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煙的視線在侍者身後地餐車上略微停留了一瞬,便是這一瞬的意外,已經足以讓侍者感到緊張。
沒有人喜歡意外,不受控制的意外在人們的心目中只會是驚嚇,而不是驚喜。
就在侍者已經忍不住收縮肌肉。準備蠻幹的時候,水如煙出乎他預料的。拉開了房門,淡淡的說了句:“進來吧!”
侍者表情僵硬了笑了一下,道了聲謝謝。便推着小豐。進入了客房。
秦笛頂下的是個商務套房,有兩間臥室,還有一個小小地會客廳。在侍者推車進來的時候,他和渡邊晴美已經從臥室裡走出來,坐在了沙發上。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要點些什麼?”侍者從推車上拿出菜單放在茶几上,然後退了兩步拿出筆和便箋,準備記錄。
秦笛望了水如煙一眼,笑着問道:“都有些什麼啊?”
侍者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有人不看菜單地。
“菜單上寫的,都是可以點的。菜單上沒有的……”停頓了足有十幾秒的時間,侍者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解釋些什麼。可惜以他的智商,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出一個足以說服別人的理由,以至於越說越是小聲,最後乾脆沒了聲息。
“哦?”
秦笛很是失望的掃了侍者一眼,這個社團成員地應對水平實在低地可以。可以想象。有這樣手下的社團,可以擁有什麼程度的實力。
“你們全都給我站好。不許動,不然我就斃了你們!”
在秦笛地壓力下。侍者像是發了狂一樣,猛然從手推車下面抄出兩樣物什,指着秦笛瘋狂的叫囂。
“你就拿這個威脅我們?”
不但是秦笛,就連渡邊晴美都感到好笑。
一個白色手帕,一個玻璃瓶。這樣地“武器”配備。實在太過令人驚詫!
“裡面裝的是哥羅芳!”以水如煙對水系物質地敏感,自然可以輕易的辨析出液態物體裡面,都有些什麼成份。
“這麼說來。他的目標是你們倆咯?”
秦笛望向侍者的眼神。一下子變地陰冷起來。
一個黑幫成員,帶着哥羅芳,意圖對弄昏兩個絕色美女,還能有什麼好事?估計採花都算是輕的!
水如煙在秦笛地提示下,很快也變了眼神,當下不等秦笛發號施號令,便一個劈腿,把侍者踢了個滾地葫蘆。
“罵了隔壁地。打主意打到老孃頭上來了!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你媽媽當年是怎麼把你生出來地!”
水如煙一番令人絕倒地痛罵,還沒把侍者罵昏頭,倒先讓渡邊晴美昏了頭。
“水姐姐,你給他顏色看。跟他不知道他媽媽怎麼生出的什麼關係啊?”
水如煙嗤的一聲冷笑道:“怎麼沒有關係?人都是逼出來的!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人……不可以忘本!”
秦笛直接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很能理解水如煙的彪悍。可直<a href=" target="_blank">到現在,他才知道,他還遠遠沒有觸摸到水如煙彪悍的底線!
更令秦笛無語的還在後面,也不知道渡邊晴美是那根神經不對,竟然在這個時候跟水如煙討教起國語地準確性來:“水姐姐。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人都是逼出來的。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難不成,你剛剛說的那個x字。代表的是生殖器?可就算代表的是生殖器……”
可能是意識到水如煙地眼神越來越不對,渡邊晴美識趣的中止了自己好奇寶寶般的詢問。她也知道,再問下去的結果,很有可能導出……是水如煙生了這個侍者的結論。儘管這還需要很多次爭論,可水如煙的眼神,已經讓渡邊晴美提前意識到了結果。
“在我面前玩哥羅芳。你是不是想試試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啊?”水如煙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把鞋跟踩在侍者的外勞宮穴上。
高跟、穴道、踩踏、這幾個關鍵詞結合在一起,其結果往往是令人不寒而慄地。
很快。侍者便發出了一陣陣有如殺豬般地悲慘呼聲。
“說!是誰派你來地?來這裡是不是想弄昏我們?想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去幹什麼?”
水如煙有如連珠炮似的追問,簡直令人難以招架。
更令人震驚地是,侍者偏偏全都聽到了耳朵裡,而且很快給出了答案:“我是皇上皇的雞仔,我們老大黃勝和派我來迷昏你們兩個。準備把你們帶到片場,拍a片。”
沒有秦笛想象中的勃然大怒。水如煙竟是一臉笑意的蹲在了侍者的面前,幸好她雖然穿着超高跟。卻沒有穿短裙,而是穿了一件米色地長褲。要不然,這樣的姿勢,肯定要讓那侍者大飽眼福不可。
“帶我們去片場啊?是哪個片場?在什麼位置?有沒有錢拿?是不是猛男當主角啊?、
聽了水如煙溫柔無比的一通問話,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肯定已經是怒到了極點。可惜,得出這樣的結輪,還要建立在和她熟悉的基礎上。
不明水如煙底細地人,是很容易在她這溫柔無比地聲音中,淪陷進去的。
侍者也不例外,儘管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被這個聲音無比溫柔的女人,狠狠的猜了一陣手掌,差點沒被踩成殘廢。
“就是我們皇上皇的新星宿片場啊!在全香江都是最有名的限制級片場。別說猛男,就是你想要黑鬼、黑猩猩都有!說起來那些黑鬼還真是……媽的,真讓人羨慕。你要是去了,肯定能爽死!”
侍者一副色受魂與地模樣,傻傻的沉醉在水如煙的溫柔裡面,嘴上更是沒了把門地。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噼!啪!噼!啪!噼!啪!”
正反兩記耳光,又正反兩記耳光,再正反兩記耳光。水如煙越打越是惱火,最後乾脆擡起了方腳,狠狠地踩上了雞仔的命門所在。
“啊......”
雞仔的一聲有如被掐住脖子似的公雞哀鳴,連同他那張扭曲的面孔,足以讓親眼見過的,稍微膽小一點地人去做上一年的心理輔導。
膽大如秦笛,都覺得心裡面狠狠的涼了一下。直接警告自己,不能撩撥水如煙太甚。
女人一旦狠起來,果然是連鬼都會害怕的!
若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恐怕也就是猜一下就算了。偏偏水如煙是受過訓練的女人,一個受過訓練的高武力值女人。聽到了這麼一通不堪入耳的東西。自然就不是踩一下就算完的。
不知道是不是雞仔的忍耐力比較好,在第一次被踩踏的時候,儘管很痛。卻依然保持着清醒,沒有昏死過去。
甚至於,在他恢復了感覺之後。第一個念頭還感到慶幸:“幸好,只踩爆了一邊!”
可惜,他地慶幸根本就沒能維持多久。緊接着,水如煙的第二腳便跟着落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很慶幸,保留了一邊啊?你覺得,我會那麼仁慈麼?”
水如煙咬牙切齒地模樣,甚至令秦笛都覺得自己吊在褲檔裡的那兩枚都在隱隱作痛。
第二次被踩,雞仔痛的甚至連喊出來的力氣都沒了,絕望到極點地淚水,不受控制的。從他的眼角滾滾而落。
“媽媽。如果下輩子我還是男人,我一定不混黑社會了!”
“哼!這就昏了?還真是便宜你了!”
水如煙恨恨的收回玉足,扭頭對秦笛道:“喂。這個傢伙怎麼處理?是直接把他化了,還是等什麼皇上皇來收拾殘局?”
“咕嘟!”秦笛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道:乖乖。姑奶奶你倒是真狠!踩爆了人家傳宗接代的東西不算。連一個念想都不給人家留下。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慮,水如煙撇了撇嘴。道:“少來啦。做出一副你很仁慈的樣子。你難道以爲,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會有活下去的勇氣麼?告訴你。就算他能活下去。也一定是徹頭徹尾的變態!”
“那就化了吧。趕緊化了,咱們去找他們社團的麻煩!”
秦笛從來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之人,之所以會收斂,不過是因爲身邊都是溫柔的女人,她們用母性光輝淨化了他心中的暴戾罷了。而這一刻,嗜血的因子,終於重新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