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你待在英國,這次我單獨過去就行”,隨着暗香們陸續傳回的情報,她們終於確定了發動機的研製地點,但是那裡的防備非常嚴厲,讓她們沒有機會接近。
“那好吧”,常小遠點點頭,她明白安亦斐的意思,讓自己吸引各方面的關注,做足不在場的證明。
“我最多過去三天,奧黛麗也會知道情況,會協助你以休息的名義拒絕會見任何客人”
“嗯,斐哥,我已經命令她們全部撤退,陸續前來英國匯合了,你要小心些”
“沒問題的,放心吧”
……
法國西部某個城市,完全“變成”白人的安亦斐正望着遠處的大樓,這裡就是法國主要的發動機研究院所,裡面不但有民用空客、汽車的發動機圖紙還會有最先進戰鬥機的發動機設計圖,如同放在他眼前的寶藏。
當然,這幢大樓的安保是屬於最頂級的,想要進入核心部位,獲取關鍵的技術,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任務,可是安亦斐嘴角露出兩撇弧線:“有難度的事情纔會變得有趣”
很多次類似這樣的行動之後,他已經很有經驗,專找那種不起眼、但是其實很重要的角色,因此,換了幾種外貌觀察了一天之後,他就鎖定了自己的目標:一名看來經常被同僚們欺負的電工。
僞裝成遊客的安亦斐並不會法語,但卻絕不妨礙他交流,法國人絕大多數能說流利的英語。
這名電工的身高其實與安亦斐差不多,但卻眼袋浮腫、腳步漂浮、臉色蒼白,安亦斐可以確定,由於與同事們的關係不好,這個可憐的的傢伙患了自閉症,是個話語很少的傢伙,不過、這樣反而利於他喬裝改扮。
……
“配電房的線路有問題,我要去維修”,這名電工的名字叫本特明,此時正由於遭到催眠、反覆地重複着這句話。
安亦斐跟着學習了多遍之後,確定已經沒有問題,這纔打了個響指讓他昏睡了過去。
其實這小子的薪水很高,安亦斐發現他住着高級公寓、駕駛的車輛也是檔次不錯的標緻,不討喜估計是性格問題。
次日,駕駛車輛上班的本特明其實已經是花了妝的安亦斐。
收斂了眼睛裡的精神氣質後,安亦斐算是扮演地惟妙惟肖,無力地翻了個白眼、算是應對門衛的嘲笑,然後在其他人的低聲嗤笑中走向屬於自己的獨立工作室。
將門關好之後,安亦斐一邊換上工作服、一邊翻看起了各種警示牌,最後吹了一聲口哨,這些牌子很人性化地有英文標註,什麼意思一目瞭然。
再次打開門之後,安亦斐已經換上了藍色的工作服,如同本特明那樣垂頭喪氣地拉着工作車逐漸接近核心區。
“#¥%#%#@”,門衛的話雖然聽不懂,但什麼意思能從表情上看出來。
學着本特明的腔調說了句:“配電房的線路有問題,我要去維修”
幾個門衛點點頭,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大概的意識是:“喜歡偷懶的傢伙,我們說了多少天?到現在纔來弄,上個衛生間都要摸黑”
別看本特明一副蔫蔫的樣子,可他卻擁有特種行業許可證,而且安亦斐的運氣很好,在這傢伙即將被辭退的前幾天將他利用了起來。
配電房的門把上掛着:“線路檢修,閒人勿入”的警示牌。
屋內,安亦斐大大方方地爬進了通行電線的管道內,這是很多安保設施嚴密單位的通病,總是忽略其實最容易犯錯的部份,而電力,則是所有安保設備的來源,由於本特明的性格特性,所有這些被管理者徹底忽視了。
整幢大樓的配電房被當作重點保護區之一,與資料室放在臨近區域內。這是因爲很多實驗需要穩定的能源供應、以免遭到破壞。只在管道里爬了幾十米,安亦斐就來到了資料室的上方。
裡面有三名工作人員,於是三枚冰針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將那三人定在了原地。
用手擰開管道出口的螺絲,安亦斐逐一將三人身上的冰針吸附了出來,並用手指按壓的方式讓他們陷入短暫休克狀態,逐一催眠後、這幾人醒來後會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
資料室裡也依舊是以書面資料爲主,最主要的發動機資料是用紫色文件櫃裝載起來的。
有了被催眠的保管員,很容易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事,甚至撇除了許多用於魚目混珠的假情報。
“呼”,終於算是完成了,資料室裡不止是有書面存儲,還有電腦磁盤記錄的資料,安亦斐不得不耐心地花費了幾乎一上午去拷貝這一切。
等他進入管道離開沒多久,三名被催眠的保管員就先後醒了過來,日復一日的重複工作讓他們都以爲自己打了個盹,爲了不找麻煩,沒人去多嘴說出心裡的疑惑,整件事就這麼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到配電房,知道夜長夢多的安亦斐回到自己的獨立工作室之後,就將本特明本人寫好的請假條放在了桌子上之後,提前半天下班了。
不能不說安亦斐真是運氣好到了極點,因爲,當天下午,研究室的主管會找他談話,說明辭退他的理由,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
望着還在“呼呼”大睡的本特明,安亦斐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明白這次是真的運氣好,碰上這麼一位奇葩的電工,不然真沒辦法混入那幢大樓。哪怕是最爲普通人的性格、稍微多話些,自己都會暴露。
……
“阿芷啊,我會回香港過春節的,嗯,本月底回去。那邊還好吧?虹姑他們回來沒有?”
“回來了,正在做電影后期呢,只是這次的金像獎,大家希望你出面主持一下”
“爲什麼?”,安亦斐隱隱地感覺在自己離開香港後,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了。
“嘉禾聯絡了其他幾個電影公司打算另起爐竈,弄另外一個電影節,雖然遭到了六叔等人的漠視,但會對金像獎的進程有影響”
“我得算算時間,春節之後,要去長安拍電影,順便敦促影視城的建造,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應該沒什麼問題,先讓他們自己慢慢瘋吧,你把我的話傳遞出去:欲要起滅亡、必讓其先瘋狂。不必理會,到時候再讓他們血本無歸、一事無成”
掛掉香港的來電之後,安亦斐就撥通了海倫的電話,“海倫,《虎膽龍威》最後的票房是多少?”
“boss,總計5.1億美元,是很棒的成績。對了,我還有個好消息,我們的電影《美麗傳說》獲得了奧斯卡提名,您是否一起參加呢?”
“不,我對那個沒什麼興趣,獎項都是各種資本展示自己實力的地方,我不喜歡在別人定製的規矩下參與遊戲”
海倫明顯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那好吧,boss,我很榮幸以夢工廠總裁的身份去參加了哦”
“呵,你去吧,傳媒公司的事情也要抓緊”
……
碧藍的天空、灰白色的敞篷、整齊的桌椅。由於是實際上的政治聯姻,因此,安亦斐與克里斯汀娜的婚禮是在菲特林家族的巨大莊園內舉辦,也避免了讓即將生育的奧黛麗難過。
全身白色的騎士裝,安亦斐騎在一匹渾身沒有半根雜毛的白色純血馬上,馬鞍等飾品都是金色的。
在他的操控下,白馬從慢悠悠地走路狀態變成了碎步小跑,逐漸接近莊園的主樓;在象徵性地“擊敗”了一衆攔路的妖魔之後,一身白紗的克里斯汀娜被他攔腰抱着放在了馬背上。
“哦,真討厭這樣的待遇,爲什麼女子都是扮演被搶的命運呢?”,不甘地扭動了幾下之後,克里斯汀娜不得已只能放棄了掙扎。
“哈,如果你能抱得動我,我當然不是不在意當一回……,呃,俘虜的”
“哦,算了吧,安,那會讓我們都成爲笑柄的”
有女王和主教在的婚禮,當然是吸引了衆多的貴族來參加。安亦斐在兩人交換婚戒的一瞬間,也終於感覺到了那股子帶着妒忌、殺意、憤怒等等情緒在內的眼神,哪怕那位掩飾地再好,也躲不過他的感知。
終於安靜下來之後,他這才問身邊的克里斯汀娜,“那個人是誰?”
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之後,克里斯汀娜撇了撇嘴:“他是肯安道爾家族的傑佛理,追求過我很多次,但都被拒絕了,把你當成敵人是肯定的,親愛的”
將對方的名字和容貌記住之後,安亦斐心知沒那麼簡單,“我感覺他不止是因爲你的原因,還有其他的事情”
“對,他的家族也是以遠東利益爲主,傳統勢力區就是馬六甲海峽附近,所以你的崛起讓他們很顧忌”
隨着音樂響起,兩人一邊舞蹈、一邊繼續着對話,“他們對我家族的船隊也是窺伺很久了,可我知道,他們一家子都是豺狼,不可以信任,嗯……,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們加入了……”
讓克里斯汀娜隨着音樂轉了一圈之後,安亦斐微笑着說:“加入了石匠會是嗎?別以爲我不知道,真正的圓桌騎士是不屑於加入這種邪惡組織的,因爲我們代表着公正、正義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