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恥?”秦笛失笑出聲,他微帶嘲弄的望着月凝霜,目光望向遠處的別墅陽臺,揚了揚下頜道:“那個閃亮的東西,想必月小姐不會陌生吧?”
順着秦笛的眼神,月凝霜扭頭望了一眼,只看了一下,她就不由得在心裡打了個突:“怎麼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月凝霜強笑了一下,故作不解地道:“哪裡有什麼閃光的東西啊?我怎麼沒看到?該不會……是你眼花了吧?”
秦笛玩味的笑了一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月凝霜多做糾纏,若不經意的把話題扯到一邊道:“月小姐,有什麼事要和我說的,現在你可以說了,等下我還有事,恐怕沒有太多時間和你閒聊。”
月凝霜不由得一陣氣苦,紅着眼眶盯着秦笛道:“和我說兩句話,你都不耐煩麼?”
秦笛微微一愕,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想不通,這feng騷蝕骨,美絕人寰的咖啡廳女老闆,怎麼會用這樣一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眼前這女人的語氣和表情,秦笛半點也不陌生,前一刻,柳鶯纔剛剛表演過,她那讓他感到心顫的容顏,還不曾從他心中淡去。
秦笛一想到柳鶯,想到齊雲露,他的心腸就不由得一軟,語氣緩了緩道:“等下我還要接妹妹放學,真的是有事,不是不想和你說話。”
“他……他在和我解釋?他……他爲什麼要和我解釋?”月凝霜知道自己不該往別的地方想,不該去勾勒那虛幻的美好,可天性中追求真、善、美的一面,讓她忍不住還是要那麼做。
有些不習慣秦笛用溫柔地語氣和自己說話,月凝霜微微背過身去,低聲道:“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我找你……也不是閒得無聊,故意找茬!”
月凝霜沒有說謊,她最初想要見到秦笛,純粹是報復心作祟,想要快點見到他,然後指使手下地保鏢,把他圍起來狠狠的胖揍一頓,也好撫平一下心中的怒火。
可是,人的心思總是那麼奇怪,尤其是懷春地少女,前一刻她還對秦笛恨之入骨,可下一刻當真看到他處於危險之中,她又開始心慌意亂,甚至爲之害怕、難受,最終忍不住喝止了保鏢們的行動。
再看到秦笛和柳鶯親親熱熱,彷彿熱戀中地男婦一般,心境平復的她,不禁又爲之妒火中燒,想也不想的便出言挑唆。
不過片刻的時間,月凝霜對秦笛的態度一變再變,爲什麼會這樣,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懂,或許……不是搞不懂,只是不想往深裡想。
此時的她,還不肯承認自己的心裡,已經再也無法抹去他的影子。
秦笛輕聲應了一句:“哦,那……有什麼事,你說吧。”
色心勃發的時候,男人可以膽子很大,有些時候甚至可以做出許多平時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一旦色慾消退,幹了壞事地他,又會覺得難以面對被欺負過的女人。
此時,秦笛的心情,就有幾分這種意味。單獨和月凝霜走在一起,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月凝霜靜靜望了秦笛一眼,微嘆了口氣道:“秦先生,我們……一定要這麼生份麼?不管怎麼說……你……你都佔過人家便宜!”
秦笛背上微微有些發寒,咖啡<a href=" target="_blank">廳女老闆似嗔似怨,彷彿可以讓鐵石心腸之人爲之動容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那負心絕情,殺妻滅子的陳世美!
“了不起……我們也就只有一足之緣,不生份,還能很熟絡麼?”這些話秦笛只敢在心裡想想,並不敢當真說出來。
只是對她冷淡一些,月凝霜都能露出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面容苦過黃連,秦笛可不敢再挑戰她地痛苦極限,萬一她承受不住壓力,當時就崩潰,痛哭出聲,那可是會死人的!
秦笛知道自己面對女人,已經是越來越心軟,尤其是漂亮而又優秀地女人。打不得,罵不得,說輕了無用,說重了心傷……謂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輕咳了一聲,秦笛收起諸般心思,擠出一絲笑容道:“月小姐,不是我生份,咱們統共也就才見了三次面,您讓我……”
剩下的話,秦笛沒有再說。
有些事情,點到即止遠比說透了地效果要好。
月凝霜是個聰明人,不用秦笛多說,她已經明白了秦笛話裡的意思。
“是了,他和我……不一樣的!”月凝霜暗自嘆了口氣,一則以喜一則以悲。喜的是,秦笛並不是刻意的想疏遠自己,聽他的口氣,只是感覺兩個人還不夠熟悉。悲的是,她幾乎天天通過影碟畫面來加深對他的印象,而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
想通問題不在秦笛身上,月凝霜心中的悲苦,自然而然的消散了不少。
“我們來談談,如何解決你猥褻我的問題!”
如何加深秦笛對自己的印象,月凝霜不是戀愛達人,沒有什麼高明的手段,也不曾有什麼錦囊妙計,又或者萬試萬靈的必勝絕招。所以,她只能通過緊抓秦笛的痛腳,讓他時刻都要記住自己。
“咳咳……咳……猥褻……”秦笛神色複雜地望了月凝霜一眼,忍不住暗歎了一聲:怪不得人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滿腹幽怨,怎麼這就開始找起了我的麻煩?
眼見秦笛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月凝霜心裡不禁一陣暢快,她綻開笑容,一派輕鬆地道:“是啊,當然是猥褻!你不經我的允許,強迫我用腳……幫你……幫你那個……你還意淫我,你……你混蛋!”
公主殿下的輕鬆表情只維持了一瞬,一想到那天尷尬的情形,她的小臉忍不住又變得紅潤起來,口氣也不自覺的凌厲了一些。
不可否認,那天和月凝霜的玉足零距離廝磨,歸根究底,原因不外乎:看不慣她的做派和自己動了淫念兩方面罷了。秦笛本以爲,兩人頂多也就是一次孽緣,從此再也不會相見。
誰料想,人算不如天算。在雙方都沒有留下聯繫方式的情況下,鬼使神差的,秦笛居然在夜店中碰到了她。
如果說上一次的相見,是偶然的話,這一次的相見,恐怕就是對方有意爲之了。
攬勝山莊每一棟獨立別墅都是售價高達數千萬的豪宅,秦笛不敢相信,對方只是爲了近距離的爲難自己,就舍下那麼大的本錢。這妖嬈女子,到底懷着什麼目的呢?
心中百般念頭齊涌,卻並不妨礙秦笛笑着回答月凝霜的責問:“如果我說,那次只是一個意外,不知道月小姐會不會相信?”
“意外?”月凝霜先是一愕,緊接着一陣氣急敗壞,胸口急劇起伏了數下,公主殿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蹬蹬蹬踏前幾步,幾乎貼着秦笛的鼻子怒吼道:“你說那只是一次意外?”
秦笛先就被她胸脯掀起的波浪吸引,再被她貼近自己,數不盡的誘人幽香涌入鼻端,不可抑制的,沒能獲得滿足的慾念再次賁漲。
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秦笛饒有興致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玉靨。
三次見面,前兩次他都沒有細緻的觀察過她的面容。第一次是因爲周圍環境不對,人多、眼雜,間有許丹瑩、季玉蓉在側,秦笛不可能拋開自己的愛人,死死的盯着暫時還是不相干的女人,哪怕她絕色傾城。
第二次見面,他又急着幫蘇柔和顏媚選衣服,不想和月凝霜多做糾纏的秦笛,只好閒扯了幾句,便有多遠閃多遠。
這第三次,秦笛不急,更兼咖啡廳女老闆主動送上門,緊緊的、狠狠的貼着自己,只差不足一釐米的距離,兩人就可以肢體相接,徹底的融爲一體。
纔剛剛靠近對方,月凝霜就後悔了。
月凝霜心中涌出無盡的悔念:想自己堂堂公主之尊,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衝動了?居然還……還像一個潑婦似的,準備衝上去對他破口大罵,然後還想暴打他一頓!
騎虎難下,莫此爲甚。
月凝霜進進不得,她不是男人,不是市井小民,甚至不是大夏國人。她是堂堂公主之尊,大月氏王國欽定王儲,怎麼可以……如何能夠……主動去吻一個色狼大無賴?
退?她又退不得。王室的驕傲,公主的尊嚴,讓她要麼不去做一件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在沒有任何結果的時候主動退縮!
一時間,月凝霜只好僵在那裡,勉強鼓起勇氣,和秦笛大眼瞪小眼。
天知道她有多麼羞澀,和一個男人……一個曾經玷辱過自己玉足的男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之間相互凝視。
他的眼神好有力,他的眼睛真清澈,呀……還有一點點色迷迷的!瞬間的功夫,月凝霜心裡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