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你安排了多少人去橫濱?大阪這邊呢?”,安亦斐是真的沒心思去玩愛情遊戲,隨着1985年7月越來越近,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戰局”所吸引,把李若瞳甩到了九霄雲外。
從如今開始,他們需要利用之前幾年時間的佈局,逐步介入股市、期貨等金融市場,累積在瑞士銀行的賬戶資金正在如同百川彙集般地流向曰本這邊,特別是外匯市場上,加緊收購日元備戰。整個佈局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碰上意外,可能需要一個半月,氣氛非常緊張。
“放心吧,安,東京作爲主戰場,我安排了十名操盤手,大阪和橫濱各有六名”
“嗯,要小心隱匿自己的企圖,我們有接近45天的時間可以調配資金前來,不要露出馬腳”
爲了這次行動,安亦斐讓鐵疙瘩重新制造了一些手錶電話,發給所有重要的手下們。這些比錢瘋子等人所製造的高檔了很多,不再需要戴上耳塞,而是一種類似脈衝波般的信號,讓人像拿着座機在通話一般地舒適。更加重要地是,這種手錶電話傳出的信號經過特殊加密,是不可能被竊聽的。
兩人都在很安全的房間裡,所以選擇地是“3d通話模式”,手錶電話上投射出柔和的光線,虛擬出兩人的身影,就像在面對面說話一樣。
“知道了,安。我們這些年的準備不是白費的,上百家離岸公司,一千多個賬戶,我想除了我倆,只有上帝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這就如同是一場戰役,從前線的佈局到後勤保障都不能出現任何馬虎。但溫蒂說的對,爲了這一次,安亦斐已經準備了很多年,是不會有問題的。
……
“對不起,安德烈先生,給您添麻煩了”,兩名曰本警員連連鞠躬,他們是奉命前來調查這幢別墅的,沒想到住在裡面的是一位美國人,而且各種證照齊全,讓他們十分尷尬。
“沒關係,兩位,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們來調查我的住宅,因爲我要去控告他”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之後,也覺得這件事還是擺脫關係的好,“可能是因爲您的房屋位置太好,引起了伊藤公司的注意,據說他們很久之前就打算收購附近的地皮、建築一幢現代商城,但始終沒有成功”
“這樣嗎?看來我有必要通過領事館向貴國提出抗議了”,安亦斐心裡所想的則是:“看來這位伊藤公司的老闆、正是我所需要的替死鬼人選,有必要去走一趟了”
……
安亦斐是真的提起了訴訟,告這家伊藤公司損壞自己的名譽,以此轉移相關人士的注意力。
在案件審查期間,這些年積累起來的資金正在源源不斷地涌入曰本,造成了短暫的繁榮假象。各項數據不但迷惑了金融界從業者,甚至連曰本政府都沒想到危機已經不遠。
多年的準備很牢靠,溫蒂手裡掌握着超過100個曰本本地合法賬戶,而隨着資金悄悄地轉入之後,就像一把把正在上膛的槍,隨時等待着戰鬥爆發。
“不要着急,按照預定計劃,在9月份之前全部佈置到位,然後在9月15日開始全面做多日元、沽空美元,全面做多曰本股市,之後,我會告訴你在什麼時機撤退”
安亦斐此時正走在一條偏僻的街道上,手裡拿着僞裝的假手機、與溫蒂通着話,他這是前往伊藤家,去“以德服人”。
“應該沒問題,我們在泰國、德國等國家都設置了中轉點,而且故意放慢了速度;曰本這邊的前期市場進入也在展開,目前一些順利”
“那好,隨時保持聯繫”,掛掉電話地同時,安亦斐已經來到了一片傳統的日式住宅小區,所有房屋全都是獨門獨院的住宅,伊藤家也住在這裡。
本來只是打算觀察一下地貌的,可是從伊藤家走出來的女生卻讓他驚訝了,“咦,這不是伊藤靜嗎?也對啊,記得以前曾看過資料,說她的繼父是曰本人,而她的名字也被改成了伊藤靜江”
女生大約16、7歲的樣子,外表清純可愛,算得上是中上之姿色。
“嗯,這下子省事了,讓我跟着她去看看。小小年齡跑出去做什麼?然後……”
安亦斐放棄了原先的計劃,改成先接近前面的女生。走着走着,他自己心底都有些怪怪的,“咦,怎麼有玩現實版x遊戲的感覺?自己這樣有點……”
女生終於不走了,進入了一家會所,安亦斐當然也跟了進去。然後就哭笑不得,因爲這裡面從服務生到唱歌的全是“學生妹”,不得不說、曰本某些事業的發達確實出乎意料。
安亦斐從前世開始就不是菜鳥,酒吧什麼的那是經常去,所以淡定地要了啤酒,坐在角落裡觀察了起來。
原來,伊藤靜江是這裡的駐場歌手,而且唱得都是很嗲的那種歌,整個會所裡是烏煙瘴氣,男人和女人們的荷爾蒙擁擠着、迸發出嗆人的氣味。也可見,隨着“末日”的逐漸臨近,曰本社會已經進入了一個迷幻般地整體亢奮時代。
拒絕了幾名“學生妹”之後,會所裡的人已經注意到他只對伊能靜江感興趣,也就沒有人再來打擾他。會所內經常會有類似的奇怪之人,算是見怪不怪了。
……
“混蛋,今晚我一定要帶走她,誰阻攔就別怪我不客氣”,安亦斐終於等到了機會,那名站在臺子下的男子身手不錯,看來練過空手道之類的,已經將數名保安擊倒在地。
雖然喝醉了,但這男子依舊是搖搖晃晃地爬上了舞臺,這讓上面的伊藤靜江停止了唱歌,臉色發白、漸漸地退向了角落。
可是下一刻,醉酒男子感覺到身前多出了一堵牆,擡頭一看是一名身高馬大的白人,“混蛋,給我滾開”,然後就是一聲慘叫,他遞出去的手被安亦斐輕易地抓住,然後,整個人像是破沙袋一般被丟下了舞臺。
沒打算暴露實力,安亦斐接下來開始扮演一名普通的擊技術高手,一次又一次地將爬上臺子的那名男子丟下舞臺,會所裡的其他人甚至最後同情起那名醉漢。
早就醒轉的男子最後一次被丟下臺子後,終於是喘着粗氣無法動彈,嘴裡嘟嘟囔囔地罵着:“不公平,我們不是一個重量級,混蛋,我是不會輸的”
但沒人理會他,被他打過的保安走過來將他擡起,丟到馬路邊去了,會所裡再次開始歌舞昇平,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謝謝你,先生。如果沒有您出手,我們就麻煩了,今晚的賬單算我們的”,會所的老闆是一位30多歲的女子,首先過來表示謝意。
“不必客氣,只是看不慣而已”,安亦斐說着話,眼睛卻望着走過來的伊藤靜江。
女老闆微笑了一下:“祝您愉快,先生”,然後扭着腰肢離開了,並衝伊藤靜江使了個眼色。
伊藤靜江首先注意到地是安亦斐的眼睛,因爲它很明亮,而且也是黑色的瞳孔,不由地臉上一紅,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上。
爲女生要了一杯果汁之後,安亦斐這才說出了一句讓伊藤靜江眼睛發亮的話,“你很缺錢嗎?”,這句看似很普通的話,是他用國語說出來的。
“您是?”,女生臉上的驚喜非常明顯,能看出那是見到同類般地心情。
“我呢,其實是中外混血兒,爲了方便在大阪買房子,才改了身份,我叫安德烈,你可以稱呼我爲安”
“哇,你的國語說的很棒,比我還要標準呢。其實,我不是缺錢,而是不習慣那個家罷了。繼父每天都會在半夜回來,然後就是醉醺醺的,而且……,而且,從我12歲開始,他就騷擾我。所以我不太喜歡自己的曰本名字伊藤靜江,你可稱呼稱呼我爲小靜”
安亦斐點點頭,很真摯地問了一句:“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好的,先生。等等,我去換件衣服”,伊藤靜江依舊穿着表演服,雖然很“學生妹”,但卻有點暴露。
……
“這麼說,你是來做生意的,還會離開?”,兩人並肩走在“此花區”的海邊,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是的,我打算待幾個月,你呢,打算回臺灣投奔自己的生父?”
踢了一腳地下的落葉,伊能靜江糾結地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就是不想回那個家而已,母親貌似知道了什麼,也鼓勵我不要回去,所以我想回臺灣尋找屬於自己的道路?”
“是嗎,不如我介紹你去香港?有興趣嗎,臺灣那邊面對的市場太小了”
“真的,你認識那邊的誰啊?可是我不會說粵語,不知道行不行?”,伊能靜江終於笑了起來,露出滿口整齊的牙齒。
“嗯,我認識虹姑,我可以到電話給她,你能去香港直接找她呢”
女生聞言是真的動心了,“如果可以,我確實很想過去碰碰運氣呢,你說的是鍾楚虹、虹姑?”
“當然是她,而且我可以保證,憑你你的外型,最少在電視臺做個臺柱是沒問題的,至於粵語,可以慢慢學嘛”
事情按照計劃的那樣前進着,兩人走着走着就回到了伊能靜江的家門口,而且正巧碰上她的繼父回來。
見到安亦斐得到一瞬間,伊藤秀義就認出了出來,“你?你不是安德烈嗎?打官司就正正當當地來,接觸我的養女你想做什麼?”
示意伊藤靜江沒事,並讓母女倆進屋之後,安亦斐這才微笑着回了一句:“我呢,其實是來送錢給你的,至於怎麼送,你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升級到魔導師之後,安亦斐的催眠術已經可以永久催眠一個人,這個人與平時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不會有人知道,其實他始終處在“夢遊”當中。與精神烙印的區別是,長期催眠會降低一個人的壽命,副作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