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天他們來到蘭桂坊最大的一家夜店,他好奇地打量着這裡的一切。
說句丟臉的話,黃小天這兩輩子加起來還是第一次來夜店這種地方。
這裡的生意很好,幾乎沒有空位。
不過這可難不倒王金,他是這裡的常客。
從口袋裡拿出一張100港幣的鈔票遞給服務生,“單獨找一張桌子。”
服務生熟練地100元港幣裝進口袋裡,“金哥,請跟我來。”
“黃少,怎麼樣?還是我有辦法吧!”
“別得瑟了,趕緊找個位子。
今天心情不好,想喝點酒。”
黃小天沒有給王金好臉色,明明是賺錢的好機會,卻摻和不到裡面去。
他能有好心情纔怪,王金這傢伙也是沒有眼色,就看黃小天那臭臭的臉色,明擺着是槍口還往上撞。
“你們要幹嘛?我可是將軍的兒子,你們可別亂來。”
這時,一個外國人的話引起了黃小天的注意。
只見這位外國人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架起來往外面走去。
“等一等,怎麼回事啊?”
黃小天走過去攔下保安問道。
保安一看黃小天穿着打扮很不一般,而且後面還有四個保鏢,一看就是有錢人。
這種人有錢人,他們這些混社會的可得罪不起。
“這位少爺,這個蘇聯人在這喝酒沒錢付賬。
所以我們把他帶到外面,給他長長記性。”
正愁沒有蘇聯的關係呢?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
“行了,你們就是揍他一頓,也拿不到錢。
他的帳記在我身上。”
聽到黃小天兒這麼說,兩個保安當然樂意了。
畢竟揍人也是一個辛苦活,兩個保安說道:“謝謝少爺。”
然後其中一個長相兇狠的保安拍了拍蘇聯人的臉,“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
下次沒錢別那麼胡吃海喝的,小心被丟到公海里餵魚。”
他可不是說說,這種事情他們還真幹過。
蘇聯人也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不過這次的事情可不怪他。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明明帶着錢的,很可能就是在這個夜店裡被人偷了。
黃小天也打量着這個蘇聯人,看他的穿脫打扮也不像是騙吃騙喝的。
所以他就邀請外國人一起去喝酒,經過聊天好好天知道了這個蘇聯人,還真有可能是將軍的兒子。
否則的話,以蘇聯現在的經濟情況,普通人哪裡有錢出國呀?
“索爾曼,你說你老爸是一位將軍,是空軍呢?海軍還是陸軍?”
“是陸軍中將,這次我出來還是瞞着家人偷跑出來的。
否則的話,哪裡能見到這樣的花花世界呢?”
索爾曼一臉感慨地說道,他在蘇聯那時候除了打打獵和舞會以外,並沒有其他什麼消遣了。
本來對他們談話不感興趣的王金,聽到眼前這位外國佬居然是一位中將的兒子。
頓時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索爾曼,你們蘇聯是不是現在吃不飽飯呀?”
“普通人吃不飽飯,但是像我們這些將軍的後代和政客的後代,並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就像我這次出來就帶了五千美金。”
索爾曼自豪地說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王金撇了撇嘴,你一箇中將的兒子出國居然只帶五千美金,有什麼好得瑟的。
5000美金而已,他兩個月工資就是這個數了。
一頓酒下來,黃小天已經和索爾曼成爲了朋友。
雖然他並沒有特意討好索爾曼,但是,索爾曼也從王金嘴裡聽到了黃小天的身份。
這讓他非常震驚,這個比它還要小好幾歲的少年,居然有上百萬美金的身家。
要知道,就他們全家的財產也就一萬多美金而已。
這次偷跑出來,拿了一半的的家產,還不知道,回去以後老爸怎麼對付他呢?
這是以後的事情,他還不是太擔心。
畢竟怎麼說他也是他老爸的親生兒子?
他老爸不可能爲了錢把他給打死,現在他擔心的是自己在這裡以後怎麼生活?
身上帶的5000美金,除了在酒店裡訂了一個星期的費用以外,剩下的全部被人偷了。
雖然他很想張嘴向黃小天借錢,但是他才和黃小天第一次見面。
借不借得到不說?可是他實在張不開這個口。
黃小天很清楚索爾曼現在的狀況,只不過他沒有上趕着借錢。
畢竟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會重視。
所以他若無其事地和索爾曼王金繼續聊天兒喝酒。
索爾曼由於自身的處境,一直都是愁眉苦臉的,就連王金黃小天敬他的酒也只是抿了一口而已。
他們喝酒,一直喝到深夜,臨分開的時候,黃小天保鏢,拿到錢包裡掏出一萬港幣交給索爾曼。
“索爾曼,知道你現在身上錢都被偷了。
這點錢你先應應急,不過的話再找我要。
我現在一直都住在黃氏麻辣燙一號分店裡,你在街上隨便問一個人就知道。”
索爾曼用顫抖的手接過一萬港幣,“謝謝你,黃先生。
有機會你到蘇聯來,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黃小天神秘地一笑,“有機會的。”
從夜店裡出來,王金疑惑的看着黃小天。
“死胖子,看什麼看?
我對男人沒興趣兒。”
被一個油膩的胖子一直盯着看,黃小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呸,我也對男人沒興趣,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老婆了。
我一直盯着你看,就是好奇,你爲什麼照顧那個外國人?”
王金不氣急敗壞的說道。
黃小天當然不會說實話了,關於蘇聯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真到時候傳的滿世界都知道了,就算他在蘇聯賺到錢,恐怕也會引起有些人的不滿。
黃小天可沒自負到天下無敵的地步,還是悶聲發大財,適合自己。
所以他隨便編了一個瞎話,“沒什麼,就是看那個索爾曼可憐,順手幫一把而已。”
王金可不相信黃小天的鬼話,黃小天在他心裡一直都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有目的的人。
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剛開始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可是回去以後一琢磨。
黃小天明明就是挖好了坑等着他跳的,而他還傻乎乎的感謝人家。
想到這些,他就一肚子的怨念。
“你不說也不用騙我吧?
算了,管你有什麼目的呢?我回去了。”
王金悶悶不樂地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了。
胖子不是我想騙你,而是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些爲妙。
不然的話,把命丟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好了,咱們也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