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在餐廳裡打工,侍者雖然是中國人,卻很少見到劉正風這麼不懂規矩的客人,聽他的口氣,還是今天請客的主人,出於禮貌,他俯身在劉正風耳邊輕聲提醒道:“先生,依法國禮儀,主人應該坐在桌頭位置!”
劉正風聞言不由一愣,平時和朋友們一起吃法國菜也沒注意那麼多,他不知道該不該聽侍者的提醒,扭頭看了看,正好遇到秦笛似有深意的目光,自覺上他以爲秦笛是在嘲笑自己,他不好對秦笛說什麼,只好對侍者發火:“誰規定請客的人必須坐桌頭了?今天我就坐這兒了!怎麼着?你們是不是不接待啊?”
侍者純粹是好意的提醒,沒想到卻落了一肚子的埋怨,他本就是爲了照顧劉正風的顏面,低聲在他耳邊說的,卻不料這客人不知自愛,拿無知當無畏,明目張膽的嚎叫,遇到這樣蠻橫的顧客,侍者也沒辦法,只能退到一邊。
劉正風見那侍者自覺的讓步,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別說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什麼破規矩,就算知道,我也不會遵守!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濱海!什麼狗屁規矩到了濱海都得改!知道麼你?土老冒!”
初見劉正風的時候,許丹瑩覺得對方長相還好,算得上英俊,談沒多少功夫,就發現這人虛頭八腦的東西太多,身上沒什麼實在的東西,現看看他現在的表現,再對比對比秦笛先前的那番風度,許丹瑩對劉正風的評價立時跌到了谷底。
可憐已經被三振出局的劉正風還不自知,一邊指着菜譜,一邊大噴口水,言語間頗有一番氣吞萬里如虎的架勢,可惜,以他當小警察那麼點兒工資,若非靠着家裡支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瀟灑的。
等到菜餚真正上桌的時候,劉正風的表現倒沒有像之前那麼不堪,可惜他邀請的兩位客人早已被他壞了胃口,尤其是許丹瑩,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匆匆吃了點東西,便起身告辭。
許丹瑩都要走,秦笛自然也不會呆下去,由於劉正風有意無意的破壞,秦笛沒能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捱了一記高跟鞋的特殊待遇,不過好在試出了許丹瑩的一些心思,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奇門詭女:解密地理驚悚傳奇</A><a href=" target="_blank">出了法國餐廳,劉正風再要送許丹瑩,便被許大美女嚴詞拒絕了,這時已是華燈初上,讓一個大美女獨自回家,顯然不是紳士所爲,再說秦笛還貼着假冒的許丹瑩男朋友這一標籤,怎麼也要把戲演完了。
“呼!總算擺脫那個討厭鬼了!真是煩死了!”上了出租車,許丹瑩回頭向後忘了一眼,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秦笛望着許丹瑩笑道:“怎麼,你很怕那個傢伙?”
許丹瑩瞪了秦笛一眼道:“我怎麼可能怕?只是討厭罷了!你沒覺得那傢伙很假麼?明明不懂法國就餐禮儀,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上流人士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噁心!被人家侍者提醒一句,居然還那麼沒風度的大吼大叫,都不知道季媽媽是怎麼了,居然把這種垃圾都推到我頭上來!”
秦笛沒被嚇到,繼續笑着道:“人家有車子,有票子,還是天大畢業,更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麼?”
許丹瑩“嗤”的一聲冷笑道:“車子?票子?那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掙來的麼?他一個小警察,工資加獎金上三千已經頂天了!那輛j系女佳至少三十幾萬,他要奮鬥多久纔買的起?再說他那個什麼天大畢業……算了!不說了,說起來就噁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去見這種人!”
秦笛靜靜的望着許丹瑩,這個優雅的女人,留着一頭長長的波浪卷,耳朵上掉着一枚掛着長鏈的銀色耳飾,看起來很美,那是一種優雅的美,一種知性的美,一種成熟的美,可偏偏她有着少女般光潔的肌膚,嬰兒般柔嫩的面頰,成熟與青澀的完美統一,造就了許丹瑩非同一般的獨特美貌!
此時生氣的許丹瑩,又有着另外一種風情,她的眼睛睜的很大,紅潤的嘴脣緊緊抿住,鼻尖卻因爲生氣而微微翹起,按說這種表情不會好看,可出現在許丹瑩身上,卻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在向大人撒嬌,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
秦笛沒能忍住,一把將許丹瑩摟進自己懷裡,嘴上還在輕聲安慰:“小瑩瑩乖,小瑩瑩不哭,有哥哥疼你!”
突然被秦笛抱住,許丹瑩沒有心慌,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當她聽到“小瑩瑩”三個字的時候,身子不由得軟了,只能靠在秦笛懷裡,依靠他的胸膛支撐自己的重量,秦笛的胸膛很寬、很厚,躺在他懷裡很舒服,很溫暖,好像小時候躺在爸爸懷裡一樣,感覺很溫馨,好想就這樣一直靠着,一直靠着……
秦笛輕輕拍着許丹瑩的肩膀,半晌纔想起自己太過沖動,偷偷注意了一下許丹瑩的臉色,想看看她有沒有生氣,卻發現許大美人一臉滿足的睡着了。
好在許丹瑩剛上車的時候就說了自己家的地址,要不然秦笛還真不知道該把許丹瑩送到哪兒去,自己租的房子是肯定不能去的,去了說不定自己都要被香姐給轟出來。去酒店?那更不行!就算許丹瑩放心自己,自己都還不放心自己呢,放着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除非是太監纔會不動心!
車子停在兩一個小區樓下,秦笛付了車錢,這才輕輕搖醒許丹瑩:“小瑩瑩,起來了,咱們已經到家了!”
許丹瑩輕輕伸了一個懶腰,一臉慵懶的靠在秦笛懷裡呢喃着:“那你抱人家上樓嘛!二棟二單元十五樓a座,鑰匙在我包包外面的口袋裡!”
是信任?是誘惑?還是考驗?秦笛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把許丹瑩的小包斜挎好,打開車門……這些常規動作都很順暢,可將許丹瑩抱入懷裡的時候,他的手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