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十九歲那年離開白家之後,白東辰很少和父親如此正式地面對面談話。
如果不是白父派人將他“請”過來,他是沒有任何興趣與自己的父親坐在這間氣氛優雅的咖啡廳裡的。
“聽說,你和你養的那個寵物最近打得很火熱?”
正無聊撥弄糖罐子裡的方糖的白東辰不由得對父親的話產生好奇,“寵物?”
白皓天哼笑一聲,“就是那個叫金多寶的女人。”
他英俊的臉一下子變得陰霾密佈,“如果您不能以尊重的態度來和我講話,我想我們之間也沒必要坐在這裡進行所謂的閒聊。”說着,他就要起身離座。
白皓天瞪了他一眼,“沒有我的同意,守在外面的人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
白東辰冷冷一笑,又痞痞地坐了回去,譏諷道:“除了這種低級手段,你還會什麼?”
“手段不分高級與低級,只求能達到目的。”白皓天慢條斯理地嚐了一口咖啡,彷彿對兒子的叛逆不放在心上。
“我知道當年沒有答應讓你離開軍隊去陪在你媽身邊,這麼多年來你始終還在怪我,可你別忘了服從!這是每個穿上軍服的人都該遵守的紀律,我不能因爲你是我兒子,就縱容你違犯軍紀。”
拿着小鋼勺攪着咖啡的白東辰,故意將聲音弄得很大聲。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說這些無聊的東西幹麼?不管當年誰對誰錯,既然我們的想法不同,就沒必要再討論下去。”
“想法?哼!”白皓天輕蔑地笑了笑,“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經營一個傷風敗俗的地方,就是你一直以來想要堅持的想法?”
“至少我做得很成功,你不知道行內有多少人嫉妒我那麼會賺錢。正所謂行行出狀元,我沒必要非得按照你替我鋪的路走,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掌握,事實也證明不需要依靠白家的勢力我也一樣能闖出一片天,獲得成功。”
“真的成功,就不會三番兩次地遭人追殺。”
“那隻能說明有人太嫉妒我,沒辦法,當一個人活得太出色的時候,總會遭到小人的算計。這年頭小人多到數不勝數,我有什麼辦法呢?”
白皓天被兒子那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氣得直髮抖。
他在軍界是跺跺腳就會大地震的知名人物,只要一瞪眼,那些小兵哪個不是怕得瑟瑟發抖,就只有這個兒子,每次總有本事把他氣個半死。
可是他不能不管他,雖然好不容易培養了如此出色的兒子沒能按照他的安排走上他所期望的路,可白家畢竟只有這麼一棵獨苗,他怎麼也無法對他太狠心。
“你在外面怎麼風流惹事我不管,但我不希望你隨便娶個女人進門來丟我們白家的臉!想養寵物我不反對,但寵物只能養在外面,至於白家少奶奶的人選,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已經聽不下去的白東辰霍地起身,“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白皓天叫住他,“你也很久沒回家了,下週三是我的生日,做爲我唯一的兒子,我希望你能出席。”他總是銳利的眼神中有着期待。
白東辰雖然還想反抗,可對方好歹是自己的父親,不管父子之間究竟有什麼隔閡,眼前這位已經頭髮泛白的男子,確實在他最無助、最恐懼的時候給過他溫暖、給過他父愛。
一個七歲的小孩,就算再怎麼成熟,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心底也會怕的。
即使他的父親比其他人的父親都要嚴厲,卻仍教會了他很多處世的道理,所以,面對父親這卑微的請求,他無法拒絕,輕輕點頭,答了一句,“我儘量。”
望着兒子離去的高大背影,白皓天嘆了口氣。如果當年他不是那麼固執,那麼現在他和兒子之間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隔閡了吧。
時鐘已經指向九點半,白東辰仍舊沒有回來。
今天是白東辰父親的生日,大清早他便提着禮物說是要給他老爸慶生,一個人開車出門。
對於他願意去參加他父親的生日宴,金多寶感到很奇怪,在她的印象裡,他們父子的關係一向不太好。
可白東辰說,不管怎麼樣,那個人到底是他父親,現在父親過生日,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好缺席。
看到他和父親關係漸漸轉好,她可是打心底開心的。世上的小孩和父母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況且他爸爸當初拒絕他的要求,出發點也是爲他好,現在的東辰也成熟許多,相信好好談,他們會慢慢和好的。
只是讓她有些難過的是,在這樣的日子裡,白東辰居然沒有要她一起去,但轉念一想,她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那種宴會,就算去了,也會不開心的。
但最令她失落的是,臨出門時她要白東辰早點回來,他也乖乖答應了,所以一下班,她立刻買好了菜回家,並且包了他最喜歡吃的三鮮肉餡餃子。
只是從她包完到現在,餃子已經熱了好幾回,就等着那位大少爺推門而入,盼能看到他驚喜的表情。
結果,他不但沒回家,連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她等着等着,等到最後因爲過度睏倦睡在沙發上,直到清晨被臥室裡的鬧鐘吵醒。
進房間按掉鬧鐘時,她發現牀上沒有睡過的痕跡,莫非他昨晚整整一夜未歸?
難道是被留在白家過夜?可她記得白東辰說過,十九歲離家後,他一次也沒在那邊留宿過。
她不安的皺眉,雖然之前他也曾因爲公事夜不歸宿,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連通電話也沒打,就算是留在老家,他也該說一聲啊。
金多寶打他手機仍然沒人接,她本想去皇宮俱樂部問個究竟,卻突然接到公司老闆打來的電話,讓她和小鈺立刻去送一批貨。
於是她匆匆忙忙來到公司與小鈺會合。當兩人將貨送到老闆指定的地方,已經快到下午一點鐘。
累了個半死,肚子又餓,兩人在附近的小麪館一邊吹着電風扇,一邊吃着涼麪。
“我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人家白少每天日理萬機忙得要死,偶爾一兩個晚上不回去也很正常,說不定他手機沒電,來不及通知你,你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啦。”一路上聽她抱怨不止,趙小鈺忍不住開導她。
都說陷入愛情中的人容易變得很敏感,瞧,以前粗神經的金多寶,現在也開始東想西想,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了。
無聊的挑着涼麪裡的黃瓜絲,金多寶的情緒始終不見舒緩。
就算白東辰的手機沒電,他就不會借別人的電話打給她報個平安嗎?
要是他出了意外,又或者是被人綁架劫持什麼的……哎呀,都怪他不久前愛說什麼死不死的,害她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各種不好的事情,比如車禍、銀行搶劫、綁架……
這家小麪館有臺電視機,現在過了午餐時間,店裡的客人只有小貓兩三隻。
金多寶便逕自將電視轉到新聞臺,一看到車禍報導她就心驚一下,可被撞的不是沒被家長看好的小孩子,就是嗑了藥的不良少年,害她虛驚一場,冷汗直流。
就在她準備結帳和趙小鈺離開的時候,一則新聞引起她的注意。
因爲出現在螢幕裡的中年女子她認得,那不是別人,正是宋雅茹。
宋雅茹的身份不凡,一有什麼動靜,總會引起一些財經雜誌或是電視媒體的高度關注。
就連實際上只見過她一面的趙小鈺都認出她來。“咦,那個不是你未來的婆婆嗎?”
雖然宋雅茹不是白東辰的親生媽媽,但如果金多寶真的嫁進白家,按照禮節,她還是得叫宋雅茹一聲婆婆。
本以爲宋雅茹出現在新聞上已經很令她們驚訝,沒想到更驚訝的還在後面。
一幅照片出現在畫面上,照片中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男子和打扮俏麗的女子,正是白東辰和沈佩妮。
兩人看起來很親暱,沈佩妮優雅地挽着他的手臂,兩人臉上都掛着開心笑容。
“聽說沈氏集團的股票之所以在開盤後猛漲了兩個百分點,是因爲沈家千金沈佩妮與白上將的獨生子白東辰即將結爲夫妻……”
當記者問及婚禮相關的細節時,做爲白家發言人的宋雅茹露出得體的微笑。
“婚期暫時還沒確定,可沈佩妮小姐的確會在不久的將來嫁進白家……他們是青梅竹馬,早在許多年前我們白沈兩家就有意聯姻,只是兩人都還年輕,纔沒有定下婚約,如今終於有了進一步的消息……”
金多寶看着電視,表情卻越來越陰沉。
“多寶啊多寶,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趙小鈺見她不對勁,擔心地扯扯她衣袖。
金多寶不理同事的叫喚,繼續死盯着螢幕,報導還在持續着。
接着,記者話題一轉,提到白東辰前不久被人拍到與金多寶狀似親密的緋聞時,宋雅茹笑得更加燦爛,驕傲地說:“我們家小辰一向任性,這都怪我和他爸爸太寵他,把他寵壞了。這是因爲當初他不聽他爸爸的決定,被退學,之後父子之間的關係始終有些不融洽。所以這些年來,無論他爸爸要求他做什麼,他始終都叛逆地反其道而行。”
“佩妮和小辰是從小玩到大的,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我想小辰只是想向他爸爸示威挑釁,所以故意和別的女生來往,並非是出於真心的。”
“不過最近父子之間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他父親的生日宴,他還花了不少心思準備禮物,我想小辰肯定是想通了,決定接受家裡的安排,安定下來,和佩妮共結姻緣。”
“你們看,他們兩個的照片拍得很上相吧,相信不久的將來,白家就會傳出他們的喜訊……”
金多寶是一路哭着回到家裡的,一邊哭,還一邊詛咒白東辰那個負心漢。
難怪他去參加他爸爸的生日宴不帶她,因爲宴會上有另一個女人在等他!
至於她這個苦命的小三,只有被他拎去暖牀的份,在那種有政、軍、商三界貴客出席的場合,她這種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被帶去丟人現眼。
她氣急敗壞地衝進家門,想也不想地直奔臥室打開衣櫥,拉出行李箱,開始往裡面塞衣服。
白東辰一回到家,就見到她翹着小屁股氣沖沖地把衣服和各種生活用品,以非常暴力的方式強行塞到一隻箱子裡。
他走過去,對着那挺翹的臀輕拍一掌,“你在幹麼?”
嘴裡正在痛罵着白東辰負心的金多寶回頭看到是他,眼底燃起熊熊怒火。“白少爺風流完了,終於記起自己還有一個家了?”
他只當她是因爲自己一夜未歸在鬧小別扭,還有趣地挑眉,“此言何意?”
“哼!真會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她憤怒地說完,轉過身繼續折磨那個可憐的行李箱。
白東辰從後面抱住她,對着她的耳朵一口咬下去,邊咬還邊調侃,“你脾氣越來越大了,怎麼?昨天一夜沒回來陪你,你是不是感覺到很空虛?”說着,那隻大爪還不正經地**。
如果是從前,金多寶一定會和他鬧成一團,可下午在電視上看到他和沈佩妮就要結婚的消息,讓她深深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不但被白東辰耍得團團轉,還可能可悲的成爲被世人咒罵恥笑的人。
說來說去都怪她太笨,她不是早知道白東辰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偏偏她傻,明知道他是個害人不淺的“毒品”,她還是不受控制地被他迷惑。
天底下最可悲的,並不是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面前卻沒有去珍惜,而是明明知道那是一個火坑,還傻傻地跳下去!
她越想越替自己感到不值,一把將摟着自己的男人推開,還嫌惡地拍拍自己的衣服,哼聲道:“滾開,從今以後,大家分道揚鑣。”
看着她氣惱地鼓起雙頰,白東辰略感詫異,似乎沒想到一向受他奴役、受他擺佈、任他搓圓捏扁的人居然會跳起來反抗,還以爲她真的爲了他沒回家的事氣炸了。
沒多想,他伸手掐了掐她氣鼓的臉頰,口出氣人話語,“不過就是少讓你幸福一晚,你有必要擺出一副晚娘面孔在這大吼大叫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慾求不滿呢!”
“我呸!你才慾求不滿!你這個混蛋、流氓、種馬、騙子、hua心大蘿蔔,王八蛋,你給我滾開!”
白東辰被她推至一邊,表情有些錯愕。
雖然他平日裡很能容忍她和自己耍任性、撒嬌,但僅僅因爲自己一夜未歸就鬧得這麼無法無天,還是令他大少爺深覺不滿。
“欠教訓了是不是?幾天沒修理,你皮癢了?”
面對他眯着眼威脅自己,金多寶更是氣不過。“少威脅我!白東辰,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玩完了!”
“玩完了?什麼意思?”他語氣瞬間變得陰寒,正色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會兒在氣頭上,她也不甘示弱回嘴。說到底,這件事是他有愧於她,沒甩他巴掌、沒讓他賠償她損失的青春,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你想和我分手?”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
“沒錯!”
他哼笑,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給我理由。”
理由?難道要她說,她無意中得知自己成爲小三而感覺萬分委屈,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打包走人,免得妨礙人家?她纔沒那麼卑微!
面對他執着的目光,她眼睛一瞪,小臉一揚,非常有氣勢地大吼,“理由就是,本小姐和別人兩情相悅,所以你白東辰已經淪爲下堂夫,被我給甩了!”
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白東辰不怒反笑。“你?”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因爲氣惱而漲得通紅的臉頰,大手還不客氣地對她又掐又捏。
“腦子笨、個子矮、身材差、沒氣質,除了我能將就你,這世上還有哪個笨蛋會喜歡上你啊?”
說完,他揉了她的頭髮一把,哄孩子似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在這使小性子了,等我先睡一覺養足了精神,一定好好聽你說。”
伸了個懶腰,他疲憊的鬆開系在脖子上的領帶,“我先去洗個澡,等一下我要睡一會兒,你不要來打擾我,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昨晚一夜沒睡,困死了。”
也不理會金多寶惱怒的神情,白東辰便邁着優雅的步子踱向豪華的浴室。
被留在原地的金多寶覺得自己像個白癡,狠狠揮出一拳,豆 豆 小說閱讀網卻如同打在柔軟的棉花上,毫無作用,看着白東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浴室裡,深感委屈地眼底涌出兩行淚水。
她惡狠狠地將被塞得快要爆掉的行李箱摔到一邊,原本被強行塞進去的那些東西瞬間掉了滿地,她發了瘋似的用力踩着,使勁發泄之後,她氣得七竅生煙地甩門離去。
腦子笨、個子矮、身材差、沒氣質是吧?
很好!他敢嘲笑她,她就要讓他看看她金多寶究竟有沒有人愛!
一口氣衝出家門,攔了一輛計程車,當司機問她想要到哪裡的時候,她氣昏頭熱地回答,“魅夜。”
司機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好久,才發動車子,直奔目的地。
司機會對她投以異樣眼光,是因爲魅夜是有名的大型公關店,爲了滿足上流社會生活寂寞的男、女客人的要求,裡面有身材火辣、容貌俊俏的男女公關。
爲了和白東辰賭這口氣,金多寶不顧後果地來到這家店。
大概真是被白東辰氣到瘋了,踏進魅夜之後,金多寶一把抓住服務生的衣領,很不客氣地問:“這裡有帥哥嗎?”
服務生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小女生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發瘋了。
“喂,你幹麼不說話?是不是怕我沒錢啊?”她將自己漂亮的皮夾拿出,掏出裡面剛剛從提款機提出的大把現金,“這樣你相信了吧,還不給我多介紹幾個帥哥過來!”
那服務生雖覺得金多寶很奇怪,卻又想這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子搞不好是哪戶有錢人家的千金,所以急忙換上熱情的笑容,把她請進奢華的大廳裡面。
魅夜的地下是一個大型酒吧,一樓是演藝廳,二樓是桌球廳,三樓四樓是包廂,五樓和六樓則是客房。
金多寶聽服務生介紹了一遍之後,選擇地下酒吧做爲她的戰場。
踏入酒吧,看了看四周,發現酒吧內的裝潢很另類也很時尚,吧檯裡有兩個奇裝異服的小男生正手法熟練地幫客人調製雞尾酒。
金多寶一屁股坐過去,在酒保的介紹下,點了一杯受女客人歡迎的“哈瓦那姐妹”,綠色的酒液上面放了一顆色澤鮮豔的紅櫻桃,看來很漂亮。喝起來有些甜、有些澀,味道還可以接受。
沒過多久,便有幾個長相俊俏的大男生笑着朝金多寶走過來,他們聽說店裡來了位可愛又有趣的小姐,一進門便嚷着要帥哥,爲了滿足好奇心,他們便來找金多寶。
“小姐,這裡有很多帥哥,你看看你比較喜歡哪一種類型?”
爲首的男生大概二十四、五歲,笑容非常迷人,染着刺眼的金髮,左耳上還釘了一排亮閃閃的鑽石耳飾。
後面幾個男子也都各有千秋,憂鬱型、陽光型、冷酷型,真的應有盡有。
原本還興致高昂的金多寶見到這個陣仗,小腿不禁有些發軟。她開始後悔自己剛剛是不是太沖動了,她真的要找男公關作伴嗎?可眼前有一堆帥哥圍着自己轉,還是讓她不由得小鹿亂撞,甚至看得癡迷。這個也帥、那個也帥,哎呀呀,爲什麼世間美男這麼多?
可是……這個釘耳飾的帥哥比白東辰矮,那個不怎麼愛笑的男人眼睛沒有白東辰大,還有那個一直笑嘻嘻的男人鼻子沒有白東辰高挺……
她突然啪地一聲拍了自己臉頰一巴掌。都已經決定和那個混蛋分手了,幹麼一直想他?
金多寶氣惱的一把揪住那個戴耳飾的,“今晚就選你來陪本小姐……”
她雖然只選了一個,但幾個男生似乎都覺得她很有趣,見她因爲喝了酒,臉色發紅,嘴脣上還沾着未乾的酒液,脣瓣看來亮晶晶的非常可愛,便起了幾分捉弄調戲的想法。
“小姐,現在還沒到正式營業時間,我們都很有空閒,不如大家一起喝兩杯怎麼樣?”戴耳飾的男人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幾個人語帶恭敬地喚了一聲——
“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