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持自己的原則,既然已經轉讓了技術。那麼我在滬市的計算機工廠不接受任何入股,由我方全權控股”
左嵐在京師等了一些天,纔得到老人的親自接見。爲了迎接此次的重要彙報,她再次與安亦斐通了電話,確認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明白了,斐哥。現在我確認第二件事,你說的精密機牀製造廠怎麼個合作法?我們這邊控股,允許他們加入還是……?”
“這件事在仔細考慮之後,決定由他們控股吧。廠房、人員等等完全由他們承擔,我只要股份就好”,安亦斐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因爲這些設備就是爲內地去弄的,而他自己在有了疙瘩之後,並不十分在意這些設備了。
他也明白,關於自己的一些事,那邊心裡有數。雙方如今都在一條船上,達成了極好的默契。沒人會蠢到去問他,“設備哪裡來的”這種話。
沒等左嵐再問,“你手上的那封信要親自交到他手裡,不論什麼理由,不允許其他人觀看,這很重要”
“那好的,斐哥,我就等着明天被接見了”
……
夜晚異常寧靜,朱縈在他的要求下,換上了古代服裝。哪怕是有很多女人,但面前的紫霞仙子依舊激盪起他前世的莫名情結,宅男心理泛起、眼睛晶亮中,他說出了在這個時代還是非常經典的那段臺詞:“原來有這麼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值得我去珍惜,感謝上天再給了我如此良機,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了正確的你。我願意對你說,我愛你,假如非要給這份愛情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修改臺詞,與他的性格有關,曾經經歷了場悲劇般地人生,所以,早在最開始,安亦斐就爲自己定下了目標:“永遠向前看,不睡在歷史當中自艾自怨,如果有天失去,那就繼續創造”
站在朱縈面前的這位男子:他是一名氣質飛揚的帥哥,有黑寶石般的眼睛。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滿着磁性,此刻的表情又是如此的溫柔。在不到20歲的花癡年齡中,她怎麼可能受得了如此“強電擊”呢?
因此,下一刻,紫霞仙子不再是面帶悽婉地落入無邊地虛空,而是如同爛泥般陷入了這堆讓她再也不願意離開的情網,她在內心想着一句話:“終於明白虹姑她們爲什麼都這麼寵她了。吾願爲魚、結網而自樂,不思歸兮”
這個夜晚顯得很漫長,月色朦朧。屋內外都有晶瑩地“露水”散落在地,就如同大地承載着天空。於無聲處後,用朝露迎接着一抹紅日的笑容。
……
院內樹葉搖曳,註釋着在悠閒午餐中的男女。臉上依舊帶着抹紅暈的女生顯得異常嬌媚,再次引來了一陣“電光”。
“斐哥,我只想掌控住資金就好。其他的……找專業人才去辦吧,嗯……,向你要個人,可要答應哦”
多次接觸之後,安亦斐已經明白眼前這位女生很聰明,點頭應承下來,“說吧,你要誰?”
“我要方笑冰”,女生再次招牌式地笑了一下,然後矇頭吃起了美味地菜餚。
略作思考,安亦斐就明白了。方亞民雖然能力有限,但也把鳳凰院線打理得井井有條,娶妻生子、生活美滿之後,與妹妹倆分開居住。他妹妹方笑冰的能力還在持續提高當中,再待在鳳凰影業公司內當助理般的角色確實屈才了。
“行,笑冰是有委屈了。新電影公司交給她吧,能力足夠,你掛個董事長的名稱就好”
一方面是他的人、另一方面還有精神烙印。是不可能背叛他的,所以,朱縈也沒客氣,算是順手接受了這好事,“斐哥,你說新電影公司的名字叫什麼好?”
安亦斐放下筷子想了想之後,“希望這家公司更多地出精品,通過與鳳凰影業公司的競爭拉動香港電影界的發展。歷史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屬於古人,我們要用電影展望未來,崛起東方。所以稱它爲‘東方’吧,就像每天的朝陽都是新的”
……
澳洲最後幾座鐵礦已經被陸續買了下來,同時,極端組織也在通過各種渠道瞭解這些鐵礦真正的後臺,可惜全都是白費工夫,線索追到離岸公司一層之後,就完全被斷開。
“別以爲只有你們會玩代理人,我也會的。只是希望你們別再找麻煩,到時候逼我浮出來,也沒你們什麼好果子吃”
香港電影的問題不是短時間就能得到解決的,安亦斐可以去引領香港電影發展,但卻不能干涉別人去做什麼,否則那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只能採用市場的方式、逐漸將那些電影公司淘汰掉。
鐵礦場被拿下之後,鐵路和港口修建不管其他人怎麼去看,都逐步落實當中。於是第一批從烏塔島出來的童軍營們站到了前臺,不論極端組織怎麼不喜歡,這些華人都正式成爲了鐵礦場們的代理人。
坐在鳳凰大廈的辦公室內,安亦斐正在與常小遠通着電話,“年前我們走一趟歐洲吧,如今可以逐步佈局向西戰略了。另外,由於在未來的幾年裡會出現巨大變化,很多機會將像是篩子般等我們去滲透,宜早不宜遲”
“好的,斐哥。等童軍營的幾人過來,將手裡的事情移交完畢我們在歐洲的哪座城市會合呢?”
“我覺得布達佩斯挺好的,到時候在那碰面吧”
掛掉電話之後,安亦斐嘴角彎起兩撇弧線:“上帝之手啊?這個錢不賺,簡直是破壞自己的好運”
他所說的、當然是歷史上的86年世界盃,這場變數極大,可以渾水摸魚的比賽。早幾年實力不夠,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坐莊,而如今,他可以躲在幕後操作這些了。
“說起來不多,但好歹也是十多億美元啊,我不拿就沒別人拿了嗎?”
此時,手錶電話響了起來,站起來走到幕牆邊,他的樣子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是通過手錶電話在跟左嵐交流着。
“斐哥,首長很少那麼夸人的,但這次他說了好多個‘好’字,連帶着我都受到了獎勵。接手設備的事情……,各方面一致的意見是交給你處理,你的一些事,已經有被這邊發現的跡象”
“什麼事情?就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黑俠,但有證據嗎?就算硬扣上屎盆子,難道我就怕了?內地還是聰明的人多些的,少數喜歡跟在歐美極端者身後搞事的畢竟是少數,別去管他們,不找事樂得清閒。如果想找事,哼哼……”
“是的,斐哥。我打算在這邊待到年後再回去了,首長好像知道什麼,要我作爲你的全權代表監督精密車牀廠的基建建設。另外,他希望你低調些,克拉運河的事情,由那邊出面去談,請你理解這番好心”
從幕牆後面離開,安亦斐迅速覈算了得失之後,就得出了結論,“嗯,我明白的,到時候會安排一名代理人加入運河建造,過境費只是少部份,建成之後,能通過香港這座橋頭堡賺到的利潤將遠遠大於這些。你將我的意思傳遞上去”
左嵐佩服地望了一眼視頻中的男子,心想:“如果沒有那麼遠的戰略眼光,就像打仗般不計較一城一地之得失地話,也不會獲得成功吧?”
“斐哥,你還有什麼要我去做的?”,由於先前的的想法,左嵐變得更加尊敬這位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左嵐,一個人要找大樹去靠,只能找自己的同族。記得在二戰期間,美國那邊驅逐了很多曰本僑民。和平時期有利益的時候,不會知道‘祖國’這個詞的重要,可是,誰敢保證人生一帆風水?難道平時離心離德,還要其他人在關鍵時刻去救我們?我不會那樣的”
摸了摸下巴之後,他繼續如同看透距離般地望着視頻裡的女子,“只有內地變強了,我們才能毫無顧忌地賺錢。我已經把一份意外得來的垃圾處理技術丟給了錢楓澤在研究。過段時間等你回來就差不多了,但這項技術不會轉交,是時候開始賺大陸錢了,咱不能白打工是不是?”
……
溫蒂已經安全地帶着自己手下們撤回了紐約,卻依舊有着大批不知死活的華爾街冒險家們繼續待在曰本,用僥倖心理博取着可能存在的利潤。
事情就像是聖誕節的顏色,歡樂的背後是冰天雪地,察覺不到天氣危險、還在外面的“淘金者”難免會被嚴寒所席捲。
時間就這麼不被阻擋地來到了1986年的元月7日。伴隨而來地還有溫蒂心有餘悸的電話。
“安,據我們的消息。由於曰本央行的法令,套住了大批華爾街傢伙們的資金,很多人需哭無淚。雖然不至於虧本,但得到的美元全被圈在了‘池塘’裡,無法逃走,正在大批量地涌入股市和房產,你再一次地對了,我的神”
安亦斐正待在淡水山莊的家裡,一邊觀看東方影業公司的成立新聞,一邊在與女子童話。
“溫蒂,我可不是什麼神。雖然我不信教,但卻知道貪婪是原罪。利益雖然誘人,但很多時候有毒。請記住我的話,這場房產類的投資盛宴將會爲期很久,就像一鍋爛在裡面的牛骨湯”
溫蒂跟他不是一天兩天了,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瞪着美麗的眼睛問:“說吧,安,我已經喜歡上這麼刺激的事情。哦,快點告訴我,我還要等多久?”
“未來幾年裡會有數場讓我們大快朵頤的盛宴。但最早的是明年,可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出面,去幫我們找個代理人吧。嗯……,最好是具有很好‘演技’的那種,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