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杆的區若紫終於被後窗上的敲擊聲吵醒,迷糊的睜眼,區銘瑄的聲音傳來。“紫兒,你在這裡嗎?紫兒?”
“啊!哥哥?”區若紫一骨碌爬起來,看到後窗處趴着個人影,天哪,他怎麼上來的,這是二樓呢!“哥哥,你怎麼來了?”
呃!想到他把自己賣了忍不住委屈起來,紅了眼圈。“哥,你怎麼能把我賣給楚良啊?你明知他開的是青樓你這不是把妹妹往火坑裡送嗎?”
“紫兒,不是的,不是那麼回事!”區銘瑄剛說到這裡,就傳來動靜。
嚇得區若紫立刻緊張道:“哥哥,有人來了!”
“啊!我沒有賣你,真的沒有,哥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你等着我,我走了!”區銘瑄剛說完,楚良就推門進來,看到區若紫神色慌張的站在牀上,他危險的眯起眼睛。
“小奴,你在幹麼?”
區若紫迴轉身看到他,想到剛纔哥哥說沒有賣自己,那一定是他在搗鬼。“那個賣身契呢?我要再看看!”
“什麼?”楚良挑眉,難道她發現那東西的貓膩了?
“我要再看看那個賣身契,一定是假的,我哥纔不會賣我,一定是你在搗鬼!”
“你這丫頭真可笑,那是你哥親筆寫的,白紙黑字,你這丫頭想看?不是給你看過了,你現在再看,沒有了!我告訴你,有沒有那玩意,你都是我的奴兒,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好了!”楚良纔不管那個呢,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着。
“一定是假的!”區若紫更加確定了。“不然你怎麼不敢給我看?”
楚良狹長深邃的鳳眸微眯,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因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厲聲道,“小奴,看來爺昨晚放你一馬沒有怎麼你,你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本份,現在,爺就讓你補上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樣,否則,爺會讓你一個冬天下不了牀!”
區若紫嘴脣氣的微微發抖,清澈的眸中滿是憤恨,她咬脣道,“你這個死鴇公,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你是惡魔!”
楚良陡然靠近牀邊,一個胳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來到她滑膩的脖子,大掌卡住,冷聲說道,“小奴兒,你現在還是準備準備吧,前晚你的表現,實在很令爺好生失望。現在爺教你怎麼伺候男人,怎麼取悅男人好不好?”
區若紫氣得臉色煞白,小手上揚,預備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卻被他一把抓住,狠握在手中,疼得她抽一口涼氣。
楚良一把推開她,她身上清雅的芬芳讓他呼吸一滯,如果再不鬆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現在就要了她,不過他還想繼續玩玩。
這時,有人在外面叫了聲。“爺,發現新情況了!”
“哦!”楚良望了眼區若紫,轉身走了出去。
區若紫看着楚良離開的身影,銀牙緊咬,恨恨的坐在牀上,思索着
對策。也許她不該和他硬碰硬,可是叫她伺候他實在是太屈辱了!
是夜,天空居然下起了雪,昨日是雨,今日就是雪,紛紛揚揚,區若紫的門窗緊閉,硃紅色的窗戶上大紅剪紙在燭火跳躍下印出模糊倒影,小染將爐火撥的更旺,滿室溫暖,區若紫不安的走來走去,門口有人把守,後窗太小,她根本出不去。
門“嘭”一聲被踢開,區若紫看見來人,心頓時揪了起來,她慘白着臉,秀眉緊蹙,雙手不安的絞着胸口的絲帕,躲到牀邊,顫聲道,“你想做什麼?”
區若紫雙手抵在楚良胸前,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被他一把拉開,禁錮起來,她掙扎着,卻被他鉗固的更緊。
楚良喘息着,不顧她的反抗,反手將她掙扎的雙手鉗制在她身後,剛毅的臉上滿是邪肆,深邃的眸中染滿威脅,他聲音低沉暗啞,“小奴兒,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爺不介意用強的。若是你放鬆,爺保證你會比較好過,但是如果你掙扎,真的不好說了。”
區若紫倔強的小臉染上一層暈紅,緊咬紅腫的下脣,突然肚子一陣絞痛,感覺有溼滑的鐵鏽般的腥味傳出,臉上揚起一抹得意之色,她居然來那個了!不由得譏誚道,“鴇公對一個女人用強的手段,很正常,反正你本就是齷齪之人,專幹齷齪之事,如果你喜歡,就趕緊做,做完了,就趕緊滾。”
楚良陰霾着臉,冷俊的臉上蒙上一層薄霜,深邃凌厲的眸子冷冽的如冰刀,他薄脣緊抿,不悅的聲音響起,“區若紫,你敢激我?”
區若紫頭一偏,冷哼出聲,一副鄙視的表情。
楚良一個動作,突然感覺到有股溫熱溼粘的液體沾在他手指上,擡手一看,原來是女人每月必來的月信之物。
楚良“嗖”的離開她的身軀,看着手上的殷紅,咬牙切齒道,“區若紫,你是故意的!”
區若紫坐起身來,小臉上滿是不屑,恥笑道,“哼!這東西愛來,關我何事?你這種人,就該碰上這個,然後倒黴一輩子!”
“你做夢,想要爺倒黴,你做夢去吧!”楚良氣的雙手發抖,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深邃的鳳眸中跳躍着兩團怒火,衣袖一撫桌面上的茶具,“嘩啦”一聲,青瓷茶具摔個粉碎,他大步踩着碎片,走了出去。
區若紫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終於逃過了一劫,感謝月信救了自己。那個該死的鴇公,有一天她要把他煮肉吃,方能解心頭之恨。
該死的女人,居然來了月信,氣死他了!楚良一走出房間就去了前院,反正今日好幾個要開花的女人,他去找她們好了!
屬於夜色的旖旎沉淪便從此刻拉開了序幕。一進屋,關上門,楚良就把昨日買到的一個姿色最好的小女人退在門與自己之間,毅然決然將帶着心中的憤怒、迷離、體內慾望的召喚的嘴脣貼在女人的脣上,有一絲強勢、有一絲堅決。
“啊!”小女人既嬌羞有害怕,知道他是爺,可是,可是她還沒有開苞,雖然一開始她不想做幾女,可是看到楚良這英俊的面容,怎麼也沒想到他來了,他好美,她想,若是把自己交給他也許,也許可以謀得小妾的身份,總比做妓女要好的多。
親上陌生女子,沒有想象的清新,想到她的小嘴,那纔是甜呢,又想起區若紫那倔強的小臉,忍不住蹙眉,該死的,那丫頭的容顏怎麼鑽進了自己的腦海裡了?
抱起那女子,不顧她嬌羞的姿態,直接扔到牀上,“啊!爺!人家好怕!”
那女子小臉通紅的低聲道。
楚良又蹙眉,什麼嘛!連聲音都沒區若紫那丫頭的清涼,她嗓子太啞了,還裝羞澀。就看不起嬌柔做作的女人。“你是不是等不及讓爺上你了,我看你比爺還心急!”
“啊?”牀上的女子嚇了一跳,可面對楚良那張繃緊的俊臉,小臉更紅了,甚至忘記了呼吸,好美的男人,她都快流口水了。
“該死!比爺我還色!”楚良看女子的花癡樣,陡然沒了興趣,轉身憤憤的離開。
夜涼如水,想起今天區若紫看他的眼神,楚良絲毫沒有睡意,提起一罈酒,朝馬鳴的房間走去。
一腳踢開房門,馬鳴驚覺的從牀榻之上坐起來,藉着門口微弱的燈籠光和雪光,他看見了落寞的楚良,燭光透過窗戶的薄紙傾瀉在他的肩上,揹着光,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見一雙深邃晶瑩的雙眸,他反腳踢上門,沒有脫鞋直接盤坐在馬鳴的牀榻之上。
馬鳴看着他的腳,退後幾步盤坐在牀榻上,低聲道,“爺,你要幹嗎?”
楚良打開酒的封蓋,遞給馬鳴一罈,沉聲道,“放心,也許爺我有愛的人了,對你沒有任何企圖。”
馬鳴接過酒,白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說他對自己有企圖了?不過這是第一次聽見爺承認自己有愛的人了,看來,區若紫那丫頭短短三天真的改變了爺很多,以前爺都是深沉內斂外加喜怒無常邪魅至極的,就算他關心一個人,愛一個人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表達出來。
看着楚良徑直的往嘴裡灌酒,他低聲道,“爺,現在很晚了。”
楚良放下酒,拿衣袖抹了一把嘴,沉聲道,“廢話,要不是這麼晚,也輪不到你陪我喝酒。”
馬鳴苦笑一下,拿起酒喝了一口,實在太詭異了,這真的是爺嗎?他記得從跟隨爺開始,他跟他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今晚的人真的是他嗎?
楚良嘆氣道,“你也別覺得太榮幸,我覺得這樣跟你喝酒,非常噁心……”
馬鳴一大口酒,目中滿是不屑之色,腹誹道,“我一點都不想要這種榮幸,這深更半夜的,跟你在我牀上喝酒,我也怪噁心的……”
楚良狠狠地踢了馬鳴一腳,沉聲道,“你活膩了,敢腹誹老子?什麼時候老子讓你隨便說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