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遊輪上的秦笛和水如煙,對於新得到的好消息,很是看重。
換作任何一個時候,他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情沉重。而現在,時機實在有些不對!
纔剛剛和特勤組的隊伍分開,就遇到巨鰲的手下。而且,竟然還是一羣專門負責走私的首先,這實在是不能讓人感嘆世事無常。
不過真要說起來,提前和對方相遇,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畢竟,如果以前秦笛的身手,若是不知死活的直接答應了特勤組的條件,傻愣愣的想要滅掉幽影會。
幾乎可以預見的是,被滅掉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秦笛!
儘管很多人在面對這種糗事的時候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人都是有一個逐漸成長的過程的。
也幸好,幽影會最初並不怎麼看重秦笛,這纔給了他足夠的喘息機會。
而機會,永遠只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不是他在這段時間裡,實力突飛猛進,或許,他的下場,比之前一種,也好不了太多。
可能有人會認爲這不過是他運氣好,然而……一個人總是有這樣的運氣,何嘗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呢?
幸運女神的垂青,可是比紮紮實實的基本功,還要令人垂涎的實力所在。
就算是現在,秦笛打算也不敢說自己帶上一羣特勤戰士,殺上幽魂島,就真能滅掉對方。
這個老大的殺手組織,就像是一個藏有無數寶貝的聚寶盆。眼看着就要挖到盆底了,卻又在別人不經意之間,噴出無數的寶貝!
擁有這等潛力的組織,無疑是非常可怕的。
而這些,自然也益發堅定了秦笛和特勤組滅掉他們的決心。當然……現在也只能是決心罷了!
對付這樣一個老大組織,莽莽撞撞地衝到對方的老巢,是最愚蠢的行爲。
斬首戰術固然好,卻也要看是誰來使用。
如果秦笛當真有一人橫掃十三長老的實力,他自然可以囂張的衝上幽魂島,或明火執仗,或潛行匿蹤,直接把這些害羣之馬滅了了事。
可在實際執行的時候,卻不能想得這麼簡單。
星耀七部團滅之後,正值六邪堂和十三長老政權,原本,秦笛以爲這是個極好的機會,特勤組也同樣這樣認爲。
恰恰在這個關鍵時刻,平江又從知機社的手中,拿到了釜底抽薪的關鍵,並交給了秦笛。
看似龐大巍峨,令人不自覺的生出無可匹敵之感的幽影會,在這個時候也顯得無比的虛弱。
可就是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四聖道居然顯露了出來。
其實力之強勁,簡直徹底顛覆了他對幽影會的認知。
想像一下,當一個從殺手訓練營畢業,在參加結業考試的時候叛逃的殺手,居然一直傻愣愣的以爲自己是頂尖殺手,並且還在很多時候引以爲傲。
如果不是幽影會一直在使用添油戰術,而不是一上來就使用雷霆手段,<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靈域</A><a href=" target="_blank">只怕秦笛也不會有今天。
要說對不堪回首往事的感慨。秦笛活了二十幾年,甚至都沒有過去的一年來的多。
秦笛的思潮起伏,水如煙雖然不太理解,但他的煩惱,卻並沒有隱瞞她。至於月霓裳,雖然秦笛很相信她的智慧和忠誠,但是這種不好公開的事,多一個人知道,總是多了一份對身邊人的危險。
尤其是幽影會的分支機構、外圍組織、隱秘成員之類實在是多如牛毛,稍一不慎,就有可能被人探出虛實。如此一來,多讓一個人知道,自然危險就要多上一分。
好在月霓裳很是明白事理,該知道的不會不聽,不該知道的,也絕對不會多問。很是乖巧的在秦笛身邊,充當起了賢妻良母的身份。
當然,海上的日子相對比較枯燥,除了擺放遊輪上大廚做好的飯菜,月霓裳能爲秦笛做的,恐怕就只剩下了給他按摩頭部,幫他放鬆了。
對於月霓裳的細心,秦笛還是非常滿意地。
水如煙平時是個大大咧咧的主兒,聊天的工作可以勝任,陪練的角色也勉強能夠達標,甚至於在牀上,她也能扮演一個合適的牀伴。
可關鍵有一點……水如煙無論如何努力,也學不會做一個賢妻良母。這是一個人的天分,完全和後天的努力無關,說起來,也是一件沒辦法的事。
不可否認,也正是因爲月霓裳和水如煙都陪伴在秦笛身邊,這一段海上的旅程,對他們來說,都算是比較令人開心的經歷。
重回濱海之後,月霓裳終於找了一個和秦笛單獨相處的機會,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知道。
只是爲了不想其他姐妹誤會,月霓裳沒有選擇去秦笛的別墅和秦笛說,而是選擇了一個雙方都比較不會尷尬的地方……歐凱咖啡廳!
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出於避免尷尬的考慮。畢竟,月霓裳還沒有足夠的信心,在面對秦笛的那些紅顏知己時,能夠在心平氣和地接受對方的同時,還不露半點破綻。
現在……她還需要一些時間!
當秦笛和月霓裳結伴來到咖啡廳的時候,女服務員大老遠就殷勤的跑出來迎接。
對於她的出現,秦笛還只是感覺對方太過熱情,沒說別的什麼。
月霓裳卻是出口便是一通訓斥,嚇的小姑娘眼泛紅光,滴溜溜的淚珠兒,就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若不是已經在職場闖蕩多年,說不定她當場就要被嚇哭了。
即便是以秦笛的角度來看,也並沒有覺得女服務員做錯了什麼。頂多也就是在招呼月霓裳的時候,態度稍微殷勤了那麼一點點。
從人情世故的角度來說,女服務員甚至一點都沒錯。大老闆來了,出門迎接,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尤其是在大夏,這樣一個非常注重人情世故的地方。
可惜的是,月霓裳卻偏偏是一個不太注意人情世故,卻把顧客的感受當作第一考慮對象的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具有公主模板的女強人!
而這,還僅僅只是秦笛的看法,如果他知道月霓裳是怎麼想的,只怕又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秦笛沒有組織月霓裳訓斥手下的行爲,只是在和她一起走進了包廂之後,才隱晦地提了一下,月凝霜是怎麼處理的。
說起來,他也是一番好心,目的不過是希望歐凱咖啡廳能夠更上一層樓罷了。
不想,月霓裳卻是一點都不領情,對着秦笛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
以至於秦笛都忍不住心中暗自思忖:霓裳這妮子,她該不會是在吃凝霜的醋吧?
姐姐吃妹妹的醋,倒也算是平常。可如果是丈母孃吃女婿的醋呢?
秦笛對此一無所知,倒是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反倒是月霓裳,在訓完秦笛之後,竟是不自覺的吃了一驚,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小臉,暗道:“我……我這是怎麼啦?怎麼一聽到阿笛誇獎凝兒,我就忍不住想要生氣呢?哎呀,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身爲母親,身爲還在任的女王陛下,身爲萬千臣民效忠的偶像,和自己的女兒搶男友本就已經不該,現在甚至連這種嫉妒的心思都跑了出來。也難怪月霓裳會對自己現在的這份心思異常害怕,只是想了一下,便趕緊把它丟到了角落裡去。
“好了啦,霓裳!咱們到這裡來,可是談正事的!你看,我連別墅都沒回去呢……”
秦笛雖然是在勸解月霓裳,語氣裡多少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的不悅。
畢竟在他的心裡,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輕言漫語無法解決,非要搞得氣氛這麼緊張纔好。
月霓裳心思何等敏感,很快便察覺到氣氛不對,便趕快岔開了話題道:“你看我,光顧着咖啡廳的經營了,還真是捨本逐末!”
定了定神,她便把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我是這樣想的,反正早晚都是要離開濱海,離開大夏的。我覺得,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在濱海、在大夏的生意可以不結束,但是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總歸是要早做打算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