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美男番外18

雲若水說這話的時候,龍氏兄弟和蕭幕錦都直直的瞧着他,眼裡有探詢,有擔憂,但絕對沒有譏笑和嘲諷。

衣勝雪聞言默默起身,來到窗前,衆人看着他深思的背影,一時也無話,便相繼離開,只剩下雲若水。

半晌,衣勝雪回頭,瞧着雲若水道:“水兒,你說我該如何去做?”

雲若水想了想:“你應該去瞧瞧他,畢竟當初你們……”

“當初我們什麼也沒有做。”衣勝雪急急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但當初他借兵幫我們,也算是有恩。”雲若水嘆了口氣道。

衣勝雪突然近前:“你知道我此番去會發生什麼嗎?”

“什麼?”

“你就這樣把你相公拱手相讓?”

“相讓?會這麼嚴重?”雲若水眨着眼睛,她纔不想將自己的男人送出去:“我的意思是你去瞧瞧他就好,如果真有病你正好替他醫醫,我可不想把你讓給他。”

衣勝雪聽她這樣一說,冷冷的面孔上方露出一點笑容來:“水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一國之君?”

雲若水沒明白。

“覬覦別國美后,上門來求,我真不知道,歷史上有沒有因爲此類事發生戰爭的。”衣勝雪狹長的美眸裡滿是委屈。

雲若水聽他一說,倒也覺得這關乎國之臉面,挺嚴重的事情,不由地起身:“師弟,別怕,本皇爲你做主。”

衣勝雪斜挑着眉毛瞧着她。

沒想到,緊接着雲若水又坐了下來:“他也夠可憐的,既然你們沒怎麼樣,他只想見見你,倒也不算吃虧吧?”

衣勝雪幾乎崩潰,垂下頭去,這時候躲在外面的三個男人走了進來,龍逸飛拍着衣勝雪的肩膀道:“依我說,你還是去吧,救人一命,勝造七層寶塔。”

衣勝雪瞥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更巴不得我被留在上善。”

“怎麼會?我可捨不得你。你這麼美貌有趣,沒你,誰給我鬥嘴?那兩個都是木頭。”龍逸飛正了顏色道:“不過,上善那傢伙也過份,既然還沒死,爲何不親自到雲楚來瞧你?倒端了架子,咱不去,我去把那些使臣打發了。”

“等一下。”龍逸澤伸手攔住了他,又瞧着衣勝雪道:“你自己什麼主意?”

“我可以去瞧他,只是不能做爲雲楚的皇后去瞧,這樣可是失了一國的體面。”衣勝雪道。

“我有個主意,你和他不如在邊關見面吧。我和龍逸飛帶些侍衛陪你同去,對外便道是商議兩國邦交、交換意見。”龍逸澤開口道。

然後又問雲若水,雲若水本就心慈面軟,菩薩心腸,一聽自然沒有意見。

一直沒開口的蕭幕錦轉身往外就走。

“你去做什麼?”龍逸飛在後面喊道。

“我親自挑選護衛,免得他吃了虧。”

說完人便沒影了。

這一句弄得衣勝雪板不住臉,撲哧笑了:“算你們有良心。”

“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外話。”龍逸澤淡淡開口道。

***

上善使臣回了國。

兩日後,衣勝雪並龍氏兄弟一起出發。

皇宮裡只剩下蕭幕錦。

轉眼過了十天,邊關不斷有消息傳來,雲若水知道上善的國君已到了邊關,兩方正在會談。

閒下來的雲若水又開始思念雨兒,想念水靈。

蕭幕錦不知怎樣讓她解悶,陪在她身邊,急在眼裡,有時候對她道:“我舞劍給你看吧。”

“我舞刀給你看吧。”

“我耍拳給你看吧。”

雲若水搖頭。

蕭幕錦便無語了,只是陪在身邊,靜靜地,或站或坐。

一到這時候,雲若水瞧着他,反而有些心疼。

這天清晨,雲若水醒來,看見蕭幕錦還在酣睡,臉上的傷疤,淡了許多,但一張英俊的臉因此變得有些不完美,雲若水心裡不免遺憾,不禁伸手輕輕觸摸。

蕭幕錦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嘴角上翹,仍在假寐。

雲若水促狹心起,開始一根根的數他的睫毛,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長得分叉的睫毛,不禁好奇,以前怎的沒發現。

“皇上,您不用早朝嗎?”閉着眼睛的蕭幕錦問道。

“我不想去早朝。”雲若水咕噥一句,繼續研究他的睫毛。

蕭幕錦一下子樂了,睜開眼睛,墨玉的眸子中還透着幾分懶散:“我可是要起了。你不早朝,若侍寢的是衣勝雪倒有情可原,現在衆人都知是我,用不了一刻,便會有大臣找上門來。”

雲若水嘆了口氣,開始穿衣服,確實如他所說,以前師弟侍寢的時候,常常像個藤一樣緊緊抱着她耍懶,往往早晨得起好幾次才能真正起來。

因爲這事,衣勝雪還被龍逸澤以正室的身份正式地警告過。

過後他有收斂,只是偶爾纔會犯病。

不過最近國家無事,所以她也懶散起來。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

屋內的宮男問誰,但沒有迴應,蕭幕錦拿起身邊的長劍站起身,宮男又問,仍是沒回應,蕭幕錦近前開了門,然後便見到一道白影竄進了屋子。

是衣勝雪,後面跟着龍逸澤。

衣勝雪到了*邊,將雲若水一下子抱住:“水兒,想煞爲夫了。”

雲若水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仔細地瞧着他的眉眼:“師弟,你怎的瘦了?”

“我也得了同上善皇一樣的病唄,只是症狀輕些。”他美目一眨打趣道。

蕭幕錦將他扯開:“你一身的涼氣。”

衣勝雪一聽,果然鬆開雲若水,只是妖嬈地道:“可是有想我?”

雲若水也不理他,只是一笑,然後看向龍逸澤:“相公,非兒呢?”

龍逸澤張了張嘴,衣勝雪彎腰拍手笑得很開心:“有一件好事,你們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蕭幕錦開口道:“你得到武功秘笈了?”

衣勝雪搖頭:“只有你這個武癡才關心那個,再猜。”

雲若水邊洗臉邊想,到底什麼好事:“莫不是那上善國君分給你城池?”

衣勝雪仍搖頭。

“不會他要把皇位讓給你吧?”蕭幕錦悶聲道。

衣勝雪仍是樂不可支地搖頭。

旁邊的龍逸澤臉色平靜地坐在了*沿上,倒沒見什麼喜色。

“你快說吧。”雲若水被他嘔得,一轉身坐到銅鏡前,拿起篦子開始篦頭,衣勝雪上前接過來,開始一下下的給她梳起頭來。

連梳邊道:“我再瞞你們一會兒,一個時辰後大隊侍衛便能趕回來,到時候便知道了。”

見他一直的賣關子,雲若水瞧着鏡中的他問道:“那上善國君可有難爲你?他病可是好些?”

衣勝雪愣了一下,收了頑皮,正經地道:“我見他的時候,龍氏皇后全程陪同,每天只是說話,我又替他瞧瞧病,好多了。我說他,其實倒不是想我才得病,只是上善的國事不比雲楚,被愁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