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一行人前腳剛剛離開滿漢樓,獅鷲隊的一幫人馬便
這些人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刻封鎖了現場。
他們和陽犀那些紈絝們不同,紈絝們講究的是高調、高調再高調,而他們卻恰恰相反。
若不是礙着貝小鳴舅舅的命令不能違抗,其實他們中間的不少人,根本就不樂意做這種下作的勾當。
看到一羣穿着深藍色作訓服,武裝到牙齒的暴徒衝進來,秦笛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才道:“你們怎麼纔來啊?”
獅鷲戰隊負責帶隊的錢好賈(音古),也是個功勳子弟,雖然在紈絝界聲名不顯,和貝小鳴卻走的很近。
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輪到他來跑這一趟。
聽到秦笛這番話,錢好賈微微一愣,心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他不過區區一個人,居然敢這麼跟我們上百號人馬說話,莫非有什麼依仗?
貝小鳴和他舅舅具體溝通了什麼,人家自然不會告訴他錢好賈。命令統共就一句話:“趕到滿漢樓後院,把一個叫秦笛的捉住,然後帶回來審問。必要時,可以動用非常手段。”
官面上的話,若是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不過是捉個嫌犯。
可他們獅鷲戰隊是幹什麼的?他們可是大月氏警察隊伍裡,精英中的精英。若是捉一個普通嫌犯,用的着他們動手麼?
再說,什麼叫做必要時,可以動用非常手段?
虧得錢好賈和貝小鳴關係不錯,也是通過貝小鳴這條線,他在揣摩上官的心意上面。做的很是不錯。
按照他的理解,上官之所以這麼吩咐,無非是上官的寶貝外甥貝小鳴在外面吃了大虧,要派他帶人來找回場子。捉不捉住人不重要,重要地是,一定要使用“非常手段”!
話歲這麼說,可面對如此鎮定的一個對手。錢好賈不能不好生考慮一下,萬一……可怎麼辦?
錢好賈這麼一猶豫可不打緊,平時和他不怎麼對盤的副官白文明可是捉住了機會。
“怎麼着,我們的隊長大人被別人一句話。就給嚇住了?要不然咱們就這麼回去,怎麼樣?”
白文明這麼一番陰陽怪氣的嘲諷,着實把錢好賈氣的不輕。
兩人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文明普通市民出身。原本獅鷲戰隊雷霆小隊的隊長,應該是他的囊中之物。無論是按照資歷,還是按照慣例,都該把他升上來。
誰曾想,錢好賈這功勳子弟突然空降了下來,搶了他的位子不算,還經常帶着雷霆小隊去幹一些齷齪事。
最噁心地就是經常給一幫紈絝子弟擦屁股,搞的白文明幾次要跟他翻臉。卻都被獅鷲戰隊的大隊長,貝小鳴的舅舅徐恩義給強按了下去。
在雷霆小隊裡面。有一幫人和白文明地關係一向極好。錢好賈來了之後,雖然通過打壓、拉攏、腐化等等手段,收攏了一批貼心的手下,可在這幫人的大力支持下,還是有至少一半的<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絕品兵王</A><a href=" target="_blank">人馬,是死忠白文明的。
站在秦笛面前的這支雷霆小隊。
外表雖然兇悍。內部矛盾卻是重重。
打順風仗也許可能勉強團結一致,一旦稍有不利,境況就很難講清楚了。
錢好賈也不是什麼善茬,被白文明這麼一譏諷,立刻就變了顏色:“姓白的。你什麼意思?來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不想來就他媽地別來,來了又拆我臺。你是不是想先跟我練練?”
白文明微微一窒,自覺有些理虧。
可沒成想,支持白文明的一個隊員跳了出來,對着錢好賈就是一通大罵:“姓錢的你拽什麼拽?誰不知道你的隊長位子是怎麼來的?少他媽拿着雞毛當令箭!你當爺們稀罕來幫你們那幫腌臢貨擦屁股還是怎的?”
“你他媽地居然敢罵我們隊長?”
“罵他怎麼了?老子還打你呢!”
“都給我住手!”
錢好賈地臉色變的極其難看,這纔多會兒的功夫?目標還好端端的在那裡站着看戲,自己一幫人就先打了起來。這不是擺明了讓人看笑話?
白文明見錢好賈臉色不對,趕緊對手下人示意了一下,讓人把那個衝動的傢伙拖
糾纏在一起地兩幫人,這才分了開來。
不過在分開地時候。積怨已久地兩幫人,暗地裡還是下了不少黑腳。
以至於當真正分開地時候,每個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臉上、衣服上,或多或少地,都多了點原先不曾有的“顏料”。
秦笛見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道:“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也敢來找我的麻煩?”
這句話來的真是太及時了,錢好賈簡直恨不得衝到秦笛面前,狠狠的親他一下。
他正在犯愁,怎麼提升隊員們地士氣呢。秦笛這句話,幾乎是送上門地靶子啊!
“弟兄們,你們都聽到了沒有?啊?什麼時候,咱們獅鷲戰隊也被人冠以‘烏合之衆’的稱號了?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麼?”
—
分散開來地一百多號人,儘管都默不做聲,但卻無一例外的,都用異常仇視的眼神,掃視着秦笛。
那模樣,簡直就是要殺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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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另一邊,剛剛離開滿漢樓,開車駛到一處別墅的一幫紈絝們,正在交流着什麼。
就聽其中一個紈絝不無抱怨的對陽犀道:“陽大哥,眼瞅着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你幹嘛把兄弟們都帶走啊?”
倒是一向脾氣最急的貝小鳴,因爲早一步和陽犀交流過,此刻倒是嘿嘿笑着窩在沙發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紅酒。
那紈絝一邊這麼問着,一邊卻有意無意的望着貝小鳴,眼睛裡閃爍的,卻是嫉妒、怨恨兼而有之的光芒。
陽犀忍不住有些惱怒的微微掃了貝小鳴一眼,暗自哀嘆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除了稍微忠心一點,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啊!”
可面對他的提問,陽犀又不能不解釋,只好道:“誰說離開戰場,就不能掌握那裡的情況了?咱們不是有小貝麼?他不是經常向咱們炫耀,他家裡有一套設備,可以和獅鷲戰隊的單兵裝備互連,接收到他們的所有情況麼?”
陽犀話鋒一轉,突然對貝小鳴道:“小貝,在滿漢樓的時候,我就告訴你,讓你回來就把設備打開,你還愣着幹什麼?”
貝小鳴就算再蠢,也明白陽犀對自己的作爲有些不滿。趕緊站了起來,去擺弄那套裝備。
好不容易等到裝備弄好,貝小鳴又打電話給他舅舅,問到錢好賈的雷霆小隊使用的信道,接通畫面的時候,卻錯過了雷霆小隊爆發內部危機的時刻。
只看到上百號全副武裝的壯漢,正在對秦笛怒目而視。
“我說陽哥,就這麼百來號人,看起來也不比咱們的保鏢強多少啊?你說他們能幹翻姓秦的那小子麼?”
陽犀陰沉的笑了笑,道:“還沒開始動手,誰知道結果會怎樣?”
一幫人正說間,錢好賈覺得士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突然喝了句:“弟兄們,上!操翻這小子,讓他知道知道,霹靂小隊的名譽,是不容玷污的!”
“吼!”
上百號人的齊聲怒吼,威勢果然驚人。錯非滿漢樓早早的驅散了客人,怕不得被這聲怒吼給嚇出心臟病來。
不過留守的那些員工們卻糟了殃,尤其是那些有些看熱鬧,趴在雅間的窗戶邊上,偷偷往這邊張望的那些人。
差點沒一個趔趄,從窗戶邊上掉下來。
“靠,沒事吼那麼大聲幹嘛!”
貝小鳴的別墅這邊,一個被嚇了一跳的紈絝,忍不住有些惱怒,差點沒把手中的紅酒杯甩出去。
幸虧貝小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道:“兄弟,這屏幕可砸不得,這可是獅鷲戰隊的財產,我只是借來玩玩的。若是給搞壞了,我舅舅他老人家還不得把我給吃了?”
那紈絝這才悻悻的借勢下臺,不過卻再也不靠那麼近了。
陽犀皺了皺眉,示意貝小鳴把聲音調低一些,道:“這套設備不是你舅舅送給你的麼?怎麼又成了你借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