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大早起來,邊瑞直接下樓游泳,遊了一個多小時把自己體力都耗盡了,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灌一口空間水閉目養起了神來。
過了約二十分鐘,力氣重新回到身上,邊瑞這才下了牀洗澡準備下樓去做早飯。
邊瑞並沒有和自家閨女住一個房間,小丫頭非要自己住一間,於是邊瑞決定過去看一看自家的閨女睡的怎麼樣。
出了房間,輕輕的推開了旁邊房間的門,邊瑞輕手輕腳走了進去,進了臥室往牀上一看,邊瑞心下一驚,因爲在牀上根本就沒有小人兒的影子,往房間裡走了兩步,邊瑞才發現自家的閨女正抱着毯子躺在了地毯上,而且睡也沒個睡樣身體捲成了一個麻花形,露出了一截小肚皮。
邊瑞帶着一臉慈愛的微笑走了過去,把閨女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蓋住了小肚皮,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下樓進廚房,邊瑞要的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包括各種調料全都擺在了操作檯上。
原本週政家裡就有中餐廚子,雖然水平不怎麼樣,但是這裡的中國人多啊,很多都是剛移過來的新西蘭華裔,口味上自然還是以中餐爲主,所以這位在周政這裡混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這位廚師看到邊瑞進了廚房還和邊瑞點了點頭。
邊瑞並不在意他是誰,見人和自己客套於是便也迴應了一下。
這時站在廚子旁邊有位四十來歲的人用家鄉話說道:“這人才多大啊,一過來就讓人掌勺,是不是老闆有點太看不起咱們了?”
有些人在羊羣裡當老大當久了就覺得自己在獅子羣裡也能當老大,太不過天下英雄放在眼裡了。
廚子也用家鄉話小聲說道:“看的起看不起還能多發你兩錢不成?這人是老闆的朋友,你別挑事別自找不痛快”。
廚子心裡也有點小不滿,不過他在社會上混的時間久了,知道老闆的決定那就是正確的,哪怕錯的也是對的。你拿人錢人家買的就是一個聽話,你想這想那的自己當老闆去好了,沒這本事就得受人管制,到了什麼時候這事都不會改變。
邊瑞哪裡知道這小小的廚房還有這麼多事,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走到了操作檯前面,邊瑞先是拿起了調味的料挨個聞了一下,鑑定了一下品質,所有的香料都聞了一遍之後,邊瑞不由點了點頭,這些東西都是最好產地出的最好的料。
今天早上邊瑞準備做點簡單的,就是包子。餡料也簡單,任何一個城市,任何一個街道都能找到大肉包子。
別小看大肉包子,想做好了那可真不簡單。
中國廚師行業中有麼一句話,越大衆的菜越難做。就是因爲越大衆的東西,大家也就越有分辨力,你要是弄個都沒吃過的,只不要腥不騷沒什麼怪味,大家都覺得不錯,但是大肉包你想讓大多數人叫好就不太容易了。
首先最大的敵人就是口味,中國菜的口味太多了,各地方都不一樣,就算同一個地方,不同人也有差別,不同廚師也不一樣,中國菜是最難分級的,就是因爲衆口難調。
五花肉三分肥七分瘦,而且完全是沒有打理過的,約五斤的樣子。伸手按了一下肉,邊瑞開始洗,用水清洗肉,一邊洗一邊揉,等着洗的差不多了,抄刀子把肉皮去掉。
僅僅邊瑞操刀去皮這手藝,就把原本還心懷不滿的兩個廚子給鎮住了,所謂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手上有這樣的刀活,直接片刀去肉皮如同行雲流水,最主要是去下來的肉皮上看不到一點帶着的殘餘脂肪,這刀功就神乎其技了。別說這兩人了就算他們的師傅都沒有這本事。
“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麼?”
看了一會兒,前面那個小主廚主動走到了邊瑞的旁邊要求幫忙。
“臂力怎麼樣?”邊瑞問道。
“可以!”
“那你來幫我攪肉,攪的過程中要把這些湯汁帶進去,最少攪七分鐘,一個方向攪要用力,水分五次少不得也多不得……”邊瑞說道。
廚子接過了盆子按着邊瑞說的攪了起來,邊攪邊問:“爲什麼?”
他自己是廚子,做餡自然是會的,哪個中餐廚子不會做肉餡,那讓人聽了不得笑死。
“少了散,多了又太緊實,五次不多不少正正好好”邊瑞說道。
所有的料邊瑞都不是取的實料,而是用的料水,料水做好了之後慢慢往用刀剁好而不是絞肉機裡絞出來的肉糜里加,這才能讓不喜吃一些料的人忽略料味,就像是邊瑞的寶貝女兒,特別討厭花椒,如果讓她看到整花椒,那盤菜都不會動,於是邊瑞就是用的這方法,給她來個眼不見爲淨。
做餡和麪檊皮,邊瑞幾乎是一個人全完成了,等所有的包子上了屜,邊瑞開始着手做胡辣湯。
這東西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像邊瑞的老家用的就是海帶、黃豆芽、豆腐皮和千張,最後加紅薯粉勾芡。
要求是海帶不能打結,要切成斜四邊形,豆芽的根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太長的話鬚子尾就沒嚼頭,太短的話那就是豆子了,豆腐皮得切成一公分寬四公分長的寬條,千張得用手工切的,切成細絲這就考廚子的技藝了,加料的時候也有先後。
各家放料的次序不一樣,份量不一樣就會有不同的口味。
忙活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所有的一切都好了,邊瑞擦了一下手,把廚師叫過來開始說中午要做什麼菜,讓他們給備什麼料,反正現在在新西蘭還有歐美大國,你想買正宗的中餐料已經不是很困難了,幾乎就是國內有的這兒就有,很多因爲地域原因你沒見過的,這裡也有。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邊瑞回到了樓上也周政叫了起來,再到女兒的房間把軟的如同一條冬眠蛇似的小丫頭,從牀上給拽了起來並且幫她套好了衣服。
所有的衣服都穿好,小丫頭這才微微的有點醒眉了。
刷了牙洗了臉,小丫頭的精神好了一些,跟在邊瑞的身後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正好碰到了打着哈欠的周政,這老小子現在和小丫頭一樣一臉的睡意。
“我說你也真是的,這才八點鐘叫我起來幹什麼?”周政抱怨說道。
邊瑞道;“起來吃早飯啊,另外你不是說了麼,今天早上教我騎馬”。
周政道:“早飯的事情先不說,教你騎馬誰不能教,我這邊光牛仔就三十號人,任何一人都能拉出來教你,何必要我這個老闆出面……”。
這小子向來是日夜顛倒的,突然間看到早上的太陽有點不習慣。
“還有,昨兒吃完飯我和你媳婦通了個電話,準備投她的那個舞蹈劇”周政說道。
“你還投這個?”邊瑞問道。
周政聽了一下子愣住了,望着邊瑞問道:“你是不是現代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多元化,我們家是集團公司,涉及幾個十門類,一百多家控股公司,自然是有文化公司的,也和人一起投過不少的影視劇,收益雖然一般般但是資金實力也是很雄厚的好不好?”
看到周政邊瑞就不太相信所謂的實力雄厚,邊瑞覺得這老小子開什麼影視公司怕更多的不是爲了拍片子賺錢,而是看上了娛樂圈中的那些漂亮的女演員。
邊瑞不知道自己想岔了,周政投資文化公司第一就是爲了賺錢,至於後面的女演員什麼的那都是順帶着玩一玩的,把錢和娛樂圈的女演員相比,他還是更喜歡錢一些。
無論怎麼說周政有文化公司這事是鐵板釘釘子的,而且實力也相當不錯,這些年公司雖然沒賺什麼大錢,但是也沒有賠過大錢,只是他投的都不是什麼賺大錢的本子,反正影史前二十幾乎就和他無緣。有錢就是挑不到好本子。
“你都沒看過就投?”邊瑞皺了一下眉頭。
周政道:“你別誤會我也不是做慈善的,這不是正好上趕着了了麼,那邊要搞主旋律,我這邊想投兩個人家都不帶我玩,那我只得另起爐竈了,放心吧這東西原本就打算賠錢的,與其投給了別人還不如投咱們自己人,反正顏嵐要的也不多,一百萬的投資就行了,這樣她那邊有了錢,我這邊也有了交待,到時候弄個明珠市精神建設項目政府補貼什麼的,兩下都方便”。
“還有這事?”
周政說道:“你這種人眼裡就全是錢!不賺錢的就不搞了?像是地方劇團這些中華文化的瑰寶就任其這麼敗下去,敗到最後後世孩子想撿起來都沒法撿了纔好?”
“我去,一大早你就給我唱一通高調,怎麼着想入仕途啊?”邊瑞打趣說道。
“我幹不了這工作,我只是告訴你咱們老祖宗的一些玩意不能弄丟了,還得有人出力讓後世的孩子能看到這些東西。我是有追求的”。
“隨你,你不怕虧錢就出唄”邊瑞說道。
現在你說相聲火那是真的,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團體都火,曲藝舞蹈這些東西看的人雖然越來越多但是總體上票還是不好賣,邊瑞想投錢就是怕顏嵐搞不下去,誰知道這女人這麼犟,非要自己找贊助。
“要不,你也算我一份吧”邊瑞說道。
周政道:“要不等下次?她要是再要錢我再找你,要不然我文化公司那邊不好交待,如果讓人覺得我不拿人家話當回事那就麻煩了,咱不出頭也不能落後呀,這事啊運作起來就是求名,不是說得獎的不賺錢,賺錢的不得獎麼,這是藝術懂不懂?不好提錢!”
周政這邊一繞兩繞把邊瑞給繞昏了頭,總覺得這事怎麼弄不明白呢,其實也不怪邊瑞,周政自己也弄不明白,反正這投資是他叔給定的,一定要搞個文化項目,不求賺錢賠錢額度在三百萬以下的,他這邊一想投別人還真不如投顏嵐,怎麼說也是兄弟媳婦不比扔給不認識的人強麼?
有的時候人和人不能比,有錢人磕着腦袋求錢,有些人嘴皮子一動就有人給掏錢,中國的關係網真是太強悍了。
“行吧!”邊瑞一想也就同意了。
兩大人一孩子到了餐廳,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飯之後,換上了騎行服,衣褲都是自己帶來的,馬靴啊,牛仔帽之類的是周政早就準備好的。
邊瑞出了門見到幾個牛仔們牽着馬。
“這馬?”
邊瑞發現今早的馬遠不如昨天看到的馬精神,身上並不是太乾淨,有的身上還有草屑。
周政道:“這是夸特馬正兒八經的牧場用馬,咱們學騎就是這樣馬都是經過調教過的相當溫順,昨天看到的那些馬,別說你了我都不敢騎,騎它們得專業的騎手,行了,老實的學騎馬去吧。小張,你過來教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