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鐵娘子她前腳剛走,馬老夫人她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凌子她的身旁,一邊拉着她那白皙細嫩的小手,一邊熱心熱情地邀請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說今日裡有重要的事,需和她細聊細聊。
待凌子她剛落座,這馬老夫人,就急急向她發起了一連串的問話,搞得凌子她莫名其妙,是二丈和尚完全摸不着頭腦。
“小姑娘,你叫凌子,是那龍頂山臥虎墩蠻菩薩的孫女?哦,對了,你姓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呢?”
“我姓吳,小名喚作凌子,大家平曰裡都這樣叫喚我,老夫人,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呵呵,之前你沒見過我,那是因爲我的爺爺,他不准我隨便走出我們的家園,不過,現在我們不是命裡有緣分,這就給見着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很高興認識你,凌子。你的名字好特別喲,是誰幫你起的這名字呢?”
“稟老夫人,是我的爺爺蠻菩薩。他老人家說了,這“凌子”二字,取意凌波仙子,並寄希望將來的我,行走江湖,宛如那水仙花一樣,獨孤清逸,素潔高雅,又亦如那清水渠中一枝高高被擎起的菏蓮,雖出污泥,卻濁而不染。”
“哦,原來如此。那你爺爺幫你起這名字,還頗費了一番心思。”
“是的,老夫人,我爺爺平曰裡待我百般好,他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爲關心我的那個人……!”
“哦,凌子,除了你爺爺,你身邊還有什麼親人嗎?”
“我還有一個弟弟,他叫小地瓜,別看他年齡小,可他這腦袋瓜可機靈着呢……!”
“哦,凌子,你父母呢,你爲什麼沒有和他們在一起,而小小年紀卻和這平日裡走馬江湖,打打殺殺的鐵娘子她混作了一起……!”
“我……爹孃……,爹……娘……,他……他……,他們……!”
見馬老夫人問起她的家人來,凌子她是毫不猶豫,且頗爲自豪地談起了她從小與之共相依相靠的爺爺蠻菩薩和弟弟小地瓜。可一被問起她的父母,凌子,她則整個人顯得是侷促不安,那面上一度還甚爲難堪和痛苦,而且那眼中貌似還藏有一縷縷悲哀,後來害怕馬老夫人看出門道的她,更是以低頭背過面,來規避積極向她問話的她。
“凌子,你這心中是不是困着某種悽楚,剛纔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扭轉過身子去了呢?這樣吧,關於你父母之事,你若是不想說,我不再問你便是……!”
“嗯嗯,老夫人,其實是我不知道,所以我沒法回覆你,只好以沉默代爲作答……!”
“什麼?凌子,你不知你的父母是誰?”
“嗯,稟老夫人,我從小就是和我的爺爺蠻菩薩,還有我的弟弟小地瓜,以及一條可愛憨實的哈巴狗,在那龍頂山上的臥虎墩上相依相伴,共同生活……!”
“哦,原來如此!凌子,這也就是說,你從來也沒有見到過你的親生父母……!”
“是的,老夫人,可以這麼說吧,是我的爺爺養大的我們。”
“哦,江湖上早有傳聞,說你爺爺蠻菩薩在那雙虹橋上撿了一個女娃來養,但世人沒有一個人見到過她面,故這一度被認爲是謬傳,現在看來這事還是真的呀……!”
聽到馬老夫人這麼一說,凌子,她頓感自己的身世被人揭穿,顯得如此無地自容,本心裡藏有很多話想對她爺爺這個老友,即馬老夫人來講,此時卻變得相當沉默,因她不想再把那些個傷心往事來細說,以換取人家的同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