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文世璋一不小心差點被邊瑞的雙手給撕扯上了麪皮,於是很不滿的問道。
邊瑞說道:“我不相信你是文世璋,過來,讓我好好的研究研究,你是不是把真的文世璋的臉皮給剝了下來弄了個人皮面具什麼的……”。
“好了,我們這裡說正經事情呢!”文世璋道。
邊瑞這時回過了神來,從牀上坐起來,先是揉了一下眼睛又按了按自的臉頰,一邊揉捏一邊衝着文世璋回道:“喝酒灌唱片你還說這是正經事?如果你現在有個單位的話領導早把你給開除了,說說看你是如何被這個奇葩的念頭給毀了理智的?”
文世璋這時坐到了地板上,和邊瑞就這麼對視了起來,正經的說道:“昨天晚上我覺得效果就十分的好,大家都有超常的發揮,如果當時能把曲子給錄下來……”。
邊瑞道:“這念頭是不錯,不過你問過他們那些人,願意出鏡麼?”
文世璋回道:“還沒有問!”
“那你過來和我說有什麼意思?“邊瑞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敢情你這邊說的跟真的一樣,到現在爲止都是一個人在心裡琢磨啊。
”他們應該不會不同意吧?”文世璋自己的心裡沒有什麼底,於是帶着疑問的語氣衝着邊瑞問道。
邊瑞道:“你問我有什麼用?”
邊瑞是這麼想的,如果這張唱片是個民樂集的話那麼很多人一定不介意,但是偏偏這張唱片是古琴集,只要是古琴集,那麼就意味着別的樂器就是陪襯,得分出主次來。
一般的人給人做陪襯只要是給足了錢那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對於這些老頭的江湖地位來講,給人做襯的事情肯定是有講究的,不是你在唱片的封面上印個名字就能了事的。
這幫老頭對於錢那肯定是有追求的,但是對於名字和業界的地位那一準有更高的要求,現在是商業社會了,別覺得這幫老頭都是頑古不化的人物,就邊瑞知道的其中一大半都是有經紀公司的,也是有經紀人專門打理他們演出人,就算是老頭們樂意他們背後的經紀公司也不一定樂意。
地位擺着呢,就像是你一國宴大廚,指望游泳冠軍給你打下手,而且還不是電視直播,而是在廣播裡說,那冠軍一般能樂意麼?
“這個,我得去問問”。
邊瑞的話像是瓢涼水一下子把文世璋給澆醒了,到不是文世璋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他一早上有這個念頭之後,那心情如同放飛的小天鵝似的,怎麼也收不回來了,於是藉着這股子興奮的勁頭跑過來和邊瑞商量這事,真的沒有十二分的去考慮這事。
“那您去問吧”
邊瑞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想再躺下去睡一會兒覺。
邊瑞這邊剛躺下呢,就聽到外面有個孩子扯着嗓子喊道:“十九叔,十九叔?”
邊瑞不得不又從牀上坐了起來,衝着院子裡大聲回道:“什麼事?”
“十九叔,我娘讓我過來問你,高幫青要不要,三毛五一斤,如果你要是要的話她就去多買一些”院中的孩子聽到了邊瑞的迴應就沒有挪步子,也顧不得看不看的見邊瑞,直接張口把事給說了出來。
邊瑞琢磨了一下:“要,給我來個六百斤的”。
高幫菜是製作本地酸菜的原料,邊瑞家的菜園子是種了一些,不過胡碩他們幾個都開了口,於是邊瑞準備多製作一些,雖說有空間可以使,但是邊瑞不得玩玩瞕人耳目的活啊,於是張口直接定了二百斤,這樣加上自家產的,得有五六百斤的樣子,這樣無論是送人還是幹什麼的總好說。
“六百斤,十九叔這麼多您吃的掉麼?”孩子有點懷疑。
邊瑞說道:“十九叔準備吃到明年過年不行啊,你個小東西管的到是挺寬的。十九叔朋友多每人都在送一些,幾斤哪裡送的出手,每人二十斤五六個人這四百來斤就送沒了”。
酸菜這東西要醃製,一醃製自然而然的就要脫水,一張菜能有一半剩下來就不錯了,別聽六百來斤挺多的,最後能有三百斤的酸菜就算是不錯了,三百斤的東西也就一頭豬的重量,邊瑞這邊的朋友分分每一家真的不剩多少了。
不說別人就只說邊瑞家,一個冬天過來少於一百斤的酸菜根本就不夠,這麼多羊肉不得用酸菜來燒啊。
文世璋見邊瑞和侄子聊了起來,於是說了一句之後轉身離開邊瑞的家去問問他剛想出來的事情。
邊瑞這裡和侄子說了一下,叔侄兩個一個在院子裡站着一個在屋裡躺着,吼好了事情,邊瑞也不困了,等着孩子一走,嘴裡碎碎念着從牀上翻了起來。
起牀打理了一下個人衛生,邊瑞正準備給自己煮完清粥呢,邊瑞的老子又進了院子裡。
“大瑞!”
“爸,什麼事情?”邊瑞正擰乾毛巾準備掛起來呢,聽到父親叫自己於是直起了腰問道。
“跟我來,帶上傢伙!”邊瑞的父親衝着兒子神秘的一笑。
邊瑞一時間沒有領悟父親的意思,略帶着一點茫然的問道:“什麼傢伙?您這一大早的是什麼意思啊?”
邊瑞的父親說道:“我發現個野峰子窩,不是大馬蜂子,而是那種小蜂子的窩,差不多有小兩百斤的窩,金黃金黃的塞滿了老蜜……”。
邊瑞的父親很興奮,衝着兒子一邊說一邊比劃。
邊瑞一聽是小蜂子的蜜,頓時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這附近的蜂子有很多種,最常見的是馬蜂子,個頭大長的黑,釀出來的蜜不怎麼樣而且蜂巢什麼的賊難長大,第二種就是黃蜂子,這玩意跟本就不釀蜂,最喜歡的就是搶人家的巢,用人家辛苦了幾個月釀出來的蜜過冬。第三種是小蜜蜂,外面的品種和本地的土蜂子雜交出來的品種,個頭不大,但是十分兇悍挺煩人的。
至於小蜂子不多見,這種蜂子其實個頭小,性格也溫順一些,所以這些年小蜂子是越來越少,但是釀出來的蜜卻是非常好的,而且小蜂子尤其喜歡果花,所以釀的蜜裡常帶有果味。
”哪裡?離這裡遠不遠?”邊瑞問道。
邊瑞的父親道:“你爺發現在,離這裡來回得兩個小時吧,騎上大牛可能會快一些”。
邊瑞聽了立刻說道:“走,我去叫大牛,您去貯藏室裡找一下,我那裡面放着一個防蟲網服,然後什麼能用的您自己看”。
說着邊瑞便跑了出去,開始家前屋後的找呆牛。
呆牛很容易找,邊瑞吼了幾嗓子就得到了呆牛的迴應,等着邊瑞扯着呆牛回到了院子裡,見父親已經選好了工具,當邊瑞發現其中有一副爬樹的爪子,便知道這蜜巢十有八九是在高大的樹上。
在邊瑞回來之前,顏嵐恰好回到了家裡,現在正跟公公說着事兒呢。
顏嵐現在回到了村子,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務正業了,現在她繼續當起了一名民辦教師,雖然不能跳舞,但是可以指導孩子們欣賞舞蹈的魅力。
當然舞蹈的魅力不該是在早上欣賞的,通常都是下午的的第二節課,最早也得是下午第一節,因此顏嵐通常早上去學校報個道,然後就回家吃完午飯再去給孩子們上課。
邊瑞的父親這時衝着兒媳婦說道:“這蜂子蜜可好了,美容養顏人要是常吃啊,皮膚光滑,特別是對孕婦十分好……”。
顏嵐有點不好意思,剛杯孕不久的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公公當着面這麼熱情的推銷好東西,於是略有點尷尬的在旁邊直點頭。
邊瑞見了,立刻打斷了這場尷尬的聊天,讓自家的老爸和自己一起把進山要帶的東西給捆紮起來送到呆牛的背上。
做好了這一切,邊瑞和父親一同騎着呆牛出發了,至於小矮馬什麼的那是沒的跑,遠着還以爲邊瑞爺倆帶着五條狗進老林子呢。
出了家門,大灰在前面開道,四匹小矮馬在後面吊着尾巴,都挺歡樂的,只是邊瑞爺倆同時騎在呆牛的背上,一時間氣氛有點兒異樣,距上一次爺倆共騎,似乎是過去了好久,那時邊瑞最直觀的印象還是自己十四五歲的時候,現在邊瑞已經是三十好幾,而自家的老爸呢,已經六十來歲了。
此刻爺倆的心裡都在感嘆:時光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溜走了。
爲了避免這種尷尬,邊瑞的父親張口問起了兒子:“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剛纔我覺得小嵐的臉色有點尷尬?”
邊瑞回道:“不是您說錯了話,而是她還不習慣您說孩子的事情,沒您什麼事”。
”那我以後少說一點,要說就和你說,對了,你們倆個去檢查了沒有,男孩還是女孩?“邊瑞的父親又想起來他覺得重要的事情。
邊瑞道:“還沒去呢,這才閒下來幾天啊,不過您這麼說了過幾天我就帶她去縣裡檢查一下”。
“縣裡的條件不好,要不這樣等你下次去明珠的時候正好帶她一起去明珠檢查一下,那裡的醫療條件好”邊瑞的父親說道。
從這點可以看出老爺子對於顏嵐和孩子民重視,他們自己如果是有了什麼病的,縣醫院那就是條件最好的地方,但是現在輪到媳婦兒和還沒有出世的孫子,那縣醫院的條件就不行了,非得到明珠這樣的大城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