至一棵千年古樹下,那古樹枝繁葉茂,蒼勁蔥蘢,特別是樹幹,偉岸筆直。此時,追命長風,使出了拳頭無敵功,二馬飛刀使出了鐵腿無雙功,二大怪人,眼神如炬,步步緊逼。誰料到,那白衣男子攀爬能力極強,抱着樹幹,雙腳一蹬,矯健如猿猴,跨出好幾米遠,逃之夭夭。
忽然散落在地面上的落葉,紛紛而起,上下亂竄,讓人眼花繚亂,接着塵土飛揚,地面起伏不斷,嗡嗡作響,地下似乎有一個怪物,像一條蜿蜒曲折的長蛇,在不斷抖動,並來回在地裡穿梭飛行,那氣勢猶如蛟龍過江,那姿態猶如飛虹倚天。
突然從地裡鑽出一個人影,那人影,着一襲黑衣,面容俊美,俠肝義膽,探頭探腦地,眼如流星,瞅準方向,立馬朝二大怪人撲來,其勢如猛虎,其形如蛟龍。見此景,二馬飛刀和追命長風,趕緊迎上去反撲,雙方大戰好幾個回合,難決雌雄!
只見那黑衣人,眼睛骨碌碌的轉,突然靈機一動,洋裝戰敗,欲往地洞裡鑽。二馬飛刀,打的正火熱,不肯停手,仍不甘心追上去,一不小心,中了黑衣人的埋伏,差點掉進了一個漆黑的地洞裡,那洞口上面,用很多殘枝枯葉虛掩,讓人很難發現玄機。
多虧追命長風,及時趕來,並拉住了二馬飛刀的手臂,他才得以脫身!見兩大怪人,沒有中計,毫髮無損,黑白二人,又再次霸氣來襲。
“飛天鼠,遁地鼠,住手………”
四人打的正熱火,突然從半空中傳來一陣響亮而有力的聲音,那聲音勢如洪鐘,圓潤雄厚。
聽見主子叫喚自己,二鼠立馬停手,徑直跑開,朝那說話男子的方向奔去。
二大怪人,見對方停手,便也停手作罷,循聲朝那說話男子望去。那中年男子,相貌堂堂,天庭飽滿,身材魁梧,氣宇軒昂,一雙烏黑的眼睛裡閃爍着樸實和督智的光茫,身披一件褐色夜行衣,站在一棵碧海雲天的古樹旁,威風凜凜!
只見那中年男子在前,飛天鼠,遁地鼠二人,緊隨其後,徑直朝二大怪人身旁走來。
“久仰,久仰,老夫早就在江湖上,聽聞兩大怪人,武藝超羣,聲名遠揚,如今讓徒弟黑白二鼠一試,果真不一般!”只見那中年男子,慈眉善目,笑容滿面,徑直走向前,雙手作揖,眼神中盡是崇拜和敬仰之情。
“請問,你是?”追命長風,小心翼翼走向前,也雙手作揖,回禮道!
“老夫,張戴天,現任花滿國,國老一職!”那中年男子如實回稟道!
“你是張國老?久仰,久仰,江湖上,傳言你神童出世,三歲能識字讀書,六歲能吟詩作畫,八歲舞刀弄劍,十五歲通玄理,少年老成。百般武藝,樣樣精,無師自通。文武雙全,德弘天下,二十五歲即封國老。今天得以一見,實屬榮幸!”追命長風回稟道!
“沒錯,正是在下!”中年男子回稟道!
“張國老,你本是朝廷中人,不好好堅守崗位,爲國出力,怎麼也有雅興來闖蕩江湖?”二馬飛刀問道!
“二大怪人,有所不知!花滿國剛成立不久,朝野上下,人心散亂,民生凋弊,百廢待興。一些俠盜不義之士,又趁此亂,在江湖上作惡多端,搶殺無度,以致百姓苦不堪言。我是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一波不平,又徒增新煩!”國老張戴天,憂心忡忡,無比感嘆地說道。
“張國老,那我們二大怪人有什麼可以替你分憂的嗎?”追命長風,見此景,關切地問道!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誠意所至,天下歸心。我領命於當今聖上,白天嘯,特來召賢納士,不知二大怪人,是否願意爲朝廷效勞,爲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出一分力!”國老張戴天,直抒胸臆道。
“幫朝廷幹活?”二馬飛刀,滿臉驚訝地問道!
“是的,如果兩大怪人,能納入我張戴天的門下,我定不會虧待二位!”
“張國老,謝謝你的一番心意!十分抱歉,我們已經有主了,現在,在蕭長風門下做事!”追命長風婉拒道。
“是呀,張國老,我們已經有效忠的主了,你不可能讓我們背信棄主,做出那不仁不義之事吧!”二馬飛刀回稟道!
“據我所知,那蕭長風,稱霸武林很久了,一生在江湖上作惡多端,殺人無數,結下了不少仇家,爲了搶那降龍珠和幕音笛,在江湖上,更是掀起了不少血雨腥風……按理說,那降龍珠,本是皇家之珍品,應當繳回,上交國庫,他卻據爲己有。你們還跟着他幹,爲什麼呢?”國老張戴天憤憤不平地嚷道!
“張國老,你有所不知,我們灣主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了!你說的都是十年前的蕭長風!自十年前,他和劍聖御峰天在關城平原一戰,跌入食人谷,被我們五大怪人救下,他一直隱於梅沙月亮灣,潛心修煉,未再過問江湖之事。”追命長風回稟道!
“是啊,張國老,我們灣主,自重出江湖之後,再也沒有犯過事。而且他在接替家師老灣主梅耀祖之位時,曾立詞,要洗心革面,餘生不再禍害江湖,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以匡夫正義,除惡揚善爲終身事業!”二馬回稟道!
“有這種事?”國老張戴天,吃驚地問道。
“是的,國老!恕我和二馬飛刀不能跟你走,但是我們二人,可以回去稟報灣主蕭長風,攜手天下正義之士,盡力擊退不義俠盜,爲國家排憂解難,爲老百姓出一分力。”追命長風回稟道!
“對的,國老,我們不能跟你走,請諒解!”二馬飛刀回稟道!
“二大怪人,你們不必先回復我。待你們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哪天想通了,願意爲朝廷效力,我張戴天的大門,永遠爲你們敞開!”國老張戴天說道。
“是,國老!”二大怪人回稟道!
“走,我們走!”
只見國老張戴天右手一揮,示意徒弟,飛天鼠,遁地鼠,二人,跟着自己離開烏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