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清醒就想起了昨晚的那個激吻,讓黎雨馨的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唾棄自己,“真沒定力,居然會迴應他,靠!”
她隱約地記起自己被鏡幻塵抱起放在牀上,他的脣一直在她的雙脣、耳垂、頸項遊移,沒有一刻離開。當時她很想睜開眼睛推開他,可神志卻十分迷糊,眼皮也很沉重,似乎是被下了藥。
這一驚非同小可,黎雨馨連忙轉動一下身體,仔細地體會了一下,感覺身體並無不適,想起剛纔起牀時衣衫也是整齊的,才偷偷鬆了口氣。要是鏡幻塵敢下藥用強,她一定要親手閹割他。
“你們昨夜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首先確定一下這兩個傢伙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沒有,昨夜小姐囑咐奴們不必值夜,奴們是在下人房中睡下的。小姐,發生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黎雨馨放下心來,這種沒面子的事無人知曉最好。無意間一擡頭,發覺文清竹清兩個都在拿眼偷瞄她,碰到她的目光又急忙迴避,神色十分古怪,似害羞又似失落,讓黎雨馨疑竇叢生,她腦中猛地響起一聲炸雷“不會是那個傢伙在她脖子上種了草莓吧?”
她立即撲到梳妝檯前照鏡子,鏡中的自己雖然沒被種上草莓,可是雙脣又紅又腫,紅豔豔地微微撅着,好似在向人討吻。那個可惡的傢伙到底吻了她多久啊?
黎雨馨氣得拼命跺腳,要不是文清他們在身邊,她就要放聲尖叫了。想到等會就要去廣濟寺,不能給韓夜看到這個樣子,她忙吩咐竹清去取些冰塊來。
“回小姐,家中已無冰塊了。”
“那就用涼一些的水把帕子浸溼,多弄幾塊帕子。”
許是看到黎雨馨面色不善,竹清沒敢問爲什麼,急忙跑出去,一會又跑進來,手中拿了幾條溼手帕,黎雨馨把手帕敷在嘴上,冷敷是消腫的好辦法,換了兩條手帕後,總算是看起來沒事了。
黎雨馨恨恨地想着,自己被人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居然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南宮羽,怎麼會交上這麼個下流的朋友。
文清遞上一碗青菜瘦肉粥,黎雨馨下意識的接過來,邊喝邊惡狠狠地咒罵:“天殺的鏡幻塵,我祝你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騎馬墮死,上廁所被大便淹死。”罵完纔算是消了一點點氣。
黎雨馨將空碗放回桌上,恢復了常態,不理會文清竹清疑惑的眼神,揮手吩咐道:“備馬車,去廣濟寺。今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正是賞花的好天氣!”
廣濟寺位於元希西部的鳳仙山上,香火旺盛,黎雨馨一行到達後,先是在廟內轉了一圈,沒看到蘇家姐妹和韓夜他們。
黎雨馨猜測他們可能是到後山賞花去了,於是在大雄寶殿上過香後,也領着文清竹清往後山逛去。
鳳仙山風景秀麗,一路上濃郁的桂花香氣撲鼻而來,每當山風吹過,都會有些金黃的小花瓣掉落在頭髮上、衣襟上,風景如此美好,黎雨馨的心情雀躍起來,邊走邊舞。
文清一路走一路將桂花收集在一個布袋內,說是要回去做桂花糕,黎雨馨疑惑道:“家中不是有兩株桂花樹嗎?幹麼要大老遠的帶回去。”
竹清搶着答道:“廣濟寺的桂花格外香濃一些,做出的桂花糕也好吃得多,城中很多茶樓酒樓都到廣濟寺來定呢。”
“哦。”
三人爬到半山腰了,還沒遇見韓夜他們。黎雨馨忍不住問,“從寺中到後山一共有幾條路呀?”
文清說:“從寺中到後山只有一條路,但不從寺中走,直接上山的話就有四條路。”
黎雨馨不知是走岔了還是他們根本就沒來,可能今天都碰不上了,還好這的風景很美,也不算白來。
文清竹清難得出來一次,興味正濃,慫恿着小姐到山頂的佛頂寺去吃齋菜。
三人沿着羊腸小道往山上走,路過一片竹林時,從林子深處傳來一陣笛聲,曲調悠揚。
黎雨馨唯一學過一點的樂器就是笛子,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她能聽得出笛聲中的滿腹心事,心想不如多事去看看是什麼人,與他聊聊也許能幫上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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