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信物體形有點大,一時半會擡不進皇宮,還望娘娘稍等,民女喚人帶進皇城可好?”凌語柔恭敬道。
“莫非……你還有其它同伴?”杜偉祺眸裡微微一掠。
“自是有的,那幾位同伴有事,所以便不與民女在一起,再說那物體甚是奇異,若讓其它人看見,那免不了有着一番騷亂的。”
杜偉祺沉吟了一會:“既是如此,你便將讓人把你的朋友將那物體送進皇城內,與我看看。”
“遵命!”凌語柔應了一聲,對李尚書道:“尚書大人,煩請差人到那客棧走一趟,客棧的小二知道民女找誰,民女的朋友也應知道民女想找何物體的。”
李尚書看了一眼杜偉祺,點頭道:“下官去辦。”話畢,便傳身走了出去。
這時婢女送上茶點,杜偉祺手輕輕一擡:“兩位請坐吧。”
“謝娘娘!”凌語柔應了一聲,扶着南宮墨雲坐了下來。
幾人在喝着香茗,杜偉祺沒有說話,凌語柔兩人也沒說話,喝着香茗之時,凌語柔偷偷的看了杜偉祺幾眼,便見他一臉沉靜,好像什麼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似的,不禁心裡微揪。
天性溫文的他變成如此,不能不讓人感嘆。都怪那杜君衡,若是沒有那禽獸一般的父親,杜偉祺也不至於落得如此。
“聽聞……”南宮墨雲開了口,緩緩道:“聽聞娘娘乃是君達派掌門之人,是否?”
此話一出,杜偉祺手裡微顫,驚訝的看向南宮墨雲,好一會才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南宮墨雲微微一笑:“那次在武林大會上,在下見過娘娘一面。”
杜偉祺臉色一凝,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凌語柔白了南宮墨雲一眼,果真是哪最痛刺哪,南宮墨雲這擺明就是給杜偉祺難堪。
“想必娘娘那時便與女皇陛下產生情意了吧,女皇陛下當時還在吃一個女子的醋,看來女皇陛下是多心了。”
南宮墨雲惡作劇般的說着,杜偉祺臉色越發的陰沉。
凌語柔一個勁的向南宮墨雲遞眼色,而南宮墨雲卻是笑着回看了她一眼,眸裡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南宮墨雲在警告着她,不要看着杜偉祺,他吃醋!
凌語柔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真會吃醋。
“不知道公子是哪門弟子,爲何現在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杜偉祺反問道。
南宮墨雲笑了笑道:“這國度以女子爲尊,在下相貌還算不失禮於人,惹來了不少圍觀之衆,所以在下妻子吃醋,便讓在下蒙以白紗,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杜偉祺輕輕一笑:“如此說來,凌姑娘挺是在乎於你。”
“嗯,彼此而已,在下在乎她,多於她在乎於我,呵。”南宮墨雲說到最後,笑着看向凌語柔。
凌語柔心裡一動,不好意思的看向杜偉祺:“我夫君說話常常如此,請娘娘恕罪。”
“南宮公子情之所至,話之所依,有何不妥之處呢。”
是沒有不妥之處,問題是南宮墨雲這樣說是有意的!
大師兄哦大師兄,她還真是心痛。
又過了一會,便見殿外處傳來‘噠噠’的機器轉動之音,凌語柔一聽便知是水晶馬車的聲音,想必劉仙他們來了。
“娘娘。”南宮墨雲站了起來道:“物件已然帶到,還請娘娘與我們一起到內殿參觀。”
杜偉祺眸裡掠過一抹閃爍,問向凌語柔:“凌姑娘,此物件是什麼,竟是神秘至此?”
“娘娘,此物件乃是神聖之物,不能與外人看,還請娘娘進殿內觀賞。”
杜偉祺猶豫了一會,站了起來:“好,把物件擡於殿內處。”
寢室內。
寢室如外面一樣,甚是素淨,以黑和白色爲主,杜偉祺道:“這是我的寢室,外人不能進,把物件放於這裡,凌姑娘大可放心。”
凌語柔看向南宮墨雲,南宮墨雲點了點頭,凌語柔便道:“可以,”話畢,便朝外面叫道:“你們進來吧。”
凌語柔話音剛落,便見房門被人推開,進來兩人,身後一衆侍衛手上擡着一個龐大物體,物體上面蓋着黑布,四方形的,放於寢殿正中處。
進來的兩們是劉仙和封夜,兩人也是戴了面具,封夜的面具是黑色的,劉仙的是白色的。
見此情形,杜偉祺甚是疑惑,卻是沒有多問,目光轉向那四方物體之上:“凌姑娘,可否將黑布掀開?”
凌語柔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掀着黑布的一角,卻是好一會沒有掀開,轉過頭來,問向杜偉祺道:“娘娘,那次的武林大會……我也在場的。”
杜偉祺微微一凜,仔細的再看向凌語柔,更覺她眉目似是相識,但是一時之間,竟是想不起何人!
只知道,這一刻,他的心好痛……
怎麼可能,他與她只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心情?
“凌姑娘語下所指何意?”杜偉祺疑惑道。
凌語柔眸色一黯,輕輕嘆了一口氣:“既是記不起,那便罷了。”
話畢,手裡一掀,那四方之物頓時顯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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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
“陛下,這次東歲國數千軍馬拜訪我們,實屬有些詭異,若真要放行的話,陛下要三思!”戶部尚書語重心長道。
“哎呀,我說呈大人,東歲國民風甚是彪悍,國力強盛的,區區那數千軍馬又算得了什麼,東歲國只是告知我國,東歲那邊的誠意罷了。”工部尚書站出來反駁道。
“那這誠意未夠太隆重了吧,戶大人你也說東歲國民風彪悍,那數千軍馬可抵數萬大軍啊!陛下,你可一定要三思!”
“陛下,若是不放行的話,便是得罪東歲國,到時西太國處境可是不妥……”
“不妥什麼哪,西太國國力也甚是強盛,難道還怕了東歲國不成!”
……
歐陽雪姬手支着頭,甚是無奈的聽着下面那幫人吵成了一團,東歲國軍馬明天便到,若今天還得不出什麼好的結果,那明天便甚是被動。
但這吵吵鬧鬧的,商量了很久也沒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就像中原人所說的,三個女人就是一個菜市場,這裡擺着N個菜市場了。
歐陽雪姬翻着白眼仰天長嘆,若是偉祺在就好了……
“陛下,陛下!”突然,侍衛走到殿上,急切道:“陛下,皇后娘娘有請!”
“什麼?!”歐陽雪姬雙眸一睜,詫異不已,從來就只有她主動,現在偉祺竟然……
慢着,這侍衛神色如此慌張,難道偉祺有事?!
念及此,歐陽雪姬心裡一緊,二話不說的便從鳳椅上走下,急急離開大殿。
殿上之人驚訝不已,遂不少老臣吹噓萬分,大叫着妖妃亡國……
歐陽雪姬幾乎是用跑的來到正宮處,便見正宮處宮人見了她便道:“陛下,娘娘在寢室處。”
偉祺在寢室等着她?!
歐陽雪姬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想像着杜偉祺躺牀上的樣子,不禁臉上泛紅。
“那個……皇后她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喚朕來?”
宮人搖了搖頭:“回娘娘,奴才不知娘娘所爲何事,奴才只知娘娘與那幾個貴客一同進了寢室。”
“什麼?!”歐陽雪姬鳳顏大怒:“那些是什麼人?!”
“那些人是李尚書帶過來的。”
“李尚書……”歐陽雪姬想了想,遂想起昨天李尚書稟報一事,心下知道了幾分,便朝宮人揮了揮手道:“好了,沒甚事情,你退下吧。”
“是,陛下。”
該死的,寢室是她與偉祺兩人的天地,怎的容許有別個進去,偉祺這是在幹什麼!
敢進去偉祺的寢室,這幾個人斷斷是活不得的!
房門緊閉着,隱隱的從裡面透出些淡紅光亮,歐陽雪姬疑惑不已,見着四周沒有一個宮人,心裡更是疑惑。
歐陽雪姬伸手輕輕推開了門,未站穩,便覺一道力量直直的將她吸了進去,然後門緊緊的閉上。
還未來得及驚呼,便重重的摔在地上,擡眸一看,便見面前放着一塊閃着淡紅光芒的水晶,水晶裡放着一個巨大的黑眼珠,直直的看着她。
“啊!”歐陽雪姬驚呼一聲,急急的退後。
“女皇陛下,好久不見了啊。”一把女聲緩緩而出,甚是熟悉,歐陽雪姬看向聲音傳出之處,對上凌語柔雙眸時,不禁臉色一變!
這女人……這女人……
“你是那賤人?!”歐陽雪姬脫口而出。
凌語柔輕輕一笑,諷刺啊諷刺,連歐陽雪姬都認出她來,杜偉祺竟然認不出她。
或許是杜偉祺已然認出了,只是不想去面對而已。
“錯了,”凌語柔笑道:“我有名字的,姓凌,名語柔,不是賤人。”
“真的是你!”歐陽雪姬咬牙切齒,看向其餘幾人,心裡大驚:“你們幾個想做什麼?偉祺呢?你們把偉祺怎麼樣了?”
“大師兄嗎?”凌語柔頭微歪,往大牀上一指:“大師兄在那。”
便見杜偉祺直直的坐在牀上,雙眸緊閉,一動不動。
“偉祺!”歐陽雪姬心裡揪痛,站起來便撲過去一把摟着杜偉祺:“偉祺,你醒醒,醒醒!”
“三天內大師兄是不會醒的。”凌語柔嘆氣道:“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要看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