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妹妹一如那世的季新敏單純,雖然書讀得並不好,可是做事還算用心。她上的是職高會計專業,只要她真的用心去學了,三姐妹一同打天下,那就更好了!
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季心苗堅信,十年後的季家村,會是另一個上坪村。
一餐晚飯原來由驚訝吃到了興奮,季奶奶聽了三個孫女的話心情更好了:“好好好,以後你們三姐妹都在家鄉,奶奶我就不怕老了沒人陪了!”
心頭沒了擔憂,心情就會沉靜。
季心苗覺得這幾天來,昨天晚上睡得最好。
吃過早飯拎着手提去了堂大伯家,堂兄家有無線可上,她準備去網上查些資料,以便早早作準備。
堂大伯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大伯家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堂兄是老大已經成親了,在家裡搞運輸,目前生了一個女兒。堂妹高中畢業後去了沿海地區,不過還未嫁。
季心苗正在認真的搜索着各種資料,堂嫂劉紅雲抱着女兒走了進來:“心苗,你家來客人了。剛纔三奶奶在門口叫你,讓你趕緊回去。”
季心苗擡頭朝大堂嫂笑笑,站起來逗着小侄女問堂嫂:“我家來客人了?這不年不節的,誰來了啊?”
劉紅雲樂呵呵的打趣:“要不然是哪家的嬸子過來了,想給你看對象呢。”
這個年紀在農村來說確實是不小了,剛纔一進門季心苗與大伯孃及堂嫂聊天時,她們就再三說,得找對象結婚了。
可是這對象又不是菜園裡的大白菜,隨手摘一顆就行的,哪有這容易?更何況現在的她,更不想這麼快嫁人了。
伸手把電腦上找好的資料保存好,季心苗邊走邊說:“嫂子,那我電腦放你這,一會再過來。”
雲霞村季家組,四十八戶人家全部姓季。可是這四十八戶人家中,十幾年來也只出過季心苗這唯一的博士。
劉紅雲是非常尊重季心苗的,聽了她的話笑呵呵的說:“你只管來好了,反正你哥平常也不在,我要帶孩子更是沒功夫玩這個。今天早上你哥就說了,哪天有空找三娃子給你接根過去,省得這麼冷的天你老往外跑。”
季心苗非常感動:“那就請嫂子幫我謝謝哥了,目前我還真的想蹭你家的網呢。等我事情穩定下來,我再自己裝根線。嫂子,那我先過去了。”
季心苗的家與堂伯家只有一牆之隔,季爺爺與堂伯的爹是親兄弟,所以這屋子就捱得近了。只是堂伯的家是三樓的洋房,而自己的家還是兩層的舊式青磚屋。
下了樓出了院又進院,就聽到一個婦女的聲音:“大姑,侄女兒可以跟你保證,這臭小子敢瞞着您做壞事,我打斷他的腿。我想心苗那孩子是誤會了,大郎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那個林姑娘我也是認識的,那是他們公司的一個大客戶。而且,大姑我可是找兒媳婦,可不是找鈔票。”
大郎?
這個名字又讓季心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揪了起來。
齊達朗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道她昨天的拒絕還不夠明顯麼?今天竟然還帶着親媽上門,這就是他所說的正常程序?
她決定看看,他到底要唱哪一齣。
季心苗站在門口,看也不看一臉焦急的坐在客廳裡的齊達朗,而是禮貌的朝中年女子打個招呼:“伯姆您好,我是季心苗。我看齊大哥是沒說明白,他真的是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一個開奧迪車的女朋友。那女子我認識,貴氣優雅、財大氣粗,人更是長得豐滿圓潤,一臉的旺夫像。”
中年女子擡頭一看季心苗,嘴張大得合不起來了:“啊?這就是心苗?這孩子長大了,我還真認不出來了!大姑,這孩子你是怎麼養的呢,怎麼就養得這麼水靈靈的?這模樣兒,怪不得我家臭小子,我催了十年婚都不理我。昨天一到家就拉着我,非得讓我置辦好禮物,今天親自上門來看大姑呢!
心苗,過來過來,給表姑看看。我還是你上小學的時候見過呢,當時我就覺得這孩子有靈氣,如今看來表姑我的眼光真不錯。我們這金霞山也只出過你這一個女博士啊!好好好,太好了,這兒媳婦我要定了!”
跟這種只顧自說自話的長輩季心苗實在是沒話說,她根本就不聽你在說什麼,只一個勁的說自己的想法。
季心苗又要開口,齊達朗站了起來朝季奶奶行了一禮:“奶奶,讓我跟心苗談談。您老放心,侄孫我絕對不會傷害她,也不會欺負她。”
季奶奶已分不清哪個講的話是真,哪個講的話是假了。
爲了讓事情弄個清楚,她覺得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爲好。於是點點頭:“好,去吧,你是春香的兒子,我不擔心你欺負苗兒。”
不會吧?
奶奶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
這母子倆到底說了什麼?
“齊達朗,你要帶我去哪裡?快放開我,放開我啊!”季心苗忿忿地掙脫着齊達朗結實的手臂,可惜力量懸殊,她只能出聲不能阻止,懊惱地她心裡都泛着急。
齊達朗把季心苗拉到了小時候孩子們常去的小山坡上,那裡空蕩無人,安靜的只有自然的氣息。
“你把我帶到這裡做什麼?”抓着自己的手鬆了一圈,季心苗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看着一見到自己就緊皺的眉頭,齊達朗拉住她伸手給她抹開:“別皺着眉,我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時候最好看。”
季心苗實在不想與這個人做這麼親密的動作,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又好不容易讓奶奶相信他們真的沒什麼。他現在這樣,奶奶那老成精的人,怎麼可能相信他們沒什麼呢?
季心苗伸手拂開齊達朗的手冷冷的說:“別動手動腳,我不是你那胖女友。”
齊達朗臉一僵,怪不得這個女人越來越冷了!原來,還是自己魯莽的原因。
季心苗看着齊達朗那表情,以爲自己說中了他的要害,於是轉身要走。