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秦笛只是冷冷的任由其發展,一點都沒有思。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高調,適當的找幾隻出頭鳥敲一敲,自然是更有好處纔對!
有人要跳出來,他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去阻止?
反過來,如果他繼續和這些賭客一起,刮賭場的油。意義就不同了,那樣的話,必將引來賭場背後的勢力。
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兩場打鬥能夠解決問題的,說不定還會牽扯到更深層次的糾葛,而那則是秦笛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今天這個托兒,秦笛是當定了!
女荷官這時候才醒悟過來,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而那個出手豪綽的賭客,似乎……也不太對勁!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賭客,是故意輸給自己的!可是……他似乎沒理由這麼幫自己啊!
在秦笛冰冷的目光注視下,賭客中,總算有個挑逗的,站了起來。
令他感到意外的卻是,這個人,並不是那個滿臉兇狠,看起來最像炮灰的傢伙。反倒是個眼挑眉動,看起來頗有主意的男子。
“兄弟,你做事,有點不太地道啊!”
剛剛走到秦笛面前,那人便想拍拍秦笛的肩膀,給他點顏色。
哪料到秦笛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肩膀一縮,再一抖,直接就把他撞出了四五步遠。
這還是留有餘力的結果,秦笛只是想高調。想把事情搞大,卻並沒想引出太大隻蛇。
撥草尋蛇,尋地自然是小蛇,若是搞只巨蟒出來,還不知道誰玩誰呢,自然不美。
被彈開了去的男子在衆目睽睽之下,丟了老大一個面子,臉上有點掛不住,當場就發飆了。
“小子!別給你臉。你不要臉!你知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秦笛乜了他一眼,道:“要打就打,不要那麼多廢話。我沒興趣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噗哧!”
一直默默注視着局勢發展的女荷官,不知被秦笛挑動了哪根神經,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莫名其妙的就被震開。那男子腦袋都還是暈乎乎的,聽了秦笛的話,已經很有動手的衝動了,再被女荷官這麼一笑。立刻勃然大怒。
不過,他發火地對象卻出乎秦笛的預料,自己竟然不是第一目標。反倒是女荷官。成了靶子。
“臭婊子。你笑個屁啊?居然敢笑老子,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裡混了!”說完。他扭頭對四周一吼,道:“還看什麼看?給我把這個婊子捉起來,老子今晚非要把他給睡了不可!”
“……
迴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蠢蠢欲動的賭客們看起來很想動手,只是,眼睛卻望着那個看起來很兇狠地男子,似乎他不發號施令,就沒人敢動手一樣。
“哈!哈!哈!好!!!”
那個面相兇狠的傢伙坐在那裡,看了半天戲。直到這一刻,才從椅子上拍着手站了起來。<a href=" target="_blank">
“你很好,你……也很好!”他先對那個看起來有些精明的傢伙笑了笑,又對秦笛笑了笑,只是這樣的笑容,看起來實在有些詭異。
“主事地人,原來是你。”秦笛也笑了起來,面相兇狠的男子第一時間沒有站出來,秦笛就已經開始懷疑他的真正身份。
面相兇狠的男子挑了挑眉毛,道:“本來,不管你地事。只是有人要我們出手,讓這丫頭就範而已。可是你太不守規矩,壞了我們的好事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跟這丫頭合夥,騙我們的錢。小子,別說我沒提醒你,就算哥幾個放過了你,賭場也會讓你付出足夠地代價!”
事情果然如同秦笛預料地那般,這夥人還真是衝着女荷官來地。而他,恰巧適逢其會,無意中幫了女荷官一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笛忍不住出聲讚了兇狠男子一句,道:“明明是你們自己太貪心,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便匆匆跟在我地身後出手,以爲我還有第一次的好運氣。偏偏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就變成了我和別人合夥騙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面帶豬相,心中了亮?”
兇狠男子面色一獰,狠聲道:“小子!本來還想讓你把錢吐出來,就放你走人。可你太不識擡舉,怎麼着?跟哥幾個走一趟吧!”
女荷官剛剛聽到兇狠男子說是衝自己來的,臉色
極難看。之前,她還天真的以爲,這件事和自己沒只是自己今天運氣不好,遇到一羣小氣的客人罷了。
而他們之所以會起衝突,也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不起,自己需要承秦笛的人情。
可是兇狠男子的話,徹底打碎了她的幻想。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她根本就別想置身事外。除非把那個背後傢伙揪出來,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一羣人圍在一張賭桌前話事,劍拔弩張,隨時有起衝突的意思。周圍離的近的,基本上都散了開去。
熱鬧固然好看,可若是自己也成了熱鬧的一部分,那可就不好看了。就算自己沒成爲熱鬧,被血濺到身上,洗起來也很麻煩的。
賭場方面的效率也是很高的,之前不出面,顯然是兇狠男子等人的作爲,還在他們的容忍限度之內。
畢竟,他們的做法,只能說是鑽了賭場的漏洞,卻不能說他們搞事。
若是當時就出面制止,只會引起不明真相的客人誤會,進而影響賭場的聲譽。
聲譽對賭場來說,幾乎比雄厚的資金還要重要,因此,他們不得不適度的隱忍。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出面打招呼的可能。
可當真在賭場裡搞事,那就超出了他們的底線了。所以,賭場的保安第一時間安撫剩餘的客人,並把秦笛他們隔離起來,準備請他們出場。
一個戴着墨鏡的光頭肌肉男走了過來,站在秦笛旁邊,對他道:
“先生,需要幫忙嗎?只要您待在賭場裡,我保證沒有人可以打擾您的雅興!”
兇狠男子還沒說話,先前那個上躥下跳猴子一般的男人便搶先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只有他是客人,我們就不是客人了嗎?你是不是想趕我們出去?把你的工牌亮出來,我要投訴你!”
“猴子,別說這些沒用的!”兇狠男子先前就對他有了些意見,誰知他一點都不自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對兇狠男子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很只有兩件事,一是把秦笛帶出去,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撈回一些損失。二就是儘快對女荷官下手,完成背後那人的委託。
賭場背後的勢力太大,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他拎得清,可猴子卻拎不清,這讓他心裡很是惱火。
“小子,是男人的話,就跟我們出去解決。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不會想讓賭場方面來替你解決吧?”
兇狠男子掃了光頭男一眼,又道:“另外……我還要提醒你,除非你在賭場裡躲一輩子,否則……”
“否則怎樣?”秦笛還沒說話,光頭男便先發飆了。他很是有些看不慣兇狠男一行人的作爲,如果不是賭場的一些規矩不容破壞,他早就對這些人動手了。
兇狠男只是笑了笑,卻沒有把威脅的話說出來。
沒說出來的威脅遠遠比說出來的,更讓人恐懼。自己嚇自己,遠比別人嚇自己更讓人印象深刻。兇狠男顯然明白這一點,只是點到即止。
秦笛拍了拍光頭男的肩膀,道:“謝謝,不過,我的事,我習慣自己解決。”
“先生!”不知光頭男是看在錢的份兒上,還真是太看不慣兇狠男一幫人,還想繼續勸他,卻被秦笛輕輕按了一下,沒能跟上秦笛離開的腳步。
“走吧,幾位!”
直到秦笛和兇狠男一幫人離開了賭場,光頭男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可以動了。
“原來……位高手!”
女荷官先前光顧着擔心和害怕,直到秦笛跟着那幫人離開,她才明白過來:因爲自己的原因,竟然讓一位素不相識的客人以身犯險!幾乎沒有多想,她便讓光頭男幫他臨時請個假,而她卻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