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か誰看誰不順眼
衆所周知香港足球是中國以至亞洲發展最早的地區球隊,於1900年左右發展起來。中國則在1980年之後纔有職業聯賽。香港足球歷史上有三強爭霸,分別的南華,精工,寶路華。
從70年始至80年代末,果共兩黨的對疊,蔓延到香港足球之中。部份本地球隊,因此舉起了旗幟鮮明的政治立場:左派以愉園爲首,其他有東昇、海蜂,右派則由東方牽頭,後面有傑志坐陣,有說光華是右派,但無從查證,其他爲中立球隊。當時,凡愉園與東方碰頭的比賽,都被稱作“果共大戰”。
根據基本的政治和歷史知識,不難判斷,凡是以大量金錢構成的任何強勢,左派人士都必視之爲資本主義的象徵,且不被他們所接納,而其實,數十年後中超還不是這個叼樣。當時,有“愛國商人”呵呵之稱,第一位來自香港的國家領導級人物霍英東,在香港足總的影響力甚大。眼見精工和寶路華,用重金邀得本地好手之餘,更引入大量外援雄霸球壇,便爲其他捉襟見肘的左~派球隊感到不值,遂率領足總一衆高層人士,推出一系列政策,藉機打壓實力較強的球隊,從而“提升”下游左~派球隊的競爭力。
霍英東熱愛足球,亦擔任過相關職位。1974也就是明年開始,至78年間曾任亞足聯副會長,東亞足球協會稱他爲“香港體育界的權威人物”、1970至97年間,擔任香港足總會長達27年,卸任後也尚能發揮“餘溫”。多年以來他出錢出力,後來的省港杯便是由他一手創辦。然而,港足當年由盛轉衰,他卻無可避免地要負上一定責任。
因爲身家豐厚和強大政治背景,霍在足總的地位相當高。可以說,在1970-97年間,足總的最高權力皆爲他所掌握,其時的管理層因此多爲左~派人士,並以他爲首。
在霍上任足總會長之初,適逢精工冒起,大肆招兵買馬,欲作爲一番。隨年月過去,眼見黃創山有充足資本將球隊日益壯大,橫掃港甲各項冠軍,後來又多了寶路華出現,霍開始擔心左~派球隊的競爭力。左~派球隊資源匱乏,但霍也畢竟是個生意人,很難單因爲球隊之間的競爭,實爲政治角力,便傾注自己的財產,注資在“友隊”上。再說,他身爲足總會長,要直接幫助這些球隊,難免會失之偏頗,招人話柄。
於是,他和其他的足總管理層,便想了個好辦法。與對手抗衡,不一定要增強自己的實力──從行政手段上打擊對手,同樣能夠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原本不持政見,保持中立的兩支球隊,就此成了被足總打壓的對象。據1983年7月29日《大公報》,時任足總副會長鍾逸傑稱,希望在兩年後,將香港的外藉球員數目減至零。他謂,香港是華人地方,不能讓外藉球員的上陣機會,比本土球員要多。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番話是衝著精工和寶路華而來。各大報章和球迷,都知道“愉園和海蜂一直是該政策的支持方”,而且“精工和寶路華將很大影響”。
據1984年6月8日《大公報》報道,足總通過了“注三出三”政策,從84-85球季開始,外援數字減至註冊三個、出場三個,85-86季限爲“注二出二”,86-87球季開始,所有球隊強迫性組全華班,一併禁用外援球員。
“注三出三”在會議中通過後,黃創保翌日便毅然解散寶路華。當時,港甲頓時痛失一支強隊,球迷無不連嘆可惜,唯視它爲眼中釘的“左隊”則大聲叫好。86-87球季,所有球隊不能再有外援球員。
黃創山不甘屈服於這種迂腐的制度下!同時覺得香港足球已沒有希望,發展走勢即將走下坡,再“攪波”既沒意思,更會虧本,便在86年季後將精工解散,球場之王胡國雄亦隨之退休。
至此,華人足球之光就此消失,香港也開始走向下坡路,內邊的新生‘華人之光’則讓中華‘明揚天下’。
思緒回潮,贏病己望著霍英東沒說話,這小老頭卻是找上了他。
或許是贏病己從進來以後,剛纔一直盯着他的緣故,或許是這老小子看不順眼贏病己身邊衆美環繞的緣故,總之霍英東將矛頭指向了他,淡淡道:“這位年輕人是?”
整個政府大球場。棗陽下,海嘯般的呼聲迴盪在球場上下空,場上廝殺正烈,而在最奢豪的一號貴賓房裡卻寂寂無聲。
滿屋子的人也被現場冷靜的氣氛所懾,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只拿眼望向了話事人霍英東和贏病己。
沒有讓一旁的黃創山介紹,器宇軒昂的贏病己,不卑不亢,大方簡潔的自我介紹道:“元朗贏病己。”
輸人不輸陣,爾後贏病己還一一伸手,風度翩翩地把自己的確實女朋友和內定的女朋友們介紹給大家道:“這是我女朋友趙雅芝,……李若彤,關詠荷。”
僅僅掃了幾女一眼,並不太看重美色,或者說自我把持的極爲嚴格的霍英東沒有太過注目。
寒風蕭瑟,橫刀立馬的坐定在椅子上,霍英東一把長髯依然梳理得很整齊,讓他看上去更顯清癯剛嚴。他有些陰沉的臉一動,橫了一眼道:“等等……你就是那個在香港搞得滿城風雨的贏病己?那個寫書唱曲的?”
贏病己看着他,雖然不爽,不過城府不差的他還是迴應道:“是的。”
霍英東抖了抖眼皮,卻沒在理他,不知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轉過了臉來,注視着黃創山若無其事的道:“小黃啊,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病已。”
贏病己被人無視的站在胡國雄等人一旁,耳邊傳來了佳人的小聲細語。
僵冷的氣氛讓趙雅芝有些緊張,這也難怪,畢竟眼前這位可是香港14的大佬,手底下上萬人在他哪裡混,而且又是有錢有勢的超級富豪,連英國政府想要對付他,也僅僅限於斷水斷電,幾年前鬧得滿城風雨,到現在依舊風風光光的第一豪門,在香港這一畝三分地裡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跟在他身邊的李若彤和關詠荷更是噤若寒蟬,連眸光都不敢亂瞄。只敢小聲的換了聲:“病已哥。”
“放心吧,你們去前面看球賽就好,這裡萬事有我。”贏病己自然知道她們擔心和緊張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度各自在她們臉上啵了一個,淡淡笑說:“去吧!”
這一吻大庭廣衆之下,趙雅芝又羞又急,整張俏臉兒變成了一張大紅布,無所適從,呡着嘴不敢看人。已經湊在她左右的李若彤和關詠荷偷偷對望一眼,臉色分明都帶着羞紅,連耳根子都是紅彤彤的,特別是李若彤心裡卻像灌了蜜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
這一吻果然威力不小,頓時讓三女忘記了緊張,逃也似的攜手奔到了陽臺欄杆前,絮絮秫秫的說着悄悄話兒了。
從她們哪裡收回目光,贏病己笑了笑。
兩世爲人,贏病己骨子裡就沒怕過任何人。
坐在特別製作的搖椅上,吱呀吱呀的搖動着。霍英東朝坐在自己旁邊的黃創山道:“小黃啊,你這球隊搞得不錯,有聲有色。在港已經是一支難得的勁旅。”
眼睛看向場下,實則側耳傾聽的贏病己,聽見小黃這個稱呼,實在忍俊不禁,咧着嘴,生生忍住自己笑出聲來。
好吧,人家是長輩,這麼叫他也沒錯哈。贏病己一邊想着,一邊拿眼看了眼雙手搭在欄杆前,站在李若彤和關詠荷中間的趙雅芝。
說起來,趙雅芝還真跟姓黃的有點緣。另一個時空裡,趙雅芝先後有過兩次婚姻,有趣的是,趙雅芝的兩人丈夫都姓黃,趙雅芝的第一任丈夫是一名醫生,名字叫黃漢偉。這段婚姻被當時評價爲門不當戶不對,最終這段婚姻只維持了七年便宣告結束,甚至因爲兩個兒子的歸屬而鬧上了法庭,這段傷心的往事成爲趙雅芝心中永遠的痛。
隨着事業慢慢走上巔峰,另一個名字叫黃錦焱的男人走進了趙雅芝的生命之中,趙雅芝與黃錦燊一向以恩愛形象示人,二十多年時間裡,很少流言蜚語。黃錦燊早年在國外長大,平素以“浪漫、細心體貼”著稱,但其實在趙雅芝爲無線拍攝聚集《觀世音》去內地取景期間,黃錦燊便在港與某女星傳出緋·聞,並被週刊拍到夜晚喝醉酒又送另外一位喝醉酒的女星迴家的照片。
而且出於嫉妒的緣故,出於不甘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的緣故,由於趙雅芝因爲《新白娘子傳奇》再次風靡華人世界,以致片約不斷,一直忙着在臺拍劇,長着一臉壞人的模樣,鬍鬚老黃錦燊在香港也拍了很多電影,其中就包括一部相當色·情·大膽的三·級戲《她來自胡志明市》,牀·戲那叫一個激·情火爆,在網上被許多網友下過做爲惡趣味的珍藏,片子裡某渣男也是夠了,這部電影亦引起了趙雅芝強烈不滿,後來又瘋傳家·暴。
證明趙雅芝兩段婚姻其實都並不像人們眼中那麼美滿,而今這個黃創山小黃人也想染指她,贏病己不禁感嘆天意弄人,不過自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無論是哪個小黃人都休想!
在贏病己悠閒自在的漫遊的時候。黃創山態度恭敬,但不獻媚,因爲他的家族是在泰國的,也是一個大家族,所以也不多懼香港的土皇帝,不卑不亢的說道:“霍生,創山這點小打小鬧,在您面前自然不值一提的,不過對足球挺感興趣,確實想玩一玩。”
他的話讓贏病己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自己看他們狗咬狗,話說也不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