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臣捂着臉,手指着凌語柔,甚是不可置信。
凌語柔眸色一黯,舉手又甩了她一巴掌,直打得使臣眼冒金星:“怎麼?不夠爽,那讓你再爽一下,再敢出言不遜的朕繼續甩!”
這一下子,使臣老實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其它衛士,想叫他們‘一起上’,又發現這裡是西太國的地盤,再說面前這女人武功極其高強,就算他帶來的人一起上也奈不得她何!
到時若真是動手,還會被她冠上一句‘不分尊卑’之名,到時太淵國出兵就有點被動了。
但話已說了那麼多,得罪也得罪了,現在服軟的話,可是會被人嘲笑的。
念及此,使臣臉容揪了揪,袖子一甩,正了正臉色道:“好,就算今天我出言不遜得罪陛下,臣也只是一時意氣,爲歐陽雪姬陛下擔心而已,臣再說一次,若然見不到歐陽雪姬陛下,臣定會回去向太淵帝君稟報,若是太淵帝君動容,女帝陛下,西太國可是承受不住太淵帝君的怒火的。”
“放肆!”凌語柔臉色一黯,逼近使臣,嚇得使臣連連後退:“朕告訴你,若是惹得朕動容,太淵國上下也一樣承受不起!太淵帝君必須爲破壞今天朕的登基儀式事宜道歉!”
“道歉……”使者輕蔑一笑:“女帝陛下,你言重了吧。”
“言不言重,你可以回去跟蕭偌城說,朕給你七天時間,若是七天內沒有答覆,那你可以告訴太淵帝君,後果自負!”
話畢,凌語柔轉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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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南宮墨雲低聲咳嗽着,手捂着胸口,卻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凌語柔。旁邊擺着一碗藥,南宮墨雲卻並不打算喝。
南宮墨雲這樣子已然有一刻鐘了,那熱騰騰的藥差不多快涼了。
把頭上鳳冠除下來,凌語柔無奈的坐在了他旁邊,端起了藥碗:“快把藥喝了吧。”
“噗!”南宮墨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凌語柔扯了扯眉角:“有什麼好笑的哦,罵了一回太淵國的使者,他回去肯定是加油添醋的了,到時太淵帝君震怒,可有仗打了。”
今天掌摑那賤人的時候很爽,但回想起來真個捏了一把冷汗,敢情她啥準備也沒做,若然太淵國真的打過來,還真不知道如何收拾。
南宮墨雲接過藥碗,仰頭把藥一喝而下,放下藥碗,拿出白絹,輕輕的抹着嘴脣。
“這樣的柔兒,爲夫最是鍾愛。”
凌語柔翻着白眼,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鳳後,要打仗了,知道嗎?”凌語柔無奈的提醒。
“嗯……”南宮墨雲慵懶的回了一聲:“朕許久也沒打過仗了,正好趁這次解解癢。”
凌語柔驚訝不已,緩了一會才問道:“此話何解?”
“爲夫說過,這一場仗,有九成機會會打起來,使者回去後,太淵帝君定必集結兵力,七天內,太淵國必定會有所行動。”
“真的是七天時間啊?天,我還沒準備好!”凌語柔懊惱不已。
南宮墨雲輕笑:“有爲夫在,不用擔心。”
“……那個,”凌語柔欺近他道:“相公有何奇謀?”
凌語柔的妝容未褪下,如此近距離的斜視着他,無形中帶着一股壓迫感,夾雜着一抹妖異,南宮墨雲靜靜的凝視着她,許久後才道:“硬拼。”
“硬拼?!”她沒聽錯吧,西太國軍隊多爲女子,若是硬拼的話很是吃虧!
“嗯,西太與太淵國相鄰如此之近,而西太國又被一死靈沙漠所隔,鄰國沒什麼辦法適時的給西太國支援,西太國可以以守爲攻,對西太最有利的,莫過去那道邊境之線了。”
“你是說在邊境線那裡與太淵國兵力硬拼嗎?”
“正是。”
凌語柔若有所思,按理說太淵國軍隊肯定不會從死靈沙漠那處進來,在邊境上伏擊敵兵,以守爲攻,是個好計謀。
“但你剛纔說的硬拼是什麼意思?”以守爲攻,根本就不需什麼強大兵力,只要守住便可。
“兩國一旦交戰,太淵國肯定視西太國爲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若是太淵國採取游擊戰法,那定必會損耗西太國不少軍力,到那時太淵國來個強攻,西太國女將們不一定能抵擋的。”
凌語柔一驚,蕭佑城此人陰險狡詐,此招定必是想得到的:“那該如何是好?”
“待到太淵國軍隊進入西太國境,定必是直搗黃龍,長驅直入,太淵國蕭佑城目的很明顯,那便是要把你弄下臺,然後取而代之。”
“嗯。”依蕭佑城的性格,定必不會是替皇后出氣之人,他野心很大,與西太國聯盟,可能也是有朝一日把西太攻下。
“爲夫的目的,便是讓蕭佑城進入西太,讓他到西太境內,然後來個甕中捉鱉,硬拼之!”
“此計可行,那你覺得蕭佑城這次會派多少軍隊前來?”
南宮墨雲舉起五個手指。
“五萬?”
南宮墨雲搖了搖頭:“五十萬!”
“五十萬?!”凌語柔倒抽了一口冷氣:“五十萬精兵強將,西太境內之軍如何抵擋!如何硬拼?”
南宮墨雲眸裡掠過一抹流光,淡淡道:“西太境內之兵當然沒有辦法抵擋,這幾天爲夫與西太各將領開了會,現在西太內部能戰鬥的精兵,只有三十萬左右,女性佔了三分之二,爲夫不是對女性有什麼歧視,只是對着太淵國的強兵,還是有所欠缺。”
凌語柔抿了抿嘴,雖說西太國以女爲尊,社會也在倡導着男女平等,但真正打起來的話,女人還是吃虧的,三十萬精兵,有二十萬是女的,只有十萬是男的,這十萬男人當中,可能絕大部分從小受過特殊教育,發育有點‘先天不足’……
那就是說,真正能打仗的,只有十萬不足……天,十萬對五十萬,那能打嗎?!
凌語柔很是氣餒,非常氣餒。
硬拼啊,怎麼拼哦,蕭佑城志在必得的,雖說有南宮墨雲在,但真有點底氣不足。
輕輕嘆了一口氣,凌語柔以手支頭,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南宮墨雲淡淡一笑,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愁什麼?”
“愁着一個女人單挑五個男人。”
“嗯,我家柔兒做得到。”
凌語柔翻着白眼:“我只是少數的。”
“嗯,所以柔兒能成爲王。”南宮墨雲認真道。
凌語柔心裡掠過一抹感動:“有相公在,柔兒才能成爲王的,其實柔兒這個皇帝是半路出家的,沒啥真材實料。”
“不妨事,柔兒只管當好這個王,與太淵國硬拼的事情,便交給爲夫處理。”
凌語柔臉色一黯:“相公,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不?”
見着凌語柔不悅,南宮墨雲心裡微微一跳:“好吧,今晚子時……爲夫給你答案。”
夜深人靜……
凌語柔一臉黑線,身旁圍着五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男人極盡溫柔的,但她卻有點作嘔的感覺。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學什麼女人搔眉弄姿的,她那個寒。
瞪着坐在一旁有點宰災樂禍的南宮墨雲,凌語柔握緊拳頭,忍下想揍他一頓的心情。
這一刻,她很懷疑此人是否她相公。
哪有自家老公帶着老婆去嫖,妓的!
南宮墨雲輕咳了一聲,微微低頭逃開她殺人目光,端起茶盞,慢慢的噙着。
凌語柔一咬牙,這個死男人,竟然無視她?!
看了一眼身旁極其賣力的紅伶,凌語柔眼眸一轉,嘴裡挑起一抹嫵媚的笑,手一伸,一把摟着其中一個紅伶,臉上貼了過去:“嗯,告訴本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此舉一出,南宮墨雲微微一僵!
紅伶一喜,眨着眼睛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嗲道:“哎呀大爺,人家叫小紅啦,大爺可是要記着呢。”
小紅……凌語柔瀑布汗。
見凌語柔開了口,其它幾個男人也爭相邀寵,紛紛介紹起自己來。
小青,小花,小黃,小綠……
奼紫嫣紅!
凌語柔掛着一頭黑線,嘴裡笑着,但那脣角僵硬得直抽風。
“哦,小……青,小黃……”她風中凌亂了。
天,這叫的都是啥!
那邊南宮墨雲忍不住一聲輕笑。
凌語柔雙眸掠過一抹兇光,笑你個妹哦!
“幾位!”凌語柔手上摺扇一合,拿出一疊銀票,往臺上一放,幾個男人同時傻了眼。
“給我好好招待那位大爺,誰要是讓那位大爺叫爽的話,這些錢就是誰的!”凌語柔嘴角掛着一抹狡笑道。
幾個紅伶看了一眼錢票,很快的,衆人注意力‘刷’的一聲集中到南宮墨雲身上!
一抹冷氣吹過,南宮墨雲額上頂着一顆大汗……
看那幾人眸裡的金子像,他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這些紅伶不管是男是女,見錢眼開的。
要想想什麼辦法可以躲得過去。
正當氣氛很是緊崩時,只見得房門被打開,進來一位身材修長的男子,奇異的香氣隨即充滿房間每一個角落,來人鑲金摺扇一開,一聲高笑道:“呵,寶貝們,本太子來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