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東的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可是已經遲了，彭振，王炳坤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他們兩個面色不善的盯着劉文東，彭振語氣冰冷地說道：“劉科長，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們老闆的壞話，我不希望再次聽到。”
看着彭振他們兩個出人意料的表現，劉文東也對黃小天有了興趣。
本以爲黃小天買報社只是玩玩罷了，沒想到不僅發展的有聲有色，而且還這麼受屬下愛戴。
就連說句不滿黃小天的話就讓他們這麼大反應。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發發牢騷。”劉文東態度非常誠懇地道歉。
彭振，王炳坤臉色好看了一點，他們也清楚劉文東並不是故意說黃小天的壞話。
不過他們兩個還是要做個姿態出來，不然今天的事情被被人知道的話，他們兩個可真的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就算黃小天不會對他們做出處罰，那他們又怎麼可能在黃小天手下呆下去呢？
試問又有誰願意用和外人一起說自己老闆壞話的人做事呢？又有誰願意有這樣的上司呢？
更何況黃小天還是他們的伯樂，於情於裡他們兩個都應該制止這種行爲。
“劉科長，你下次一定要注意，不然的話會影響我們報社和廉政公署的合作關係。”彭振鄭重其事地說道。
劉文東沒想到自己隨便調侃的一句話，居然引來這麼嚴重的後果，實在讓他所料不及。
不過這也給他提了個醒，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嘴上留個把門的，還是很有必要的。
“彭總經理，我一定會銘記於心的，不過有一點我非常好奇，那就是黃小天爲什麼在你們心目中有這樣重要的地位呢？”劉文東沒有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問道。
彭振，王炳坤也很意外，劉文東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這種事情沒有什麼不能往外說的，“想必劉科長也知道我以前在天天報社是什麼處境，雖然副社長聽着好聽，但其實和員工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工資還非常不穩定，生怕哪一天？天天日報又倒閉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再出去，像小年輕一樣找工作。”
彭振想起以前在天天日報的日子，傷感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天天日報在沒貝黃小天收購之前平均每天的銷量只有5000份左右，是有點慘。”
上次爲了和黃氏日報達成協議，劉文東可是做足了功課。
不僅天天日報的詳細資料，劉文東記得滾瓜爛熟，就連黃小天的發家史和旗下的所有產業他都瞭然於胸。
“何止是有點慘呀!那段時間簡直我都快被逼瘋了，不僅要面對報社瀕臨倒閉的慘境，還要面對下崗的妻子和正在上學的兒女。”
彭振說起這些傷心的，差點留起了眼淚。
劉文東看得心裡直抽抽，不過香江人就是這樣，生活壓力非常大。
彭振這樣還算好的，最起碼有自己的房子，而且面積還不小，足夠一家三口住了。
有很多人更加慘，住的都是鴿子籠，棺材房子類的安身之所。
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一家人住在一個大號的籠子裡，別說有廚房做飯了，就連家人睡覺的地方都要擠擠。
雖然這些人值得同情，但是劉文東只是一個普通的政府職員，這些問題他也愛莫能助。
“彭總經理，你也不用太傷心難過，你這種情況在香江算是不錯的了，鴿子籠棺材房，你應該也聽說過吧？那些人的遭遇可比你慘多了。”
劉文東舉了個例子，安慰彭振。
“是呀!和普通人相比是好點，但是和現在相比，那是天差地別。現在黃氏日報的銷量每天基本維持在14萬份左右，報社有錢賺了，我們這些報社員工的工資自然拿的也就多了。而且家人也不再是愁眉苦臉的了，你說黃小天這樣的再造之恩，有人說他壞話，我會置之不理嗎？”
彭振看着劉文東質問道。
劉文東理解地點了點頭，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香江雖然企業衆多，但是每天倒閉的也不少。
能碰到像黃小天這樣能幹的老闆，還真是員工之福，最起碼不用擔心有下崗的風險。
“也對，如果我有這樣的老闆，也不會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劉文東換位思考地說道，說完這句話，他又盯着王炳坤，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老彭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那我也說說自己的遭遇。我之前在警察部隊做過督查，後來退休了，就自己幹起了私家偵探的行當，平時接些查查姦夫，小三的小案子，勉強混個溫飽。可是自從在黃氏日報做調查員之後，有了穩定的工作不說，收入也自然是屬於水漲船高。”
王炳坤簡單幾句話，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劉文東心頭一震，搞了半天，原來那些資料都是眼前這位退休的督查搞出來的。
震驚的同時，心裡也恨透了警察高層領導。
這麼能幹的人，居然讓他退休，真是一羣蠢貨。
如果這樣能幹的人在自己手下，劉文東肯定會當祖宗一樣供着。
爲了更加確定這一切的資料都是王炳坤查出來的，劉文東緊跟着問道：“這麼說，最近這兩個案子的資料都是你收集到的？”
“不錯，就是我。當然只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這些資料都是我以前的同事朋友幫忙蒐集的，可能他們也看不慣這些壞蛋在香江興風作浪吧？”
王炳坤並沒有把這些功勞全部放在自己頭上，而是謙虛地說道。
不過他也是實話實說，雖然他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很多工作還是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幫他做的。
“王先生，你還真是夠厲害的，就靠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居然比我們廉政公署還要有效率，連資料都收集的這麼齊全真是讓人佩服不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到廉政公署工作呢？”
劉文東直接當着彭振這個報社總經理的面挖起了牆角。
“劉科長，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擺設了？當着我這個總經理的面挖牆角，這種事你也能做的出來。”
彭振瞪着一雙牛眼，非常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