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政這麼說,邊瑞有一種撕開周政的臉皮在地上踩上十七八腳的衝動,強壓着這種衝動,邊瑞長吁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了白領美人。
“不行!”
“爲什麼?”
“我不教女人!”邊瑞淡然的伸手拿了一塊方巾出來,擦了擦手。
白領女人望着邊瑞怒道:“你看不起女人!”
“我沒說看不起女人,我只是看不起你!”邊瑞依舊是淡然的模樣。
邊瑞現在其實有個欲設的立場,覺得這白領美人根本不是個學廚藝的料,真是要能沉的下心來的那種人,誰會總日裡流連於夜店酒吧?有和白領美人胡扯的時間,自己還不如多和自家的閨女在一起練琴呢,實在不行斫制一牀琴也好啊。
白領美人望着邊瑞怒道:”你的母親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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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白領美人的話說完,邊瑞直接單手一按檯面,整個人輕鬆的越過了操作檯,如同一隻落雁似的穩穩站在了臺子外面。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中,邊瑞來到了白領美人的身後,直接伸出手揪住了白領美人的領子,這麼一拎就把白領美人直接給拎了起來,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拎小狗,如果會拎的人會揪着小狗的頸皮,這樣小狗就會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任由你拎着。
現在白領美人直接被邊瑞給嚇傻了,就這麼任由邊瑞拎着自己的脖子,一直來到了門外,並且把她放在外面的地上。
就在白領美人要怒火中燒,衝着邊瑞撕扯一番的時候,突然間想說的話如同卡的咽喉裡一樣。
邊瑞淡淡的望着白領美人:“別想着給我耍橫,我這一拳下去輕鬆讓你鼻骨骨折,你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這麼高聳的鼻子,挨這麼一下子,那以後可有的瞧了,別以爲我不敢,相信我,我的分寸極好的,絕對只有輕傷,達不到二級傷殘,依法最多也就是關上十天,罰五百元,你想試試?”
白領美人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怎麼的覺得眼前的男人一準能幹出來,白領美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一般男人見她都是先掉半個魂,然後小手段一個接一個的討好送東西,今天見到一個特別的。
邊瑞見白領美人老實了,於是轉身回到自家的小鋪子裡。
白領美人望着邊瑞的背影,心中突然間跳出一個念頭:這人難道是個兔兒爺?要不然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不得不說漂亮的長相能給一個女人帶來很多的方便,所謂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當男人看到一個美女的時候總是要忍不住去呵護她,保護她,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長的漂亮,也是屬於人生的優勢之一,白領美人就佔有這種優勢,加爲她也會利用這種優勢,所以一直以來混的都不錯。
可惜的是今天她遇到了硬茬,邊瑞似乎就看不到她的美。
其實邊瑞也覺得這姑娘漂亮,不過教她做菜什麼的,邊瑞覺得還是不要了,他哪裡有興趣陪現在二十來歲的姑娘耍着玩,自家的閨女都快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弄的他頭大了,再來一個這麼樣一個不省心的徒弟?
邊瑞回到了屋裡,看到一幫人個個都跟個大傻子似的望着自己。
“都愣着幹什麼?被人點了穴了?”邊瑞回到了櫃檯裡面,繼續整理着檯面,幹着自己的活。
周政衝着邊瑞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兄弟,我今天真的服了啊,你就這麼對一個美女?真下的去手?……”。
“行了,你還憐香惜玉起來了,你這個玩導彈的還好意思說這話,臉紅麼?”邊瑞直接懟了周政一句。
玩導彈是什麼梗是,現在導彈不是可以做到射後不理麼,導彈自己可以找目標跟蹤擊毀,梗的重點就在這導彈的特性,射後不理上了。
吳惜對着邊瑞說道:“我了個去,大瑞,我今天才知道你那麼MAN啊,你說胡碩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死黨,怎麼就沒有學到你這點呢?”
徐一峰道:“別扯了,整天被拎來拎去的你就舒服啦?那不是受虐狂麼,對了,邊瑞,我覺你該收這樣的學生,不是有句老話嘛,要想學的會,先和師傅睡。要想學的好,多幫師傅搓搓澡!”
一邊說一邊徐一峰還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
“我去,那周政和邊瑞不是成連襟了!”伍尚彬扯道。
聽到伍尚彬這話,胡碩等人都沒心沒肺的樂了起來。
周政連忙說道:”跟我可沒什麼關係,我就是見這姑娘特別,於是想泡一泡,只是個想法還沒有泡上手。我覺得這姑娘是個聰明的,不佔男人便宜,所以也不好下手,這下我輕鬆了,人家看上邊瑞了,我給邊瑞打CALL”。
“滾蛋!”邊瑞沒好氣的說道。
“都吃完了,吃完了一個個都滾粗!我這裡還要準備中午的一餐呢,沒空和你們扯這些有的沒的”邊瑞說道。
聽到邊瑞這麼一說,衆人也不惱,一個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嘻嘻哈哈的往門口走。
這邊傢伙出了門,邊瑞還聽到周政和門口的那個白領美人說道:這小子已經離婚了,姑娘我看好你,加油!
弄的邊瑞腦門子上全都是黑線,心中盤算着是不是要換一批朋友,不過一想,換一批朋友也要時間,自己現在恰恰不想在這些瑣事上花時間,於是決定先把這幾人留友查看,暫時不開除他們。
邊瑞專心準備中午的午餐,也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好午餐,很快忘記去看門口那位白領美人還在不在。
到了中午約定的時間,周老爺子準點帶着他的幾個朋友過來了,老爺子的朋友歲數都和他差不了多少,最少的也有七十好幾了,一個個無論從神態還是氣質來看,沒有一個是普通的,其中一人身上還有一些官威。
邊瑞沒有問,周老爺子也沒有多介紹,提了一下自己的幾位朋友,邊瑞這邊便開始上菜。
食不言寢不語,幾個老人家從頭到尾一個半小時下來,愣是沒有超過二十句話,邊瑞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介紹了一下菜名,然後便閉口不言,專心做菜上菜。
“小朋友的手藝太好了,讓我不由的想起我父親以前的一位老友,他就善長做這種菜”坐在周老爺子對面的一位老人感嘆的說道。老人年紀不小,臉上已經開始長老人斑了,不過精神頭不錯,面色也得紅潤。
“哦!”邊瑞輕輕的應了一聲。
“老黃,你覺得怎麼樣?”
被叫做老黃的老人,拿着紙巾抹了一下嘴:“我是粗人出身,比不上你們這些貴公子,哪裡能嚐出這種席面的高低來,我就事說事,初吃覺得淡,但是越吃越有味道,就如同這人生一樣,越活越能品出個滋味來,不錯,小朋友,明天晚上給我定一桌,我帶老伴過來嚐嚐”。
邊瑞說道:“明天恐怕不行,這次我帶的食材老實說只夠兩頓的!”
“那還不是有一頓麼?”黃姓老者驚奇的問道:“你這開的什麼館子,有客人上門還有拒絕的?”
周老爺子替邊瑞解釋說道:“他這館子開不開看心情,一週一般就開兩天,週六和週日,就算是這兩天還得看食材,有就接單沒有就不接”。
“你這還能吃上飯?”黃姓老者看向邊瑞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容。
邊瑞微微一笑,說道:“我不靠這個吃飯,自然也就不用在意客人的多寡!有食材有客人就做,客人和食材缺一樣,就不做”。
見到邊瑞這副模樣,黃姓老者玩味似的看了一下週老爺子。
周老爺子笑道:“你別看我,我見過他也就上週一面,今天讓你們過來嚐嚐,沒有給你們下套的意思”。
一羣人都是老狐狸,看問題可沒有那麼簡單,對於他們來說一頓飯有時候其中的意思可深着呢。
“我不管你周老扣有什麼打算,我都裝傻子,我就是喜歡這小朋友的菜還有他做菜的手法,用刀精準有力,鋒過無聲,這就像是做生站,有了目標就不要猶豫,一但猶豫心就着了魔,刀不穩自然也就不準……”。
黃姓老者笑着打斷了這位的話:“行了,老陳瘋子,就是吃頓飯,你還上綱上線了。別讓人家小朋友笑話”。
“那下週六給我定一桌,兩個人的!”
“週日吧,週日中午給我定四個人的”
……
邊瑞沒有想到,這一頓飯吃完,下週兩天自己中午晚上都有活幹了。
邊瑞不知道的是,人家這幫老爺子給的都是周老爺子的面子,當然了,邊瑞這菜也要做的夠層次,不夠層次人家也不會訂,首先周老爺子就不會邀請老友們過來捧邊瑞的場,硬捧這東西,老實說邊瑞還沒有這個資格,周老爺子寧願送邊瑞一個公司,都不會拿自己的臉面開這玩笑。
這就是所謂的打鐵還需自身硬,自己的本事纔是基礎。
送幾位老爺子到門口,邊瑞微微一抱拳,看到白領主人現在正坐在行道樹下。
一見邊瑞出來,白領美人立刻站了起來,衝着邊瑞兩着一點討好展顏一笑。
邊瑞並沒有搭理她,轉身回了鋪子。
現在邊瑞有點後悔自己太能扯了,如果不說那一番話,說不準就不會招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