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的戰神,怎麼想都覺得是件很詭異的事情,而且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信或不信,戰神都在那裡。
這不,慕容九一臉高冷的坐在那兒,連看都不看藍小賤一眼。
“喂,那個,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慕容九依然看都沒看她,沒辦法,人家現在是戰神,就是這麼任性!
藍小賤不甘心啊,她實在太好奇了,不問出點什麼難受啊。心裡小貓撓似得,好奇因子一個勁地翻騰。
“跟我說說吧,怎麼回事,你怎麼就是戰神呢?”
慕容九丟了個白癡的眼神,然後就閉着眼不再理她了。
嘿!她居然被無視了,這也太傷面子了,藍小賤覺得尊嚴受到了羞辱,因此她不樂意了。上前推了慕容九一把,並且用了很大的力。
結果……非但沒將慕容九推走,反倒不知怎麼回事,反彈了回去,自己摔得坐在了地上。
“慕容九,你……”藍小賤覺得眼前的慕容九變得有些奇怪,好像更加冷漠無情了。
雖然以前的慕容九對她也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但是並沒有這麼無情。可如今眼前這個,好吧,她承認,這是戰神。
她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你不是他,不是慕容九。”
慕容九冷哼一聲,“哼,那你以爲我是誰?”
藍小賤不說話了,不得不承認,慕容九說得很正確。從一開始,他便是他,並未變過。只是如今的他,恢復了仙法而已。
但是她想起朱雀所說的,黑狗一事,又皺了皺眉,決定還是要問清楚。
於是她冒着極有可能再次摔倒在地的風險,厚着臉皮走了過去,“那條黑狗怎麼解釋?”
慕容九回頭,一臉漠然地看着她。
“你忘了,你當時靈魂附到小黑體內,難道說那不是嘲風的真身。”藍小賤將朱雀跟她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容九。誰知他擡頭淡淡地看了眼她,“你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那你說說,具體原因。”藍小賤迫切問出口。
然而無論她怎麼追問,最終慕容九仍是沒有將真相說出來。他的靈魂爲什麼會附身到黑狗體內,又爲什麼一下子成了戰神。
這種種的謎團困擾着她,倒不是藍小賤八卦,而是她覺得事情越來越偏離軌道了。因爲也牽連了她自己,比如她爲何會靈魂出竅後到了玉佩中,又爲何能夠修煉法術。
似是不忍心看她皺眉糾結的樣子,慕容九微不可聞的嘆息了聲,“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其實慕容九不願意告訴藍小賤,也是爲了她好。怎麼說呢,一來這件事情牽連太廣,二來,他過幾天就得迴天界了。很多事情,即將浮出水面,他不想將她牽扯進去,所以寧願她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到時候事情進展順利,他會回來找她,並且欠她的也會一併奉還。若是回不來了,那就當他消失算了。
而且他這麼做,也是爲了讓她對自己徹底失望,一旦他回不來,她也不至於留念。當然若是回來了,他會加倍對她好,彌補自己曾經的過失。
只是這一切,藍小賤都不知道罷了。她以爲,慕容九是討厭她,所以這樣冷漠無情的對她。
“哼!你愛說便說,不說拉倒。”她哼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回了自己曾經住過的那間房子。
回去後,她便又一次犯愁了,一想到珍珠跟元寶,她現在特別想那兩個傢伙,也不知珍珠怎麼樣了,過了這麼久,她應該都能口齒伶俐的說話了,可以跟在元寶身後四處跑着玩耍了。
再說元寶那孩子,不知多高了,是不是瘦了。男孩子嘛,進入青春期,都會逐漸變瘦,也即是所謂的抽條。
這點倒與女孩子相反,一般女孩進入青春期,反而長胖。
唉,越想藍小賤就越發坐不住,她現在就想去找菏澤,想見珍珠跟元寶。可是見到他們後又怎麼辦,該怎麼跟倆孩子解釋?
以她現在這幅容貌,別說珍珠了,就是元寶也不認識啊。好端端的容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任她紅口白牙也說不清楚。
可是當着孩子的面,跟他們說神鬼亂力的事情,又怕嚇着他們。可不說的話,元寶又怎知她就是他的嬸孃?
“天吶,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正在她犯愁之際,忽地聽到了外面菏澤的聲音。
“藍小賤。”
藍小賤一聽這個聲音,立馬來了精神,蹭一下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
她朝菏澤身後看了看,並沒看到珍珠跟元寶,不免有些失望。
“孩子在別處,安全着呢。”
藍小賤尷尬一笑,“呵呵……沒,他們在你那,我還能不放心。”
菏澤自然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於是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又想見到孩子,又怕見到他們,不知該怎麼跟他們解釋。畢竟接手珍珠時,她纔不過十個月大,到現在都三歲了,算是你一手拉扯出來的。”
藍小賤猛地點頭,“對對,你說得太對了。珍珠雖非我親生,可畢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已染當作自己親生還在在看待。還有元寶,我說過再也不會丟棄他們。可現在,一年多都未見到倆孩子了,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元寶挺懂事,倒是珍珠,時常問起你,現在好多了。你剛離開那會兒,夜裡,她經常哭,有時候連元寶都哄不住,哭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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菏澤越說,藍小賤眼睛越發的紅,聽到後面她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
“珍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見她。告訴她,孃親回來了。”
“你冷靜點。”菏澤一把將她攔住,“你現在這幅容貌,去了也是白去,珍珠又認不出你來。”
藍小賤哭歸哭,但卻冷靜了下來,的確啊,她現在去了,珍珠並不認識她。甚至抱都不會讓她抱一下,可是一想到珍珠找不到自己,看不到她時,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心就痛。
“你再等等吧,過段時間,一切恢復如初,你們自然可以相見了。”菏澤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了她一番。
然而藍小賤卻聽出了另一番風味,她制住淚水,艱難地問出口,“你的意思,過段時間,我又會回到李氏的體內。”
菏澤笑笑,“我有這樣說嗎?”他不得不佩服藍小賤的想象力,真是超出常人。
“那你是再過段時間,我跟珍珠就可以相見了。若是我的容貌沒有恢復,我們怎麼相間。”
菏澤卻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笑了笑掩飾過去。
藍小賤也不再勉強他,因爲問了也是白問,何不如留點力氣,省時又省事。
“我來是要告訴你,過段時間,也許元寶就會與你分別。”菏澤想了想,還是將給她提個醒,免得真相出來的那一天,她接受不了。
果然,只是聽說,她就立馬變了臉色。
藍小賤始終不敢相信菏澤說的話,什麼叫過段時間,元寶跟珍珠就要同她分別。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怎麼會呢?她一邊搖頭,一邊後退,“你騙我,哈哈……你以爲我讀書少好騙嗎?”
菏澤見她這樣,也很是無奈,可他說得都是實話。
“我沒騙你,只是給你提個醒。對了,慕容九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其實你們都沒猜錯,他就是嘲風。”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但同時也是戰神。”
藍小賤無力地甩了甩頭,如今她已沒什麼精力去管慕容九了,管他是什麼,嘲風也好,戰神也罷,都與她無關。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元寶跟珍珠,他們爲何會離開自己?
不行,這件事,她得調查清楚。既然菏澤不願意說,那她就自己去調查,順便帶上朱雀。
想通之後,她心氣好多了,擡頭只見菏澤還站在這兒,不禁揮了揮手,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菏大人請回吧,我就不送了。”
回到房間後,藍小賤便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再一次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她想了很多,仍然想不通,爲何變成了現在這幅局面。
最後實在想不通,索性起身去找朱雀了。
到了王府後,朱雀住了秋兒曾經住過那間房子,她一來,便讓人送了很多吃的過去,尤其是大魚大肉。此刻正獨自關在屋裡,吃得美哉美哉。
“小朱,朱朱,開下門,我找你有事。”藍小賤啪啪的猛拍朱雀的大門。
朱雀正一手拿着雞腿,一手抓着豬蹄子,一聽到藍小賤的聲音,趕忙將桌上的美食藏了起來,生怕被搶了一般。
確定東西藏好後,她才擦了擦嘴,抹抹手,從容的去開門。
“什麼事啊,慌里慌張的。”
藍小賤嗅了嗅,聞到一股香香的雞腿味,再看朱雀故作淡定的神情,她便知道定是朱雀將雞腿藏了起來。
哼,摳門的賊樣!
“藏什麼,誰還能跟你搶不成?”藍小賤不屑地撇了撇嘴,這才問起正事,“對了,我找你有重要事,你一定得幫我。”
朱雀想也不想,便一口答應,“嗯,行,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義不容辭。”
“我想調查一件事。”
“什麼事?”朱雀一臉好奇,“是慕容九的事情嗎?”
藍小賤翻翻白眼,“誰關心他啊,我是想調查我侄子跟女兒的事情。”
朱雀愣了愣,突然想起元寶跟珍珠,“你是誰元寶跟珍珠?”
“嗯,對,就是他倆。”藍小賤點點頭。
“嗯,這麼跟你說吧,你知道我們四方神獸,分爲東南西北,各據一方。”
“你們神獸的事情,不用跟我說,我沒興趣知道。”藍小賤揮揮手,將她打斷。
朱雀甚是無奈,“你聽我說完行嗎?”
藍小賤被恐嚇到了,遂不再說話。
“元寶是我大哥蒼龍的轉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